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曾经｜16
秦时闻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沉默的一幕，他猜到了什么，对陆临道：“你们先回去吧。”
苏密巴不得赶紧跑，他转身就跑了，程十菲看了温野一眼，也走了，只有陆临有些犹豫。
秦时闻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等他们都离开后，他坐在温野身边，轻声呼唤，“小野。”
温野愣愣地抬头看他，眼里蕴着泪水，在嗅到秦时闻身上的皂香后，突然绷不住地落了下来。
秦时闻伸手拦住他，低头吻住他，指腹温柔地为他擦去眼泪，等他亲够了，才慢慢放开温野。
“我知道你的心愿是保护他，所以我只是骗他去了基地，都是自己人搞得，和惊悚世界无关。”
温野沉落的心猛然被拉了回来，他惊喜地看着秦时闻，“真的吗！？”
秦时闻略有吃醋地摸着他的头发，“你都没这么担心我。”
温野兴奋地一把搂住他，“不，不一样，他是我的弟弟，我想他平安，你是我生死与共的人，如果你死了我陪你死，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秦时闻哭笑不得回抱住他，“我该开心还是开心呢……”
温野微微推开，两人对视，爱意腾升……
温野赤身躺在床上，他正在看苏密分享给他的链接，他打算给秦时闻一个惊喜。
秦时闻回去工作了，此刻的病房只有他一人。
病房的门忽然被敲响，温野下意识地藏住手机，然后对门口说了一句，“进。”
但奇怪的是，温野等了好一会都没人进来，他奇怪地掀开被子下床，拉开门发现外面空无一人，地上有个果篮，果篮上挂着一个信封。
温野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他弯腰捡起果篮，关上门，他慢慢打开了信封。
信封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半透明的卡，和身份证一样大小，上面只有一个数字在若有若无的闪现，16。
温野摩挲着卡牌，眼珠无意识地转动，思绪游离。
晚上秦时闻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天的忙碌感，但在看见温野的那一刻，笑意驱散了疲惫。
温野想到枕头下的那张卡，忍不住询问秦时闻，“秦哥，你有收到一张卡吗？”
秦时闻一愣，“什么卡？”
见他不知道，温野从枕头下拿出那张奇怪的卡，“就这张卡，我去调了监控，结果没有这段画面，我觉得或许和惊悚世界有关。”
秦时闻看着卡牌，良久，他凝重地把卡牌放回他的手里，“惊悚世界没有这种卡，你已经通关，这或许是进入上面世界的钥匙，谁都不要说，自己藏好了。”
温野拧眉，“那你呢？”
“我有我进入的办法。”秦时闻避开温野的目光。
温野收起卡牌，掰过他的脸，逼他和自己对视，“你是惊悚世界选中的主宰者，所以你永远都不会进入上面的世界，对吗？”
“不是，有的。”秦时闻握住他的手，细细摩挲，“别担心，不论你在哪，我永远在你身边。”
温野仍然不信，“你告诉我什么办法？”
“你。”
“我？”温野奇怪地皱眉。
秦时闻淡笑着点了点头，“对，你，具体方法我不能告诉你，但你相信我，我永远在你身边。”
温野就这么看着他，过了好久，他突然低哑着声音问他，“秦哥，现在的你，是人，还是未来人。”
秦时闻陡然一震，心跳都漏了一拍，他呼吸急促地看着温野。
温野随意地扯了扯嘴角，“怎么不说话？”
秦时闻动了动唇，他逃避又怯弱地想要离开，但温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成为惊悚掌控者的第一步，是成为它们的人，对吗？”
秦时闻突然颤抖起来，他的眼神开始混乱。
温野不予理会，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未来人和人类的区别是什么？不是说是平行蓝星吗？它们不也是人？你在害怕什么？”
秦时闻滚动着喉咙，慢慢在温野身边坐下，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温野的眼睛，“小野……”
“嗯？”
“别问了好吗……”
“理由。”
“你会死。”
“被你杀死？还是被你体内的操控者杀死？”温野忽然抬头看他，眼里尽是冷漠。
秦时闻微颤着低头想要逃避，却被温野强硬地捏住脸颊，“秦时闻，你如果不想失去我，最好和我坦白一切。”
秦时闻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心中的委屈忽然放大，泪水就这么突然落下，“小野……”
“说吧，我听着。”
“我不是未来人，我就是我……”
温野笑了笑，“你看我像傻子吗？”
“真的……真的……”秦时闻小心地凑近他，“未来人会被剥夺情感，我没有，我爱你。”
温野怔怔看着他，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秦时闻还是秦时闻，只不过想要活命就必须付出点什么，如果他不是未来人，那一定是和未来人做了什么交易。
“它们想要什么？”温野问。
“现在不能说。”秦时闻轻轻凑过去啄了啄他的脸颊，“为了你，我可以放弃灵魂，永远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好吗？”
温野瞳孔一闪，突然就放下了心，他不在乎秦时闻是人还是未来人，他只是不愿意自己的一腔心意交给一个数据合成体，那样他会疯。
“抱抱。”
秦时闻心底松了口气，紧紧地缠住他，陡然放松地语气里有着浓浓的委屈，“你刚才好凶。”
温野伸手回抱着他，“机器永远处理不了复杂的情感，我只是害怕有个人在背后操控着一个人然后无所谓地喝着茶和同事讥笑我的爱。”
秦时闻并没有觉得这番话滑稽可笑，他心中震惊又开心，惊讶温野的聪明，开心他的信任，“我爱你，我是我，我是多多，是秦时闻，是你爱的人，是爱你的人。”
温野心里流淌着暖意，他抬手摸了摸秦时闻的后背，“过两天补偿你，难得见你哭。”
秦时闻微微松开他，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要过两天？”
温野轻咳，“快递要两天。”
秦时闻还是没懂，毕竟他想不到温野这么纯情的人会被人带坏。
他揉了揉温野的头，语气充满沉溺，“快了，它们在着急，急必出错，人类……总有机会的。”
温野点点头，知道秦时闻不能多说，他只能靠这些不被监测的词汇来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