第147章 祭拜先后
众人听闻冯三娘说晏氏的大仇得报，还取了仇人的首级，大家莫不是又惊又喜。
王五郎上前谢道：“谢谢侄儿媳妇，为晏氏报了大仇。”
“不敢。”冯怡侧身避让，“失两命，必须换回两命。”
王山长赶紧叮嘱族人们：“此事千万不可说出去，切记。”
他又下了一条禁令，“此为本族最为机密的事，谁说出去，除族。”
“是，族长。”所有人垂手而立，恭敬应着。
男子们自然知道族长为何下这条禁令，他们昨晚都听见了，是辽人杀了晏氏后骑马逃走了。
冯氏叫人去追杀辽人，并取了他首级，为晏氏报了大仇。
杀辽人的行为，一个不好，恐怕会引起战事。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有战事发生。
王山长叫人将两颗人头放进了晏氏的木棺内，他拍了几下棺木，大声喊道：“晏氏，你大仇得报，去投胎吧。”
王山长转头看着冯怡，连说了三个字，“好、好、好。”
平日里，能得王山长一个好字的人也不多，更别说有人能得他连声道好。
他拱手，“各位告辞。”
其他族人也挥手道别，“告辞，下次见。”
“各位慢走，欢迎再来京城，族里有事派人来吩咐一声。”王老夫人挥手。
“改日再会。”王山长和族人们对着高阳侯府的人行了一礼，转身上了马车，带着族人们离开了京城。
王宣拉过冯怡悄悄问，“三娘，你叫展飞去做的？”
“是的。”冯怡冷哼，“杀了人想跑，跑到天涯也要取了他的首级。”
“做得好。”
王开知道了这事是展飞做的，“好好， 赏。”他大方地给了展飞一千两银子。
王开也吩咐家人，“千万别说出去。”
“是，侯爷。”
赵素大人是三日后，才在朝上报了这一起案子。
他的借口是，“陛下，下官在调查杀人动机，和杀手的行踪，所以没有一开始就上报。”
皇上点头，“赵大人做得不错。”
下了早朝后，楚王殿下带着王妃，拉了一车礼物回高阳侯府归宁，侯府再一次大摆筵席，将京城里的至亲请来用席。
冯怡见王元娘眼色含情，面带羞色，容光满脸，心里的石头放了下去。
冯怡暗忖，“看来这一对夫妻的关系很和睦，既然这样，就不要一天担忧未来会怎么样。”
王大夫人拉着女儿进室，问了一番话后，也放下了心。
王元娘含着羞对母亲说：“殿下说带我回封地，等我生了孩子后再纳侧妾。”
“那就好。”大夫人很满意。
这样的话，王元娘的日子好过很多。
大夫人又问：“王府有几个妾？”
“没有妾，有两个通房，是从小跟着楚王的丫鬟，收用好几年了。”
“性格好就留下，不好就多给点银子打发了。”
“殿下说由我处置。”王元娘轻声对她娘说，“先就这样吧，她们都被皇家的嬷嬷喂了药，不能生子，打发出去也很可怜。”
“好吧，只要她们老实，养着也行。”王大夫人道。
她明白，皇家不可能让王爷们的庶子出生在嫡子之前。
只要脑子没有毛病的王爷们，都不会做让庶子先出生的事来。
王大夫人让女儿去同长嫂冯三娘说会话，她又叫来了元娘的陪嫁妈妈进来，问了一番话。
陪嫁妇人是元娘的奶娘，她笑道：“大夫人放心，楚王殿下待王妃极好，夫妻二人整天厮守在一处。白天在书房里写字、画画、弹琴，晚上早早就一起歇息了。”
“那就好。”王大夫人松了一口气。
小夫妻能鸾凤和鸣，她就完全放心了。
冯怡轻轻问王元娘，“王妃进宫有没有人刁难你？”
“没有。”王元娘摇头，“我们进宫只拜见了父皇和母妃。”
她又喜笑盈盈，道，“父皇和母妃赏了我很多首饰，我给长嫂挑了一套红宝石的首饰。”
绿桐得了王妃的示意，双手捧了一个闪着光亮的雕花楠木首饰盒过来。
听月上前屈膝行礼，双手接了过来，捧在怀里。
“谢楚王妃赏。”冯怡笑道。
“长嫂别这么叫我，你要叫我元娘。”王元娘拉着冯怡的手摇着，两人嘻嘻哈哈在屋内笑个不停。
闹了一会后，两人再手拉手到堂内坐着喝茶，听大伙说话。
楚王在堂内对大家道：“本王决定在三月的科举结束后就去封地。”
“殿下，你们在外要多保重。”王开叮嘱道。
“放心，本王会保护好自己和元娘。”
说话间，有人提起了前两天的凶杀案，“前两天在酒楼被杀了两位妇人，听说是辽人下的手，他为何要杀我们的人？”
由于府衙和高阳侯府都下了禁令，很多人根本不知，被杀的人是王氏家族的一名妇人。
楚王道：“我早上去上朝，听父皇说，是因口角引起的，那辽人逃了。父皇着人送函去辽国，讨要一个说法，还要辽人交出两位凶手。”
王开低着头，王宣同冯怡对视了一眼，冯怡眨了一下眼，反正已报了大仇，能讨到个说法更好。
后来，辽国派人前来，赔了两位死者各一万两银子，还说凶手他们处置了，此为后话。
转眼到了三月十一日，皇上想着明天是三月十二日，是先皇后周年忌辰。
皇上坐在书房里，回忆同孝贤顺皇后新婚时辰的甜蜜，想到孝贤顺皇后早早离去，他心里彼为伤感。
毕竟，他们夫妻有着一段美好的往事，又共同生了两子，死了一子，得活一子，还是个傻子。
夫妻两人共同经历过痛苦和欢乐，偶尔皇上想起往事，也有些怅然若失。
也许是人死了的原因，皇上想起孝贤顺皇后，就念着她的那些好：为自己操心事务；也不曾弄死后宫嫔妃……
除了孝贤顺皇后执意要他们的傻儿子做太子，在这一件事上比较固执外，总的她是个贤良的皇后。
皇上念着先皇后的好，给安国府赐下了不少东西，又下了一道口谕，“着安国公明日替朕去皇陵给孝贤顺皇后祭拜。”
先皇后大冯氏死后，被谥为孝贤顺皇后。
继皇后小冯氏死后，除了一口棺材，什么也没有。大家提起她时，都称其为继后小冯氏。
有人在暗暗嘀咕，“下一任冯皇后，难道称她为小小冯氏吗？”
安国公冯伸的女儿冯五娘，如今的冯昭容娘娘怀着龙子快临盆了。
不出意外，五月左右冯昭容在生下龙子后，就会被封为新皇后。
冯伸得了皇上的赏赐，他那因在家守孝而郁闷的心变得舒畅了起来。
他得了皇上口谕后，立刻叫人准备去皇陵的车队，“叫冯钢前来。”
冯伸的近身长顺冯福轻声道：“国公爷，冯钢好几天没有来国公府了，也没见着他的人。”
冯伸愣住了，他想到那名辽人杀人逃走的事，难道冯钢也参与了其中？
他忙道：“你快去冯钢府里打听一下，他人在哪里。”
冯福匆匆跑去冯钢家敲门，无人应答。
他一脚踢开大门，走进去一看，屋内寂静无人。
冯福在屋内四处翻了一下，冯钢家里值钱的东西一件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