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还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包武推断，这个李佳佳要么是个黑户，没有上个户口，数据库才匹配不到。要么就是国外偷渡来的外国人。或者还有一个可能，李佳佳整过容，甚至表面上是个女的，实际可能是个男的。
赵大喜听到这些分析，差点笑了。
另外一位即将退休，还没有退休的老刑警，叫做郑国华，刮了包武一眼，说道，“这是现实，不是小说，怎么可能有男人装扮得比女人还漂亮，这个人还是个犯罪分子？什么ai匹配，什么数据库，依我看，办案子还是得靠我们这些老同志的经验和能力。”
“电脑那些玩意都是虚的，你们这些新来的同志，还是跟着我们好好学习，少拿破案当理由，整天玩电脑。”
包武有点不好看，想要回怼回去，郑国华毕竟是前辈，怼别人不好，于是在网上下载了五张美女的照片，拿给他们看，分辨出哪些是女的，哪些是男扮女装。
郑国华看了一眼，果断说道，“都是女的。”
“再仔细看看。”
包武友好提醒道。
郑国华又仔细瞧了瞧，百分之百肯定，全都是女的，敢拿他四十年的刑警生涯做赌注，有一个男的，他就白干了。
赵大喜凑过来看了看，说道，“嗯，老郑说得不错，都是女的。”
“两位都错了，这五张照片上的美女，实际都是男的。”
郑国华、赵大喜鼓着眼睛，直摇头，觉得不可能，照片上明显看不到喉结，男人都是有喉结的。
“现在的整容术、化妆术，比古代传说中的易容术还要厉害，别说男的变女的，就是大人化成老人脸、娃娃脸，有的能够轻易办到。何况这些照片可以修的。”
包武说道。
赵大喜、郑国华之前听说过这些玩意，没想到这么厉害，看来他们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队长，想要查清楚李佳佳，不能只限于查女的，应该查查男的。”
赵大喜犹豫片刻，点着头，说道，“如果李佳佳是偷渡客，那就很难调查。”
“是的。”
叮铃铃！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赵大喜接通，脸色随之改变。
包武意识到不对劲，一通电话能够让刑侦队长变脸的，肯定是一起凶杀案。
挂掉电话，赵大喜使了一个眼神，与包武一起出发。
郑国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五位男扮女装的极品美女照片，嘀咕道，“时代真是变了。”
上了警车，包武问道，“队长去哪？发生什么？”
“香园小区，一起命案，死了两个人。”
“什么？又是香园小区？”
包武的心悬了起来，开车立马赶了过去。
……
香园小区，d栋楼口，早到的警察，和小区保安拉起警戒线，救护车随之赶到。
已经有不少看热闹的群众围着，以大爷大妈为主。
有一位大爷说道，“听说死人了，死了两个。”
“倒下三个？挨千刀的，连小孩子都杀。”
“一家老小，五条人命啊，说没就没了。”
“啥？死了八个人？凶手是谁啊，这么歹毒？哎呀，好吓人。”
“什么？连狗都没有放过？狗都怀孕了？凶手是畜生吧。”
赵大喜、包武来到案发现场，一名戴着眼镜的法医已经在查看尸体。
瞥了一眼两名死者，赵大喜脸色大变。
包武胃液直接翻滚，捂着嘴，急忙转身出去，这是他毕业来，第一次来到命案现场，可以说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鲜活的尸体，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场的冲击，还是太大了。
女死者的一只眼睛掉落在地上，还瞪着，莫名其妙的惊悚与诡异，全身大部分衣服被鲜血染红，手里紧紧的握着一个锤子，身后还有长长的爬行的血迹。
男死者更惨，倒在茶几旁，头上全是洞，肉眼可见白色与红色液体混杂在一起的脑颅，手里死死的拿着一把水果刀。
初步调查，死者是一对夫妻，男的叫做王伟明，是一家私人整容医院的医生，收入相当不错。
女的叫做甄美，长得挺漂亮，身材也好，在一家宠物医院工作。
家里的窗都是好好的，只有门有被撬开的痕迹，但这是小区保安，为了救人撬的门。
财物、手机、现金什么的，也没有被翻弄、丢失。
法医初步判断，这对夫妻因为生活矛盾激发，看彼此不爽，刚开始，二人推推嚷嚷，矛盾升级后，一人拿起锤子、一人拿起水果刀，扭打在一起。
过程中，王伟明被锤子击中，当场死亡。
妻子甄美还活着，试图爬出去叫救命，奈何身中几刀，没有爬出去，流血而亡。
听完法医的分析，赵大喜点着头，依据现场的血迹、打斗来看，的确像是夫妻两人互相残杀，导致的死亡。
包武再次回到房间，看着两具尸体，认出女死者是甄美，宠物医院的女医生。
三天前，就是甄美帮助包武，给秦岩峰家养的狗做的检查。
两天不见，像玫瑰花一样的她，枯萎凋零？
有点难以接受。
“死亡时间？”赵大喜问道。
“大概是在昨天晚上的9点到11点之间。”法医回道。
“谁报的警发现的尸体？”包武问道。
“听同事说是小区的保安，就在外面。”
“没有其他发现？”
“暂时没有，尸检报告，明天才能出来。”
“好，辛苦了。”
赵大喜去了其他房间查看。
包武转身出去询问小区的保安。
报警的是保安队长苟富贵，他说甄美的朋友今天约好一起出去玩，结果没有应约，打电话没有接，就很担心，前来看看、问问，没想到看到的就是尸体。
“你们是怎么开的门，进去的？”包武问道。
“朋友给甄美打了电话，我们在门口听到了手机铃声，但是无人接听，怀疑出了事，于是拿来敲门的工具，撬开门，看到尸体，立马报了警。”
苟富贵脸上闪过一抹恐惧，还心有余悸。
“门是你们弄坏的？”
“对，为了救人。”
“撬门的时候，门是好的？”
“是的。”
包武做着记录，“你们进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不对劲，或者说看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