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将计就计
高春思索着。
自己对原主被骗这段记忆非常模糊,刚才听了他们的对话,是妓院老鸨和这个李二苟合谋骗财。
更为可气的是,这个二狗子还想把现在的自己还当成傻子玩。
高春暗自叹了一口气!
原主那傻帽怎么会和这种人厮混一起的!
李二苟装作低着头,径直朝高春他们走来,准备来个偶遇认熟人。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春兄弟啊!”
李二苟假装满脸惊讶的样子。
高春冷冷一笑。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瞧春兄弟说的。”
李二苟先是一愣,随即老脸红了红。
“哥哥什么时候忘记兄弟你的。”
高春冷冷的说道。
“不劳烦你惦记!那些银子花得爽不爽?”
听高春这么一说,李二苟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这傻子知道是我和别人一起骗他的钱?
李二苟不愧是老江湖,脸皮够厚。
他旋即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重重叹息一声。
“唉!春兄弟,都是哥哥不好,当初不该带你去春红楼那种地方的。”
“那老鸨也忒可恶了,她害得春兄弟花了那么多冤枉银子。”
“后来哥哥去找过他们说理,结果还被那帮人给打了一顿。”
“哎哟!你看,我头上的伤到现在都没好呢!”
李二苟指了指额头上的一块青淤,那是他前段时间喝醉酒不小心摔了一跤留下的。
这李二苟真会编故事,要不是刚才听到他跟春红楼菊香的对话,搞不好还真信你的鬼话。
高春愤怒看着这个厚颜无耻的小人,恨不得照着他的鼻子来上两拳。
“哦,那我岂不是要感谢狗哥了!”
“嘿,自家兄弟,那么客气干啥。”
二狗讪讪的笑了笑。
“春兄弟啊,你这是要去买点啥?正好我今天有空,带你们去转转。”
“不劳烦你大驾了,我们已经买好了。”
高春说。
李二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高春腰间鼓鼓的钱袋子。
这里面肯定有不少钱。
正算计着。
“夫君,我们走的。”
一旁的洛彩儿轻轻的拉了拉高春的衣襟。
这人看起来有些讨厌的。
小姑娘对李二苟印象并不好,油头粉面不像好人,她不想夫君跟这种人来往。
李二苟一直没有注意到洛彩儿,听到她说话就看了她一下。
突然,他被眼前的洛彩儿那精致的小脸蛋给吸引住了。
玛德,刚才怎么没注意?
这个小姑娘长得蛮水灵的,可惜就是瘦小了一些,不过不要紧,把她好生养养,以后绝对是个大美人。
他那贼溜溜眼珠子一转,脑子里就有了一个坏主意。
到时候把这小姑娘从这傻子身边骗走卖到妓院去,又能赚上一笔。
打定主意后,李二苟心里得意的笑一声。
傻子,这辈子我吃定你咯!
随即他的脸上堆满了亲切的笑容。
“春兄弟,这姑娘是你家小娘子呀!”
“你什么时候成亲的啊?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备着礼品去喝你的喜酒哟。”
李二苟顿了顿。
“别说哥哥不照顾你,现在有个好差事等着你,就看你愿不愿意高攀了。”
高春心里冷哼一声!
这李二苟又想故伎重演了,当初也是对原主这样说有好事要照顾他。
结果,骗光他的家产。
这次……
高春心里想着。
不如将计就计治治这帮坏人,否则自己胸中这口恶气难出!
“好吧,高春在此谢过了。”
“谢什么啊,这话说得多见外。”
看到高春上钩,李二苟心中狂喜。
玛德,这次非要把这傻子给榨干净咯。
“不知狗哥有什么好差事介绍给我?”
高春问。
李二苟故作沉吟。
“市政司衙门还缺一个文书,我知道你读过几年书,所以想推荐你去担任这个职务。”
“春兄弟,你别看这个小小的文书,市政司每日所收的银两都要经过文书的手,这个不用我多说,你懂的!”
“真的?”
高春装出一副惊喜万分的样子。
“那是当然,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等好事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春兄弟你。”
李二苟摆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
“市政司文书一职是个肥差,觊觎这个位置的人肯定很多。有不少人找门路想得到这个职位。”
“幸亏我跟市政司的主簿顾大人熟络,所以这文书一职目前还未被他人所得,就看春兄弟舍不舍得花些银子让我去活动活动了”
说完盯着高春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一滴口水不经意间从他嘴角滴落。
他看着袋子的重量,里面估计有10两银子上下。
李二苟继续说。
“凭我跟顾大人的关系,差不多有个10两银子就可以了。”
高春在心里冷笑一声。
这李二苟果然露出狐狸尾巴,凭着一句话就想骗我10两银子?
还想把我当成原主那个傻帽?
好吧!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这猫鼠游戏我陪你玩定了。
高春淡淡一笑。
“狗哥,10两银子我现在也拿得出来,只是这银子目前还不能给你。”
“不能给?”
李二苟顿时面露不悦。
“春兄弟是不想得到市政司这个文书职位咯!”
二狗又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哎!枉费我一片好心,要不是看在咱俩是好兄弟情分上,这种好事我才不会给别人说的。”
好心?好你妹的屁股。
你当我不知道你这个龟儿子的心思。
高春心里想着,但是他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狗哥,不是这意思。”
他顿了顿。
“我怎会辜负狗哥对我的一片情义呢!只是这银子我要给一个……一个……”
看到高春吞吞吐吐,李二苟急了。
“快点说啊,这银子给谁送去?”
高春稍微思索一下,像是下定的决心一般。
“狗哥,我就实话给你说了吧。反正咱哥俩不是外人。”
他神神秘秘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
“我有个表叔是和西洋人做丝绸生意的,这些年赚了不少银子。”
李二苟一听到银子二字,这耳朵竖得比杜宾犬还直。
“他前些日子去府城做生意,顺道来看看我,看到我穷困潦倒的处境,他就同情我。”
“表叔就跟我说,表侄儿啊!你家原来不是有些田地呢?
我对他说,那些田地被我卖了。
表叔问,卖了?那么多田地你怎么就卖了?
我当时不敢告诉他原因。”
李二苟一听,顿时老脸一阵红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