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可以吗
刚刚才将自己的假儿子送进局子里的男人转身就走进了一个漆黑的走廊。
看着面前的年轻挺拔的华国男人,男人眉头轻颤,微带忐忑地停下脚步,开口:“埃尔斯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但是我很抱歉,华国队差点发生意外这件事情,所以关于和华国的那件合作,我愿意再让三成,我三华国七。
另外待会还会让人送一些赔礼给华国队,到底埃尔斯也还是我的家族里的人,我必须也有一些责任。
男人心道:这个赔偿可以了吧,应该能够让对方满意了。
秦致远:“你二,华国八。”
二八分?
男人深吸一口气,到底是忍着心痛:“行,可以,我二,华国八。”
该死,因为埃尔斯的事情,这次不仅不赚,还得亏本!
在这个野种身上花的钱,他一定要另外讨回来。
拿到了满意的赔偿,顺便“好心”给别人家里解决了一些复杂的家庭关系,秦致远心情颇好地当晚给华国队安排了一场超级豪华的庆功宴。
举办的庆功宴就在他们住的酒店里的顶楼。
顶楼有专门的宴厅,透明的花园顶罩,抬眼就可以看到星空。
这时候的污染还没有后世那么地严重,到了黑夜,抬眼看时,一颗颗繁星点缀于黑幕中,如同黑丝绸上的钻石,每一颗都熠熠闪光。
四周布置的环境就是简单浪漫的雕花白色桌椅,鲜花和蕾丝,以及角落里的乐队。
唯美轻缓的乐曲同月光缓缓在空气中流淌。
“老师,我们也想喝酒!”
整个顶楼都被秦致远财大气粗地包下,除了华国队,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有一个男学生看到几个老师手里拿着高脚杯里盛着诱人的红酒,忍不住也想品尝一下。
几个女老师笑着道:“毛都没长齐,喝什么酒,乖乖喝你们的果汁去。”这群孩子啊。
一个男学生不服气地道,想要用事实来证明他们毛长齐了:“老师,在乡下,像我们这么大的男孩子要是不读书,估计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请不要将我们当做小孩子看待。”
“哎呦,这是提出抗议了?”另外几个男老师乐呵,“反正竞赛已经彻底结束了,来点刺激的,咱们上白的?”
这边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另一边,元栀脱离大部队,一个人安静默默走到一旁,扶着栏杆,一手撑着脸,一手拿着盛着液体的玻璃杯子,完全放松的姿态。
半眯着眼,看着天上的星星。
一颗颗漫不经心地数着。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怎么这么不乖,有一个小孩子偷喝酒喝醉了?”秦致远从身后走上来,一手夺过元栀手里晃荡的杯子。声音磁性悦耳,比身后演奏的小提琴声更加惹人心醉。
被夺了杯子元栀也不在意,空下来的手顺势撑住右脸颊,微微歪头看向突然出现的男人。
晚风温柔,被吹散的头发调皮地滑过少女微熏的脸颊,又轻轻落下起舞。
她带着调侃地语气朝面前一本正经抓住她小把柄的男人道:“怎么,不乖你就不喜欢了?”
语气里带着嚣张,她还挑了挑眉。
秦致远怔住了一下,然后勾起唇,慢慢凑近她撑扶的脸。
距离近了,他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红酒香气,准确地说,是从她的呼吸中传出的。
而元栀同样能闻到男人身上的香气。
牛奶香。
秦致远没有喝酒,也没有喝果汁,而是要了一杯冰牛奶。
她皱了皱鼻子,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睫毛轻轻颤了颤,好像扫进了他的心里般。
秦致远的眸子瞬间就深了。
“乖的,不乖的,都很喜欢。”
“啧啧。”元栀摇了摇食指,明亮的眼睛弯弯地,盛着月亮的华光,亮晶晶的。
“秦致远同志,你这就有点贪心了。”
“哪里贪心?”秦致远虚心请教,然后得寸进尺地又靠近了些。
她坐在小椅上,撑着脑袋,仰着脸。
他站着,弯着腰,低着头。
元栀想了想,突然轻笑一声:“这你得自己领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好像有点像是在胡言乱语了,但是她真的没有醉。
这点红酒,她再来两桶都没事。
就是人没醉,心······有些醉了。
她的目光轻轻扫过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轮廓,认真地从刀锋般的下颌开始勾勒,然后蔓延至那滚动凸起的喉结。
好想戳一戳啊。
不过,好像听说男人的这里不能随便碰。
手劲大一些,摁进去,男人就死翘翘了。
元栀略有些可惜。
秦致远没有注意到元栀可惜的眼神,他还在为他的贪心找理由。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
“那我只喜欢一个,不贪心地只喜欢元栀一个,可以吗?”他开口轻轻询问,像是一个臣子在向他至高无上的女王征求意见。
眸光微颤,秦致远下意识咽了口口水,眼神在说出这句话时一刻也没有离开面前少女的表情。
他们的后面是欢乐的喧嚣,几米之隔,这里却似乎连风都凝滞了。
星光在这一刻为他们凝聚。
终于说出来了。
秦致远表面稳如老狗,其实耳朵都能听见心脏的噗通声,震耳欲聋。
他也不知道何时爱慕上面前的少女。
只知道,在他真正发现时,这道突如其来的感情就已经在他的心脏里长出来参天大树。
他也不想拔出这棵树,他想看着这棵越长越大,看着这棵树开花,看着这棵树结果。
在外人眼中,他是高风亮节、无所不能的秦先生。
但是他知道他的卑劣,知道他的霸道,知道他的自私。
遇见了她,他才知道思恋一个人的感觉。
看见了她,他就想要将她拥入怀抱。
他想亲吻她,他想随时能看见她对他展开笑颜,他想要随时能抚摸她的头发······
他想要占有她,让她成为他一个人的所有物,哪怕只是在心中想一想。
遇见了那么多人,他唯独想要和她周旋。
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带走他的思念。
每一眼的对视,都是克制下的沦陷。
所以······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