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年纪轻轻，要好好读书
等两个人购物结束，四只手都没有空。
“澄子，你是几百年没有购物吗？”周初梦觉得这比在家做题还累。
“为什么你购物，要一直叫我试穿。”本来以为是帮李若澄看一下衣服，结果她跟个销售员一样，说我穿这件好看，那件也好看。
“我觉得服装店应该给你发奖金。”
“嘿嘿。”李若澄摸摸头。
“主要是我就想看美女穿漂亮衣服嘛。”
“而且哦。”似乎有理由声音都有底气，“你不知道这里，我估计过了国庆气温就飞速地下降。”
“你看你还买了漂亮的毛衣和外套呢。”我还精心挑选了各种风格呢。
周初梦：“”
两个人找了一家烤肉店。
“澄子，我去上个厕所。”
“好。”李若澄低头看着菜单。“你先去吧，我就先走菜了。”
“小羽，你和周初梦怎么回事呀？”声音有点儿急迫。
听见自己的名字，周初梦要打开门的手一顿。
“没怎么回事呀。”陈羽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不是说了，那个周初梦喜欢郑一吗？”女孩有点儿生气。
“呵。”“所以呢？”陈羽带着嘲讽。
“你。”女孩噎住，像是强迫自己声音变得温和。
“小羽，我这是为你着想。那个周初梦一看就是冲着郑一来的。”
“她是不是冲着郑一来的，我不知道。”陈羽比女孩高半个头，趾高气昂，蔑视地低头看着女孩，“但唐飞越你，一定是冲着郑一。”
唐飞越神色慌张，猜到陈羽会知道自己的一点儿心思，但是陈羽现在已经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我，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唐飞越慌慌张张地跑走。
被陈羽一把拽住，附在耳边轻轻说道，“陪你玩这么久，傻逼。”
唐飞越瞳孔扩大，感受到陈羽已经放手，连忙跑出去。
感觉两个人都走后，周初梦走出来，呆呆地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撕逼吗？”长见识了。
走出厕所的过程，还在想，一转头，看见陈羽靠在墙上。
“卧槽。”周初梦忍不住被吓到，随后发现是不是被李若澄传染的，脏话脱口而出。
陈羽听到，眉毛一挑，表情冷酷。
“听的爽吗？”
“咳咳。”周初梦忍不住咳嗽几下，“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们自己张的嘴巴，自己发的声音。”
真的是跟李若澄呆久了，胡说八道的本事日渐增长。
刚想吃一口烤肉的李若澄连打两个喷嚏。
“再说了，你怎么跟两个人一样，会变脸的呀。”没错，都是对方不对。
陈羽温婉地笑了，周身气质都发生变化，“你喜欢这样？”
周初梦感觉一丝凉意，连忙摆手。
“你不问问我和唐飞越的事情？”
其实周初梦不是八卦的人，但是——
“我问你就说？”对方点点头。
“那这是你想跟我说的哦？”
两个人就先到烤肉店。
李若澄看到周初梦带着陈羽进来，筷子上的肉都掉了。
周初梦大概解释一下发生的事情。
陈羽意简言赅，就是唐飞越和她做朋友，想利用她接近郑一，也因为陈羽的示爱，许多女孩望而止步，但是周初梦的到来却让她产生危机。
李若澄听着，忍不住，“啧啧，年纪轻轻，好好读书不行呀。”
说完转头看向，双手紧紧抓着周初梦的手，满脸真挚，“梦梦，你别担心，我不是这样的人。”
“好好。”连忙将手抽出来。
陈羽眼眸低垂，其实她的手段太拙劣，自从得知我从小认识郑一，就有意识地靠近，有女孩请求我帮她递情书给郑一，唐飞越不小心看到，表情夸张，“你喜欢郑一呀，你们真的很般配。”一节课下来，这种消息传遍整栋楼，之后给郑一递情书的女孩少了许多。
陈羽觉着无所谓，就顺手推舟陪她演一演，因为唐飞越救过一只猫，她刚好经过看到了，仅此而已。
陈羽没怎么吃，李若澄也开口让她多吃点，“不用了，我要保持身材，不适合吃这些。”
吃完，李若澄和周初梦坐在广场的靠椅上，拿着冰淇淋，旁边放着几袋衣服。
“原来陈羽也没有想象的那样，过的跟个偶像剧似的。”李若澄感叹。
“嗯？”周初梦咬一口冰淇淋，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李若澄放下冰淇淋，“你想呀，有钱有颜，古典舞女神，从小到大都是冠军。”
周初梦点头，表示了解。
李若澄看着周初梦精致的小脸，嘴巴因为吃冰淇淋水润粉嫩，还有可爱的小唇珠，“你也是女神呢。”忍不住上前去抱腰。
“诶，诶，冰淇淋。”周初梦连忙抬高手。
国庆包括周末，共放五天假，周四上课。
果真如李若澄所讲的那样，过完了国庆，气温跌的厉害，大家都换上长袖，和学校的秋季外套。
张姨煮的豆浆特别好喝，今天天气变冷，周初梦拿上两个保温杯，昨天和李若澄购物时买的，胖嘟嘟的，纯色，一个黑的，一个白的，周初梦用它们装豆浆。
郑一七点钟下来等在门外，周初梦几乎每天这个时候开门看到他，两人一起去学校。
看到郑一，周初梦笑着将手中的黑色杯子递过去，“给。”
郑一接过，“什么？”
周初梦在电梯前按了往下，“豆浆，很好喝。”
“喝完杯子也不用还我了，给你的。”周初梦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白色杯子。
郑一看着两个杯子，微挑眉，点头。
过几天就要月考，这是高二的第一次月考，大部分人在家的时候完全没有心思复习，来学校的时候心思收敛，倒是有点儿紧张，复习之前讲过的内容，毕竟下周一就考试了。
只是不知道哪来的关于陈羽欺负同学的谣言传出，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更在意当前的考试。
周初梦希望自己的付出是有回报的，所以这几天更加认真。
第一次月考还是考开学学的比较简单的内容，两天考完。
考完之后周初梦松了一口气，李若澄高兴地约着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李若澄突然说，“你知道陈羽被她们班女生孤立的事情吗？”
一脸懵逼，李若澄叹了口气，“我也是在宿舍里听来的。”
“怎么回事呀。”周初梦皱眉。
“和那个唐飞越有关呗。”
“听说陈羽打了她一巴掌。”“然后人就哭哭啼啼地和小姐妹说。”这种学校有名气的人的八卦能迅速传开，尤其发生在艺术班。
“其实也说不算孤立吧，只不过有点儿恢复了以前样子，陈羽本来就在学校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基本上是独来独往的。”
“她看起来老是对人微笑，其实跟很别人相处有距离感，讨厌她的人都会在背后骂她假清高，也是因为她太优秀了，难免遭人妒忌。”李若澄说着说着有点儿闷闷不乐，其实自己之前对她的第一感觉也不太好。
周初梦沉默，想到陈羽说想要和她做朋友的话。
回家的路上，看着周初梦低着头走路，马上要撞到栏杆，郑一眼疾手快，抓住衣领，拖回来。
“看路。”
“哦。”迟钝几秒，看着郑一的背影，追上去。
“你不问问我吗？”周初梦郁闷地转头看向他。
“问你。”
“”
“你和陈羽不是青梅竹马吗？”
“”郑一皱眉，“不是。”
“算了，反正又不是我的青梅竹马，和我也没关系。”周初梦自己将自己说服。
“？都说了不是。”
周初梦已经没在听，自顾自地走。
月考很快就出成绩了，全年级统一考卷。
班长把本班的成绩打印出来，贴在墙上，贴好之后，大部分同学都涌上去，周初梦不敢看，就没上去。
哪知道，“梦梦，我知道你的分数和排名了。”李若澄老早就挤上去，看完下来。
“你八十九名诶。”行吧，我知道了。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肯定不是惊喜，不痛不痒，毕竟基础在哪儿，全靠天分和努力，还有时间。
“阿一多少分呀。”周初梦好奇。
“好像是七百三十五呢。”大佬不愧是大佬，发挥稳定。
周初梦往后转，高兴地说，“你考的很好诶。”
郑一看完一页书，抬头看着周初梦，“你也挺不错。”
周初梦知道，他在鼓励她。
郑一的物理化学生物还有数学都是满分，任课老师讲试卷会将郑一做对比，让大家好好努力，大家习以为常。
下午最后一节李老头开班会，提出大家此次月考正发挥，大家下次要有进步，希望班级的平均分再提高。
“过几天，学校就要举行运动会了。”李老头也发愁，几乎每届重点班报名参加的人数都不够学校要求的。
“那个，李铭呀？”李铭留着寸头，小麦色皮肤，人长的高大阳光，是班里的体育课代表。
“到。”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啊。”
“大家要踊跃报名呀，这种事情在高中参加一次少一次呀。”奈何同学们半点反应都不给。
“咳咳。”“那个李铭你积极鼓动大家。”
“大家自习，十分钟后下课。”说完李老头就先走了。
李铭走上台，“那个，大家要报名的来我这报个名，大家踊跃一点儿呀。”
“李铭你给我们全包了呗。”同桌开完笑说，许多同学一起附和。
“去你们的，我得累死。”李铭笑骂。
“梦梦，你要报吗？”
周初梦想了一下，“报吧。”
“那你抱啥？”
“我都可以。”
李若澄一脸崇拜，“那你好强哦。”
周初梦礼貌一笑，转向后面，“阿一，你打算参加吗？”
正巧这时候下课铃响起。
郑一拿上书包，“不参加。”
“走吧。”
“拜拜，澄子。”
周初梦和顾晨，郑一一起离开学校，顾晨点外卖，在郑一家里吃晚饭。
“阿一，你不参加吗？”顾晨低头看手机。
“李铭都给我发了好几个信息了，还问初梦你呢？”
“初梦，你打算报啥。”李铭发了目前参加的人和报名项目，看起来少的可怜。
周初梦看了一眼，“我就报八百。”
顾晨惊讶地看了周初梦的细胳膊细腿，比了一个大拇指。
最终郑一报了一个五十米，一个一百米，顾晨报名跳高和4x100接力。
最近几天班上的男生借着训练的借翘掉晚自习，李老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初梦倒是很轻松，李若澄只当她报名玩一玩。
周初梦倒是有一次放学，老师有事找郑一，周初梦一个人回去，在学校附近见到陈羽，这次她倒是带了猫食，喂两只小花猫。
第一次见她笑得很温柔，两只猫对她也很亲昵，吃完，还舔了舔陈羽的手。
陈羽站起身，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周初梦一愣，表情恢复平淡。
“你很喜欢猫呢。”
陈羽点头，“嗯。”
“你，还好吗？”迟疑着说出口。
“什么？”陈羽有些疑惑，突然想通了。
“我从来没有在乎过她们。”语气平静，眼睛直视前方。
周初梦转过头，忽然发现她的衣领上方扣子开了，只能看见衣领口上方青紫色的一小块。
周初梦疑惑伸出手指指着，“你。”
陈羽低头，神色慌忙，将扣子扣好，“不小心磕到的。”
“哦。”那你慌啥。
“我先走了。”陈羽冷静下来，离开。
周初梦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回家。”
晚上下课后，郑一到家，到了一杯水走向沙发，看见手机屏幕亮了，伸手拿过来。
是没有备注的电话，一串数字，郑一一直看着，没人接，电话自动挂断。
手机又亮了，郑一过了几秒，点开通话。
“刚才怎么没接。”自带威严的嗓音通过手机传来。
“手机静音。”说出话的温度比平时还低。
“阿一，你最近还好吗？”
郑一不说话，走到阳台，抬头看着星空。
“我知道那个女孩。”
郑一面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那边一梗，轻叹一声，“我没什么意思。”
“她很好，爷爷希望你明年能回京市。”
郑一不说话。
“那你考虑考虑，爷爷等你答案。”说完挂了。
挂了电话，看着星空，上面传来吉他的声音，周初梦最近想弹吉他。
周初梦晚上做题，休息一下，试试最近刚买的吉他，自弹自唱。《mystery of love》——sufjan stevens
“oh, to see without my eyes
闭上双眼 仍能清晰回忆起彼时
the first time that you kissed me
最初 那吻印下的时刻
boundless by the time i cried
如今我的泪 却旖旎不至尽头
i built your walls around me
我把你的高墙围筑 在我四周
white noise, what an awful sound
白色噪音耳边充斥 多么聒噪
fumbling by rogue river
罗格河沿路 我们支吾无言
feel my feet above the ground
我的双脚 还在这地面伫立
hand of god, deliver me
上帝之手 能否救我于水火
oh, oh woe-oh-woah is me
悲伤如我
”
轻柔的女声从阳台随风飘出，传递向更远，直至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