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程处默：怎么感觉有一股杀气呢？
“来，这位客官，多了七文钱，请拿好咯。”
段暄点齐十二袋瓜子和多的这七文钱，一同递给魏征。
魏征先是接过十二袋瓜子，随后对于多的这七文钱，并没有接过来。
“店家，就当做老夫给店家的小费了。”
段暄闻言正色严词拒绝。
“这位客官，我这里虽然说是小本买卖，上不了什么台面，但我肯定是不会多要你们一文钱的。”
“诚信经营，童叟无欺！”
段暄果断拒绝小费的行为，着实让魏征一惊。
长安城内不知道多少家商铺，不要小费的，段暄这里还属头一号。
眼见段暄一本正经，魏征也只好作罢，将段暄递来的七文钱给收下了。
“哈哈，原来你老魏也有吃瘪的时候啊！”
尉迟恭唯恐天下不乱，瞧见魏征送小费被段暄严词拒绝了后，赶忙抓起机会开玩笑的奚落起来。
魏征白了一眼尉迟恭。
随后魏征迫不及待的往后走去，让出位置。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一同走了上去。
房玄龄扫了一眼摊位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瓜子袋，又抬头看了一眼此时正一丝不苟的段暄，脸上堆砌着笑容，笑道：
“店家，给我来二十袋。”
房玄龄解下腰间的钱袋子，将里面装着的两百文铜板都倒了出来。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
段暄清点铜板，确认无误后，随即将其收到了专门的钱箱子里，随后又跟房玄龄介绍了一番瓜子的各种口味。
房玄龄一听到这小小的瓜子，竟然还有如此之多的口味，也是不由的一惊。
随后房玄龄便认真的挑选起来。
段暄简单与房玄龄沟通了几句，得知房玄龄是给夫人挑选的时候，段暄给出了自己的推荐。
女人都喜欢偏甜一点的吃食。
奶油和焦糖味，自然是首当其冲。
房玄龄欣然接受了段暄的建议，随后挑选了八袋奶油口味、八袋焦糖口味、以及最后四袋核桃味。
段暄将房玄龄挑选的二十袋瓜子装好递了过去。
一旁的长孙无忌，默不作声的打量着段暄，似乎是想要通过段暄的言语以及行为举止，看穿段暄的内心。
不过长孙无忌观察了也有一会儿了。
仍旧是一无所获。
长孙无忌只能勉强推断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似乎与同龄人有些不一样。
无论是谈吐，还是行为举止，都显然不是当前这个年纪该有的。
就好像是经历了许多事情一般。
这种神秘感，顿时让长孙无忌对段暄，产生了一丝兴趣。
房玄龄美滋滋的抱着二十袋瓜子离开，段暄又招呼了一会儿摊位周围的客人，随后瞧见迟迟不做声，没有任何动静的长孙无忌，缓缓朝着长孙无忌走了过去。
“客官。”
“这位客官？”
段暄挥了挥手，长孙无忌仍旧是毫无反应。
尉迟恭见状，用手杵了一下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这才回过神来。
“噢。”长孙无忌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赶忙说道：“店家，给我来十袋瓜子吧。”
“什么口味呢？”
“嗯”长孙无忌沉思片刻：“就全部原味吧。”
刚刚段暄为房玄龄介绍瓜子的各种口味，摊位周围的人们都听到了，长孙无忌自然也听到了。
“好嘞。”段暄应下一声，随后从一众瓜子袋里挑出十袋原味瓜子。
长孙无忌解下钱袋，从里面倒出一些铜板。
段暄清点出了一百文，随后将多余的铜板与十袋瓜子一同递给了长孙无忌，并附上了一句话：“客官慢走，欢迎客官下次光临。”
眼见魏征、长孙无忌、房玄龄三人就买了四十二袋瓜子。
一旁的段志玄和尉迟恭再也坐不住了。
程咬金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段志玄和尉迟恭都大步上前，两人一共买了十五袋。
此时距离段暄今日竹筐里装着的一百袋，还剩下最后四十三袋了。
眼见段志玄和尉迟恭都迫不及待的打开瓜子袋现场品尝了起来。
兜里身无分文的程咬金，此刻已经快要耐不住性子，心里更是将程处默和程处亮这两个败家玩意给骂的狗血淋头。
“要是让老子错过了店家的瓜子，老子回去非得扒了你们的皮！”
程咬金望着远处的街道，在心中恶狠狠的说道。
此时正在往西市赶来的程处默和程处亮皆是感到一股寒意，不由的虎躯一震。
“该不会是父亲发火了吧？”
程处亮扭头看着程处默小声的问道。
程处默愣了一下身形，随后有些心虚的催促道：“别想这么多了，赶快走吧。”
程处亮怀里抱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的可都是铜钱。
足足有好几贯。
“阿兄，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怂恿我跟你大半夜的去平康坊喝花酒，也不会这么晚才给父亲送钱去了。”
程处亮吐槽道。
程处默却不以为然，苦口婆心的劝道：“二弟啊，你以为阿兄我冒着被父亲责罚的风险带你去平康坊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让你在迎娶清河公主之前，多去潇洒见见世面。”
“等下个月你迎娶了清河公主后，你再想去平康坊那可就难了。”
正如程处默所言，程处亮已经被选中成为清河公主的夫君，大唐驸马，下个月便会完婚。
届时程处亮再想去平康坊潇洒，就难了。
程处亮听着程处默一心为自己着想的话语，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明明每次去平康坊的时候，程处默才是最积极的。
怎么现在又成全都是为了他？
程处亮还未想通，程处默就赶忙催促道：“处亮，我们快走，再不赶快就要到晌午了，到时候可就真来不及了。”
程家两兄弟赶忙加快脚步。
可他们最终还是慢了一步。
魏征、房玄龄众人都买到了瓜子，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尉迟恭还十分大气的分给了程咬金一袋。
至于这剩下的四十三袋瓜子。
段暄看在程咬金是回头客的面子上，特意为其多留了一段时间，可依然没人送钱来，眼见就快要到晌午了。
周围又围着一众的胡商和百姓。
为了早些卖完能赶回去吃午饭，段暄也只得卖给了摊位旁聚集着的胡商和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