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至维量劫
“没错，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是蛮荒天下。”这声鹿鸣显得更加有气无力。
“先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吧，”元灵说道，
“好，元灵，刚刚它说什么了，这里是不是蛮荒天下。”
两人一边帮大鹿处理伤口一边说着，“这里的确是蛮荒天下，关于这十万大山你知道多少”
“这十万大山是一个人的小天地，他当年参与过登天之战，后来的人类内斗让他失望不已，于是挖去双眼来到蛮荒天下，后来一直隐居于十万大山中，其实力是十四境。”
“没错，难怪这里如此生机盎然却属于蛮荒天下。”
那大鹿听了两人的话后，心中大骇，刚刚自己还以为这两人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身怀重宝幸运儿，自己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都只知道此处有一位无上强者，他们竟对十四境大能的身世都如此了解。
本来模糊的意识也被这两句对话震的清醒无比。
“你知道怎么出十万大山吗”元灵接着问大鹿，
“需要经过那位大人物的同意。”
“没有其他办法吗”
“没有，恩，如果你们是十四境也可以出去。”
元灵他们将两只鹿放走了，“接下来怎么办”布瓦问道，
“如今有三个选择，第一去找那位前辈，第二寻一处比较安全的地方修炼直至能打破这个小天地，第三回到极点空间重新选择降临地点。”元灵回答。
布瓦思索了一下说道：“第一个选择最大的弊端是引来那位前辈对我们的来临的探寻，第二个选择可能要花费不少时间，毕竟这修炼之法并不完善，第三个选择有一定的风险。”
“没错，接下来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安定下来，你来推演修炼之法，我感觉之前的推演还是有很大的问题，我去研究极点空间降临地点的原理，之后要怎样就走一步看一步。”
布瓦点了点头，七日之后两人找到了一个山谷，足够隐蔽。
布瓦盘坐于山谷中的小屋中，其身形若有若无。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新的修行之法也完善了，取名为至维量劫，其主旨用语言文字难以描述清楚，但也可说个大概，修可能性或存在性或有无性，与之前的相比便是从融合识海与肉体之后开始，在躯体相维度与识海维度维度之间以量子纠缠为基础建立反应联系，
通过躯体相吸收外界对躯体相的作用反应信息如光、音等，然后将其反应到识海相维度炼化为存在性因子，聚合存在性因子为存在性概念空间，呈球形，将其命名为至维，其后的修炼就是量变的过程，即不断积累，至维的体积与至维度为正相关线性关系。
那些加点升级的系统的原理可能与此修炼之法的原理差不多。至维度第一阶段主要表现在自身的力量，速度，强度以及寿命上，至于意识反应速度在识海与肉体融合后就与躯体相的速度融合了。一个至维度反应到躯体相为一倍基础能动性。比如布瓦的基础寿命是六十年，那么两个至维度带来的就是零到一百二十年寿命，基础能动性先天而定，其机理是保证自然运转，可以理解为同一种族的平均水平。
目前布所得出的影响肉体相吸收速度的因素有三个，一是融合前识海的大小，二是吸收时意识的专注度，三是外界反应的激烈程度。布瓦和元灵的识海都是无限大的，原因可能是用极点空间做开辟识海的引子。
如今布瓦便是正在吸收外界对她的存在性反应。故而其身形是若隐若现的，如果日后她能达到吸收外界对自己的所有存在反应，那从某种角度来说她就是不存在的。
元灵凭空出现在小屋中，“可有进展，”布瓦睁开眼睛看着她问道，
“已经解决，只是将时间节点展开的方法有些莫名其妙，故而花费了这么长时间。你如今的至维度达到多少”
“两个，你呢。”
“还未到两个。”
至维度最小单元就是一个至维度，即至维度只能从一到二，并没有一点五之类的。元灵与布瓦属于同一类人，故而大多数基础能动性相同，例如寿命六十年，力量一百二十斤，速度四十五千米每小时，
“那么接下来直接去剑气长城吗”
“没错，不过要先解决身份问题。”布瓦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坐着，静等下文。
元灵微微转身看向窗外，然而下一刻两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时便是在一间茅草屋中，茅草屋中有些凌乱。床锅灶最基本的生活用具，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床上盘坐的老人，衣物朴素，神情有种木讷之感，双手自然放于膝上。眼框空空如也没有眼珠。
元灵和布瓦对视一眼，端正身形向那老人行书生礼，“小女元灵，小女布瓦见过前辈。”
过了片刻老人的才动了动嘴唇，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又如暮鼓晨钟。
“从何而来，来此为何”
“从天外小天地而来，来此仅为旅客，”元灵从容回答，但内心凝重无比，此人十四境若是指向极点空间那可大不妙。
“无需紧张，老瞎子还瞧不上你身上的东西，只是想知道你所在小天地可还有其他人来到此界。”
“回前辈，在下偶然得一空间法宝，但自身也被它带离原生小天地，如今算是无根浮萍，故而前辈无需担心此界被入侵。”
元灵还是在赌，虽然原著这老瞎子对这里的人失望无比，但那是没有外敌的情况下，还有自己身上的极点空间是否真的瞧不上，其问询就是为了弄清楚自己身后有没有强大的存在。
“你们之前对此界有些了解，可知道我是谁”
“一位参加过登天之战的人族，因人族的内斗反目痛心不已，自挖双眼来到蛮荒天下独隐。”元灵答道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既然知道人族之前做过什么，你们还去剑气长城干什么，一帮刑徒有什么好看的，一群看门狗有什么好看的。”老人有些激动，也许是相信了元灵他们来此的目的，对剑气长城他既同情又痛恨，当然最恨的是那些判刑的人。
“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那个天地的人都是如此吗”
“并不是，和此界的人差不多，我二人只是读了一些先贤的书，学习并发展了他们的思想。”元灵思索了一下老人的意思。
“原来是讲道理的，那你与我说说对剑气长城怎么看”
“有人以偏概全，有人盲目从众，有人借明谋暗，有人为人不仁，有人野心勃勃，人之心各色各样，人之道各色各样，人之舞各色各样，有异则有较，有较则有争，有争则有思，有思则有进，有进则有存，小智为己，中智为一群，大智为百群，上智为无为，唯无为可无虑无忧无伤无悲。妖之天性残暴喜食人，成人妖之先天矛盾，难以和存，同存于一天地之间必有争端，人性本为何，善恶无所知，人性本为存……”
“停停停，哎呀就受不了你们这些读书人念叨，嘴上说得一套一套的，到最后也做不出什么好事来。”
“如此前辈岂不也成了那些以偏概全的人呢。”
老人愣了一下，“好耍嘴皮子我是比不过你们读书人，不说了，你们自创了修炼之法可否与我说说，当然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们解决去剑气长城之事。”
元灵看向布瓦，布瓦思索了一下，“可以。”于是茅草屋中凭空出现两个蒲团，元灵二人便为老瞎子讲解自己的修炼之法。
晚上元灵和布瓦被送回山谷小木屋，两人通过极点交流，
“看来我们来到这里并没有瞒过他，也许我们在这里的所言所行皆在其眼中，之前一直没见到他，我还以为我们是最平凡的人，他没有发现。”元灵说道，
“也还好此次遇见的是此人……”晚上两人也大胆修行，这种修炼之法一大特点就是只要是在有存在之地都能修行。
五日之后，元灵他们的修炼之法讲解完成，老瞎子说：“其中的许多东西原理我的确不明白，但效果却让老朽大开眼界，天下竟有如此玄妙之修行之法，本还想收你二人做我弟子，看来老朽是没那资格了。此次交换是老朽占了便宜，你们可向我另提一个要求。”
为何老瞎子会有收徒的打算呢，一来是他早已想寻一弟子传承其衣钵，二来元灵与布瓦的身份极佳，他们与这个世界任何势力或人有什么因果，三来就是元灵二人的思想境界了，五日相处下来，老瞎子了解到了什么是知行合一，什么是无我而有我，什么是无理而存理，看世事超出人性，
“那只需前辈莫要将晚辈之事告于他人即可，我们两人之所求仅同存于天地，观世间百态万千变化。”
老瞎子盘坐于蒲团之上微微点头，面上含笑：“这天地之间多一些你们这样的人，那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谓的牺牲了。”
“接下来我便将你们送往剑气长城那里，我会与陈清都打一声招呼，在那里你们的修行也会快些，这天下不讲理的人多了，所以你们的实力也不能太差。”
“谢前辈。”两人恭敬施礼。
于是老瞎子消失在木屋之中，元灵两人安静等待，大约两个时辰老瞎子回到屋中，到来元灵和布瓦感受到了一丝丝像大山一样的威压气息，说了一句走吧，于是三人消失。
剑气长城之上茅草屋中，一位枯瘦的老人正闲坐品茶，头微微抬起看向剑气长城之外，坐镇剑气长城的三教圣人也纷纷向城外望去，又过了几息，隐观萧愻，董三更，左右迅速掠往城头，然而还未飞出多远便收到老大剑仙的传音各自回去了。
茅草屋已被一座小天隔绝，屋中老大剑仙与老瞎子相对而坐，元灵二人站与老瞎子身后。
“真是没想到，你也会有来找我的一天，怎么，当年不是说两不相帮的吗，现在改变主意了。”
“呵呵，我可不会做他人的看门狗，还请你嘴上积点德，别玷污了我。”老瞎子说完一抖袖口从里面滚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妖族头颅，即使只剩头颅，其威势依然骇人无比。
“以这头十三境巅峰大妖的头颅，换你照顾这两人一段时间。”
“呵呵，大妖已经死了，我答不答应好像都一样。”
“谁说不一样，你若不照顾，那么我对妖祖可就有交代了。”意思就是带着一个十三境大剑仙的头回去，听了这句话之后陈清都面上有些怒气。
“老瞎子，你到底还是不是人，难道在人家地盘上住了几天就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哈哈，借这位小友的话，其心为人是谓人，其心为妖是谓妖。”
陈清都把目光转向元灵和布瓦，不是武夫，也不是练气士，更不是妖族。两普通人，只是那男子看起来像个书生，那句话应该就是此人所说，这老瞎子与他们是什么关系，竟愿意为他们主动来找自己，还有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似是察觉到陈清都的目光老瞎子说道：“不用你瞎猜，他们是我的朋友想来剑气长城看看，没有其他目的。”
元灵和布瓦也施书生礼：“小生元灵，小女子布瓦见过前辈，我们此来只为借剑气长城悟道，并无其它目的。”
“好，到时候受不住了就赶紧来接走。”
老瞎子扯了扯嘴角然后消失在原地，老大剑仙没有与元灵他们说一句话，各自激发一道剑气进入两人体内，一挥手就将他们送到了城中一处街道上，由于两位老人的出手，元灵和布瓦全程都未被剑气和剑意罐体，此时有是因为老大剑仙渡入他们体内的剑气起到阻挡效果。
街道上突然出现两个人，引来了周围人的关注，境界低的好奇怎么会有两个普通人出现在这里，境界高一点的则知道这是老大剑仙所为，就是不知道此举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