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是不是有病
“你说你长这丑样子活在这世上干嘛呀。”
“瞧瞧你这怂样，哈哈哈哈。”
“诶，你说你这也进的了我们班。”另一个女孩声音响起。
“对呀。”
听声音不止两个女孩，说出的话逐渐不能听。
周初梦往声音来源方向走去，陈羽脚步停顿一会儿，跟上。
大约四五个女孩，把一个人堵在墙角里。
其中一个走上前，一把拽起女孩的头发往墙上撞。
女孩痛苦的呜咽了一声，眼睛紧闭，眼泪一直从眼角流出来，全身颤抖。
把头发撩起，狠狠地往脸上拍了两巴掌。
“赵月，可以了。”在最外边的女孩表情带着点儿不忍，。
“可以，可以什么？”化着浓妆，语气尖锐。
刚想把女孩推在地上。
“你们在干嘛？”后面声音响起。
几个女孩一同转身。
赵月眯了眯眼，看清楚来人，将手松开，女孩立刻往后退，蹲下埋着头。
“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周初梦和陈羽吗？”赵月往前走几步。
“怎么，想跟我一块玩呢？”语气嚣张。
周初梦单纯地歪头笑了笑，“是呀，我想跟你一块玩哦。”
说完话，直接伸手抓住赵月的脖子使劲往墙上叩。
“咚”的一声，周初梦想，是个好脑瓜呢。
赵月疼的流泪，尖叫，“你们还不快来帮我。”
几个女孩只会抓头发，用指甲。
周初梦一脚踹一个，最后单手用力反扣一个女孩，收手，女孩整个手臂都无力。
赵月看到，忍着头疼，抓着一块石头，眼神发狠，想从周初梦的背后偷袭。
刚站起身，从后面被人踹了一脚。
陈羽蹲下微笑看她，“你好像还忘了我。”
周初梦往后看了看，眉梢微挑。
赵月眼里充满恨意，忍痛站起来，先离开，其他女孩也跟着。
周初梦蹲在女孩面前。
“你还好吗？”
女孩过了一两秒，放声大哭。
周初梦起身靠在墙旁边，陈羽在几步外看着。
十几分钟后，女孩停下哭泣。
要起身的时候，站不稳，周初梦扶了一把。
女孩头发散乱，衣服被地上的灰蹭脏。
声音沙哑，小声说道，“谢谢你们。”
说着就要离开。
“诶。”周初梦想要拉她，没拉住。
陈羽拦住周初梦。
“你干嘛？”周初梦皱眉。
“你要干嘛？”
“你能做什么，你今天打了赵月，她不仅不会放过你。”
说着看着女孩的背影，“她会被欺负的更惨。”
周初梦要追过去的动作一顿。
两个人坐上公交。
“那个女孩是谁？”
“崔芳林，艺术班的。”
周初梦转头看向她，“没了？”
公交车停了，“我到了。”陈羽站起身下车。
周初梦看着她下车后离开。
“我们学校有两个艺术班。”李若澄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
“澄子，你等会儿说。”李若澄开门，把鞋子换好。
坐到沙发，“你继续说。”
“两个班都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其中一个就是陈羽嘛。”
“另外一个班就是崔芳林了。”
“以前我只是听说她经常被她们班女生使唤，有点儿可怜。”李若澄见到过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被人使唤去捡球。
“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了呀？”李若澄好奇。
“没什么，无意中听人提过。”
“你想帮她吗？”李若澄隐约感觉到。
想到那个女孩离开的背影，“不知道。”
陈羽站在路边，一辆车停在面前，陈羽打开车门坐上去。
下午上乐理课的时候周初梦心不在焉，老师看到，敲了敲桌面。
“李老师。”
“我带了一把电吉他，要试试吗？”李老师觉着周初梦应该多接触一点乐器，以她现在的天赋和年纪。
周初梦接过，弹了一下，很惊喜地看着老师
李老师会心一笑，教她基本的，有了吉他的基础，周初梦很快上手。
周日中午的时候，周初梦下去扔垃圾的时候，电梯打开，看见一个男生。
穿着一件帽衫，下面一条运动裤。
看见周初梦笑了一下。
周初梦礼貌地回笑。
到楼下时，看着他走出去，有点儿眼生呀，新来的？
周初梦扔了垃圾，转身往回走。
肩膀被拍了一下。
“阿一！”转头一看，是郑一。
“你中午吃了没？”
“吃了。”两个人一起走。
“对了。我昨天带了一些甜点，你待会儿来我家吃吧，顺便教我做作业吧。”
郑一低头看她，点点头，“好。”
周初梦带郑一进门，把冰箱里的甜点拿出来。
两个人一起坐在地毯上。
甜点小小的，郑一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一个，送进口中。
“好吃吗？”
“嗯。”挺甜。
想到昨天陈羽说的，“阿一，你”
郑一抬头，嘴还在咀嚼，脸有点儿鼓。
周初梦忍不住笑起来，满心欢喜，“你好可爱。”
郑一咀嚼的动作一顿，转过头不看她，咀嚼完吞下。
随后拿了一个递到周初梦的嘴边。
周初梦一愣，迟疑地张开嘴。
郑一塞了一个，还塞了一个，“嚼。”
周初梦乖乖听他的话，两边的脸一鼓一鼓的。
郑一忍不住笑了，趴在茶几上，身体一抖一抖的。
周初梦皱眉，刚想说话，怕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一时还咀嚼不玩，拍了拍郑一的嘴巴。
郑一起身，眼睛里还存在笑意，嘴角微扬，捏了捏周初梦的脸。
“吐泡泡的小鱼。”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
周初梦终于吞下，拍开郑一的手，白了一眼。
“我困了，要去午睡。”打了个哈切。
“你记得把这些带回去吃，下午记得来找我写作业。”周初梦把甜点盖好，起身就回房间了。
郑一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拿上甜点离开。
周一，周初梦到教室的时候搜，李若澄还没到。
伸进抽屉刚把书打开，看见夹着一张纸。
看清是什么，面色逐渐冰冷，用红色的马克笔写了两个字——婊子。
面无表情地把将纸拿出来，揉成团扔进抽屉里。
下课去上厕所出来的时候，看见了赵月迎面过来，夸张的和旁边的女孩说话。
两个人走近的时候，故意靠近，用力撞了下周初梦的肩膀。
周初梦眼神逐渐不耐，将手用力握住。
最后忍住，回了教室。
赵月几个人似乎把周初梦的忍耐当作懦弱，不敢在学校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所做的行为越来越嚣张。
一开始只会做一些小动作，到周四的一天，周初梦中午进教室，听见李若澄在喊，“这是谁干的？”
许多同学围在周初梦的桌子旁边，周初梦所有的书被撕得粉碎的，抽屉里放满污泥。
郑一后面进来看见，眉头紧皱，面色冰冷，“谁干的？”
一个女生小声地说，“我是第一个进来的，一来就看见了，不知道是谁干的。”
顾晨难得出现生气的模样，“我去看监控。”
“不用，我知道是谁。”
周初梦对周围同学笑了笑，“快上课了，大家还是赶紧去上课吧。”
“周，周初梦，我们帮你整理一下桌子吧。”
“对呀，我们帮帮你，去跟班主任说明一下情况。”
周初梦感谢班里的同学，让大家坐回座位，自己拖着桌子要出去处理。
李若澄刚要上去帮她。
郑一把书包放下，帮她拿着桌子出去。
“是谁？”
周初梦看到他脸色冰冷，笑道，“怎么？要替我打人吗？”
“还笑？”
已经走到走廊郑一将她的桌子放下，周初梦拿出手机仔细拍了几张。
看着郑一疑惑地表情，微笑这解释，“这是我第一次遭受校园暴力呢，留个照纪念一下。”
郑一：“？”
“幸亏我没有把笔记本放在教室，不然我记得笔记都没了就不好了呢。”
“你说她们下一步会怎么对我呀，会不会打我。”不对她们打不过我。
“你说她会不会跟电视剧那样，找几个社会人来打我呀。”
周初梦扒拉郑一，期待郑一的回应。
郑一把她的手拨开，将桌子上的碎纸扔进垃圾桶，然后把桌子里的污泥到处，拿进男厕所打开水龙头清洗。
周初梦站在外面等。
一个下午大家都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周初梦，也不知道得罪谁了。
课间的时候，班长赵然来到周初梦旁边，他没看到，但是听到同桌说了。
“要不要我去和班主任反应一下，调一下监控，看看是谁？”
周初梦摇头，赵然不知道怎么劝她。
放学后，周初梦和郑一一起回家。
“到底是谁？”周初梦到家，郑一认真地看着周初梦。
周初梦叹了一口气，“是赵月，你听过吗？”
郑一思考几秒，“没有。”
“但是现在听过了。”郑一转身离开。
“张老师，你上次给我的资料弄丢了。”
平地一声惊雷，张老师站起身，“弄丢了？”那是为了郑一向自己的老师借的。
“丢哪了？”
“一直放在教室里，应该是有人拿。”
“张老师，我需要看一下今天的监控。”
“好好，赶紧的。”张老师连忙带着郑一去监控室。
郑一仔细看了监控，中午一点钟开始，少了二十分钟的监控内容。
张老师紧张地问道，“怎么样，是被谁拿了吗？”
“我记起来了，一直放在家里。”郑一平静地说出。
张老师，“”很好，有被气到。
“你你，”张老师无语凝噎，“还在就好，你这又是干嘛？”看着他开始动电脑。
“恢复监控。”
张老师惊讶，“呦，你还有这技能。”
很快，画面出现，是赵月，郑一将这段视频拷贝下来。
看着他起身离开，张老师连忙道，“上次叫你参加的竞赛，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参加。”郑一走出去。
张老师转头看着重新恢复监控，看完整个过程，面色逐渐凝重。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周初梦拿过来。
陈羽：听说你今天很惨？
初梦：哼哼。
陈羽：等着吧。
初梦：等什么？
陈羽没回。
周五的课间，周初梦和李若澄去教务处申请新的课本，正好有几本，周初梦就先拿回教室。
走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了赵月，拽着崔芳林的衣服，旁边有两三个女孩，赵月故意往前推她，崔芳林怀里的水和零食全都掉了。
赵月在后边笑，“呦，怎么掉了。”
走到身边低头，“芳林，捡一下吧。”
崔芳林一个一个捡好，放会怀里。
赵月跟几个女孩往前走，崔芳林在后面跟着。
不止周初梦和李若澄看到，路边不少同学都看到了。
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周初梦书本交给李若澄，“我先去上个厕所。”李若澄点头，接过书往里走。
周初梦下楼，直奔艺术班十六班，还没进到里面，从外面看。
赵月坐在崔芳林的旁边，看见她拍了拍崔芳林的头，只能看到她低头对着崔芳林说些什么。
“你还想周初梦能救你吗？”
赵月不屑地轻嗤一声，“你记得你之前那个为你出头的好同学了吗？”
闻言，崔芳林瞳孔扩大，眼眶变红，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头一直低着，紧紧咬住嘴唇。
赵月一把抓起她的头发，让她的脸暴露出来，“瞧瞧，还真是可怜呢。”
刚想上手，余光看见周初梦从门外走进来。
站起身，“这不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嘛，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情吗？”
二十五班，李若澄突然想到什么，梦梦上厕所怎么往下跑呀。
想到什么，立马站起身，转过身，“郑一，梦梦可能下去找”
话还没说完，郑一起身跑出教室，李若澄跟上，顾晨看到也立马跟上。
周初梦走到赵月前面，真诚地发问，“你是不是有病呀？”
赵月一愣，“什么？”
周初梦指着她的脑瓜，“就是这里。”
说着上前使劲扣着她的脑袋往桌子一撞，熟悉的痛感，甚至是更痛。“咚”的一声，全班震惊，赵月附近的小姐妹都愣住。
周初梦俯身凑近耳朵，“可能有很多水，需要我帮你倒倒。”
赵月挣扎，周初梦就放手。
站起身时，头晕不稳，撑在桌子上缓了一会儿，赵月眼里都快能射出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