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煽风点火
孙千河表面上认怂，实际在暗中煽风点火。
他孙千河需要曾半城的怒火，把这把火引到姓秦的身上，让他们狗咬狗，好坐收渔翁之利。
孙千河很清楚自己一直比较怂，如果突然表现得很勇猛，不怕的样子，会引起曾半城的怀疑。
曾半城没有怀疑，不悦道，“不可能，这件事绝对不能这样算了，他怎么对的你，就怎么报复他。”
孙千河微微有些感动，反问道，“曾哥，该怎么做？”
曾半城陷入迷茫，前两次报复计划，都以警察的突然出现而宣告失败，这次一定不能这样。
必须得想一个既能报复姓秦的，又能安全脱身的计划。
孙千河看出曾半城所想，转了转满是血丝的眼珠子，想到一个主意，说了出来。
曾半城听后，皱起眉头，打量着孙千河，说道，“你有办法接近他？什么办法？”
“出卖你。”
曾半城，“……”
孙千河急忙解释，不是真的出卖，而是假装，为了迷惑姓秦的。
孙千河知道撒谎，会被曾半城怀疑，如果直接说出来，可信度要高一些。
与其偷偷摸摸做墙头草，不如光明正大出卖人。
曾半城皱起眉头，打量着孙千河。
这个家伙不是一向贪生怕死吗？吊了一晚上，胆子变大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牙签该不会被姓秦的用钱收买了？
曾半城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收买牙签的话，不会将牙签吊在一棵树上，还吊一个晚上，衣服都没有一件，太狠了。
不像是收买人的行为。
可能是因为姓秦的所作所为，激怒了懦弱的牙签。
这也好，他曾半城正需要一个敢想敢为的帮手，甚至替罪羊，才能发泄心中之气。
孙千河想的却是：老子卖了你，还得感谢老子。
“好，按照你说的去做，出卖我，接近他。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
“知道了，曾哥，先带我去包扎一下伤口，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死啊？”
孙千河受伤的手还在流血。
曾半城瞥了一眼，哭笑不得，开车回了市区。
……
警方经过两天仔细的盘查，关于失踪的十个人，还是没有重要的发现。
失踪的十个人，有的失踪已经一年之久。
失踪的人租住的房子，房东将它们都出租出去了两轮，房间里面即使有证据，也毁得差不多。
最近失踪的李佳佳，血迹、尸体，什么都没有找到，真的只能定性为失踪。
无法上升为刑事案件，更不能成立专案组。
但是，赵大喜他们并不是毫无所获。
发现了十位失踪之人的一些共同点，比如，曾经去过王伟明的整容医院整容，都在酒吧工作过，虽然不是同一间酒吧。
赵大喜他们总结出凶手作案目标的共同点。
第一个，就是在西城无依无靠的人。
要么是偷渡来的外来人员，要么是孤儿院长大的孤儿。
这类行为很好理解，就是凶手杀了他们，不容易引起他人关注，甚至连一个报警的都没有。
那么凶手能继续杀人。
第二个，就是在酒吧工作，或者卖酒，或者跳舞，或者拉皮条，无论男女。
酒吧是个鱼蛇混杂的地方，什么法律、道义、人情，如纸一样薄。
有钱、长得漂亮就行。
这种地方，多了一个人，不会引起轰动，少了一个人，也波澜不惊。
这与凶手寻找目标的第一个共同点相切合。
“凶手是个连环变态杀手，手段极其狠辣，又干净利索。”包武说道，休息了两天，状态很好。
赵大喜点着头，有点伤脑筋。
郑国华说道，“分析得很有道理，总结得很到位，问题是一点血迹，一具尸体都没有发现，如何立案？只能认定为失踪。”
“整容医生王伟明或许就是凶手？因为这些失踪的人都是他的客户，他自然了解他们是不是孤儿，又是不是偷渡者。挑选到他们，杀了他们，不容易引起怀疑。”赵大喜推测道。
包武点着头，觉得有道理，逻辑说得通。
可是证据呢？
“王伟明、甄美夫妻二人死的时候，搜查他们的房间，发现了李佳佳的头发，这就是证据。王伟明极有可能就是在家里，分尸了李佳佳，冲进下水道。”
说到此，赵大喜三人看了彼此一眼，像看到了光。
立马打电话给法医董树人，拿着仪器，赶往香园小区，调查王伟明的房子。
……
在王伟明家里的卫生间，还有卧室的地板上，发现了大量的血清荧光反应。
当然，客厅也有，不过那些血是王伟明、甄美的。
这些荧光反应证明，王伟明家里有人出过很多血。
有的血是流淌的，有的是飚洒的。
这些血绝对不是一个人的，肯定是很多人的。
赵大喜的猜测得到的一定的证实，失踪的十个人，可能死在王伟明手中。
法医董树人扶了扶眼眶，说道，“队长不要太早下结论，这里虽然有血清荧光反应，无法证明这些血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动物的血，在荧光下也会有反应。”
“动物？家里没有看到阿猫阿狗，这肯定是人的血。”
法医董树人摇着头，“不一定的，有的人心理极度变态，喜欢诱捕一些流浪猫、流浪狗到家里，虐杀它们，寻找刺激。三年前，我们辖区不是出了这么一个案子？”
这也说得过去，赵大喜还是怀疑，说道，“赶紧找，说不定能找到点滴血迹，找到了，做dna检测，只要是任何一位失踪之人的血，就证明王伟明是连环变态杀人犯。”
“知道。”
两个人不够，赵大喜打电话给派出所，叫了五六个人，一起找。
到了中午时间，警方把王伟明的家翻了一个底朝天，没有找到一滴血，哪怕是干涸的血样。
董树人去了那栋楼下的污水池，进行了取样，看是否能找到人体组织。
结果无功而返。
失踪的十个人不是王伟明害死的？
凶手另有他人？
还是王伟明做得太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