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那是女儿
华国队这次这么受人欢迎是许多人都没有料想到的。
毕竟,之前的华国队也就这几年开始参加这个竞赛,在那之前都没有资格参加。
而之后参加了这个竞赛,但是因为还没有和国际上接轨,许多储备都不够,磕磕碰碰地到了今年之前还是垫底的存在,一点也不引人瞩目。
之前的华国队出场都是冷场的,没有人喝倒彩,也没有人理睬的那种,寥寥几人喊个加油,谁知道这一次竟然出了个出场爆了冷门。
这一次,华国队的出场竟然成了所有出场中最受欢迎的那种,还是同时受不同国籍的观众的欢迎,这一点连第一个出场的m国队都没有这个待遇。
毕竟,看m国不顺眼的国家暗戳戳的还真不少,至少明面上不敢正面刚,但是他们可以不鼓掌欢迎吧。
这一次除了因为华国功夫小队喜欢而给华国队加油的自来水外,其实真正地给华国队加油的人群也不少。
除了元祁山这边的人,还有一些在m国的华裔、留学生、工作人员等。
在声势浩荡的欢呼声中,华国小队们从一开始的懵逼,到后面的忍不住露出笑容,但是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了什么,摆出最自信最严肃的姿态一步步地走向场中间去。
他们知道,场中的大部分欢呼都是因为那艘轮船事故而出名的华国功夫小队,而不是来m国参加世界级竞赛的华国队。
他们真正的目的和前进的方向在哪里,他们要证明的东西是什么,他们心中都一清二楚。
当一个受欢迎的人不难,当一个受别人尊重的人才是难。
他们要在这场竞赛中得到名次,让全世界看到华国的能力,向世界证明华国依旧是不朽的存在。
纵然曾跌落低谷,然傲骨仍存,终踏上那凌云端!
“这些孩子的心态都很好,一下子就摆正了。”在场边的领队老师们心中露出欣慰的笑来。
孩子太自卑不好,孩子太骄傲也不好。
他们还真怕他们一时因为这种场面模糊了他们心中的想法,阻碍了他们真正要前进的道路。
不过这次却是因祸得福了,虽然他们华国想要在全世界证明的法子不是这个。
明明,他们华国不停地前进,想要从教育、经济、环境、科技等方面证明他们华国的永不服输。
然而事实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真应了古人的那句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
但是,这样的结果不也是很好吗?
这群孩子,他们扬帆的舟,才刚刚起步。
在众位领队老师一副吾家有儿/有女初长成的欣慰中,秦致远笔直站立,遥遥注视着那支在欢呼的华光中毅然前进的小队,目光凝远。
如果不是明言禁止不许抛东西,怕是成千上万的花就要从天而降了。
少女穿着一身休闲运动式的华国服装,不似西方国家的色彩鲜丽,也不似同是东南亚的亚洲国家那般蝴蝶结短裙,只用最灵巧的身姿和充满东方特有神秘元素的漂亮脸蛋,便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西方人对东方人的脸模其实就和东方人对西方人的脸一样脸盲。
但是美和音乐一样,在世界里是共通的。
真正的美丽哪怕是不同种族和国籍,都能一同被欣赏到。
换言之,元栀的这张脸是那些国外的人都能欣赏的美丽。
充满东方神秘却又能抵达西方美学的美丽。
甚至连元栀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仍很消瘦的面颊,对于他们的审美而言,都是一种别样的美丽。
秦致远听着场内一些特别突出的,特别关于元栀一个人的赞美欢呼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心中那个小骗子好像不仅仅是他当初觉得的只是简单的出落漂亮了,而是漂亮的有些出众了。
甚至于,她现在只是出落到小荷才露尖尖角,后面还会更加大放光彩。
耳边恰巧传来几个女性领队老师的交谈声。
“元栀这孩子之前我看底子就不错,现在看着补了补,胖了一些,瞧着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也不知道以后能出落成怎么个迷人模样。”
“是啊,当初我第一见她,她还是一个瘦巴巴的小女孩,但是心性却是厉害的很,又这么聪明,以后也不知道会是哪个男人能抱得美人归。
我们也算是见证了一个佳人的长成了。”
······
再多的话,秦致远就有些听不进耳朵里了。
嫁人啊。
十几岁,也快二十岁了,二十几岁的女孩一般都谈婚论嫁了。
早的更是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目光恍惚出神中,他看着阳光下的耀眼女孩。
秦致远呢喃:“小骗子嫁的那个男人最起码要比我高,要比我的身材好吧,要有我有钱吧,要有我功夫厉害吧,要有我对她好吧······”
不然,怎么配的上她。
“老婆!”
“老婆!”
场内突然喊起来这两个字。
一开始只有一个人喊,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喊。
还有人喊起来:“dear、honey!”
元栀经历过后世的追星现场和文化,有一次她的快穿任务中需要扮演的人还是一个嚣张跋扈的美艳女明星,对于这种称呼倒也见怪不怪。
毕竟任谁在闪光灯下生活了几个月,被一大群姐姐妹妹男女喊老婆喊老公也都会习惯,甚至更加肉麻的情话应援也有。
然而,元栀面容毫无波澜,但是现场却有两个男人同时黑了脸。
秦致远&元祁山:这些外国人怎么这么、这么不知······,连这种亲昵的称呼对着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喊,真是太禽兽了!
她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对着她喊什么爱啊,情呢!
秦致远双眸微眯,手下扶的栏杆微微变形颤抖。
“秦先生,能麻烦过来一下吗?”
“来了。”秦致远风轻云淡地松开手,拍了拍衣服上没有的灰尘,走了过去。
只留下还有微微余颤的栏杆上那凹下去的指纹。
旁边半点声不敢吱的一个外国人小心凑近看了一眼,瞪大眼:“哦,天呐上帝,华国功夫!!”
观众席上。
元祁山气急败坏:“喊什么dear!喊什么honey!喊daughter!那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