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梦里见她
“阿一，你怎么才回来。”郑一刚用钥匙打开门，客厅就亮了，老妇人从大门正对的房间里走出来。
“外婆，你怎么还没睡。”郑一的眼神柔和，周身的气质突然变得乖巧。
外婆快步走到面前，郑一看着外婆长满白发的头跟小猫一样在身边轻嗅。然后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又去海边了，晚上吃饭了没？”
郑一嘴角一弯，皮肤在灯光下白的反光，猫眼随着笑意微垂，“吃过了，您就休息吧。”说着用手搀着老太太回房。
“好，要注意身体，以后不要在外面待到太晚了。”边走边念念有词。
看着外婆关上门，郑一回房睡觉。
今夜的月亮尤其的亮，海面波光粼粼，郑一手里紧紧攥着项链，慢慢往海里走去，刘海被风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等到被海浪敲打的走不动的时候，扎进海里。
海浪十分的凶猛，郑一感觉自己得身体被搅动，没有任何掌控得余地。
我，是要死了吗？窒息的痛苦。
眼睛缓慢睁开，眼前突然出现银色的鱼尾，背后有人把双手伸到胸前，随之两人快速游动，浮出海面。
月亮似乎距离海面很近，突然浮现两个人，水花四溅。
月光下，是美丽的少女和少年。
少女有着乌黑的长发，眉眼精致，唇色如玫瑰花一般。鱼尾跃出，少女从背后来到少年面前，细长白嫩的手指撩开刘海，少女笑了笑，带着少年游向海边。
望着他半晌，最后跃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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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钟。
“叩叩”“起床了，阿一。”外婆在说话。
床上的少年手指抓了几下，一下子坐起来，呼出的气息有点儿重，又立刻看向枕头旁，项链还在。
“起了。”用手使劲抓了一下头发，然后捏了捏鼻子，掀开被子，下床。
好奇怪，窒息感好真实。少年将手放到衣服下角，把睡衣脱掉，随着手臂的伸展，可以感受到肌肉感。窗帘缝里透出的阳光照射到背部，天生的冷白皮。
从枕头旁拿了项链，戴上，换上校服。
出房间的时候，外婆正在把厨房的早餐端出来。
看到郑一走过来，“还不快过来吃饭，你也真是的，好好的学校旁不住，现在好了，每天要早起……”外婆不停的唠叨，随着反复地进厨房，声音忽远忽近。
外面的海浪也是一重接着一重。
出来外婆家，走上几步路，到马路上，有一个公交车站。
3路坐30分钟，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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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休息，班里聊天的聊天，吃东西的吃东西。顾晨把纸往后跟投篮一样投到垃圾桶，余光看到即将走进来得女孩，立马转过去。
“咳咳。”用力咳嗽了两声，见旁边的喷继续看书，没反应，刚想用手肘捅一下，人已经到跟前了。
顾晨“……”
陈羽妆容精致，上半身穿着学校的运动校服，下半身穿着百褶裙。这是一中绝大部分学生都不会的姿态，张扬，充分展现自己，加上面容姣好，一出现就吸引了班里几乎所有的目光。
除了————“阿一，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郑一坐在最后一排，少女微微俯身，带着笑意问道。
在手即将搭上肩时，郑一站了起来，少女也跟着挺起身，抬起头，从少年的胸膛，喉结到精致的下颌。
陈羽刚打算扬起嘴角，郑一直接走出后门，陈羽转身对着班里的同学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怎么突然感觉陈羽和郑一还挺配的呀。”一男生弱弱的说道。
“你放屁！”同桌的女生瞪了一眼男生，然后转过头把书翻的哗啦哗啦。
“我感觉陈羽真的好漂亮………”，两人一走班里就炸开了锅。
顾晨望天长叹一口气，“唉，蓝颜祸水呀。”
走到走廊尽头，旁边是一个音乐教室。
郑一不说话，黑发被风吹起。
“你有什么目的？”郑一转过身，黑眸盯着陈羽。
陈羽一顿，刚想要说的话憋回口中。
“我能有什么目的？阿一，我喜欢你。”陈羽带着笑意，笑容灿烂。
看着对方面具般的笑容，“你有病。”郑一开口吐出三个字。从小到大被表白的次数数都数不清，什么是喜欢郑一不懂，但“你，不喜欢我。”
说着转身就走，“别来找我。”
陈羽的嘴角笑意消失，面无表情，眼睛里即使在太阳下也没有多少光彩。
放学后郑一又被李老头叫到办公室。
李老头拿着茶杯吹了吹，边喝边发出吸水一般的声音，舒坦的叹了一口气，“怎么样，要不要报名。”
“不报。”刚说完就被拒绝，李老头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行吧，“反正时间还没截止，你再好好考虑呀，哈哈。”防止对方说出更绝情的话，李老头先把人赶出去。
望着郑一的背影，小样，不参加竞赛班而已，到时候直接让你参加竞赛。
从书本下面拿出了一份资料，心里纳闷，真奇怪，还有天生银发的新同学呢，翻了翻资料，放在了抽屉里。
坐上了三路公交车，坐在了下车门旁边的靠窗边的单人座，没有注意到坐在最后一排穿着宽大的黑色卫衣，带上帽子的女孩。
郑一打开窗户，风吹了进来，宽大的帽子要被垂下来，女孩连忙伸出手将帽子拉下来，也泄露了几根银丝。
“海生村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下车，开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下一站……”
郑一从后门下车，女孩跟着下，看着少年往着海边的村庄走去，这虽然叫做村，只有十几家，每家都有类似独栋小别墅，面朝大海，还有民宿招客。
一辆黑色汽车停在后面，少女伸出手打开车门坐上去。
“走吧。”声音清脆动听，撩开帽子，及腰的银发垂落下来，白皙修长的手指理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