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道德就是用来令人控制自我
木棉羽将门板擦了个干净，而后她又将自己的被褥什么的都给挪了过来。
反正她是不会为难自己的，便厚实着的铺了整整两层。
再铺上了颜色好看的花样四件套。
我，木棉羽，便是打地铺，也一样打得那叫一个舒服美观！
之后，她再点燃上去蚊虫的熏香，当然不能少的还有蜡烛。
都做完了之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没有灯光的古代，夜晚就是来得快。
这天一黑，旁人能睡得着，木棉羽却是睡不着了。
而萧青衍身上有伤，便是上了药，那也是一样疼着的。
他自然一样睡不着。
当然，还有一点便是，萧青衍闻得到木棉羽身上渐渐传过来的香气。
是与房间里的熏香不同的气味。
这种味道，让他的拳头不由得紧握。
安平郡主的房间里用的便是这样的香膏。
木棉羽用了。
萧青衍更是心猿意马，无法平静。
脑海里那种画面不停地翻转着。
开始还是安平郡主与众男人之间的画面，渐渐的安平郡主便不见了，换来的则是木棉羽。
她坐在他的床前，眼眸流转，风情款款。
衣服拉过了肩头，那里的肌肤晃得他眼花。
木棉羽只是看着他，忽然便笑了，而后拿起了蜜枣自己先吃了一颗，吃完了舔了舔手指，便又看向了他。
“阿衍，也来一颗罢？”
萧青衍心底一颤，倏地睁开了眼睛。
幽暗的烛光之下，松驰的鬓发落入了木棉羽的脸旁。
她坐在地铺上，靠着一个厚被子，正在借着烛光看书。
她还没有睡。
身边也没有什么蜜枣，更没有拉低了衣服。
萧青衍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这才注意到他出了一身的汗。
木棉羽被萧青衍的动静也给影响到，她抬眸看过去。
烛光虽然微弱，可是人的表情却是能瞧得见。
而且……
木棉羽是将蜡烛放在了萧青衍的床边的。
他的脸色什么的，自然是可以看得很清楚的。
木棉羽看着萧青衍，注意到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还有被打湿的头发。
“阿衍，你出汗了？刚刚做噩梦了？”
缓缓的，自床铺上传来萧青衍低沉的声音。“是做梦了，不是噩梦。”
木棉羽：“哦。那我帮你擦擦汗，汗湿着睡，容易感冒。”
木棉羽起身，放下了手中买的话本。
而后打了水来，洗干净了布巾，端着装了温热的水盆走了进来。
拧干了布巾，木棉羽便开始给萧青衍擦汗。
萧青衍任由着她的动作，自己却是不发言语。
房间里传出了淅淅索索的声音，偶尔还有洗布巾的水流声。
木棉羽又要脱掉萧青衍的裤子的时候，却被萧青衍过于灼热的大掌给一把抓住了手腕。
“羽娘，可以了。”
“我腿上，不出汗。”
木棉羽松了口气：“哦，那行。”
萧青衍轻嗯了一声。
昏暗的烛光之下，这股子暧昧的气氛令他心底说不出来的怪异。
木棉羽于他而言，已经不可抵抗。
“你刚刚看起来表情很不好。是梦到了什么？”木棉羽帮着萧青衍都弄完了，这才开口询问起了他。
萧青衍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梦。”
“不过只是……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一天晚上的经历过多，他始终无法冷静而已。
木棉羽挑了挑眉，他可是男主呢！
居然还能因为这种事情而思虑如此之多，可见这个安平郡主的确是没做什么好事情。
死的可真是不冤枉呢！
现在看来，萧青衍的确还只是个普通人。
他的承受力也还是有限的。
木棉羽道：“阿衍，放宽心。一切都会过去的。咱们的日子也会越过越好的，那天的事情就别放在心上了，况且，作恶的人已经死了，时间会治疗一切的。”
萧青衍轻嗯了一声。“我知道。”
他已经把那个安平郡主给忘记了。
让他惊魂未定的，不过是自己内心深处那被掀起来的罪恶一角。
他有些担心，自己见识了那无边的黑暗，便会有一日也会堕入那样的黑暗，与之沉沦。
萧青衍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忽然开口问道：“阿羽，也见到了那日安平郡主她与……”
“阿羽不觉得震惊么？”
木棉羽挑了挑眉：“什么？一女三男赤身裸体那种的？有什么好震惊的！太正常了……”
萧青衍倏地抬起了眉眼：？？？
萧青衍的手紧握成拳：“阿羽……你……”
她竟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不说，反而觉得正常？
这种踏破了底线，让他心底滋生了无限黑暗的事情，她竟然……觉得正常？
木棉羽笑眯眯着道：“我跟你讲啊！那些有钱人玩儿的可花了！不仅仅有这种一女多男，或者一男多女的，还有男男的、女女的……”
“有时候还有人兽的呢！”
“他们那个世界里，为了银子什么事情都能做的！这只有你想象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萧青衍：“……”
他所处的环境，令他根本无法对这些有什么知觉。
可是真的此时听了木棉羽说出这种话，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木棉羽则仿佛是被挑起了八卦的兴趣，便又将自己以前所见过的事情，都一一地说给萧青衍听。
“人性是很难知道个底的，而且欲望是不可控制的。”
“所以道德就是用来令人控制自我的。可是它只对好人有用，对坏人没有用。”
“你知道有人会生吃老鼠，会吃猴脑，甚至于会吃人么？”
“你知道还有人喜欢看人与人之间的搏斗厮杀，以杀戮为喜好么？”
“……这些可怕的事情，看起来似乎与我们很遥远，其实很近很近呢！”
“……”
木棉羽觉得她得把世间险恶，人性凶残之类的事情说给萧青衍听。
毕竟他可是男主呢！
如果太过于傻乎乎的，因为这么点儿打击就起不来了，那还不知道成长需要多久呢！
还不如提前跟他说清楚了，也让他明白这些道理。
萧青衍的确听得很仔细。
而且越听得多，他便越是沉默到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