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装起来了
两人搬了张桌子在诊所门口，路灯下，简简单单的二斤卤牛肉与半壶烧酒，一老一少吃的津津有味。
酒劲上头，老黄开口问道：“老板，冒昧问一句何有如此多的资产。不管你说你是隐形富二代也好，或者继承遗产也罢，我都信。但我还是想从你口中听到答案。这样，在出入过场的时候我也安心。”
按年龄算，杨洋都能当老黄孙子了，可对方并没有倚老卖老的姿态，兴许是拿着工资的缘故，但在更多事情上看，确实是把他当成自己孙子，毕竟他说过，这份工作会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一份，而且看他是个孩子，既然沦落到找保镖的地步，想着帮一下，等真的跑不动的时候，也就歇息了。
一起吃饭的时候杨洋也问过，为什么那么大年纪了还那么拼，公园里下下棋，跳跳广场舞不好吗？
老黄只是微笑，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有一点秘密，不能说与他人听的秘密，有些话点到后，没了回音儿便没必要穷追猛问，那样即便知晓答案也毫无意义。
可今晚，杨洋要把他最大的秘密说出来，说给这个为他跑了一个月，提了二斤牛肉回来的老黄听。
杨洋手里把玩着酒瓶盖，说道：“老黄，你看。”
瓶盖在杨洋手上弹来弹去，突然间，红色的酒瓶盖变成了一元硬币。落在桌子上的声音都变成了金属碰撞声。
老黄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睛，对方直接将硬币甩给了他。
“这就是我的资产。”
烧酒并不烈，而且两人喝了半壶，所以老黄笃信自己没醉，他也没醉。
“这世界上，原来真的有神仙。”
说出这句话的老黄云淡风轻，没了先前惊讶的表情。路灯将老黄的脸拉的很长，长到岁月尽头，像是他生命中杨洋并非单一的神仙一样。
“是啊，起初我也不信，可就是这么神奇不是吗？”杨洋将最后一块牛肉夹入嘴中，轻声说道。
老黄笑了笑，“值了，这辈子见过两位神仙，死而无憾了。”
两位神仙？杨洋好奇的盯着老黄，既然自己说了秘密，那就等价交换吧。
虽然没了牛肉，酒瘾便是最后的下酒菜。
老黄一口饮尽杯中酒。
杨洋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老黄见过其他贡神？
老黄头解释道：“我儿子，十八年前死在了过场战争，等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可我分明在过场见到我儿子完好无损，但所有人都不信，说我是丧子之痛神志不清了，后来我才知道，我是身处秦老爷子的阴阳印中才见到的儿子，秦老爷子是位神仙啊。”
秦老是近代贡神，会结阴阳印并不奇怪，因为李虎也会。只是杨洋没搞懂的是，他怎么会知道那叫阴阳印。
“老黄，你和所谓的秦老爷子是什么关系？”
“我是过场猎手，专门为秦老找贡品，他说他是神仙，吃不得凡尘俗食，只能吃专门供奉的贡品。当时我与儿子都是过场猎手，后来过场战争儿子没了，他就结印让我见儿子，我就安心为他寻找贡品。”
原来还有这个职业，那确实方便很多。不像自己，天天要绕着城市转，去找贡品。
杨洋继续追问：“那后来呢。你退休了？”
老黄笑了笑“啥退休不退休的，只是五年前秦老突然不吃贡品了。也没说为什么，所以我就失业了。”
“他五年没吃东西，不饿吗？”杨洋很惊讶。
“饿？他是神仙啊。对了，为何你可以吃凡尘俗食？”
杨洋解释道：“我也吃贡食，但不像钱老爷子那么挑剔，凡尘俗食这个词都整出来了。浪费粮食可耻啊。”
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笑了起来，一个没再多问，另一个也没再多说。分寸掌握的刚刚好。
酒尽肉无，安心回家睡觉，毕竟明天有场硬仗要打。
第二天，杨洋早早的来的诊所，没像往常一样先去寻找一圈贡品。妙音昨晚在诊所直接睡到天亮。老黄也准时的到了诊所，并没有因为睡的晚而耽误。
十点钟，杨雄开着保时捷准时赴约，前来收取一百万现金。后面跟着的是一台陆巡和卡宴，下来大概八个人。
杨雄见到早已等候自己多时的杨洋笑道：“怨种兄弟，我带人来可不是砸场子的哈，就是咱们交易完，我要带朋友去吃饭而已。”
说完话，看向杨洋身后的两米多高大汉，老黄他也注意到了，但是并没在一个老头身上留下过多关注。
“咋的，请个保镖防我呢？”
杨洋不缓不慢的说道：“杨总说笑了，不至于。只是店里一个打杂的。”
“行了，不扯淡了。钱准备好就给我吧。若没准备好，磕头，滚蛋。”
刚说两句闲话的杨雄就表现出了不耐烦，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年轻人他一直感觉很奇怪，但是说不上来那里奇怪。之前查了他的背景，一直查到他和严妮一家的关系，在车上救人这种狗血剧情都有，而且，真实发生。
这个人很有问题，派人跟踪他的这一个月虽然上午在城市打转，但下午一直老老实实待在诊所。
也可能是自己多虑了，在一个怨种身上花那么多心思，真的不应该。就像大哥杨霸说过的话，在一个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是在跟自己怄气。
见杨洋并没有要拿钱的动作，杨雄笑道：“大哥说的一点没错，你啊，就是一个外地来的肮脏货，先前给我的意外，不过是 虚惊一场。”
“你自己跪，还是说让我帮你？”
杨洋看了一眼老黄，老黄微笑点头。
事情已经办妥，耐心等待就好。
杨洋领会心意后，并未着急说话，继续坐着，只是妙音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
对妙音而言，不管是何局面，不让老板受到伤害是他的工作与职责。
杨雄有些纳闷，在等什么？难道还有救兵？庄稼汉？应该不至于，至于这个大块头。想要撂倒自己带来的八名打手，不现实。
“怨种，你他妈的究竟在装什么啊？给我上！”
八人走进诊所，最后一个进来的很识趣的将诊所卷帘门拉了下来。
杨雄并未进去，他可不想受到溅射伤害，回到保时捷上，敞开车门冲着紧闭的诊所点起一支烟。
“妈的，老子让你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