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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M号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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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华国魔都这段时间怪事频频,接二连三有人自燃。好好的人走在路上,忽然身上就冒起烟来,然后黑色的火焰毫无预兆的从这人的眼耳口鼻处爆燃出来,很短的时间,人就会烧成灰烬,只留下他所有的衣服,和衣服下面的那对灰烬。不仅如此,这火也完全不会伤害周边的人,周围的人试图救援时惊讶的发现,自己即使把手伸进火里,也完全感受不到温度,而且不管使用什么灭火方式都无法熄灭黑火,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受害者在黑火里哀嚎,最后被烧成灰。

    魔都的守望寮接到当地政府的求助电话,守望寮的寮长谭寻安亲自带队负责此事。然而,魔都面积实在太大,大海里捞针这样的行为根本于事无补,谭寻安长双翅膀也来不及从一个地方赶到另一个地方,自燃事件又发生了好几次,谭寻安没有办法,只好向宁镇的总部求助,许唯这个时候还在驱魔人那边,齐格非只好自己孤身上阵。呃,不是,是带着丹尼尔一起上阵。

    在机场刚下飞机,就让齐格非现场目睹了一次自燃,混在人群中的齐格非使尽了自己能想到的法术,但是和在场其他人一样,最后都束手无策的看着受害人烧成一堆骨灰。听着受害人家属在旁边悲痛欲绝的哭声,齐格非皱起眉头,被丹尼尔拉走了。来到守望寮的第一件事就是调齐受害人所有资料,齐格非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了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后,齐格非一无所获,他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他向谭寻安要来警方负责人的电话,然后约好时间,直接和丹尼尔一起去到警察局了。

    见到警方负责人已经是当天下午三点的事情了,刚刚三十出头的刑警大队副队长霍清霜是个白净瘦弱高挑的男性,齐格非和他一见面有种照镜子的感觉,不是说容貌上有多相似,是这两人的神态气质很接近,都是笑眯眯文质彬彬的感觉,但内里一样是只狐狸,成精的那种。齐格非当场就觉得很好,这次的合作看来会很愉快,不需要费太多口舌,聪明人与聪明人的交流,大家都会轻松。

    走进会议室,双方连简单的客套都省去了,霍清爽一坐下来就开始介绍警方这边的调查情况,这种直率的劲儿齐格非很喜欢。“距离第一次自燃事件的发生已经有十三天了,截至今天上午九点,已经有九名受害人。这九名受害人男女都有,最大的年龄四十三岁,最小的年仅十六岁,根据我们对受害者周边人的调查,发现他们最大的共同点是,他们之前在经济上都比较拮据,但是最近这半年来,经济上面得到明显改善。周围有人向他们打听过是不是接了什么私活,他们都没有给出直接答复。”

    “第一名受害者申颜夕,女性,二十五岁,公司白领。平时衣食住行都相当奢侈,据公司同事说,申颜夕说自己父母在老家很有钱,在公司工作只是她打发时间、不想相亲结婚的逃避手段。父母平常都是给她大笔大笔零用钱,不在乎公司几千元的小钱。但据我们调查,她父母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根本负担不起她高额的消费,对她在魔都的生活也仅限于了解到,她自己租了个房子有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而且她并非被人包养,或从事色情行业,收入和支出完全不符合的原因目前还没有头绪。”

    “目前年龄最大的受害者是四十三岁的建筑工人李长安,男。父母妻子和他的一儿一女在老家生活。儿子高中,女儿初中,父母常年慢性疾病需要一直吃药。妻子又要照顾老人小孩,又要照顾家里的田地,已是筋疲力尽,疲惫不堪。明年六月儿子要考大学,女儿要考高中,都需要一大笔钱,家里经济压力全在他一人身上,平常抽香烟是他唯一的休闲放松方式,抽的还是最便宜的大前门,一天最多三根。半年前开始经济好转,据工友说,他买了一部手机,时不时还去网吧消遣一下,脸上才开始有了笑容。出事那天他正在大楼外安装玻璃,黑火烧完风一吹,他就只有当天的衣服落下来,整个人如同被挫骨扬灰一般。有人说,他一定做了很不好的事,但目前我们还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其中,第四、五名受害者,是同班同学。第四名受害者袁子雨是班级里有名的富二代,之前父母总是给他丰厚的零用钱,他的吃穿用在班级里都是最贵的。学校明确不给带手机上学,发现会被没收,袁子雨用的手机都是最贵的,而且没收一个,他就买一个,从不在乎。经老师与家长沟通后,家长在零用钱上面有所控制,他收敛了几个月。最近这段时间又恢复之前的大手大脚,老师与家长联系过,家长否认恢复零用钱额度。有同学问过他,他只回答了一句,反正他没违法,从某种程度上还为城市做了贡献。

    第五名受害者周瑞是单亲家庭的独生子,父亲在他两岁的时候就和他母亲离婚,每个月除了固定会往他母亲账户里打1200元钱,从此就再没露过面,也没留下电话。母亲去年重病住院,家里其他亲戚帮助一段时间就因为各自的原因爱莫能助。最惨的时候医院一度停药停水,只维持最基本的止痛治疗。学校几次发起捐款但都杯水车薪,社会福利机构能给与的帮助也有限。但是半年前,他忽然就不再为钱烦恼,可是老师说,他明显在睡眠和精神方面出现问题,长时间黑眼圈,而且在学校期间显得疑神疑鬼,容易受惊。有不止一个同学说,曾看到他独自一人时偷偷哭过,老师怀疑他是否从事不良职业,但旁敲侧击也好,直言不讳也好,从周瑞那里得不到一句答复。据同学回想,本来从正眼看过周瑞的袁子雨是在半年前开始与周瑞有交流,从那之后,两人看起来关系并没有多好,但总会躲着大家找个地方不知道说什么,而且那之后,两个人的经济状况都好了不少。袁子雨还是一贯的高调嚣张,但周瑞则情绪更低落,更沉默。而且袁子雨出事后,周瑞最是害怕,有人听到他喃喃自语‘下一个就是我’,后来果然他也出事了。”

    “其他几人也是类似情况,什么家境什么背景都有,我们目前能了解的情况就是这些。不过,网络部门把所有人的手机拿去研究,暂时还没有更多信息,我们也没有放弃,已经联系监控部门,看看能否从他们的行动踪迹上寻找到线索。还有,你们特殊部门这边,有没有消息呢?”

    齐格非摇摇头,“我上午在机场的时候,亲眼目睹了第九起自燃事件,我当时试过所有办法,无法灭火,目前,我也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提供。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前往这十三起事件的现场,用我们的办法,看看能否有所发现。可以吗?我希望得到许可和配合。”

    “当然可以,我这就带你们去走一圈,不过,可能时间会比较久,因为地点很分散,魔都又很大,晚饭就……”霍清霜拉开会议室的门,去自己的桌位那里拿上外套,就带着齐格非和丹尼尔一起往外走,去停车场开车。

    霍清霜上了驾驶座,齐格非坐在他旁边,全程一句话不说的丹尼尔自觉在后排落座,齐格非一边给自己扣上安全带,一边回答他,“晚饭不重要,路上买个面包就行,先去现场看一看。对了,你们魔都这段时间,除了自燃事件,有没有别的跟火有关的案件?有人员伤亡的那种。”

    “嗯,”霍清霜回想了一下,“大概在十个月前吧,有一个小孩和一条野狗死于火灾。那个小孩父母在他刚出生没过一个月就离婚了,离婚没多久各自再婚生子,他被丢给他奶奶照顾。奶奶酷爱打麻将,每天最少要打十个小时。三岁前他被奶奶用绳子拴在桌脚上,陪他奶奶在麻将摊一待待一天,后来上了幼儿园,他奶奶就更不管他,每天往幼儿园一送,放学了也很迟很迟才去接他,幼儿园对他家很有意见,但也没办法。后来他奶奶就往他口袋里放五元十元,让他自己在附近找地方吃饭,然后吃完饭自己回家。因为幼儿园就在小区里面,老师后来每天把他送进家门,有时候看他可怜,还会给他做顿晚饭才走。知道这件事后,奶奶就更不管他,每天打麻将到深更半夜才回家。小区里面其他人经常看见小孩在小区里面和一只不知道哪来的小野狗一起玩,大家挺同情小孩的,居委会上门找奶奶好多次,不是不在家,就算在家,奶奶也会哭着叫着说,小孩爸妈都不要小孩,连个生活费都不给,她自己的退休工资已经全贴进去了,还要她怎么样?再说多了,奶奶就说心脏不好血压升高,慢慢的,也就没人去管了。小区里面其他人有时候会带小孩回家,给他吃顿好的,或者洗个澡,或者送他几件衣服鞋子。再多,也就没办法了。”

    “出事那天是个深夜,奶奶赢钱高兴,买了夜宵回家,结果小孩没在床上睡觉,奶奶一通哭闹,把一个小区的人都惊起来了,大家自觉去附近找小孩,在一个废旧的工地,有人闻到糊味进去看,结果看到小孩紧抱着小狗已经烧焦了的尸体。当时好多人冲进去看,奶奶当场就晕过去了。救护车消防车都来了,我们后来再去,现场已经完全被破化,没有一点线索。消防部门的解释是,天冷,小孩带着狗生火取暖,结果火星溅到狗身上,小孩帮小狗灭火最后蔓延到自己身上,一起死于火焰之中。至于后面火是怎么灭的,小孩是用什么起火的,都无从得知。这起事件最后以意外事故结案,小孩和狗的尸体粘的太紧分不开,奶奶索性把他们一起在火葬场烧了,奶奶还说好朋友一起走,路上有个伴也好。小孩从出事到最后入土,小孩父母都没有出面。奶奶这个月月初也走了,走在麻将桌上,她自己一炮点三响,当场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这次小孩爸爸终于露面了,只用了三天处理完所有事情。他把奶奶安葬在小孩旁边,全程没看小孩的墓碑一眼,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奶奶的房子还在房产中介那里挂牌出售,听说有人来看过,听到这家子的故事,最后都放弃购买,现在还在空置的状态。”

    说完这件事,三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丹尼尔忽然开口,“你记得很清楚啊。”

    霍清霜点了点头,“那是我担任副队长经手的第一起案件,而且那个孩子才六岁,发生在孩子身上的事,让人想忘都忘不掉。说来不怕你们笑,这起事件之后,我还看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后来遇到的案件多了,注意力慢慢转移,我才不在自己身边闻到那股糊味。”

    “糊味?”齐格非重复着最后两个字,若有所思。

    “是啊,”霍清霜操控着车辆进入一栋大楼的停车场,“当时我到的挺快,那孩子抱着小狗的尸体还没被救护车接走,现场有很重的焦糊的味道,我还过去探了一下孩子的心跳,可惜那时候已经晚了,那孩子……被烧的很惨,我能看见他张大的嘴巴,喉咙里面都是黑的……我……”

    霍清霜在停车位停好车,组织了几次都没能把话说完,眼睛一直眨啊眨的,似有水光闪过,“我还记得,那孩子也姓霍,名字叫小初,霍小初。他奶奶说,他生的时候是晨晓第一缕阳光出来的时候,他爸爸妈妈在他生出来的时候都哭了。我,我不明白,那时候他们都爱这个孩子,他们,他们怎么就能做到后面对这孩子完全不管不问的……小区里面的人说,小初一直只有奶奶,上幼儿园后才遇到那只小狗,因为奶奶对狗毛过敏,小初没办法把小狗带回家,除了吃饭睡觉去幼儿园,小初就一直跟小狗在一起。而别的人,他的爸爸妈妈从来没来小区看过他一眼。那孩子,他这一辈子没被他父母抱过疼过……那孩子除了奶奶就只有这条小狗相依为命。小区里大部分人都同情他,但不少家长并不许自己的孩子和小初多接触。实际上,除了幼儿园那点时间,小初也不和别的孩子接触,要么就是一个人在家吃饭睡觉,要么就是和小狗在一起,更早的时候被他奶奶带到麻将摊……行了,不说了。我们下车吧,这是第一期自燃事件的发生地,我们要去十九楼的那家公司,还有十几个地方要走访,我们走吧。”

    霍清霜第一个下车,他快步走在前面,齐格非和丹尼尔对视一眼紧跟在他身后。去了事发公司,那个靠窗的座位还空在那里,周围的人尽可能的离它远远的。霍清霜去问问还有没有别的情况,齐格非和丹尼尔来到座位那里,那里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被烟熏火燎的迹象,电脑纸笔都分门别类归置得整整齐齐的,文件还瘫在桌子上,上面用很可爱的别针和标签整理妥当,似乎它们的主人只是离开一下下,可能是去倒杯水,一会儿回来还要继续工作的样子。齐格非围着座位转了一圈,在公司里其他人惊恐的眼神下,还在座位上坐了一下,打开抽屉看了看,然后和丹尼尔一起离开了。公司人事部的人还在跟霍清霜交流,人事部经理愁眉苦脸的抱怨,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现在公司里面人心惶惶的,那个座位就这么空置在那里也不是个事,大家看到就会害怕的。

    “要不把那里改造一下,以后在那里做一个观赏区,摆一个大鱼缸,放几条鱼水草什么的,时间久了,一切就都过去了。”齐格非忽然在一边插了一句,然后拉着霍清霜就走,“走吧,去下一个发生地,我们走快点。”

    “哎哎哎,慢点慢点,你是想起了什么吗?”霍清霜猝不及防下被他拉得一个踉跄,跌跌撞撞被他拽走了。

    后来,这家公司还真采用了齐格非的建议,把那片区域改成放风观赏区,安了个大鱼缸,做了个水景,奇怪的是,公司的效率和业绩都有明显提升,不过这是别的事,不提也罢。

    第二个发生地在建筑工地,齐格非腰里绑着安全绳,把自己挂在同样高度挂了有五分钟,然后才一言不发的离开。

    第三个发生地是在学校,一个是在大操场,一个是在班级课堂上。

    第四个发生地是在地铁站,第五个发生地在商业街……从第五个发生地离开已经是晚上快八点了,三个人随便在路边买了点汉堡可乐就结束了晚餐。等从最后一个发生地,机场离开时,已经是当天夜里十一点左右。霍清霜直接把齐格非和丹尼尔送到他们住的酒店,并约好第二天上午九点在酒店大堂见面。

    第二天早晨八点五十分,霍清霜开着车子驶进酒店,在门口就看见齐格非和丹尼尔在等着他,车子停了一下让两人上车,齐格非说,“你和我们一起去守望寮吧,叫上你的队长好了,对了,他能接受我们吗?或者叫上你们警方能接受我们并且负责这起案件的高层,我有些想法想跟大家沟通一下。”

    这天上午,齐格非就像那次在东瀛的时候一样,又给大家上了一课,两个小时后,从魔都守望寮会议室出来的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放到冷水里侵了许久,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冷个彻底。警局久经风霜的高层领导,颤抖着拿出根烟放到嘴边试图点燃,点了半天,都没成功。齐格非接过他手上的打火机,先帮他把含在嘴角的香烟换个方向,然后帮他点燃香烟。把打火机放回他手上后,齐格非恭敬的向这位老人点点头,然后带着丹尼尔走远了。警局这位快退休的老局长的烟一口都没有吸,冉冉升起的烟熏过他的眼睛,这双眼睛透出疲惫的光。

    他伸手向霍清霜招招,然后对霍清霜说,“按齐格非说的去办吧,以后就听他的,他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不用再浪费时间请示领导了,就这么传达下去。”

    霍清霜一个敬礼后离开,老局长在霍清霜走后,深深叹了口气,原本挺直的背都佝偻下来。

    两小时前,齐格非在坐的满满的会议室里,当众拿出一样东西,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次自燃事件不是个案,不是意外,这其中牵扯之广,可能要大出在座各位的意外,我希望,能得到更多更大国家层次的帮助。”

    齐格非拿起的那样东西是一纸符箓,“这是测怨符,我一向习惯带在身上的。昨天在机场遇到自燃事件,我曾拿出来看过,没有变化。霍清霜带着我去过一半的发生地,我发现有一点点变化。去过全部九个地点,我当时再看,已经变黑三分之一。也就是说,现场有怨气,但不多,如果不是测怨纸去过全部地方,单一发生地留下的怨气很微量,极易被忽视。”

    齐格非说了第三段话,“死了九个人,九起自燃事件,不知道未来还会不会有更多事件,但已知九个人死于同一种方法,基本能确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他杀了九个人那就不应该只有这么点点怨气,那这其中必有蹊跷。”

    齐格非敲了敲身后的黑板上贴着的魔都地图,在第三个事件发生地点学校上画了个圆圈,“我建议以第三、第四名受害者为重点搜查对象,他们的周围说不定有还知道更多内幕的同学,只是目前还没有暴露出来。这个年纪的学生都有些什么样的特点,中二,唯我独尊,挑战权威,所以我建议对某些符合这些特性的同学问话时,态度上要轻蔑,以激发他们的逆反心。越是认为他们不知道,越是容易刺激他们,还有,多请老师辅助帮忙,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学生也表现出惴惴不安的样子,这样的学生,八成也是知情者。”

    齐格非又一一做完所有分析,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警察局局长,“说一点不太靠谱的话,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案件,这背后很可能牵扯面极大,我怀疑,做案凶手不是此次案件的重点,而是,为什么这些人会成为受害者?他们做了什么?这些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共同点,这个共同点就是他们惨死的原因,而且,这个原因很可能把更多更深更可怕的内幕暴露出来。”

    “已经有九个人死亡了,这九个人背后一定还有更多的人,那些知晓内幕的人,他们难道眼睁睁看着身边人死去还会无动于衷吗?他们怎么保证自己不会同样自燃而死呢?我觉得能顶住死亡压力还要谨言慎行,不敢向警方求助,最大的可能是,他们犯了同样的罪,共同的罪行才能大家最大程度的保持沉默。那么,多人参与、共同所犯的罪行,这样的牵扯面,我觉得吧,应该小不了。但是,第四名受害者,那个富二代学生说过的一句话,让我很疑惑,他说他没做违法的事,从某种程度上还在为这个城市做贡献。我觉得他作为一名高中生,多少懂点法律,再加上违法的大事很少会有人鼓动学生去做,所以,我认为他可能真的没做违法的事,或者说,目前常见的法律条文内违法的事,他是真的没做,或者说,他做的事其实违法,但所违背的法律极小,或者罕见到一个学生不知道的程度。我知道,这点听起来跟我之前说的多人参与的违法事件听起来矛盾,有冲突,但我认为,这就是两者的关联点。他们做了违法的事来赚钱,但所违背的法律不严重,但处于某种原因,他们不希望自己做的事曝光,那么,就是违反道德的事情,而且他们明知道不对,但还是为了钱,甘愿去做。现在,就看谁更沉不住气了,我认为凶手不一定会停止行动,那么,那些人里面,谁会第一个顶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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