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痛彻心扉的绝望
女人看了看手表，对我说道:“听说你是个好男人，长得也挺随和的，我对你印象不算坏。”说完打量着我，我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给你两个小时时间，两个小时后，我来接艺秋。”说完又对欧阳艺秋说道:“艺秋仙女，我自己去逛逛，两个小时后电话联系。”
欧阳艺秋点了点头，女人又对我说道:“照顾好她，我走了。”说完转身离开，我却觉得世界陡然清静了，此刻只有我和欧阳艺秋。
想要说的实在太多、太多，却不知道从哪句开始说起，欧阳艺秋只是看着我，似乎和我一样的心情，久别重逢的我们，竟然只能注视彼此，却无法交流。
“这一次为什么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终于欧阳艺秋笑了笑问我。
“我背后有高人相助。”我不自觉的想到了道长，闭着眼睛也能知道欧阳艺秋到来，不知道该说他眼神好，还是真有道行。
欧阳艺秋沉默无语，她转身看着小道上的一棵小银杏树，隔河眺望远方，对岸彩灯流光溢彩，将她的容颜映衬的是那么的美，我突然觉得当欧阳艺秋再次站在我面前时，再多的等待，再多的煎熬也是值得的。
我和欧阳艺秋又来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咖啡店，我们相对而坐。
“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过的好不好？你什么时候来东莞的？你还会走吗？”我一口气问了许多的问题。
“阿阳。”欧阳艺秋轻轻的喊了我一声，却不知该怎么回答我这一连串的问题。
我赶忙说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欧阳艺秋端起冒着热气的咖啡喝了一口，看向咖啡店外，却仍不说话，她似乎并不那么开心，是因为我这么冒失的和她见面了吗？
有了这个想法后，我的心情变得忐忑，我太在乎欧阳艺秋的感受，我又对她说道:“我知道你还没有想见我，但是在我见到你的那一霎那，我什么都管不了，你不要责怪我的冒失，我真的真的很想你。”我说着紧紧抓住了欧阳艺秋的手，生怕她再次离开。
欧阳艺秋并没有挣扎，任由我握住她的手，她凝神注视着我，欲言又止，我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与我而言，她永远是那么的不可揣摩。
“阿阳，既然我们已经见面了，明天我就想离开东莞。”欧阳艺秋说完咬着嘴唇看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失望感突然充斥着我的身体，我的心情如同深圳的某只a股一般直上直下。
“不要问什么，请尊重我的决定好吗？”欧阳艺秋说着抽开了被我握紧的手。
我不知所措中又涌起不甘，我情绪有些失控，站起来，带着颤音问道:“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有没有把我当做是你男朋友？你想过要和我在一起吗？我问你，我问你想过吗？”
泪水从欧阳艺秋的脸上落了下来，我的话似乎刺伤了她，她并不是一个喜欢用哭释放情绪的女人，许久之后，她用纸巾轻轻擦掉泪缓缓对我说道:“我不知道。”
我沮丧的坐回道座位上，用手托 住额头，闭起眼睛，再也不想说一句话。
欧阳艺秋依旧保持着她的冰冷，我们足足沉默了半个小时，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事实上除了一些牢骚话，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倒不如不说。
“阿阳，我要走了。”欧阳艺秋说着提起身边的包，准备离开。
我看着欧阳艺秋，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爱一个人便要无条件、无原则的迁就吗？”
欧阳艺秋脸上带着泪痕看了我一眼，终于转身离去，我坐在原地，心中无比渴望她会回头告诉我:“她不离开了。”更想拉住她，不让她离开我，但终究我没有动，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从我视线中消失。
许久之后，我看着欧阳艺秋刚刚喝过的咖啡，再也控制不住，我仰起头不让泪水流下，嘴角却感受到了泪水的咸涩，我哭了，我竟他妈的哭了。，我真的藏不住我的委屈，我的难过，无数个日夜的苦等之后，换来的却还是她的离去，甚至连一个理由都不愿意给我。
我狠狠的擦掉泪水，端起已经冷却还炫耀香味的咖啡，一饮而尽，提起包准备离开。
我快步的走下着楼梯，刚转过角，与一个女人迎面撞上。
撞上之后，女人一声惊呼，又打量着我道:“苏阳？？？”她四处看了看又问道:“艺秋仙女呢？”
我带着疑问看着她道:“不知道。”
看到我情绪不对，她打量着我道:“哟，苏阳，你哭啦？”
“很稀奇吗？”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哭，是一个女人的幸福。”
女人跟着我走出咖啡店，她又问我:“你和艺秋怎么了啊？”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她却从我手上夺过烟扔进了垃圾箱里，道:“别在我面前抽烟。”
我沉默向前走着，她依旧跟着我和我说话:“喂，苏阳，你和艺秋到底怎么了啊？”
我终于停了下来，心仍然被莫名的情绪绞的疼痛，我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这一次她却没有制止我抽烟的行为，却很认真的对我说道:“苏阳，我个人还是蛮欣赏你的，所以你和艺秋仙女的事情，我帮你搞定，你的电话号码给我。”
我一瞬间没理解她的意思，表现的很茫然，她又拍了拍我说道:“傻瓜，电话号码给我啊。”
“哦。”我说着恍恍惚惚的将自己的号码报给了她。
她向我挥了挥手道:“那你等我消息了啊，对了，我叫沐夏。”说完走到街边，转身钻进了一辆凯迪拉克然后扬长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街头拐角处。
人生就好似一场梦，我便一直做着梦，醒来后，才发现自己不过两手空空，我还想和欧阳艺秋见面吗？如果不想为何此刻的我痛彻心扉，我之所以没有拦住她，不过是怄气罢了，或许这样的怄气正好成全了她的离去，如了愿的她，现在应该很轻松吧。
我并不愿意将希望寄托在那个叫沐夏的女人身上，我很清楚欧阳艺秋的性格，如果她自己不愿意，谁也不能逼她做任何事情，只是我 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在顾忌着一些什么？只要她说一声:永远和我在一起。我苏阳就敢为她颠覆整个世界，可我似乎永远也等不到这句话。
我开着车，一头扎进酒吧，我需要喝酒释放郁结在心中的苦闷之气。
酒吧的灯光晃眼的闪烁着，一个个空虚、寂寞的灵魂疯狂的扭动着、肆意的撒野着，我便是其中之一，我已经记不清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记得心里还想着欧阳艺秋，想着她的模样，也想着她的决然。
我的神智已经不清，晕眩中，我拿出手机，划开屏幕，没有看通讯人，手指扣住一个号码便拨了过去，我甚至不知道电话有没有被接听，便吼道:“我喝多了，我他妈喝多了，我快~死了，来给我收尸！”
“喂~喂~你不要吓我，你在哪里？”电话那头是焦急的声音，我却说不了话，只感觉手机从我手里滑落，我昏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酒店里，房间内灯光朦胧，我捏了捏异常疼痛的头，环顾四周，却没有任何人，只是从卫生间传来了水流声，好似有人在洗澡。
我想起我昏睡之前，拨打了某个人的电话。
“我是给谁打了电话？”疑惑中，在我脑海里闪现，我赶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准备查看通话记录，手机却已经没电了。
我将手机扔在一边，心中却知道，绝不会是欧阳艺秋，她是不会接我电话的，假若是其他人，我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一阵强烈的想吐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我拼命的想克制，却根本克制不住，我再也顾不得许多，鞋子也没来得及穿，便光着脚冲进了卫生间内，我伏在马桶上，痛苦又歇斯底里的吐了起来。
恍惚中，我看到了一个曼妙的胴体，这是两年后，我再次看到江雪不着任何衣物的身子。
江雪从浴缸里走了出来，我们对视了一眼，却没有任何尴尬，我们太熟悉彼此的身体，尽管我们之间有一个叫时过境迁的东西，但此刻我们或许都已经记不得时过境迁这个词。
江雪在我的注视下干毛巾擦着身体，又恍若无事般的穿上浴袍，这才来到我的身边，她按了冲水按钮，冲掉了我的呕吐物，又去接了一杯水递给我，道:“漱漱口吧。”
我接过了江雪递过来的水，来到水池边漱起了口，江雪径直离开了卫生间。
当我从卫生间出来，江雪已经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她笑了笑对我说道:“既然你醒了，那我该走了。”
“不好意思。”我声音压的很低对着江雪说道。
“你的不好意思，是因为这三更半夜麻烦了我，还是因为看了我的身体？”江雪面无表情的说道。
“都有。”我说道。
江雪点了点头，情绪突然失控道:“为什么要那样折磨自己，是因为女人吗？”
江雪的话正中我的心思，我沉默无语，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只是一口便吸掉了小半根，却将自己呛了个半死。
江雪放下自己的包，将烟从我手里夺了过去，狠狠的掐灭在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