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还有救
500多两银子让不少人感到惊讶、羡慕。
一个普通人的收入，一年不过5两。
一个普通人家年收入有个20两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就有人说了。
“玛德，要是有500两银子，我也踏马的敢杀人。”
“得了吧你就你小子那怂样，杀只鸡都不敢，还杀人。”
“我说你小子最好少说点这些话，那些捕快正愁着找不到凶手，别把你小子当成凶手给逮进去了。”
“逮进去好啊，皮鞭，老虎凳，辣椒水，烧红的烙铁……轮流的伺候你小子，看你小子嘴巴还快不快活。”
那人顿时慌了，说话也结巴起来。
“我我，我说着玩的，别说500两，就，就是5千两我也不敢杀人。”
大家看到他窘迫的样子，惹得一阵大笑。
高春没有心思听他们开玩笑，他有种预感，这杀人案跟李二苟多少有点关系。
李二苟之前从原主骗来的钱已经被挥霍一空，今天突然给自己300两银票，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高春背着竹篓也朝市政司走去，他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市政司门口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经过仵作简单的查验了现场，就由捕快把死者抬上牛车，准备拖往捕盗司仵作房做进一步尸检。
“看哪，那牛车还滴着血。”
不少人看到后惊呼，并引起一阵骚动。
“看来死者有冤情啊！”
“是的，死了这么久，还滴血，说明他有很大的冤情。”
“这死者的冤魂还没有散去，等着青天大老爷给他申冤报仇呢！”
听到这些话后，人群里骚动更大了。
燕南山正好从市政司里出来，看到众人都在惊慌，赶紧出言安慰。
“各位乡亲们，死者经过仵作仔细的检查，发现鼻息和脉搏全无，确认已经死亡多时。”
“他现在还在滴血，只是头部伤口太多，积淤的一些血水罢了，不是什么神鬼之说。”
“至于他的冤情，那肯定有，被人杀死了怎么会没有冤情的。”
众人情绪才稍安。
李二苟装成没事人一样忙前忙后，当他听到众人说黄仁冤魂不散时，顿时脸色煞白。
这一切都被高春看在眼里。
摒退众人后，捕快们跟着牛车一起回捕盗司。
市政司主簿顾大嘴昨夜和赵知县在别院里跟春红楼大小花魁等一群莺花们尽兴互动，现在正在酣睡。
燕南山跟市政司其他的人交代一些事后也跟上牛车的脚步离去。
高春看到牛车上的尸体时断时续的滴着鲜红的血水，就怀疑此人并没有死。
他赶紧跟上脚步，追上牛车。
“燕捕头。”
燕南山回头一看，面露喜色。
“高兄弟今日也来城里了。”
“嗯，今日来城里有些事情。”
两人寒暄过后，高春拉着燕南山走到一边。
“燕捕头借一步说话。”
高春指着牛车对燕南山说。
“燕捕头，我怀疑此人没死，等下到衙门后，赶紧请个郎中过来看看。”
燕南山以为高春跟自己聊些家常，没想到高春会说黄仁没死。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高春。
“高兄弟，黄仁经过仵作检查，确认已经死亡多时。”
仵作为什么肯定黄仁已经死亡多时。
因为亥时（晚上10点左右）过后，街上实行宵禁，会有巡更人，一般人是不可能在街上走动。
因此断定是在宵禁之前。
燕南山也同意仵作的说法。
“你不会被那些人的话给影响了吧！”
燕南山心里认为高春是个聪明有才的人，怎么会跟那帮市井之徒一样愚昧无知。
看到燕南山疑惑的表情，高春只能跟他解释。
“燕捕头，一个人倘若真的死了，而且死亡那么久，血液早已经凝固，就算有血水渗出，也只是一些黑红色的血水。牛车上的这个人渗出的血液呈现点滴状，颜色鲜红，显然不符合死亡多时的说法。”
高春顿了顿。
“就算此人现在已经死了，也是刚死不久。”
“刚死不久？”
燕南山更加惊讶不已。
“高兄弟的意思是黄仁今早被杀？”
高春摇摇头。
“今早被人袭击概率不大，市政司衙门对面是一家卖早餐的店铺，一大早行人较少，如果有人进入市政司行凶，对面店家不可能不会看到。”
“而且凶手得手后背着几十斤重的银子出来，又全身是血的走在路上，你说会不会吓着路人？”
“如果你不信，可以派人去问问对面的店家。”
听到高春一番分析，燕南山不住的点头，他没有说话，继续听着高春说。
“我断定黄仁是昨晚宵禁之前被人袭击，只是他当时没死，也许直到早上才死。”
高春看了一眼燕南山。
“燕捕头，也许黄仁没死也说不清楚，所以麻烦你赶紧回衙门后请郎中过来。”
燕南山听了他的分析，觉得有道理，随即点头。
“高兄弟说得有理，我这就去安排人去请郎中。”
燕南山紧追几步，吩咐一个捕快。
“你赶紧去回春堂请许郎中去捕盗司。”
“还有你们几个赶紧回去把黄仁给我看好咯，谁也不许接近他，否则老子要打你们的屁股。”
燕南山又对仵作说道。
“你回去先别对黄仁尸检，切记！”
众人说“是！”
吩咐完他们后，燕南山对高春说。
“高兄弟有事否？要是不急的话随我一起前去捕盗司。”
他眼里流露出崇拜的神色。
没想到本县会有高春这样的大才！
自己当捕快这么多年，经验还不如一个乡下年轻人。
高春点点头同意，正好李二苟给自己银票的事要跟他谈谈。
回到捕盗司，见过魏主簿，燕南山把案情跟他说了，又把高春在路上对自己说的也告诉了魏主簿。
燕南山吩咐手下，除了回春堂的许郎中，不准任何人进来。
等了一小会，许郎中喘着粗气来了，他还躺在小妾的被窝里温暖的享受着，就被捕快给火急火燎的带来了。
燕南山对许郎中说。
“麻烦许郎中费力救治一下他。”
魏主簿也说道。
“许郎中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许郎中拱手施礼道。
“吩咐不敢当，老朽尽力救治就是。”
许郎中仔细检查了黄仁，发现他没有脉搏，鼻息全无。
“恕老朽无能，此人已经死亡，老朽回天乏术。要是早半个时辰，老朽或许能救他。”
魏主簿和燕捕头惊讶的看着高春，心里止不住的惊叹他的判断准确。
同时心里有些沉重，黄仁一死，这破案的难度成倍的增加。
“许郎中，你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试试？”
燕南山焦急的问道。
许郎中摇摇头表示了无能为力。
“让我来试试吧！”
高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