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新环境
因为我的命火全灭,师傅决定要带我们游走五湖四海,找到可以让我命火重燃的东西。
母亲虽然不舍得,可是现在没有什么比我的命更加重要。
“母亲,你不用担心我,女儿不在身边,您回家后一定要照顾好奶奶,保重好身体。”
我扑在母亲的怀里,尽管我一百万个不愿意和母亲分开,现在也到了这个时候了。
母亲仔细端详着我的脸,好像要把我的样子刻进脑海里。
“灵灵,后面的路要靠你自己了…”母亲眼里含着泪,转身背着我抹去,把陈江拉去一旁单独嘱咐。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希望你有时候…可以照看她一下…”
母亲知道自己没问过陈江便让他拜师门的确有自己的私心,但现在也别无他法。
“好啦,有我在她身边,你就放宽心吧。”三姑在一旁拍着胸口保证道。
三姑是我的仙家,自然是要和我一起留在这里的,有陈江在母亲也放心。
送完母亲下山后,我郁郁寡欢的回到竹屋前。
“给!你们两个先熟悉熟悉练吧。”
我还没有坐下去,峥有道就递给我们两把桃木剑后就自己上山去了。
三姑从识海里出来,在旁边优哉游哉的转着,熟悉熟悉新环境。
我拿起这把剑无从下手,虽然是大人的剑,但却轻盈无比,我拿起来也没什么吃力。
陈江在一旁已经开始耍起来了,一如以往在家一样,仿佛换个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我不一样,三姑之前只教过我法术,对于剑我是一窍不通的,可看陈江已经耍起来了我也不甘落后,想着母亲前几天打蟒精的动作我也开始练了起来,虽然没有学会动作也滑稽,可三姑在旁边的笑声也太大了吧。
“你还不去山里逛!”
我气恼的横一眼三姑,她再不走我老脸都要丢光了。
等三姑走后,我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忽然想到一个念头。
“陈江,你当我师弟吧,我不想当师妹。”
我歪着头看他,虽然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旁人听起来无耻至极,可是我就是不想。
“你做梦呢?”
陈江舞剑的肚子停下来,好看的眉头一皱。
“你考虑考虑。”
“不可能。”
毫无疑问,陈江果断的拒绝了我,我把头歪一边去,不当就不当。
晚上师傅回来了,背上的竹筐里全是绿色的植物。
“师父,这是?”
我拿起其中一株仔细看着,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植物。
“这是石英草,长在悬崖边,用来治你的手。”峥有道在桌子上歇了一会,就开始捣鼓起来。
好吧,不止没见过,听都没听过。
但我心里还是暖暖的,见现在天已经黑了,师傅还没有吃饭,还有讨厌的陈江也没吃,想到这里我看着窗外,陈江还在练着比我努力了不知多少。
可是来到厨房后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有。
师傅这些年不用吃饭的吗?
我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一些地瓜。
摆柴,生火,烤!
我时不时拿着木棍戳戳火堆里的地瓜,就怕它烤糊了,不然今天晚上连地瓜都没得吃。
烤好后,我把瓜装到碗里端到厅里,师傅手里也拿着一个碗走出来。
“来先敷药。”
我看着师傅挖起一坨黑色的东西。
“师傅…这东西能行吗?”
我半信半疑的把手上的纱布拿下来,里面已经血肉模糊了。
药膏抹上来的前一刻我还以为会很痛,没想到只是冰冰凉凉的。
等我手包好后,又自己在腰上抹了一层厚厚的药膏,拿纱布整个腰围起来。
“对了,师傅我烤了地瓜,你还没吃晚饭吧?”
我把碗里的地瓜推到师傅前面。
只见师傅一脸嫌弃的看着碗,然后严肃站起身。
“我们去下馆子!”
我的手抹了几天这个黑糊糊的东西,已经开始愈合了,而且全程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师傅隔一段时间就上山采一次药草,我每天练剑的同时还在练我的厨艺。
以前在家里饭是刘婶做的,出来不需要我。
可是在这里我不做饭就没有人会做饭了。
师傅说这山里还有我需要的东西,但是时机还没有到现在我们还不可以走。
我以为陈江留下来陪我我会没这么无聊,可是我想错了,师傅总是给他安排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他一去就是好几天,我总是见不到他。
这家时我身边有奶奶,啊桃,芋儿陪伴我,可是现在我真的感觉我是一个单独的人了。
虽然师傅表面上看着不太靠谱的样子,可是他教我的符咒和招式都是保命的。
在山上的这两个月,我和三姑时不时就往山上跑,三姑很快也和山上的动物打成了一片。
很快,我十岁的那天晚上就到了,师傅亲自下厨给我做了饭菜,虽然很难吃但我知道他尽力了。
“师傅,以后做饭还是我来吧,虽然不好吃但也能吃是吧。”
“这很难下口吗?”
峥有道不可置信的夹了块猪肉进嘴巴里,“呸…什么玩意。”
“呵呵,以后还是让你师兄做饭吧”
“他还会做饭吗?”
我不可思议的抬起头。
“会啊,你没吃吗?”
“好啊,你们背着我开小灶!”
…
我躺在床上看着窗户外面,也不知道奶奶和母亲在干什么。
还有陈江…
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坐起身透过窗缝看到师傅拿了把椅子坐在我房间的门口。
“师傅,您这是?”
“小孩子不要问,快点睡觉吧,天很快就晴了。”师傅说完这句话,就把我房间的窗户关了起来。
我躺在床上抱着三姑,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呢?
就快要到凌晨的时候,外面忽然刮起了大风,吹的门窗呼啦呼啦的响。
“来了。”三姑在我怀里看着我们,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谁来了?”
我疑惑爬起身趴在窗户上,通过缝隙看向外面。
只见院子里无声无息的多了一个全身穿着黑袍的男人。
师傅也不管他,就坐在门口抽着他的水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