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吃的蛋糕
“阿一，你这视频哪里找来的。”
“陈羽给的。”
周初梦一愣，然后笑了。
“阿一还真的是面冷心热呢。”
“明明为我做了那么多。”数据那么快就能上升，顶上热门。周初梦眼角弯弯对郑一笑。
顾晨在旁边笑，“阿一昨天晚上就开始搞了。”
“只是没想到，崔芳林今天主动在全校面前讲出自己的故事。”本来只是让她同意将视频放在网上。
李若澄听到也叹了一口气，闯进广播室，幸亏里面是认识的同学，不是老师，还把人家锁外面了。
“你没跟我讲之前跟赵月的事情。”郑一看着周初梦倒退着走，与自己面对面，伸手拉住，将周初梦拉到自己的身边。
“周初梦摸了摸自己的头，“这不是没什么必要嘛。”
顾晨在旁边忍不住惊叹，“初梦，我觉得你可能比澄子还适合扔铅球，真是想不到呀，你还挺会给人惊喜。”
“你在说什么呀，扔你个鬼铅球。”李若澄听到白了顾晨一眼。
“我可是连鲨鱼都害怕的存在。”周初梦一本正经。
李若澄和顾晨被逗笑，周初梦无奈，看向郑一。
郑一注意到，低头对上视线，猫眼微眯，眼含笑意，“我相信。”
唉，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听了，挺无语。
顾晨看见行驶过来的公交车，“车要来了，我们先走了。”
李若澄和顾晨坐一趟公交车，两个人走去路对面的公交车站。
“拜拜，梦梦。”李若澄坐上公交对着窗外的周初梦挥手。
周初梦挥手回应。
看着公交车开走，“我们也走吧。”
周初梦开门，看着鞋柜多出一双皮鞋。
“小梦。”
周初梦惊喜转身，“你回来了呀。”
周南之笑着将周初梦的书包拿下，“我能不回来吗？”
“我以为您不在海城呢。”所以也没管什么叫不叫家长的。
将书包放到沙发上，张姨从厨房走出来。
“先生，小姐，菜都已经做好了。”
“去洗手，洗完吃饭吧。”
“好嘞。”对着张姨笑了一下走去去卫生间。
张姨将围裙摘下，拿好东西准备出去。
“辛苦您照顾小梦了，您先回去，我叫了张叔开车来接您。”周南之温和地对张姨说、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就先回去了，先生难得和小姐吃一顿饭。”
周南之替张姨开门，张姨离开。
“爸爸，我今天给你惹麻烦了吗？”周初梦咬着筷子小心翼翼地问周南之。
“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周南之放下筷子，开口。
“我，我不觉得。”周初梦没什么底气地说。
“呵，你倒是自信，下次打人不要太狠，我看那个女孩都快要脑震荡了。”
周初梦无言，我看着点使劲的呢，应该不会吧。
“爸爸，这次赵月他们家倒的那么快，有你的手笔吗？”
周南之重新拿起的筷子一顿，“什么我的手笔？整个海城的各行各业都应该整改整改了，要不然变得乌烟瘴气，还有政府内部。”
“这些都是计划中的事情，一旦揪出一件，其他的必然逃不了。”
“哦。”周初梦点点头。
“以后记得收敛点，小心被心机深沉的人利用。”周南之想着她忍耐不了就靠武力征服的个性。
“爸爸，我也挺聪明的好不好。”周初梦补充说明。
“好的。”
周初梦向老师问了崔芳林现在住的医院在哪里，打算明天去看她。
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周初梦跳完舞气喘吁吁，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拿起手机。
初梦：明天去看崔芳林，一起吗？
陈羽看到周初梦发的消息，看了几秒，动了动手指。
陈羽：好。
周初梦看到消息，高兴地去厨房做蛋糕。
郑一洗完澡，打开抽屉想拿出物理资料，看见里面的一个海螺。
海螺整个是白色的，已经裂了一条小缝，郑一伸手拿出来，有手摩挲。
手机突然响了，一个没有见过的号码，来自京市。
郑一用手滑开，放在耳边。
“好久不见，亲爱的弟弟，你还好吗？”
郑一轻嗤一声，嘴角勾起，“有何贵干。”
“不知道阿一你什么时候回来，哥哥我也好为你接风洗礼呀。”声音低沉阴郁。
“你要是嫌一条腿生活过的太舒坦，我倒是可以回来帮你把另一条腿也废了。”郑一看着资料，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话。
郑华容听到这句话，眼神迸发出强烈的恨意，青筋暴起，手将膝盖上的毛毯用力攥紧，深吸气吐出。
“阿一，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我以后会一一还给你的，郑华容在落地窗面前看着远方。
话音一落。“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女孩走的挺近？”
郑一眼神转冷，“呵，与你无关。”
“是和我没什么关系。”
郑华容声音带着笑意，眼神冰冷，“阿一回来的时候，记得告诉我，我会好好招待你的。”说完就将电话挂了。
郑华容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一直看着远处。
郑一放下电话，将海螺重新拿起，放在眼前。
突然门铃响了，郑一将海螺放回抽屉，起身去开门。
周初梦小心翼翼地端着自己刚做好的蛋糕，郑一打开门就看见她一直盯着。
“将将，阿一，我做了个蛋糕。”视线从郑一的脸往下打量，忍不住皱眉。
“温度都降到十四五度了，阿一，你怎么还是穿短袖。”将蛋糕递到郑一的手上，自觉到鞋柜拿拖鞋去换，之前来的次数多了，嫌鞋不合脚，自己从家里拿了一双上来，粉嫩嫩的拖鞋，周初梦很满意，一看就是家里有女孩子。
郑一拿着蛋糕走向客厅，放在茶几上，周初梦不喜欢坐在餐桌，喜欢坐在地毯上吃零食甜点，郑一有一次看见苏黎要为他的店去购置，请她为自己顺便购置一条。苏黎当时脑袋一转，对着郑一意味深长地笑了，“可以呀，小子，都懂得照顾小梦了，看来小姑娘离进我们家的门不远了。”
“苏姨保证给你挑好。”笑呵呵地就踩着油门出发了。
郑一当时面无表情，可是耳根子已经泛红。
“你愣着干嘛呢？”周初梦拍了拍郑一的手臂，有点儿凉，“去换一件衣服出来。”
郑一听话地进了房间，周初梦进厨房拿了两个盘子，从家里带来特意买的吃蛋糕的小勺子，当时兴趣上头，买了许多做甜点的原料还有厨具，小盘子，小杯子，小勺子，各式各样的。
看着蛋糕有点儿可以自己买的盘子刚才带不上来，已经懒的下去拿了，只能用阿一家的将就了。
蛋糕上面有巧克力酱，周初梦用酱涂了一圈，在里面画了一个小男孩，和一条在海里的鱼，上面洒了白巧克力和一点儿花生碎，里面还有杏仁，奶油和白巧克力是微甜的，巧克力碎和杏仁有一种微苦，里面的面包松软香甜，吃起来不腻。
周初梦将蛋糕切好，放进盘子里。
郑一将短袖换了一件白色帽衫，坐在周初梦的旁边。
周初梦将盘子推过来，“尝尝。”眼神带着期待。
郑一拿起勺子，勺子是金色的，郑一的手指白皙修长，在灯光下更显得如玉一般，周初梦觉得好看极了，要是能握在手里就好了。
挖了一口，送进口中，周初梦看见他张开嘴巴，看见他粉嫩的舌头，随着他咽下去，喉结滚动，忍不住跟着咽了口口水。
咽口水的声音太大，郑一转过头看着她，面带疑惑，周初梦忍不住脸红。
老天爷呀，我真的有点儿想犯罪。
掩饰地赶紧挖了一大口蛋糕还没吞下，囫囵着问，“我觉得挺好吃的，你觉得好吃吗？”
郑一点点头，“好吃。”
周初梦终于吞下，就注意到郑一在旁边撑着手看着自己。
皮肤太白了，在灯光下都显得快要发光了，现在洗完澡，就这样顺毛地看着自己，猫眼眨了眨。
好可爱，好乖，好想上手摸。
这么想的，等反应过来，手已经摸上郑一的头了。
一时间，手也不知道是收回来还是直接摸几下。
郑一将手放在周初梦的手上，摇头蹭蹭，主动让她摸。
周初梦一愣，手部开始有点麻，逐渐像手臂蔓延。
“阿一。”迟缓地将手收回。
“怎么了。”他的手在周初梦将手抽出后，从头上放下来，拿了勺子挖了一口吃，真的挺好吃的。
周初梦脸上绯红一片，摇了摇头，也挖一口蛋糕送进口中。
郑一慢慢地一口一口吃完，看着茶几上有几根周初梦的银发。
用手拿起来，抬眸看着周初梦，“天生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什么。
周初梦心虚地看着他用手指摩挲自己的头发，“嗯？嗯，对呀。”也的确是天生的。
急忙站起身，“我吃好了，剩的你记得吃了，吃不完就扔了吧，最好不要过夜。”说完就走向玄关，换好鞋，开门，关门。
郑一挑眉，将勺子拿起，在灯光下，金色的勺子边缘泛着光。
周初梦心慌地想，难道他知道，不会吧，应该不会有人相信吧，不过天生银发着实荒谬，之前李若澄还调侃自己想染银发，还说什么天生的。
周初梦摇了摇头，不能想了。
海面上是巨大的月亮，天空中一个星星都没有看见。
郑一在沙滩上走着，穿着白色帽衫和牛仔裤，脚上的帆布鞋被海浪排湿。
渐渐，出现一阵吟唱，歌声仿佛从四面八方来的。
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温柔，就像一股强大却温和的力量蕴含其中，让人沉醉。
郑一闭眼听着，海风吹拂，头发飘动，露出额头，整张脸全部露出。
等歌声逐渐消失的时候，姨睁眼，周围黑暗，都是海水，抬头看，在海面上的月亮。
郑一一惊，憋气，刚想往上游，前面有什么游过来，逐渐进了。
猫眼睁大，瞳孔一缩，瞳孔里印着一条人鱼，一条有着银色鱼尾的人鱼，可是看不清脸。
银尾一摆，距离拉近。
看着她伸出手，郑一也不由自主地伸出。
海里的两只手距离逐渐缩短，差两厘米就能接触到对方。
突然，海浪喧嚣，郑一被海浪带走，看着与对方的距离一直拉大。
海浪卷着一直往下沉，郑一没有氧气，张嘴呛住。
郑一睁眼，急促地深呼吸，周围还是沙滩，一阵海浪冲上沙塘，再次将鞋浸湿。海面上的月亮还是半点变化都没有，周围已经没有声音了。
突然，水波掀动，一条鱼尾从水面破开，银色的鱼鳞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被鱼尾掀起的水珠在高中升高。
出现又入海，一瞬间。
郑一往海里走，等游过去后，周围没有动静，放松自己的身体，让自己飘在海上。
睁开眼，看见天花板，眼神逐渐聚焦，将手臂放在自己的眼睛上，过了一会儿侧过头，看着书桌上的海螺。
周初梦今天起的挺早，做了两个蛋糕，等会儿要上课没有时间做，得先做好。
陈羽到过这里，就直接发消息让她来这里了，两个人打算下午四点，等周初梦上完课去，陈羽也刚好练舞结束。
等陈羽到后，周初梦也没让她休息，直接提着一个蛋糕带着人走了。
两个人打车过去，“对了，我给你也做了一个蛋糕，到时候去我家取。”
陈羽闻声转过头，看着周初梦。
“这可是，感谢你呢。”周初梦甜甜笑着。
“对了，你哪来的视频？”
“之前有一次拍的。”陈羽想起之前，想将视频交给崔芳林，她没接。呵，自以为这样就不会将别人牵制进来，陈羽本来也没打算管。
当时打算删的，在删除键上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删。
“赵月自以为不会给人留下把柄，检查手机和智能设备，她倒是天真，行事嚣张，自以为牢牢压着众人，手段少了一点儿。”想到什么，咬了咬后槽牙，眼神充满戾气。
“是吗？”周初梦看了看自己的蛋糕，跟出来是一模一样，周初梦放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