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振王公公
王尚服走后,万贞儿想起了王振是什么人了。他是明朝最有权力的太监,与刘瑾,魏忠贤并称为明朝三大祸国太监。
他以前被张太皇太后,三杨压制,还不敢嚣张。后来他们过世之后,才嚣张跋扈起来。
在他势力最强的时候,竟敢把明太祖朱元璋悬于宫门上的太监不许干政的铁牌给摘了下来。
一时之间,满朝皆惊,不断有人弹劾,但被皇帝朱祁镇无视了,反而被王振打击报复。
因为皇帝从小就是被他带大的,对他言听计从,称他为大伴,就连孙太后也对他没有什么办法!
也是他忽悠皇帝朱祁镇御驾亲征,酿成了土木堡之变,让明朝差点丢了半壁江山,
这样说来,万贞儿只要拖到皇帝御驾亲征,王振就再也不是问题了。
因为那个时候皇帝都去草原留学了,王振也被护驾将军樊忠亲手击杀。
历史中土木堡之变就是正统十四年发生的。而她已经问了莲儿,今年就是正统十四年。
现在是六月底,最大的问题是怎样才能拖到七月中旬皇帝御驾亲征。
万贞儿躺在床上,大脑飞快转动,她想的当然不是怎么避免土木堡之变。
因为以她的地位,根本是避免不了的。就是她冲到皇帝面前,让他不要御驾亲征,会兵败被俘。
哪怕她说的再婉转,后果也是杖毙,她可不做这种不自量力的事。
万贞儿想的是怎么利用皇帝御驾亲征,来拖过这段时间。
她可是金融博士,心理学硕士毕业。以她的学识,应该会找到办法的。
一天后,万贞儿用她所学的心理学知识,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在一间豪华的卧室中,两人纠缠在一起。
半饷过后,两人才停了下来。女人身上满是淤青,但她却躺在男子怀中,好像对男子在她身上的弄出来的伤,并不在意。
她年约十八九岁,有着红彤彤的尖下巴,眉下是流波转盼的双眸,乌黑的长发,一副杏脸桃腮的脸形,也是一个美人了。
男人却是五十多岁了,头发花白,但却保养的极好,面白无须,让别人看起来有一种阴柔的感觉。
女子娇嗔道:“王公公,您都对她发下话了,那个的万贞儿竟然还敢自尽,这也太不给你面子。
她虽然被人救了下来,但你也要惩罚他一下,不然会有损王公公的威严。”
床上的王公公自然是王振了,他嘿嘿一笑,“你推荐来的万贞儿,可是与你一起入宫的,与你可是好姐妹啊!
你为什么不给她求情,还要咱家惩罚她?”
床上的女子一惊,马上又撒娇的道:“奴婢虽与她是好姐妹,不然也不会推荐她伺候公公了。
但她不识抬举,得罪了王公公,那奴婢自然要大义灭亲。
不过奴婢希望王公公留下她一条命,毕竟我们还是好姐妹啊!再说,王公公不是对她的身材不是还有点兴趣吗?”
王振是何等人,他是宫中血雨腥风中杀出来的,自然知道这些宫中女人之间的虚假姐妹情。
本来他才不在乎这些小人物之间的龌龊事。但有一点她说的对。
他做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是宫中太监,宫女的一把手,就是在朝中,也是权势滔天,就是最高等级的几位大臣,见了他也得退让三分。
他看中一个小小的宫女,发下话了,那个万贞儿竟然以死相抗,也是太不给他面子了。他要是不惩罚她,怎么能服众。
“你说的也是,宫中是要立些规矩了。”
女子伏在王振怀中笑了,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好了王公公,我们不提她了,免得扫兴。不过,你答应奴婢的事,你还没有办呢?你是不是不喜欢奴婢了?”
王振顺手在女子身上捏了一把,听见女人的呼痛声,满足的笑了。
“放心,咱家过几天就提拔你当女史。”
女子用手抚着王振的胸口,娇声道:“女史只是八品,奴婢想当司言。
王振眼中寒光一闪,尚宫局的司言可是一个重要位置,主要是负责传达皇后或太后的懿旨和奏启。
后宫如有事需要奏启皇后时,也可以通过司言传达,相当于外朝的通政司,而通政司可是九卿之一。
她以为与我成为对食,就能去当司言?我虽然可以将她调过去。
但此女心机太深,我还是要先压一压,看她能不能为我所用。
“尚宫局的两位尚宫一个是太后的人。一个是皇后的人,咱家想调个人过去还是有点难度。
再说你不是张尚宫的手下吗?为什么不求求她?”
“张尚宫虽然相信我,但奴婢的资历太低,升奴婢为司言,会引发争议的。
但王公公你可是内宫掌印,像这种小事,你不会办不到吧?”她脸上有股惊讶之色。
王振心中冷冷一笑,贱货,竟然对咱家使起了激将法!她还是太年轻了。
咱家要是年轻人的,还有可能上当,咱家都年过半百了,你拿出激将法,不是侮辱咱家吗?
“那当然能办到,不过时间要长一点,等咱家陪皇上御驾亲征得胜归来,立下大功,你的那些事都是小事。”
女子有些失望,但她在王振面前不敢露出不满,只能是乖乖的应了一声。
王振歇息了一下,又有了兴趣,从床边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件东西。
女子一惊,但还是没有说什么,一会儿屋中传来皮鞭的声音,女子的声音又在屋内传了起来。
第二天的傍晚,万贞儿正在房中一边休息,一边打磨她的拖延之策。
这时,房间大门被人粗鲁的推开,一名太监闯了进来。
万贞儿连忙站了起来,因为来的人是王公公的义子毛贵,宫中权力也是不小。
毛贵看着房中的万贞儿,阴阴一笑,“万贞儿,我干爹要见你,随我前去吧!”
万贞儿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连忙行了一个万福礼道:“有劳贵公公了。”
毛贵一愣,原来的万贞儿可是很刚烈的,从来没有喊他过贵公公。
今天怎么这么客气?不光喊他贵公公,还行了一个礼?
但又一想,大概是死过一次,知道生命的可贵,才不得不低头。
毛贵大刺刺的受了一礼,“算你识相,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