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被抓包
木兮来到炼器房,没敢去大厅,大厅跟卧室连着,少主觉浅,一有动静就醒,到时候再逮着她问,她还得绞尽脑汁想方设法骗人,她的良心不允许她这样做。
换下身上的衣服在换上一身白衣,木兮将洗好的衣服搭在不明显的角落,炼器房一天到晚都燃着火,隔这晾一夜第二天干的不要不要的。收拾完后,木兮跟小酒鬼蹑手蹑脚的溜进大厅,准备掏出毛毯铺在地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才刚拿出毛毯,灯就亮了,木兮很吸了一个气,小酒鬼说了一句自求多福一股溜钻进毛毯,留木兮一人承受暴风雨的痛击,来吧,暴风雨!木兮转身的前一刻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的检查了一遍确定身上没有半点血迹,但是她忘记看脸了,脸上有一块血迹已经干巴了,在水里泡那么长时间都没能泡开,可谓是顽强至极。
所以,她一转身,凌白玦的脸冷了几个度,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木兮有些不确定少主有没有发现她偷溜出去,是一直在这等着她,还是刚刚被她的动静给吵醒了,从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敌不动她动,山不来她来。
“少主,还没有睡啊!”
凌白玦心里憋着气,口气也不好,直接拆穿她的伪装“去哪了?”
木兮明白了,少主这是发现她偷溜出去特意等到现在好找她算账,生气的男人最不好惹了,生气的少主更不好惹,趁他现在还愿意和她废话,木兮打算凭借着她的三寸不乱之舌好叫少主消消气,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哪那么多气,因为她那就更不应该了。
木兮拉开椅子,又给自己拉了一把,摆出一个十分乖巧的姿势恭请少主大架,结果少主不稀罕她亲手搬的凳子,伸出漂亮好看的手自己拉凳子坐。行吧,少主是一个自强不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人,木兮坐到离少主最近的一把椅子上。
两个圆溜溜大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的转还在想措辞,瞄到茶盏,赶紧给少主倒了一杯茶,推到少主手边。
“我出去溜达了一圈,没什么好玩的,我就回来了。”
又补充道“我不是故意不跟少主你讲的,是少主睡着了,少主平时太累了,所以就没打搅少主的好眠。而且我就玩了一会。”就玩了一会是着重强调的重点。
凌白玦不信她,她或许不知道,她这个人一撒谎就喜欢讲一些废话,还前后矛盾,前一句话还在说没什么好玩的,后一句就说完了一句。
木兮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她说漏嘴了,傻子都能看出她的前后不搭,她偷偷瞄了一眼少主,少主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俊美的脸在灯光下莹莹如玉,这么俊俏的少主可不能因为这事发脾气。
木兮决定挽救一把,要把一个好消息告诉少主,她觉得这个能让少主不再计较她夜晚又偷偷溜出去还撒谎的事情,想到这她又兴奋了,木兮的兴奋表现在全身,首先是双眼发光贼亮其次是脸上带着大大甜甜的笑容,直接能甜到人心坎里的那种笑。
凌白玦脸上的冰雪消了一点,木兮趁机道“少主,我可能要知道怎么出绝灵渊了。”
凌白玦却是一愣,疑惑、不解却没有喜悦,木兮只当少主是欢喜过了头,她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喜的不行,要不然也不会心甘情愿被人坑,她接着道“到时候,少主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都不知道我师兄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赚钱,少主你应该很担心云霄城吧,没有少主你的坐镇,云霄城还真不知道怎么样了。”
担心吗?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担心,他每次都会做两手准备就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现在的云霄城即便是没有他,也不会出事,他已经安排好了。
“少主?”
凌白玦却是话题一转,直击要害“可能要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个,木兮还真没有想好怎么说,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她说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后,首先不是应该问她出口在哪里吗?
她想搪塞过去,但是她不敢她怂,少主有一双鹰眼,一抓她一个准,她省去大部分的事情,只是简略概括一下遇到一个人,从他那偷听的,但是还不确定,所以才是可能,谁知道少主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
“所以,这就是你的出去玩?”
木兮闭嘴了,少主是个很鸡贼的人,他会一点点将你的话套出来。
凌白玦问完这句话却是转身离开,木兮有些懵,暴风雨暴到一半却不暴了,实在是有点奇怪,而且,少主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离开绝灵渊的事情。是少主忘记了还是少主不信她能打探到离开绝灵渊的消息。
少主走了,木兮也跟着躺在毛毯上,她又累又困,睡之前,她想起来有件事情好像是没有做,她忘记是啥来着,算了,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木兮已经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一大早上跟在少主屁股后面打转,少主去哪她就跟去哪,还时不时贴心的
为忙碌中的凌白玦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凌白玦冷眼看她这副心虚的样子,也不理她,闹够了自然就会消停,他现在深深觉得他被她给缠习惯了,任凭她如何的闹如何的吵都能视作无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实在受不了冷眼一瞧,人立马老老实实的。
于是,在木兮三番两次热情的帮助下,凌白玦成功炼坏了几把剑,云霄城少主即便是生气脸上的表情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周围气压骤降,冷飕飕的凉气从里衣一点点钻进皮肤尤其的刺激,鸡皮疙瘩都能抖落一地,每当这个时候,木兮那不知道去哪的自知之明就会一蹦一跳的姗姗来迟,在少主放冷刀子之前,木兮都会麻利的滚蛋。
凌白玦收回视线将坏掉的剑胚收拾收拾重现起炉,开火之前,想了想还是去将炼器室的门给死死封住,顺便将那只赖在炼器室的小妖兽给扔出去,可见,云霄城少主是有多生气,毕竟他可从没有做过这么失礼的举动。
一个被赶出来一个被丢出来,一人一妖百无聊奈的坐在炼器室廊檐下发发呆晒晒太阳补充补充营养。
发了一会,木兮拿出凌夕剑左瞧瞧右瞧瞧,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昨天她威风凛凛从万千妖兽,不对,应该是绝灵兽,那个小瘪三事后放屁讲的,从万千绝灵兽中杀出一条血路杀的她自己都懵了,她可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厉害了。凌夕剑在那一刻发出的光蕴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嗯,反正她也不懂。
又到了中午,每天准时准点来报道的两人今天竟然只剩下一个人了,木兮多看了几眼,蔓莉抿了抿嘴将酒菜摆好,退至一边,神情有些焦急,时不时拿一双美丽的瞳孔去扫坐在她旁边的少主,这可让木兮太好奇了。
她的好奇可不是无缘无故的,主要是这蔓莉以往都是一副冷若冰霜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样子,突然一副急切又有些羞涩扭扭捏捏怎么看都是有情况,木兮又去偷偷瞄少主,少主还是那个生人勿进闲人勿扰的冷美人,又是一个襄王无情神女有意的悲惨凄美动人心肺的爱情故事。
木兮默默扒了一口白米饭,酒菜有毒,米饭总是没有的,不得不说少主真是太受少女欢迎了,走了一个蔓莎又来了一个蔓莉,以后没准还有什么蔓红蔓花蔓草。花花草草不知道究竟哪个人能摘下少主这个高岭之花。
高岭之花看不惯她悠闲惬意,好奇看戏的样子,冷声道“怎么,米饭不好吃吗?”
眼睛咕噜咕噜乱转,一会是他一会是站在一旁的女人,他若是还不清楚她打的注意,真是妄为云霄城少主,声音也不自觉冷了几个度,木兮赶紧摇摇头,又扒拉几口米饭,眼睛规规矩矩。
蔓莉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坐着旁若无人的聊天,完全不拿她当回事,脸上闪过屈辱,还是主动挑过话头,她一开口,木兮立马就抬头,眼神炯炯有神,来了,重头戏来了,凡是有所求必然先铺垫一番然后在直接代入真正的目的。
由于蔓莉是在站凌白玦这个位置,木兮这一抬头正好对着她,凌白玦微侧头便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嘴角一抽,这木兮可不管,她现在满脑子都被这个叫蔓莉的占据了心扉,完全容不下别的东西。
“不知大人有没有听说昨天夜晚发生了一件大事”
蔓莉顿了顿,等着人附和,然而好半天就是多少句也该说完了半点动静都没有,还是木兮不忍心没人难堪,接了话,少主就是一个棒槌,还是一个铁石心肠的棒槌,美人你怎么能指望一个棒槌开口讲话呢。
“没有听过,蔓莉小姐姐你快说,是什么事情。”
蔓莉咬了咬嘴唇有些羞恼,她实在不是像蔓莎那样爱拿热脸去贴了冷屁股的人,好在有人开口,让她心里好受一点,不由感激的对木兮一笑。
这,木兮挠挠头,她受之有愧。
“就是大护法住宅昨天夜晚遭了贼,听说是两个蒙面人,在大护法住宅杀了不少人,将那里搅的天翻地覆,镇落里所有的士兵都出动了抓了一夜的人,还是叫那两人给逃了。现在外面士兵正一间接着一间搜查。”
木兮默默缩了脖子,凌白玦意味深长的转头,所以这就是出去随便溜达一圈,溜达到大护法的地盘去了,还杀了不少人,胆真是够肥。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倒是木兮有些心虚还有点忧心,心虚是昨天撒的谎今天又被拖出来用小皮鞭当做抽尸,刚刚少主那一眼让她觉得接下来她的日子不会好过多少,忧心是答应那个小瘪三今天晚上出去搞事情,现在外面查的这么严,这不是顶风作案吗?想想都头疼。
兮独自头疼了一会,适当表示一下自己的震惊,毕竟正常人听到这话肯定不会像少主那样云淡风轻,感觉听到的不是大护法家遭贼了而是今天中午又吃了什么饭。厉害。
“哇哦,谁啊?这么猖狂,连大护法住的地方都敢闯,这是不要命了吗?怎么样有没有人知道那两个蒙面人长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如此猖狂,真是无法无天,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木兮很认真,说的义正辞严,光说还不够,说到兴奋头上,大手一拍,将桌子拍的哐哐响。
这一波操作也是将凌白玦震的不轻,若不是昨天夜晚逮住她溜出去,恰好大护法家遭贼,他还真的信了,云霄城少主选择闭嘴,不想搭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越搭理她她还越来劲了。
木兮有些遗憾,戏唱到一半没有人捧场,这简直是对演戏的人的一种不尊重。
少主她是不指望了,别说捧场了别给她的戏给砸了就不错了,作为屋里唯一仅剩的一名观众,她需要她的认同。
一双渴望的大眼盯的蔓莉头皮发麻,她不是很懂这人是什么意思。
唉,算了,木兮收回视线,就让她一个尴尬吧。
谁知蔓莉没接她的戏,却是话题一转,人也跪了下来,肩膀压的很低一副难以承受的样子,泫然欲泣,好不可怜。
这活要是换作最开始的蔓莎来做,就是有些矫揉造作了,但是换成蔓莉就不一样了。蔓莉性子冷,不言苟笑,平时清冷出尘,高坐于云端,一下低入尘埃,态度放的如此低,是个男人都得为美人心疼一把。
木兮知道大戏来了,看的津津有味,怎么以前她就没遇到过这么多大戏呢,明明她几个师兄长得也不丑,特别是二师兄,虽然不及少主,但也是美男子一枚,不说万千少女追捧,起码也得有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喜欢吧。
“请大人救我一命。”
问题严重了,上升到性命的高度,为表示尊重,木兮特意换了一个庄重的姿势,腰板坐的笔直,好整以暇。
蔓莉一噎她一时忘记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