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过年
周初梦慌乱走进去，打开卫生间的门。
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泛着娇艳的红，眸中水光潋滟，眼尾带着红。
打开水龙头，低下头双手捧着水洗脸。
“你好香呀。”脑海中冒出郑一低哑的声音。
仔细问了自己的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味道。
周初梦无声的尖叫几声，整个耳朵通红，脸上的温度不下，周初梦感觉自己身体燥热，不敢抬头看自己的脸，继续用冷水洗脸。
用毛巾擦干脸之后，看见郑一坐在沙发上，不自然地干咳几声。
郑一神色不自然地看她了一眼，头发下掩藏着的耳根泛红。
周初梦冷静下来，走到郑一身边坐下。
“阿，阿一，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郑一扭过头看着她，“你没接电话。”
周初梦突然想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急忙走到卧室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
“我忘记带了。”愧疚地看着郑一。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就直接从京市飞过来找我了？”周初梦凑近到郑一面前。
郑一转过头，周初梦追过去看着他。
“是吗？是吗？是的吧！”绽开笑颜。
郑一看着她，用一只手捏着她的脸嘟起来，弹了弹额头。
“不是保证过吗？”
周初梦心虚的没说话，本来要挣扎的手也放下，让他捏着脸。
抬起眸对上郑一的视线，这一刻，她感觉到了，郑一的不安全感，十分强烈。
即使像是个正常人，内心却是一片荒芜。
郑一松开手，脸上出现红痕，眼中闪过心疼，将手重新放在脸上轻轻抚摸。
“阿一，真的不会了，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情，我每天都会给你发消息，好吗？”眼神坚定。
本来想说直接去京市读书，但是自己的情况目前离开不了大海。
郑一放下手，看了她半晌，“好。”
知道他没吃早饭，主动地做了一碗面给他吃。
随后郑一离开周初梦的家，前往海生村看望奶奶。
林奶奶仔细地看着郑一，感叹道，“又瘦了。”
“在哪边还好吗？”
郑一点点头，“挺好的。”
聊了一会儿，郑一走上楼，打开许久未打开的房间，里面依旧干干净净，窗子上的白纱被风吹动，阳光洒在桌面上，上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靥如花，穿着白色裙子手捧玫瑰，纯洁美好。
郑一拿起照片看着，用手指摩挲女人的脸。
眼神柔和下来，阳光照着的少年此刻干净温柔。
看了一会儿，取下后面的戒指，将照片放好。
转身走出去，握上把手最后往里面看了一眼，关上门。
风轻柔地吹动白纱，照片上的女人温婉动人。
回到京市之后，生活重归平静，在众人眼中，天资聪颖的郑一染上陋习，抽烟喝酒，飙车打架，逐渐和圈子里所谓的少爷公子一个样。
郑一不常回老宅，在紫金公寓常住。
银海科技的新游上线，在市场上受到积极的反馈，深受年轻人的喜爱。新游成功后，公司宣布新芯片以及新系统的的研发，未来银海将生产属于自己的智能产品。有人追捧有人嘲讽，外界的人等着看。
周初梦从那次后每天都会和郑一发消息或者打电话，时间就每一次的通话，每一天的课堂上溜走。
期末考试结束，李若澄迫不及待去寝室收拾东西跑路。
周初梦也觉得很高兴，拿着书包就回家了，当然还包括书包里的一大堆寒假作业和试卷。
放假了，周初梦就到周宅和周老太太住。
周初梦很奇怪，为什么都放假了，郑一的眼底还是带着淡淡的青色，脸上总有一股疲惫。
心里觉着心疼，却也不多问，既然到了那边，总有他自己的愿意，只叫他多注意休息。
假期的时间过得很快。
周初梦正在院子里看着池里的鱼，眼睛都不带眨地盯着。
“小梦。”
周初梦听见转头，惊喜地看着周星岁，跑过去拥抱。
“哥哥！”
周星岁摸了摸周初梦的头。
“大伯和大伯母呢？”周初梦疑惑道。
“去给奶奶买礼物了。”
“那我们进去吧，奶奶可念叨你了。”说着拉着周星岁进去。
周初梦觉得今年和往常一样，又有点儿不一样。
看着爸爸和大伯父还有哥哥一起喝酒，奶奶和大伯母聊天，想起了郑一。
又想起了林奶奶。
春晚还没看完，几位长辈早就熬不住了，哥哥还要去忙工作。
十一点五十几分了，周初梦抱着暖水袋看着窗外的月亮，就在犹豫着要不要和郑一现在打个电话。
手机亮起来的那一刻，周初梦看见郑一的名字出现，立刻拿起来接通。
“阿一。”
“嗯。”郑一看着窗外的海。
“今天过年，你又吃什么好吃的吗？”
“我今天吃了糖醋排骨，很好吃，但还是最喜欢红烧鱼了。”
“你呢？”
“我吃了奶奶做的饺子。”
“哦。”周初梦点点头。
半晌反应道，“你回来了呀，阿一。”充满惊喜的声音。
郑一听见笑了一下，眼神温柔。
“嗯。”
“那太好了，那我明天就来找你吧。”
说完又迟疑，“不知道爸爸明天有什么安排。”
笑了一下，“不着急，我会在这边呆到开学。”
“真的吗？太好了。”
周初梦兴奋地拉着郑一一直在说话，说着这些天李若澄回老家了，自己一个人在家很无聊，有时候到周宅外的老街带着一帮小孩子出去玩，有时候到外面街道的茶馆上喝茶，还会到咖啡馆里拿着小提琴或吉他去驻唱和老板换免费喝咖啡，还能在那安静的写作业，许多人还认出了她，她还拓展了技能，因为林晓星在附近住，可以向她学习打架子鼓。
郑一安静地听着，她每天的生活都是幸福的，望着天上的月亮，嘴角上扬，眼角上翘。
等到通话结束后，拿出脖子上挂的项链，摩挲上面的戒指。
“阿一。”
郑一转身，外婆披着衣服从卧室出来。
“太晚了，快去睡吧。”
“好。”
郑一将奶奶扶回去，走到自己的房间。
将小海螺放在枕头旁，关上灯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