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秘的客人
青珑回到店内,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站在柜台跟前看着墙上的油画喝了起来。这些画作均出自徐老师手笔。金黄色的麦田、碧绿如茵的湖泊、火焰一般燃烧着的枫林等等……凝视着这些画,总能感受到来自灵魂的震撼。
只可惜,徐老师自从那场地震后就再也不肯作画。就连这些油画,如果不是当初青珑提议要摆在咖啡厅里,恐怕只会落得一个在仓库里积灰的命运。
“真是不错的画啊,看来店主很有品味呢!”
正当青珑为老师惋惜时,耳边突然出现了一阵陌生的声音。回头望去,一位留着长发,穿着万凰学园校服的女生正坐在店内离门口不远的位子,正捏着下巴一脸陶醉的欣赏着墙上的那几幅油画。
她上身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制式上衣,左边的胳膊上戴着一个红色的臂章,上面写着几个黄色的字。下身是一件红黑相间的花格短裙,腿上套这一层看起来很厚的丝袜,脚上穿着一双女式的小皮鞋。
青珑顿时吓了一跳,手里的水杯都差点掉在了地上。现在可是晚上十点钟,谁会在这个点一个人来喝咖啡啊?而且,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自己完全没发觉到有人进店?
店内的门框上方装了一个铃铛,当有人推门进来时铃铛就会发出声音提示有客人到了。但是,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青珑的额头上冒出了一行冷汗。
“请给我一杯手冲咖啡。”女生将注意力从油画转移到了青珑身上,很有礼貌的说道。虽然她坐的地方离柜台有着一段距离,但由于店内只有两个人的缘故,所以听得很清楚。
“可能是自己太累了,没听见铃声吧。”青珑这样想着放下水杯,整理了一下情绪。出于职业素养,快步走到女生跟前鞠了一躬,说道:“抱歉,本店今日已经休业了,请您明天再来吧!”
青珑用余光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女生。她的皮肤很白,甚至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整个人也散发着一股亚健康的感觉。凑近一看才知道,她的臂章上写的是“学生会”三个字。
“你觉得生存是什么?”听到休业的消息,女生将右腿搭在左腿上,黑丝包裹着的美腿瞬间一览无余。而本人不仅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打算,反而开玩笑似的提出了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不好意思,本店不提供【ni jue de sheng cun shi shen me】服务,而且厨师们都已经下班了,无法为您提供优质的服务。”
面对这个让人一头雾水的问题,青珑理性而又不失礼貌的回答道。刚才女生的动作让他看清了一件事,那就是女生的丝袜……是冬季保暖型的!
(虽然可能会让人做出“这人是变态吧!”或是“好恶心!”之类的发言。但是事实并不是大家所想像的那样。)
现在虽然是晚上,但这可是六月份,夜晚的温度并不比白天凉快多少。至少不是能让人穿着冬季丝袜在外面乱转的程度。而且,女生的上衣是冬季的校服长袖,下身却是夏季的短裙。
虽说这种穿搭在外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但在同为万凰学园学生的青珑眼里,这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呵呵,意料之中的反应。”女生用左手将长发往后撩了撩,露出雪白的锁骨。接着将右腿放下去,左腿搭在上面,发出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本就不长的裙子又向下滑了一段距离,仿佛只差一点就能看到那对美腿深处隐藏着的绝对领域了。
店内浓郁的咖啡香气中夹杂了一丝淡淡的薰衣草味,青珑感到有些头晕。
“这位客人,我们马上就要关门了,如果您再这样无理取闹的话,那我就只能选择报警了。”青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了几分,随即果断的下达了逐客令。
“哼,杀害了妹妹还能像这样把自己伪装的像个正常人。是该说你胆识过人呢,还是该说你跟本就毫无人性呢?”女生突然一改之前彬彬有礼的态度,直视着青珑的眼睛,语气尖锐的说道。
像是时间要停止了一般,在这一瞬间,青珑瞳孔放大,大脑一片空白。意识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妹妹倒在地上,鲜血从她的小腹里一股一股的往外涌,而自己就站在她跟前,两手沾满了妹妹温热的血液,而妹妹的身体却在逐渐变得冰冷。妹妹嘴唇微动,用如同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说道:“哥……哥……”,然后死掉了。
“咔擦!!!”突然,一道闪电从空中划过,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雷声。不久,便有雨点落下,渐渐的雨越下越大,最后发展成倾盆大雨。青珑抬起头,任由雨水拍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周围的废墟在雨水的冲刷下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身上的鲜血也被雨水所洗去。虽然身上的衣物已经尽数被雨水打湿,但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他的心,已经变得比雨水要冰冷的多。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他跪在废墟之中,面前是妹妹的尸体。他像个疯子一般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脸颊上滑落的,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在那一天,那个夜晚,青珑也“死掉了”。
“喂……喂,你在听吗?”
青珑猛地回过神儿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差一点将一旁的餐桌撞翻。只见刚刚的女生坐在原来的位置,脸上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太好了,刚刚叫了你半天都没反应,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没事就好。”女生微笑着说道,仿佛青珑的平安无事真的让她十分安心一般。
“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珑瞪着面前这个来路不明的怪异女性,颤抖着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近乎质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