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又有人死了
最终,还是张虎获得了拥有娃娃权,毕竟就他那体格,除了秦时闻,没人敢叫板。
张虎得意地摇了摇头,随后他走向昨晚陆临他们的房间,只是没一会,又出来了。
同时还有些愤怒,他比划道:“谁把娃娃拿走了!?”
众人互相看看,纷纷摇头,张虎不信,他目光移向刚才叫的最凶的李科,一把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怒视道:“是不是你!?”
李科敢怒不敢言,又气又无语,他拽着自己的衣领,和张虎对视。
气氛一时僵硬,许米乐突然走过去摆了摆手,示意李科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没有拿娃娃。
张虎误会人,也不道歉,反而把人狠狠一推,推得李科直向后踉跄,最后撞在沙发上。
李科低着头翻了翻白眼,心中骂娘。
张虎又把目光移向其他人,着重在温野身上停留了几秒,最后定在陆临身上。
他认为,一定是陆临昨晚享受过娃娃的安全感后,今天仍想霸占娃娃,他阴沉地目光直射陆临,隐有杀意。
陆临看着他,低头在本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抬起来,“娃娃应该在二楼最边上那个房间。”
张虎走过去看着陆临的回答,顿时暴怒,他狠狠揪起陆临的衣领,一脸‘你阴我’的怒气。
这个点,最边上的房间已经关闭无法打开,能打开的只有固定的四个房间,所以张虎认定是陆临故意所为。
温野跑过去,手搭在张虎小臂上,沉下目光,示意他松手。
张虎根本不理会他,他提着陆临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拎起来,满眼狠意,似是在想怎么宣泄自己的怒气。
秦时闻突然走过来,他淡漠地抬手,抓住张虎的手腕,极其轻松地——掰开了张虎的手。
陆临向后退了两步,低着头一言不发。
秦时闻冷眼看着张虎,冷漠的容颜划过阴色,瞬间压住了张虎那嚣张的气焰。
他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满腹怒气却生生卡在喉咙。
秦时闻转身上楼,温野带着陆临一起,苏密看了看其他人,随后看向王淼淼,指了指楼上,示意今天睡二楼。
王淼淼点点头,跟着苏密离开。
其他人还在想怎么分,二楼突然掉下来一个东西,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娃娃!?
张虎双眸一凝,大喜,他急忙跑过去拿起娃娃,宝贝的塞在怀里,随后不管众人一个人跑向一楼的房间。
众人互相看了看,顿时为难起来,谁也不想和张虎一个房间,但全都一个房间人又有点多。
李科忽然指了指楼上,示意他要和苏密他们一间房。
随后就跑了,也不看众人眼色。
张茵紧张地站在程十菲背后,害怕程十菲抛弃她,常兔子和许米乐也很为难,她们不想分开,更不想和张虎一起。
程十菲叹了口气,时间快到了,他不愿多生是非,也就不管其他,自己走向一楼的房间。
一楼两间房,一个是张虎曾经待过且门已经坏掉的房间,另一个是好的。
程十菲去的是好的那个,他却没想到,门竟然从里面反锁了,透过玻璃窗一看,床上赫然坐着庞大的张虎。
程十菲顿时黑了脸,他低头在本上刻意写大字,然后举起来贴在玻璃窗上,用脚狠狠踢了一下门发出动静。
“要么,出来,要么,一起死。”
张虎一惊,他和程十菲出去过,也算见识了程十菲的为人,知道程十菲绝不是恐吓。
他动了动身子,有些犹豫,见门口又举起来一张纸,纸上写着,“你有娃娃,门坏不坏又何妨,我一个男人带三个女人,我没有后路,那谁都别想活。”
张虎一激,立马下床,程十菲的话说的很明白了,‘我已经很难了,你再逼我去门坏的房间,那就大家一起死。’
张虎可不想死,他其实也无所谓,只不过想讨个漏,现在见漏讨不着,他也无所谓,跑过去开门,对程十菲笑了笑。
程十菲也对他笑了笑,只是笑容,尽显凉薄。
程十菲带着几个女人进屋锁门,张虎悻悻摸了摸鼻子,转身去了旁边的坏门。
不过他倒没有任由坏门,而是把柜子拖到门口,抵住了门。
一切做好后,张虎抱着娃娃,安然的躺在床上。
另一边,二楼的温野正在床上帮陆临换纱布,一天下来,纱布已经浑浊不堪,借着月光,换了新的纱布后,温野沉沉叹了口气。
第三个夜晚了,连至三天,他们也仅仅是摸到一丝门槛,却找不到门在哪。
秦时闻听见温野的叹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然后看着两人,比划道:“今晚,恐怕会有人死。”
温野一惊,下意识看向陆临,陆临也不明所以,他眼眸一颤,两人齐齐看向秦时闻。
秦时闻顿了顿,指了指楼下,比划,“张虎,娃娃。”
温野和陆临对视一眼,沉默下来。
寂静的夜,如同前两天一样,月光在时间的流逝中缓缓消失,房间陷入黑暗。
周围静得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温野听着身边几不可闻的呼吸声,慌乱的心跳再次慢慢平复下来。
温野在黑暗中转头,他凝眸看着秦时闻,看不真切,但不重要。
就在这看似一片祥和之夜,寂静的病院突然传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温野瞳孔一缩,是张虎!
房间里的三人立即向门口望去,同时仔细辨别声音有没有变化,但这次和李洛阳的死不同,张虎那声急促而惨烈的叫声只持续了两秒,随后整栋病院,彻底陷入静默。
没有挣扎,没有逃跑,张虎就这么死了,没有人侥幸认为他没死,不可能的,那不可抗力,不可能不死的。
不知过了多久,温野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他慢慢向后移了移,把身体靠在床头上,仰头看着黑暗中的虚无。
一夜没睡,当房间内再次透进光亮时,温野闭了闭眼,把头埋进臂弯。
等天色大亮,秦时闻第一个下床,他曲了一晚上的腿早已难受到麻木,刚下床活动着身体,楼下再一次传来尖叫。
随后突然响起一阵骚乱,似乎是躲避奔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