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君陌挥手一招,白衣飘飘,黑发狂舞,
朗声高喝:“剑来!”
咻咻咻……神剑飞来,铁剑直方大绽放剑气,横空而立,剑气凝聚成一柄巨剑,横空而立。
君陌立于神剑之上,御剑斩下,浩然之音,剑气诸天,一字一顿道:“请君接我此剑!”
轰!
只见,那剑光流淌,撕裂了一切,显化于苍穹之上!
隐约间,众人可以看到,那天穹之巅,隐约有金芒浮现,仿佛被剑气撕开一个口子…
散落下光辉!
这一切,都不断冲击着在场众人的认知!
太过于离谱了一些!
无尽的剑芒,化作涟漪,荡漾于天地之间!
太过于恐怖了!
这就是,绝世剑客吗?!
望着那几几乎被剑气覆盖的苍穹,整个将夜世界都有些颤栗了!
轰隆隆!
而就当几几乎所有人,都被那浩瀚的剑气吸引,满心震撼的时候!
君陌忽然向前一步…
霎时间,一股无比恐怖的气息,席卷开来!
青衣飒飒作响,体内真气功法运转至极致,君陌长袖一挥,朗声道:“先生,该第三剑了!”
叶苏手握桃木剑,一人一剑环绕无双剑意,先天真气环绕,牵引灌注这平平无奇的桃木剑之中,剑体嗡鸣,杀气冲霄,一股无畏、一股不屈、一股蔑视天下的剑意爆发,沉声道。
“那便请二先生接我最后一剑,杀人剑!”
一剑祭出,一瞬间产生数种变化,每一种变化快若闪电、稍纵即逝,强劲气息拔地而起,叶苏召唤一条黑龙剑气。
剑气如龙,冲霄而起,直面一道璀璨剑光。
众人瞪大眼睛,只是见到两道璀璨剑光爆发,强劲气流横掠天地,锋利剑气撕裂四方。
劲风袭来,吹拂方圆百米,山川动荡,百兽倶惊。
“此剑甚好!”
君陌身姿翩然,凌空一踏,从天而降,手上铁剑直方大一挥,剑气如虹,刺骨寒光夹杂一缕虹光,剑器斜斜刺下,剑气璀璨,不可逼视。
这一剑,又快又准,势如天雷震怒,天威浩浩不可敌。
“铮铮铮………”
一袭青衫,一袭黑衣,身影交错,剑光璀璨。
两人交手,两柄长剑,剑罡刺耳,对碰铮铮之音,凛冽杀气冲霄,夺目剑气绽放。
君陌的剑术,一如既往狂如风、猛如浪、杀气滔天、快若闪电、变幻多端、招招致命,不给敌手任何喘息时机。
叶苏眼眸如火,战意腾腾,出剑,出剑,再出剑,剑光如电、剑气如虹、杀意绝伦,一身实力爆发到了极致。
君陌化作一道青光,瞬息万变。
一人一剑如青天白云,无瑕无垢,人也飞仙,剑也飞仙。
这一人一剑纯净到了极致,空灵到了极致,飘逸到了极致,不染一丝尘埃,仙气飘然,清冷无形。
君陌右手挥剑,左手持剑鞘,飞虹剑一击,震退卫庄,修长剑身归鞘,姿态轻灵如仙鹤腾空转体。
轰!轰!轰!
惊人气机一道一道扩散,露天庭院一片狼藉。
连续七八下后,气机消散,战斗结束。
叶苏持剑而立,呼吸急促,心口一起一伏,右手紧握桃木剑,一缕鲜血从手心渗出,沾染剑身
虽然受了伤,叶苏一双眼眸却是格外明亮,仿佛清晰感受到了什么。
君陌飘然而下,立于草坪地上,铁剑直方大快速归鞘,剑刃与剑鞘摩擦一串火星子,呛的一声归入鞘中。
长空之上,剑气悍然相撞。
轰隆!
惊天爆鸣传来,一朵剑气交织而成的蘑菇
云徐徐升腾。
璀璨夺目,惊艳天下。
书院脚下,惊雷滚滚,剑气割裂长空,无
尽剑气爆炸,犹如末世降临。
黄杨大师肉痛道:“终于结束了。”
“这修缮工作估计又要花费不少银钱了。”
名剑归鞘,双鬓垂下。
高空之上,清风拂过,战斗落幕。
君陌俊逸面容露出轻笑,问道:“你,明白了吗?”
君陌狠辣果决的作风,君陌冷酷的眼神,无不在告诉他的愤怒。
叶苏冷峻面容徽徽点头,转身道:“多谢二先生,为我指点迷津。是我太迂腐了,沉浸于先贤之道固然是好,但也应该有自己的东西。”
“叶某既然输了,自会信守诺言,大神官一事,我知守观不再插手,还请书院自行处置。”
叶苏硬挺着过度消耗真气的身体,恭敬行礼道。
然后持剑离去,直留下一旁如若死狗的大神官嘤嘤狂吠。
“叶苏,你竟然如此无情,不配掌教大人惩罚你吗?”
“叶苏,叶苏……”
叶苏的身影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只留西陵大神官一人独立凌乱。
“叶玄,你想挑起两国大战吗?我要是死了,掌教大人必然暴怒,你到时候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叶玄手持斩龙剑,剑尖抵在西陵大神官脖子上,剑刃入喉一分,一缕一缕鲜血流淌,后者已被吓尿。
西陵大神官吓尿了,惊声道:“我是西陵大神官,你不能杀我!我还知道西陵的许多秘密,只要你不杀我,我都可以告诉你。”
“叶玄,我求求你了!”
叶玄淡淡道:“放心,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就不会杀你。”
“杀了你与我而言又无好处?况且你不是还有秘密要交代吗?”
叶玄缓缓出声,语气的威胁之意却是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西陵内部除了知守观之外,其余基本上都是蛇鼠一窝,多行不轨之事、冠冕堂皇之事,其本质不过是寄生于民众身上寄生虫,无情的汲取信徒的血汗,骗取大众的信仰以求取昊天的恩赐,至于民众的生命、生活的艰辛不过是他们可是随意丢弃的废弃物。
西陵教廷上上下下、从内到外,可还有一处可以滋养民生的地方?整个西陵已经不过一座腐朽的宫殿,根基早已被蚁虫啃食,内里不堪入目。至于那些掌权者更是养出了不少变态的爱好,例如西陵掌教熊初墨就在叶红鱼年幼之时毁去清白之身。
叶红鱼是什么身份?道门天下行走叶苏的妹妹,背后站的可是天下四大不可知之地的知守观,熊初墨尚且有如此胆量,若是换做寻常民家子女,又会如何?
如若那些民家子女已遭熊初墨的毒手,为什么这么多年毫无风声?还是说早已被熊初墨杀人灭口?
思及此处,叶玄的背后不由得生出阵阵冷汗。
叶玄身影一闪,瞬间来到西陵大神官的身后,左手捏住对方后颈,右手将斩龙剑架在对方脖子右侧。
《太极玄清道》运作,叶玄左手渡出一缕剑气,剑气转入西陵大神官体内,钻入西陵大神官的五脏六腑,最后悄无生息钻入西陵大神官的雪山气海。
雪山气海,修行者吐纳天地灵气的汇集之所,也是人浑身气力的中枢神经,一旦出现问题,不仅会浑身修为尽散,甚至就连正常生活都可能成为奢求,如若没有知守观的通天药丸以及五境之上的大修行者相助,恢复雪山气海便是天方夜谭。
叶玄行事一向也算上是与人为善,不喜欢算计别人,本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横行天下,奈何西陵大神官找死,总是触到叶玄霉头。
叶玄收回左手,神情泰然,淡淡道:“你的雪山气海已经被我给废了,至于你的生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叶玄整句话语气平淡,唯独在“造化”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西陵大神官也算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叶玄所要表达的意思。
西陵大神官冷汗如雨,一副狐媚的小人姿态,与先前那副决然姿态判若两人,连连点头:“对!对!对!先生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要先生能饶我一条性命,先生说什么,在下就说什么。”
西陵大神官的位置不过是靠祖辈余荫才勉强坐上这个位置的,至于一身的功法修为也不过是汲取昊天信徒的信仰之力,这样的人有怎么会是个硬骨头呢?
可是西陵教廷中又能有几个硬骨头的人呢?
几个呼吸之间,斩龙剑刺进咽喉的那一瞬间,西陵大神官深切的感受到了死亡气息。
叶玄狠辣果决的作风,叶玄冷酷霸道的眼神,无一不在告诉西陵大神官,他叶玄真的敢下杀手,他的剑下根本不介意再多一个剑下亡魂。
“你既然识相,那便说说你们西陵干下那许多‘好事’?你说对吗?大神官阁下?”叶玄整理了一下衣襟,起手挥去衣服上灰尘,言辞严谨,愠怒道。
西陵大神官瞬间被吓得六神无主,一脸懵逼的他还没有看清局势,或者说他从一开始便没有看清局势,一时间呆愣着。
这时,叶玄淡淡道:“说说你们是如何骗取信徒的血汗的?”
闻言,西陵大神官面色微变。
叶玄:“说说你们是如何满足自己的私欲的?”
西陵大神官面色一变。
叶玄:“说说你们是如何骗取少男少女,为自己扩建后宫的?”
西陵大神官面色大变。
在场的吃瓜群众精神为之一振。
这是不花钱就能听的吗?要不要我出去补一张门票啊?
直接两个字:刺激!
叶玄继续道:“说说你们是如何欺瞒昊天、榨取民众,非穷凶而不可为之。”
西陵大神官面色惊变。
在场的吃瓜群众都笑了。
“叶先生,这西陵教廷当真就如同您说的那般不堪入目吗?还是说您有失偏颇?如今天下,西陵作为道门魁首,天下正道领袖,若是真如先生所言,未免也太过于不堪了?”
“就是就是,叶先生您的一身修为我们认可,可若是关乎于西陵教廷一教正邪的话,我等是不能只是听取您的一面之词,还请先生拿出证据。”
叶玄笑着摇了摇了头,故作玄虚地说道:“何须如此麻烦?今日堂堂西陵大神官在场,问问他不就好了吗?”
“既然如此,我等便静候龙吟。”在场的许多吃瓜群众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大神官阁下,你也准备好了?”
叶玄猛地起身,目光冷冷的凝视着西陵大神官。
似乎要将他的神魂洞穿。
让其处心积虑隐藏多年的丑陋灵魂,彻底展现在天下面前。
“确实如叶玄先生所言,西陵所行之事穷凶极恶,为了让教中几个长老延长寿命、提高修为,会定期的汲取一部分信徒的精神体魄,被汲取大多变成智力低下的麻瓜,对外宣称就说是因为自己修道意志不坚,心怀不轨之心,所以承受不了昊天赐福。”
“至于叶先生所言的骗取信徒的血汗钱,是我们假借昊天之名,宣称只要缴纳‘神职费’便可以上天堂,如若不交便会下地狱。西陵教廷凭借此借口,敛财无数,底层信徒终其一生都很难凑齐‘神职费’,教廷的镇压方式更是令人发指。”
“暴力胁迫、斩首、凌迟等等,诸如此类的恐怖刑罚更是天天上演。”
“至于---至于----”
西陵大神官突然跪倒在地上,如同败犬一般苦苦呻吟,一脸惊恐,神情恍惚,应该是想起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先生,我把能交代都交代了,您大人有大量,您就放过我吧!”
“说!不然我必定让你血溅当场。”
叶玄心生怒气,一甩袍袖,语气冰冷。
“不--不--我不能说,说了我的下场只会比死亡更要凄惨万分。叶先生,我求求您,我真的不能说,真的不能说?”西陵大神官面色恐惧,只是怔怔立在当场。
“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叶玄是一定会保护你的性命的,无论对方是谁?谁要敢害你性命,我都不会放过他。”叶玄措辞严谨,气度非凡,让人不由得去信服他。
“掌教熊初墨喜好少男少女,以招收亲传弟子为名,行之事,招揽后宫,豢养男宠。如若在侍寝之事稍有不好,便会被其抽筋拨骨,痛不欲生。这些年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遭到他的毒手,就连我---我---也是被他百般蹂躏,视作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