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琴医生
星联三大附属医院的某处办公室,里面正坐着一位气质成熟的长发披肩的女子,尽管她身穿白卦,依然掩盖不了白卦下丰满诱人的身材,加上白卦边缘那若隐若现的黑色丝袜,免不了让人垂涎欲渴。
女子娇嫩的双手在面前的全息投影屏幕上飞快地抖动着,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忽然,耳边传来的敲门声让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女子转身看了一眼身边镜子中的自己,随便的整理了一番着装。
随后双手交错地撑在面前看着门外说:“进来吧。”
当房门被推开之后,进来的是一名小护士和身后被半推半就拖进来的少年。
小护士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星联第三大学的学生鸢,目前正在这所位于星联c区的星联三大附属医院实习。
少年则是还未入学的星联三大新生云,当然,在他的意识里还存在着另一个身份,不过关于这个身份的记忆在逐渐发生着改变。
鸢一见到女子便松开了拉着云胳膊的双手,绕过面前的桌子朝女子扑了过去,表情有些兴奋地说,“琴老师,我把咱们学校的武科排名第二的新生给您带来了,不过,这家伙脑子好像有问题,你说,咱学校不会被人坑了吧?”
云当然不知道鸢这些玩笑话的意思。出于云扎根于心的礼仪,云也只是选择站在办公室的门口等待着,对他来说,这里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来慢慢熟悉。
从那被唤为老师的女子脸上无奈的笑容不难看出鸢的这种举动并不是第一次了。
女人一把推开了鸢,表情严肃地告诉她。
“小鸢,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在医院里正经一点,别整天毛手毛脚的。”
鸢俏皮一笑,双手靠在背后躲到女人身后做了个鬼脸。
“嘿嘿,好啦,老师,正事要紧。”
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望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云。
“进来吧,自己随意坐。”
云在犹豫了片刻后,终于走了进去。
“多谢!”
女人注意到了云说话时的那个拱手礼,简单而不造作,心中也多了几分兴趣。同时女人转头伸手去抓鸢的脑袋。
“同样是学生,他还比你小两届,为什么人家看上去那么成熟,你咋就那么幼稚呢?你就不能向人家学习一下吗?”
不过,若是女人知道脑中的那些意识,或许也就不会有此番言论了。
“哎呀,谁知道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呢?”鸢躲过了女人伸过去的手,接着伸手抱住女人的胳膊,轻轻摇晃了起来。
“老师~就算不是,学弟在面前呢,给我一点面子。”
“面子?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是个好面子的人了?”
女人甩开鸢的双手后,走到已经落座的云面前。
“小鸢平常就是这样的人,她胡乱开的那些玩笑你别放在心上。”
在确认了女人是在对自己说话后,云努力想要理解那些话语的意思,却听得似懂非懂。
眼前的这间办公室,显然只有他们三人。
所以说先帝还在世只是个玩笑话……
云以为眼前这个女人说的先前鸢与自己说的那件事。
“玩笑?果然……”云的眼神闪过一丝落寞,“不过人死怎会复生……”
不过在生死边缘都已经走过一遭的云,又怎会因为一个本就荒唐的谎言受到打击,云只是低沉了片刻便又慢慢恢复了平静。
女人见云这副模样,转头看向一旁正偷笑的鸢。
“你和他说了什么?”
鸢见状立刻收起了笑脸,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看向其他的方向。
“啊?没说什么啊,是他自己胡言乱语,说自己是什么常山的造纸农,还有跟随着什么仙帝,我哪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于是就顺着他的想法说下去了,不过我这不也只是为了带他过来而已吗?而且这小子方才那副疯癫的模样,我哪知道他这么好说话的?”
“……”
女人无语了,这个孩子的性格她太了解了,虽说没有恶意,玩笑却有时开得太过了。
女子当然也没有相信鸢所说的一切,毕竟她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举止得体的孩子会是个疯子。
“你叫什么?”女人坐到云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
“姓赵名云,字子龙。”
“你看,他又来了!我听说过造机器的,就没听说过造纸的。”鸢再次笑了起来,却正好看到老师转过头来对自己怒目而视,立刻双手捂住了嘴巴。
赵云?云?女人当然知道少年在医院登记的身份分明就是云。
女人继续问,“那你记得自己的身份吗?或者说,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云以为眼前这个成熟的女人是在试探自己,心中多了几分防范之心,看着女人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犹豫。
当然,那份犹豫或许是介于鸢嘲笑之后的自保意识产生的。
女人见状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目前来看,至少有一点她能够确认,这个云虽然行为看上去有些古怪,不过至少拥有正常的思维能力,甚至在某种程度拥有超过常人的谨慎。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绝不像鸢说得那样是个疯子,至于那些胡言乱语,或许是记忆出现了混乱导致的。
“我想你应该没什么病,回归正常生活完全没有问题。”
对于女人的宣判,云没有说话,“……”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强求了,小鸢,叫他的家人来领他回去吧。”
“呃……”云在听到那些以后,看上去似乎想问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云也不知自己想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眼前的一切让他感觉极其不自然,可是当他去仔细回忆过去时,却发现记忆逐渐模糊了起来,仿佛之前的一切变成了一个梦,一个极其漫长又真实的梦,以至于云对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存在了一丝怀疑。
自己究竟是什么人,记忆中的那些是自己真实经历过的,还是说只是一场梦?
因为他切实地能够感受到自己并不抗拒这个环境里的一切,文字,语言,甚至对于一些看起来极为不可思议的东西有一股本能的熟悉感,虽然他可能叫不出它们的名字。
可梦里的那些又仿佛近在咫尺。
听到女人命令的鸢却是一副神秘的表情对女人招了招手,“老师,跟我出来一下,有件事需要跟你谈谈。”
女人见状,脸色中多了一些好奇。她是知道鸢的,换做以前,鸢才不会有什么顾虑,而且方才还一副瞧不上云的样子,此刻却要向这个云隐藏什么,鸢此时的行为着实有些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