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告别和开始
“大哥我们先跑吧。”西蒙看向营地门口：“我们从后面逃跑，这人太强了，我怕你跟着他去联邦出什么事。”
傅川摇头说道：“没事，我也马上要去联邦了，这时候跑了，到时候被他找到，结局只会更坏，不用担心我，正好我跟着他可以打探一些联邦的消息。”
能同意傅川和西蒙告别，就说明卫占春至少还是讲点道理的。
不至于有太大危险。
想通关键点，傅川甚至觉得跟着卫占春去联邦，能少不少事情。
傅川道：“长话短说，我主要叮嘱你几件事，首先这个营地的事你不要去参合，你只负责武力部分，你们一旦有危险，第一时间就跑，不用管这个营地如何。”
“第二，关于你们的身份，无论是谁都必须做到严格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你们的标志。”
“第三，我抢下这个营地的目的，也是为了你们能有个落脚和躲避的地方，切记不要被宋金元当枪使，把升级当做你们最重要的事。”
领略了卫占春的实力，傅川深深感觉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
实力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东西。
偏偏他和西蒙都是后期型的能力。
西蒙点头说道：“明白，不然让小蓝和你一起去吧，我还是不放心。”
傅川伸手制止，一起去的风险太大。
说道：“还是那句话，你们暴露了，大家都要玩完，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
“摩伊的太刀给你，你再去搞个刀鞘，这把我就带走了。”傅川背上海罗的太刀，随便带了点吃的，塞进背包，往营地外走去。
宋金元上前，傅川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接下去有什么事就和西蒙商量，我还会回来的，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明明白。”宋金元回答，此刻傅川好像一头噬人的猛兽，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傅川又笑了起来，压迫感消失：“我走了。”
挥手走出营地，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卫占春，走到他身边，说道：“好了，我可以跟你出发了。”
“你就这么走着去？”卫占春看傅川就背着个包，没有任何交通工具。
“你没开车吗？”傅川诧异道。
“肯定没有啊，我一路飞过来的，想让我带你飞回去啊，信不信还没到先淹死你，回去搞辆车来。”卫占春说道。
傅川又走回营地，开了辆越野车，带够几桶汽油，载上卫占春朝着远方驶去。
西蒙站在瞭望台上，直到傅川的车不见踪影才下来。
营地内一条条政策和法令被宋金元颁布，不再是冷血的奴隶制度，主张平等。
许多犯过大罪的士兵得到应有的惩罚，奴隶有了住所，有了新的身份。
新的规则。
改头换面，一切都往好的地方发展。
小蓝留下几头魔狼保护宋金元，和西蒙马不停蹄回到废墟。
他们要尽可能快的升级，才能在傅川最需要他们的时候，发挥自己的力量。
卫占春躺在副驾驶，双腿架在中控台，半眯着眼睛，时不时看着导航给傅川指挥一下方向。
“你叫什么名字？”卫占春问道。
傅川盯着前方，淡淡开口：“傅川。”
卫占春道：“觉醒等级几级了。”
“两级。”
“马内摩伊3级，而且还有铠甲和召唤物，你怎么杀他的。”卫占春瞪大眼睛，他原本还以为这小子怎么也要有个3级觉醒者。
“我不是放了场大火吗，利用那火把他烧死的。”傅川也不想和他说太多，误导他是利用大火打败的摩伊。
顺带也能解释他为什么放火的原因。
原来如此，卫占春点头问道：“刚才营地上那些话，是你们的真实想法吗？”
“哪些话？”傅川疑惑道。
“就那个当兵的给奴隶讲的那些，什么平等自由啥的。”卫占春回忆道。
“嗯？你早就到了？”傅川一下就反应过来，按这说法这卫占春应该到了好一会了。
“对，听到了一部分，想说你们这件事好像还蛮有意义的，就没给你们打断。”卫占春无所谓道。
“大家活的都不容易，对我们而言，压榨弱者并不能获得什么快乐，所以我们想要组建一个比较有安全感的营地。”傅川回答。
“不错嘛小伙子，我现在对你印象还不错。其实我也看这些奴隶主蛮不爽的，只是联邦体系驳杂，很多事不是我看不顺眼就可以去做，反倒是你们，自由啊。”卫占春笑着说道：“你大晚上戴着墨镜开车不难受吗？耍酷？”
傅川无语了一下，戴不戴眼镜关你屁事。
“小时候眼睛受了重伤，不能见光。”傅川随口解释，赶紧岔开话题问道：“我这次去联邦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吗？”
“不会。”卫占春摇头说道：“现在不是旧时代，强大的觉醒者非常重要，你能越级战胜摩伊，就证明了你的重要性，而且有木系觉醒者，很快就可以将森林恢复原样，就是你得背上一定债务。”
“债务？”傅川问道。
“对啊，联邦罚款，还有雇佣木系觉醒者的联邦点，这笔钱得由你来出，并且必须得给外面一个交代，不然谁天天都来烧着玩，那不是没完没了。”卫占春解释道。
拿出联络器，对着上面的定位给傅川指引了下方向。
傅川问道：“那联邦大比是什么样。”
卫占春道：“咋说呢，这个其实叫荒野大比，是你们荒野自己叫联邦大比。”
“算了先这样。这个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跟着地图走，我睡会。”
将联络器的导航图放大，放在中控台，卫占春从怀里掏出一个眼罩戴在脸上。
毫不在意有没有危险，沉沉睡去。
傅川也不知道他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又不能问，只能一个人在黑夜里开着车，跟着导航前进。
距离目的地还有非常远的一段距离。
好在他强化过得身体，哪怕是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没有太大问题。
黑夜中。
魔眼看到远处时不时有零星魔物出现，傅川将灯光关闭，越野车在黑暗中绕路穿梭。
待到魔物远去才又将灯光打开。
时间过去，天边蒙蒙亮。
卫占春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
“车技还不错嘛，一晚上都没遇到魔物。”卫占春夸奖道。
“运气比较好。”傅川回答。
越靠近联邦的方向，道路变得更加整洁起来。
时不时还能看到远处有其他汽车开过。
营地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傅川都是远远绕开，避免靠近营地被他们攻击。
“找个营地搞点吃的呗。”卫占春说到。
傅川路过下个营地，把车停下。
“等我一下。”卫占春说道，身体化作水雾消失在副驾驶，再看到他的时候已经出现在营地前。
漫不经心走向营地大门。
守门的士兵发现了他，大声呵斥，卫占春笑着说自己只是拿点吃的。
士兵呵斥他滚蛋。
卫占春脸色一黑，继续往前走，士兵开枪，子弹从卫占春身上穿过。
像打在水上。
营地警报响起，士兵大喊有人入侵。
而后几声巨响从营地内传来。
营地又安静了下去。
卫占春拿着个锅，锅里装着不少新鲜的食物，从营地里悠悠哉哉走出。
沿途士兵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到恶魔。
卫占春打开副驾驶，坐上车说道：“走吧，找个地方煮东西吃。”
“你怎么拿到这个东西的？”傅川打火启动，汽车驶走。
“本来想和他们讲道理，结果他们要和我比道理，没办法就和他们比了一下，我道理比较大，他们就给我了。”卫占春叹了口气，看到远处有只动物跑过，睁大眼睛说道：“那边！有头野兔，追上它！”
傅川调转车头，朝野兔追去。
一团水球将野兔困了起来，悬浮。
越野车随意停在荒野上，反正也没人管。
卫占春用能力熟练的将野兔洗干紧，去毛放血，又从身体里掏出一根叉子。
对，从身体里直接拿出来一根烧烤叉。
“去找点火来，想吃就要帮忙。”卫占春对着傅川说道。
傅川下车找来柴火，分成两堆。
一堆将锅里的食物煮熟，一堆烤兔子。
香味逐渐传来。
谁能想到，未来最强的火系觉醒者和水系觉醒者在这合作烤兔子。
吃饱喝足，二人重新上路。
联邦的位置处于大陆北边，一天一夜，已经开车行驶过近千公里，中途加了一次油。
“为什么，要放任荒野这么混乱，不能纳入联邦管辖吗？”傅川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
如果有联邦管辖，或许当初老头就不会死。
“没办法，代价太大，人手也不够。”卫占春叹了口气：“我们也想让荒野和平，可游戏区始终都是游戏区，混乱才是荒野的主旋律。”
“游戏区？”傅川问道：“什么东西？”
“荒野就是游戏区。”卫占春解释道：“一个大型的游戏场，每天都会有许多中低级魔物刷新在荒野上，就像游戏一样，无论你怎么杀都没办法杀完。”
傅川说道：“那也不能用游戏来形容吧”
“打怪升级，怪物刷新。”卫占春脸色冷漠道：“连怪物的等级都给你标明了，你不觉得和游戏很像吗”
“既然你说是游戏，那是不是只要我们把荒野上的魔物杀光，就可以通关了。”傅川问道。
“杀不完的，而且荒野只是低级战场。”卫占春指着北方：“真正的战场在墙外，那边才是终结这场战争的关键，联邦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那。荒野上刷新的魔物由各大营地自己处理，一方面可以促进觉醒者的诞生，一方面也不至于让他们没事干。”
好像海罗也说过前线的话。
傅川疑惑问道：“墙外？那是什么？”
“在我们这片大陆和其他大陆的交界处，联邦依托庞大山脉建了一座巨大的壁垒，人类最后的关卡，英雄诞生与落幕之地，巨碑之城。”
说到这，卫占春语气有点沉重：“几十年前，人类还统治着这颗星球，直到魔物降临。人类惨败，无数人牺牲，最终才有了联邦。”
“以后会有人告诉你的，想了解更深处的秘密，就想办法进入前500名。”卫占春闭口不言，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些话题。
傅川感觉他心情突然沉重了不少，没有再问。
一路无话，傅川沉默的开着越野车。
越往后。
营地的规划就变得越来越整齐，规模更大，不像前面建筑杂乱。
这边的营地整齐有序，不少车辆来往于营地之间。
朝着指引的方向继续前进。
几个小时后。
一道黑色的城墙往两边而去，围墙高约20米，两边看不到尽头。
越过围墙。
“再往里面就是联邦管控区了。”卫占春说道：“你的邀请函呢，拿给我看看。”
傅川单手开车，将怀里的邀请函拿了出来，卫占春接过摊开，确定是真品。
又将邀请函递了回去。
越野车来到墙下，这边有好几个通道，每个都有身穿军绿色军服的士兵看守。
卫占春道：“去最右边那个通道。”
那是特殊通道。
傅川驱车前往，被列兵拦下，卫占春出示了证件，列兵核查完毕，恭敬领了个军礼。
放行。
傅川驶进通道内，一道消毒喷雾从通道内喷出，给车消毒。
经过通道。
一个崭新世界出现在傅川眼前。
广袤的稻田，耕种机器人，看守的士兵，道路平整，不像荒野上到处都是碎石子，碎骨头。
还有牧场。
养殖场。
都是高科技作业。
“壮观吧。”卫占春得意道。
傅川问道：“为什么在这里种庄稼，不会被人破坏吗？”
卫占春摇头：“不会，有人管着，外面的人不能随便进来。联邦建立在安全区内，已经测试过很多次，围墙内是不会产生魔物的，有一半的土地都被用来种植必要的物资。”
“那为什么不把外面的人接进来。”傅川问道。
“接不了，地方就这么大，只能呆这么多人。联邦占地有限。外面的人也要吃饭，也要靠联邦的物资养活，这些耕地必须保留。荒野上无法大规模种植农作物，只要规模超过一定程度，立马就会在上面刷新魔物。”卫占春无奈道：“农作物只允许被建立在安全区内。”
卫占春打趣道：“是不是越来越像游戏了，还有东西监控这个种植。”
“嗯。”傅川点点头。
车子一直不停往前开，越过广袤的田地，傅川终于看到了城市的影子。
高楼大厦，和破碎的荒野形成强烈对比。
因为用地紧张，联邦的建筑都经过规划，基本看不到低层建筑。
他们驱车来到联邦3号主城。
傅川被卫占春带到审判所，供认不讳。
很快，法官宣判了傅川的罪行，暂时没收了他身上的太刀和银色手枪。
罪行是纵火烧林，罚了10000联邦币。
因祸得福，傅川身份也从荒野游民变成了联邦3等公民，负债者。
他被戴上了定位手环，手环上被录入了身份信息。
卫占春说道：“一直到你钱还完之前，这个手环都不能摘下，未得到授权不允许在联邦内使用能力和武器，对了！”
卫占春笑着说道：“这10000联邦币里有我的3000，这是灭火费用，你记得优先还我的。”
傅川一脸黑线，难怪这卫占春一路上对自己态度还不错，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要怎么挣联邦币？”傅川问道。
卫占春道：“挺多的，比如成为猎人去做悬任务，杀魔物贩卖身上值钱的材料，搞科研搞发明，做生意，打工给人当保镖，你要是实在没事干，我给你介绍，让你早日还钱。”
傅川：“”
“那联邦大比呢？”傅川说道：“我还要代表曾经的摩伊营地参加笔试。”
卫占春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说道：“跟我来。”
接下去换卫占春驾车，卫占春说道：“看在3000联邦币的份上，我带你去登记。”
联邦政务大厅。
最近正在筹备荒野大比的事情，许多来自荒野的少年和少女正在登记报名。
卫占春带着傅川经过一系列安全检测，走进能力检测大厅。
检测大厅内共有3台检测舱。
一具类人机器人自动上前，从眼中扫出一道绿光，上上下下扫描了傅川和卫占春一圈。
机器里传来机械提示音：“卫长官好。三等公民·负债者·傅川，你好，请出示邀请函。”
傅川将怀里的邀请函拿出，卫占春示意塞进机器人肚子上的扁平入口。
邀请函塞进入机器人体内，内部扫描。
机器声音再次传来：“扫描无误，请确定参赛人选。”
傅川道：“傅川。”
“编号0764，绑定参赛者傅川，绑定完毕，请进行能力检测，请进入3号检测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