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出发了
“这是怎么了?师傅怎么这么生气?”我看看师傅又看看手边的守宫精,这抱的可真紧啊,我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这货一大早就说来找你,说了你不在又不信,还把厨房搞得乱七八糟的。”
峥有道骂骂咧咧的说着。
我转头看向他:“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啊?”
“小姑娘,我要跟着你小姑娘!”他一直牵着我的手。
我怎么感觉他这样子像小孩子呢?
“三姑,他这…”
我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三姑。
“额…他应该是想跟着你,因为他觉得你救了他。 ”三姑听我说过这件事情。
“不是,他几岁啊?”
我和三姑不约而同的打量着他。
“小姑娘我已经一百六十岁了小姑娘。”守宫精拍拍胸口一脸自豪的说道。
很可以啊。
这真的可以相信吗?
我和三姑交换眼神,无奈三姑也看不出来。
守宫这一类本来就比较长寿。
“师傅…这怎么办嘛?”
没办法,只好把问题推给师傅了。
峥有道一抬头就看到三双眼睛看着他。
“都看着我干嘛?这守宫一类的过了百年才开智,十年为一岁,不过你要跟着她你就要离开那片沼泽了,你愿意吗?”
师傅话一转又把问题抛给了这守宫。
“这…”
守宫原以为她们住在这里就会在这里修炼的,没想到要走。
守宫一类是不会愿意离开自己出生的地方的,峥有道深知这一点。
守宫垂头丧气的走了。
“能这么早成这样,也是不错的,只是火候还不够。”峥有道看着守宫的背影摇了摇头。
我也没理会这一插曲。
“陈江怎么样了?”
“醒了一会,又睡过去了,这毒不是一般的毒啊,只要还有残留就又增加了,真是奇了怪了。”
峥有道坐下来抽了口水烟。
“师傅,那斗篷男不是在山上布阵吗?他是在用邪术不死!而且他是在南疆来的…”
我把昨天在镇上老者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师傅。
“苗疆?!我怎么没想到呢?”
峥有道一拍大腿,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往房间里翻箱倒柜。
我跟着师傅进去,“您这是想到什么了?”
“还真可能是蛊。”峥有道拿起一片银片。
“真的吗?”我惊讶的看着师傅。
“嗯,不过要验证一下。”
峥有道拿着银片,在陈江受伤的地方开始慢慢的往下刮着。
前面还好,到了手臂位置只见表皮下鼓起来一条两厘米左右的肉球,但很快又消失在表皮下。
我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不敢相信这些小虫子要是在我身体里会怎么样。
“去把我的银针拿来。”
我把银针拿来后,峥有道正在脱着陈江的上衣。
我有点不好意思,可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反正上次也看过了…
峥有道顺着伤口方向银片刮过去,只要蛊虫一浮在皮肤表面,马上就用银针扎住。
等峥有道银片游走完全身后,陈江身上已经扎了七根银针了。
峥衣服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喝上一口,手里的匕首在蜡烛上加热。
“噗…”
峥有道把嘴里的酒喷在刀上,就往有蛊虫那一片划下去。
陈江尽管在梦中,但也眉头紧闭。
“接着。”
峥有道挑出一个就往地上丢过去。
我连忙拿着盆接住。
一条肥嘟嘟的蛊虫就在盆里扭动着,上面还带着陈江的血肉。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七条蛊虫全部被挖了出来。
陈江身上也多了七个血洞。
他应该很痛吧,脸都白了。
峥有道帮陈江包扎好了以后,拿起盆走到院子里,倒上白酒点火,很快盆里的蛊虫都被烧死了。
“师傅,你好像还没告诉我陈江是怎么来找你的。”
峥有道拿着盆的手一愣,脑海里想到那天的场景“这都是几年前的老事了…以后你自己问他吧。”
师傅的话是话里有话啊,有什么不可说的吗?
陈江体内的蛊虫被挑出后,他很快就醒了,这几天一直在吃着药把体内的余毒排出来。
我也见识到了南疆蛊虫的厉害,无声无息中就把蛊下到了别人身上,如果不是在老者那里知道他是南疆来的,估计我和师傅都很难发现师兄体内有蛊呢。
在他休养的这几天里,我更加刻苦的练习着符咒。
那天那只守宫走了后又来过两次。
见我们一定要南下又走了。
师傅这几天都是下山采购着南下要准备的东西,毕竟我们不是去一两天。
山下的村民几乎都认得峥有道,毕竟这些年都在他帮大家解决了很多事情,知道他现在要出远门了,都纷纷的送些东西来表示感谢。
一周后。
陈江伤口已经都结痂了,精神也恢复好了,峥有道观察他三天确定真的没有事情后,我们就开始启程了。
南疆是在天山以南的地区,天气比较干旱。
从海棠城出发我们要走起码一个月时间。
没有马车师傅愿意接这么长的活,师傅干脆大手一挥买了辆马车,路上都是师傅驾车一段时间,到了一个地方,再雇一个马车师傅赶一段路,师傅和陈江再替换上。
不要问路上的钱是哪里来的,那肯定是母亲的大力支持。
上次回家没有见到母亲,我便让三姑留了只狐狸传话,母亲知道我们要南下后,马上就砸了一袋钱过来。
三姑本身就不喜欢坐马车,便一直在识海里修炼。
行驶了差不多大半个月,马车要把人骨头都摇散了。
只好先靠边一个小镇休息几天。
这里已经可以看到看到天山的影子了,说明离南疆也不远了。
我们停下的这个镇叫汝河镇。
落于一片大河旁边。
峥有道架着马车走在镇子里,街边的人都好奇的打量着这些外来的人。
转了一圈却发现这个镇里居然没有可以住的地方,真是奇了怪了。
说什么有规定不能留外人。
我们绕完了整个镇,都没见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师傅,要不我们再赶一晚上去下个地方?”我掀起帘子提议着。
陈江在一旁闭眼小歇,昨天晚上他是赶的路。
“也行吧。”
师傅提着手里的缰绳调转马车的方向,往镇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