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世纪更替的拐点
宇宙形成之初便分为阴阳，阳为我们能够借助任何工具，任何方法观测到并进行形容意象化的物质，与此同时，还有一种我们无法通过任何方式观测到或者形容的东西伴随着它的存在，这便是阴。
阴阳两者之间相生相克。
这是最初出现在一个疯子笔下的观点。
虽然这种观点在出现之初，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当时科学界的嘲笑。还有一些人觉得提出这种观点的人不过是为了博取眼球的跳梁小丑罢了，也就直接选择而忽视了这种观点。
可是当这种观点出现的那一刻，它就留在了人们的意识里，随着一些人的推波助澜，这种意识慢慢扩大，最终形成了一套并不成熟的理论体系。
要知道，任何意识都会在潜移默化中对于知道它的人产生不可逆的影响。
多年以后，另一个观点被提了出来。
对于任何一个物体，这个宇宙中任意两个观测者都不能得到相同的观测结果。因为当两个人的观测点相同时，那观测的时间必然不同。当观测的时间相同时，又不能保证他们的观测点相同。
对于这些，那个人给出的解释，这就是三者之间不同“阴”的相互作用，影响了观测者的结果。
其实那人不过是借用人心罢了，正如《两小儿辩日》那般，只不过孩童更加真实，他们更愿意相信可以形象化看得见的东西，而无法信服一个人用来定义未知的“阴阳”；对于一个学识渊博的学者就不一样了，当某种观点出现之后，他们会围绕着这件事做足够的思考，当他们发现无法用现实来推翻之后，他们也就会慢慢地接受它。
其实不论那个人给出了什么样的说法，这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有一天，你告诉了他，你能从正面证实他的理论，又或是可以从反面推翻他的理论时，他总能让人搬出来一套看似巧妙的说辞。
“对于这样一个故事，你怎么看？”
月色之下，岩洞之中，凤与云对立而坐。
对于凤突然抛出的问题，云显得有些迷茫，“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能怎么看？”
“没错，这是一种极其正常的表现，这也是科学的陌路，你根本不知道他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你知道的只是他给出的抽象推论。你甚至都不知道你在观测这个推论时的角度与他提出这个观点时的角度是否相同。但他始终都有理由坚持自己的观点。”
“这么深奥的东西就算能够建立了完整的体系，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不过并不是为了造福人类而生的，这是科学与科学技术的区别。当那个理论体系逐渐完善之后，就会无数的后人走进他所铺设的这条路，不论这个理论最终的对错，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如果真的有人因此做出了什么成就，他就能获得一个未卜先知的名声。可谁又能否定是否会有其他的理论体系也能产生相同的结果呢？”
“那如果错了呢？”
“那就错了呗，一句理论过时了便能解说一切，这就是科学的本质。可是科技不一样，他甚至不需要那些可有可无的理论，它只要一个结果，一个所有人可以看到的结果，就足够了。”
“那在科学和科学技术上，世人是怎么选择的？”
“怎么选择的？问得好。一百多年前，当物质的空间投影技术被开发出来时，一堆科学家还在争相否定他的可靠性，他们甚至公开举办有名的国际会议来抨击开发出了这个技术的人，只因为他做的一切超出了当时的理论范畴，并且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
“可是如此的投影技术很成熟了，事实应该还是那个人赢了，不是吗？”
凤摇了摇头。
“他没有赢，相反他输得很惨，因为那时没有人愿意相信他。太多稀奇古怪的理论周围聚集了各个地方的各种天才，这也导致参与科技研究的天才极度缺少。于是他带着自己的继续隐出了科学界。
谁能想到之前那些神奇的理论只是为了牵扯住那些天才们的注意力才提出来的，当那些天才们全心地投入在那些理论的思辨上时，另一边科技的研究一直停滞不前。可惜……”
“可惜？”
“蓝星终究是没有赶上那个末日的关口。”
“什么意思？”
“异形的入侵，就比蓝星技术的成熟要早了那么一点点时间，如果那项科研成功了，蓝星也不会溃不成军了。其实说到底，蓝星还是败在了那些被源图族控制的政客身上。”
“那后来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云从凤所说的那些里已经猜出了几分，这些都是旧世纪最后的历史。
“后来，一些技术虽然被组织内的天才们开发了出来，可是我们已经只剩下身后这不到百分之一的机会了。如果当初那些人能够早一点醒悟也不会如此了，可惜，没有如果，他们也没有后悔的那一天了。”
“……”
“科技的进步本来就是带有着对于未知部分定义的存在，可是如果在这种定义上放置了过多的注意力，就会让科技的进步受到阻碍。”
“……”
“所以，课本上那些浅显的理论介绍，只要稍作了解就行了，有些看不懂的也很正常，更多的还是需要自己来领悟。
至于数据投影的本质，你可以认为他们是被时空虫洞传送过来的，也可以认为他是通过手环里的某些程序催化形成的，具体的，我作为一个战场的执行人无法准确地告诉你，不过目前来看，它至少是一项足够稳定并且成熟的技术。”
“那我们进行数据投影的代码又是什么？”
“你可以认为是调用数据的渠道，它让你可以准确快速的投影出你想要的数据。”
“那如果有代码就够了，为什么还要限制不同执行人的权限呢？”
“这个问题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了组织或者i区的那几位教授，他们或许能够向你解释清楚，不过，还得看他们愿不愿意告诉你，反正之前没告诉我。”
“之前你说的那个故事里的那些理论太难理解了，我脑子痛，我要睡觉了。”
“我只是和你说个故事，又没让你去琢磨里面的理论。”
“你又没早说，我怎么知道你会在理论课上讲故事？我以为都是重要的理论知识。”
“算了算了，你睡吧。”
“前辈你要去哪？”望着凤正欲走出洞穴的背影，云忍不住问。
“思考人生，怎么？你要一起？”
“算了。”
凤当然不愿意告诉云，自己是因为见识到了云白天那些离奇的事情而产生了自我怀疑。
自从见识了云在战斗中的天赋之后，她觉得如果继续下去，自己这个老东西似乎就要被这样一个年轻的后辈轻松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