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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Chapter 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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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于男人们的战争一触即发。

    许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甚至颇有兴趣地站在一边,跟宫景泽一道看起戏来。

    就差没捧着一手瓜子嗑上了。

    游司亦和陈烬面对面站着。

    游司亦:“我听说过你,景天的项目你做得很成功。我身边有客户之前也想投资你们公司呢。”换句话说, 你们就是搞创业的, 我们才是搞资本的。

    陈烬微微一笑:“游先生年轻有为, 之前我考虑操盘手的时候,也听您的同行提过您的丰功伟绩。”

    游司亦不甘示弱, “哪里哪里, 陈先生也是青年才俊。”

    陈烬:“过奖了, 比不得您盛名在外。”

    游司亦:“误会了,我不过是无名小卒。”

    许厌搁旁边一听,差点没笑出来。

    怎么还用上成语了?当这是成语大会呢?

    许厌看戏看够了, 叫了停。

    “那个,要不你们继续聊, 我先走了?”

    游司亦不甘心,还想说什么, 一通电话打过来,是今天和他一起来应酬的同事问他人到哪里了。没办法, 游司亦只好道了别,转身走了。

    宫景泽大看好戏的愿望落空, 不免心中有些失落。

    “别啊!”宫景泽可惜地说, “我还没学够成语呢!”

    “学你个头。”陈烬毫不留情地伸手做了个铁钢镚敲在宫景泽的脑袋上。

    许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引来了两个人的注意。

    “打车送你?”陈烬主动地说。

    知道自己今天要喝酒, 陈烬故意没开车。

    许厌摇了摇头,“我开车了。”

    宫景泽哎呀一声,“开车还怎么回去啊?别回去了要不!我们三个好久没见,也是应该聚一聚了。不如就去附近的酒吧玩一玩, 累了就去酒店。我在这边还有年卡呢!”

    得,一看就是个风流倜傥夜不归宿的主。

    许厌不想去酒吧,她这两天有些累,现在尘埃落定,卸下心头重担以后,紧绷的神经放松,让她觉得此刻只想蜷缩在被窝里咸鱼躺一躺。去酒吧?太累。

    “我叫个代驾吧。”许厌说,“她一会就到。”

    许厌有个很熟悉的代驾阿姨,现在就给她打了电话。

    眼看许厌走到另外一边去通话,宫景泽拽着陈烬说悄悄话。

    “哥们,你怎么不阻止啊?”宫景泽恨铁不成钢,“我这是在给你创造机会!”

    陈烬怜爱地摸了摸宫景泽的刺头,没说一句话。

    宫景泽哼了一声,不甘心。果然,许厌的车到了,宫景泽又在旧事重提。他更是直接拽着陈烬上车,非要蹭着许厌的车,要让许厌带着他们去酒吧。

    许厌心里不乐意,又怕今天把宫景泽得罪了,后面投资的事情不好谈。正在纠结着措辞,陈烬便开口解围了。

    “后面再说吧。”他靠在车窗边,手按压着太阳穴,看上去是不太舒服的样子。“头疼。”

    装吧!宫景泽在心里暗骂。刚刚见这个男人跟别人的前男友大战成语词汇的时候,怎么就没见到病弱的头疼呢?现在来这一出,分明就是胳膊肘往外拐,硬是把他的好心肠当成了驴肝肺!

    “哼!”宫景泽不爽地环抱自己的手于胸前,仿佛一个气呼呼的撒娇的小女孩。“没意思!”他提高了音量,想要引起两个人的注意。奈何陈烬太入戏,装作头疼,没理他。而许厌则是真的疲惫,敷衍地说,“要不我让车把你们顺道丢在你要去的酒吧门口。”

    “好吧好吧!”宫景泽确实想玩,“那你就把我们丢过去吧。”

    于是许厌的代驾阿姨尽职地把车开到了宫景泽心心念念的酒吧门口。

    宫景泽坐在前排,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一回头,发现陈烬没动作,催促起来,“愣着干嘛啊?走啊。”

    这话一出,陈烬不乐意了。

    “我?”他琢磨着,似乎是很困惑宫景泽的说法。

    宫景泽瞪大眼,“你不去?”

    陈烬理所当然地说,“我头疼啊。”

    妈的。

    宫景泽此刻已经下车了,怒火中烧,“装你妈——”话没说完,就见陈烬拿起车窗遥控板,无情地把窗户给升了上去。隔音效果很好,一下就把宫景泽的声音给阻断了。

    宫景泽骂骂咧咧,代驾阿姨左右为难,不知道现在这车到底是开,还是不开。

    好在一直闭目眼神的许厌开口了,“没事,走吧。”

    于是乎,车轰然发动,呼啸而过,留下宫景泽一个人形单影只地站在酒吧门口,仿佛一个失恋患者。

    风萧萧兮易水寒。

    宫景泽给陈烬发消息。

    宫景泽:【!!!!!!!】

    宫景泽:【有异性,没人性。】

    陈烬偷偷拿出手机,在许厌没注意的地方回。

    陈烬:【不是要给我创造机会?】

    宫景泽站在风中,浑身透凉,想到刚刚他说要给陈烬创造机会以后陈烬摸着他的动作,一口老血梗在心口,几欲去世。

    陈烬,真有你的,陈烬。

    -

    宫景泽一走,车子里又只剩下陈烬和许厌两个人。再加上陈烬从上车开始就坐在了后座,相当于眼下,两个人就靠得很近地坐着。

    许厌在身上盖了一条薄毯,这是她工作以后的习惯。会在车的后座留一条毯子,若是常有喝醉了不能开车的时刻,叫了代驾,她就会盖着毯子在后座眯上一会。

    许厌拢了拢薄毯的边缘,看了眼陈烬,“谢了。”

    为终于摆脱了宫景泽这个活宝而道谢,也为了他替她解围。

    陈烬没吭声,半晌后,问她:“经常这样?”

    “什么?”许厌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烬看向她的薄毯,边角的地方都被磨得起了一些毛躁的边痕。

    许厌无所谓地笑笑,没把这当回事。

    “工作需要。”她说。

    许厌似乎不想让话题再往自己身上牵扯,转头问陈烬,“去哪儿?地址告诉我。送你过去。”

    陈烬报了个地名,许厌一听,有些惊讶。

    她以为他会住在市中心。

    毕竟以他的财力,城中心买上几套房子,也不成什么问题。

    面对她困惑的目光,陈烬投降般感慨:“别这么看我。”

    “我喜欢郊区。”陈烬说。

    人和人果然是不同的。

    有些人是喜欢郊区,有些人是只买得起郊区。

    “我们住挺近。”许厌在地图上搜到了陈烬的位置,就在她家开车不到十分钟的距离。

    陈烬轻笑,车从树影之下驶过,明暗不定的隧道就在前方。他的回答被风吹散,似有回响。

    “现在找到了一个更让我喜欢郊区的原因。”

    陈烬如是说。

    许厌扯动嘴角,看向车窗。她似乎能够从车窗的反光里看到陈烬的影子。可这影子再也入不了她的眼底。

    “那恭喜你。”许厌回答道。她现在浑身疲惫,没有过招的心思。陈烬也不再多说什么,留给她空隙让她休息。

    送陈烬下车,许厌又让司机拐弯送自己回家。

    因着一直都是这位司机给许厌代驾,所以两个人的关系总是熟稔了些。司机阿姨八卦道,“许小姐,前男友啊?”

    许厌哭笑不得,忙说不是。

    为什么怎么不管过了多少年,别人看她和许厌,都觉得他俩还是一对?

    明明蹉跎这么多年,连拥抱都曾是奢侈。

    阿姨一阵见血地说:“我觉得那小伙子对你有点意思。”

    许厌才不信呢。

    “张姨,别想了。他就是这样的人。”

    一双含情目,看谁都有意思。在情场里信手拈来,最喜欢看别人因为他的话而动摇的模样。狩猎者的快乐,许厌现在也已经知晓。

    “小越读书的事情怎么样了?安排好了吗?”许厌怕张姨一把年纪了,还八卦上头,赶忙转移话题。果然这事情让她最上心,已提到这件事,张姨那张脸都要笑开了。“解决了解决了!许小姐,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帮忙,小越这学校可没这么容易谈下来。”

    许厌忙说:“哪里的,都是小越自己聪明,入学考试分数高。”

    张姨一把年纪了,还要在外面给人当代驾赚钱,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的小孙子。

    女儿女婿不管用,眼高手低,还得让老人来受罪。

    屁钱没有,还学别人请保姆,让孩子上私立。

    许厌没什么大本事,唯有在这种能帮一把是一把的地方伸出援助之手了。

    至于往后是深渊还是天堂,个中滋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到了家,许厌手机一亮,弹出来的是陈烬的消息。

    陈烬:【安全到家了吗?】

    别人的关心,许厌不好不回。她跟陈烬之间的那点破事让她想离陈烬远点,奈何两个人之间的勾连实在太多,直接撕破脸皮也不算什么好事。

    ——这么想着,许厌终于有点体会到了当年陈烬对她的态度。

    不就是一条消息吗?随便回回就是了。

    许厌:【嗯。】

    陈烬瞧着这一个字,忍不住笑了起来。

    许厌倒是变了许多。

    他摩挲着手机,大约也明白了她的态度。

    急于求成,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他只礼貌地回了一行字。

    陈烬:【好,早点休息。】

    琢磨了一会后又发。

    陈烬:【我可以给你点个外卖吗?】

    许厌乏了。

    许厌:【你要买什么了?】

    陈烬:【醒酒药。】

    许厌困得不行。

    许厌:【家里有。】

    她没再回消息,陈烬盯着一直毫无回应的对话窗口,沉默了好一会。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

    陈烬:【晚安。】

    发完这个,宫景泽又发来消息了。

    宫景泽:【哥们,你今天不对劲啊?略显风骚啊。真的假的啊?】

    陈烬:【嗯,正处于孔雀开屏时期。】

    宫景泽:【我擦,你真喜欢许妹妹啊?】

    陈烬很困惑。

    陈烬:【看不出来?】

    宫景泽忙回:【主要我想着你们几年前也这样,也没见擦出什么火花啊。】

    陈烬语塞,心口中了一剑。几年前和现在,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过去是他享受着许厌的爱,现在,是他想要得到她的爱。他犯贱了。

    宫景泽:【追女人,最重要的是主动。】

    陈烬一针见血:【所以,你又追到谁了?】

    宫景泽:【喂!过分了啊!】

    不过陈烬觉得宫景泽说得没错。

    他是应该更直接,更主动了。

    如果她愿意。

    -

    第二天休息了一天,许厌又开始忙着工作了。虽然有了煤老板的投资,但是事情还没有定下来,而且能拿到的额度也不确定。拍电影,钱是永远不会够的。越多的预算和投资,能够帮助电影拥有更多的可能。《怒海沉船》最要命的是特效很多,所以如果想要花钱,完全是有可以花的地方。好的特效,并不便宜。总之,钱越多越好。现在一边筹资金,一边还要给电影制作的盘子组局,许厌这么一个主制片人,直接就差没被分成两半用了。

    因而跟周家人提版号的事,许厌交代给了周不齐。毕竟他是周家的黄金宝贝孙子,不像她,像个给家族打工的。

    周不齐金口玉言一开,再加上尤依又是她这边的,新媳妇入门,未来还得生下重孙,现在可不得宝贝着?更何况尤依一张嘴贯会哄人,当即把版号的事情说通了。

    宫景泽开心得不行,又让老头跟许厌签了合同,钱也挺多。

    眼看剧组盘子的底价有了,许厌整个人心情都好了。

    这下宫景泽让开个卡好好玩一通,许厌口一松,当场答应了。

    城市里最著名的酒吧来来回回就那几个,许厌不说是老油条,但总都是因公因私去过的。其实没有什么新奇感,不过是很久没有跟朋友一起玩闹了,特别借着宫景泽的这个机会,放纵一番。

    尤依和周不齐也来,这俩夫妻也算得上是新潮,结婚的时候说好了各玩各,现在当真是认认真真履行着当时的承诺。于是两个人来局的时候,各自都带了许厌不认识的弟弟妹妹。

    尤依带着两个弟弟走过来的时候,她哥周不齐搂着身边坐着的女孩大惊失色,顿觉不服,直呼:“尤依,你犯规!”

    尤依给了周不齐一个白眼,把坐在她身边十分拘谨的郑瑞给推了出去,往许厌所在的方向。

    “你懂什么?我给我们许老板带的。”尤依呛声道。

    宫景泽起哄哇哦一声,“你们夫妻俩,都玩这么刺激的吗?”宫景泽咂巴两下嘴,“我忽然也有点想结婚了。”

    尤依翻了个白眼,“你可别祸害人了。”她能接受周不齐,是因为她自己就是个祸害。但这个世界上能和她一样的祸害,又能有几个?

    宫景泽哼了一声,不服输,转念一想,“不行,我也得叫人来。”

    这边,许厌看着被尤依推过来的男孩,很是无奈。那男孩拘谨,看着文雅,脸蛋上还有一股少年的稚气,看上去十分局促,不像是经常出来混的。

    许厌往边上挪了下,给男孩让出位置来。

    “坐吧。”她招呼道,也知道自己现在再推却会显得扭捏。于是落落大方,像个姐姐一样自如。

    郑瑞紧张地坐下来,原本心里的不乐意在见到许厌以后就消散了许多。他皮肤白,因着这个,没被人少说‘娘-炮’‘小白脸’,可现在挨在许厌的身边,竟然又落了下分。他在大学里绝见不到这样的女人。郑瑞屏住呼吸,观察着她。

    许厌今天打扮用了心,毕竟好久不出山,得拿出女王的气势来。一身深蓝色丝绒修身裙,烫卷发偏分,露出明媚五官来,镶金红宝石耳坠更是把vintage式的深藏意蕴都显露无疑。

    就连宫景泽这个万花丛中过心中只有白月光的男人,也免不得觉得惊艳,更别提郑瑞这个初出茅庐的小男孩了。

    郑瑞难安地坐在她的身边,那目光一看过来,许厌就知道弟弟心中想了什么。

    只是她今天意不在此,只是想来饮酒,于舞池放纵。

    “许厌姐。”因着酒吧吵闹,说话的时候,郑瑞会靠近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只留下一些微弱的空隙,看上去很是亲密。

    郑瑞不太确定地问:“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许厌可以闻到郑瑞身上的清爽洗衣液味道,柠檬香,干净纯粹,看出了他眼底的无措。这个瞬间,郑瑞和她过去很像。大概是因为顾影自怜,许厌对郑瑞多了几分耐心。

    “可以。随你。”

    得了她的允许,郑瑞开心起来,连带着后面玩游戏,也放得开了些。因而跟许厌之间也更加熟络了起来。

    但是许厌觉得无聊。

    她不过是借着游戏故意输了几局,喝了酒,听见dj打到她喜欢的音乐,便起了身。

    “你们玩,我先去蹦会。”

    放下包,踩着高跟入场。

    音乐的鼓点和韵律让许厌久坐的身体跟着节奏晃动了起来,她的长发摇摆,像是风卷海浪。性感的身姿,高傲的眉眼,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奈何许厌实在是觉得自己上了年纪,dj一切过于嗨和快节奏的音乐,她就觉得累。

    作罢,许厌又回了卡座。

    宫景泽叫来的姑娘们都到了,现在盈盈绕绕,好不热闹。

    许厌从包里拿出了一包烟,抖下来一根,夹在指尖。郑瑞见了,忙不迭摸起桌上的打火机,撩燃火焰,让许厌就着点好了烟。

    她抽烟很慢,虽然不想承认,但每次抽烟的时候,她的指尖和呼吸的频率,都带着陈烬的影子。

    尤依见她这一副表情,就知道这丫根本没上头。她可不乐意。凭什么大家都被弄得五迷三道了,你许厌还要故作清高?尤依一拍掌,叫人上了酒。

    “骰子无聊,换别的。”尤依一锤定音,“玩撕纸巾。”

    许厌无奈,用眼神示意尤依别闹,尤依却在桌下狠狠踹了她一脚。

    她还不是怕许厌见了陈烬以后旧情复燃,才搞这么大!

    许厌只好答应,跟他们一起玩起来。

    按照规矩,尤依传给许厌,许厌该转头传给郑瑞的。因而为了撮合姐妹和翘屁嫩男,尤依下了狠手,把纸弄得只有一小片。

    许厌转头,心想郑瑞就郑瑞吧,男孩也干净。总比跟宫景泽玩这破游戏好多了吧?哪知道眼睛一睁开,看见的是陈烬。

    尤依也傻了,这他妈什么时候玩了一手偷梁换柱?

    陈烬坐着,看着许厌,像是没反应过来。

    许厌觉得尴尬,伸手就要把纸片拿下来,干脆认输。手一抬,她的手腕就被陈烬握住了。陈烬的指尖好烫,擦在她的皮肤上,唤醒了锡纸的温度,闪烁出银色的浪漫火花。

    “别认输。”陈烬轻声说,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靠近她。

    周围的人看好戏,宫景泽叫得最起劲。

    陈烬云淡风轻,现在就快亲上她了,目光中都没有半分闪烁。

    许厌忽然好胜心起,微微张开唇,一下主动凑近陈烬,用舌尖把纸张给推了过去。

    那一片小小的纸张,早就被唾液染得濡湿无比。

    陈烬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愣了片刻。等他反应过来,许厌已经举杯拿酒漱口,又看向刚刚走过来的郑瑞。

    “去哪儿了?”许厌问。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偷家的郑瑞腼腆地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宫哥让我去拿酒。”

    许厌扫了眼宫景泽,宫景泽连忙移开目光,推了一把陈烬,“快继续传啊!”

    陈烬看向坐在他旁边那个有些期待的女孩,礼貌地笑了笑。

    “我认输。”他把纸巾捻了出来,好看的手指上都挂着不堪的银丝。

    妈的,妖孽。

    许厌暗骂。

    郑瑞摸了摸后脑勺,对着陈烬说,“那个,你好,这是我的座位。”

    陈烬装瞎,说,“太黑了,走错了,不好意思。”

    他起身让郑瑞,正好看见许厌唇边嘲谑的笑容。许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软垫,示意男大学生,“过来坐。”

    郑瑞像只小狗,喜形于色,摇头摆尾,坐在许厌的身边,乐不思蜀。

    许厌嚣张抬眸,“正牌玩家来了,重玩一局?”

    陈烬心头一剜。

    他的唇间,还停着她的甜蜜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  陈烬,这女人现在可有你追的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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