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漩涡
说真的，铁历没有想到这个组织的前身是如此不凡，他也没想到面前的这个方队长会说出这么理想化的话。
铁历已经四十多了，不是容易上头的冲动小子了，但在方队长的发言之后心中的某些东西还是被撩动了。
“那这次方队长把我邀请过来是为了……？”铁历问道。
方亮一笑，明白铁历相信了自己，肯把紧闭的心扉打开一条缝。
“我的年纪比你虚长几岁，我就托大喊你一声铁老弟吧，先生来先生去的喊得挺不顺口的。”方亮笑眯眯地再往铁历的杯中添了点茶水。
“我们需要虚数空间。”方亮开门见山地说道。
“怎么个需要法？”
&34;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当然希望铁老弟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把虚数空间从身上剥离出来……&34;
“不可以。”
没等方亮说完，铁历一口拒绝。
虽然铁历对前政府的人有好感，但这并不代表铁历就要对他们言听计从。
虚数空间现在已经绑定在自己的身上了，要用可以，但是如果是要把它从自己身上拿走的话……
对不起，自己可不答应。
这么大的一个外挂砸到自己的身上，哪里还有还回去的理由？
方亮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如果说铁历老老实实地同意了自己的提议，那才算意料之外。
“那就按照第二个方案来吧，铁老弟先加入我们的分支机构，帮我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哦？帮你们卖命？”
“呵呵，铁老弟言重了。”方亮摆摆手。
“你身上有虚数空间，我们护着你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把一些危险的任务委派给你，指派给你的任务一般都是一些需要用到虚数空间特性的任务，都是比较简单的。”
方亮顿了顿问道：“不知道铁老弟愿不愿意呢？”
铁历没说话，脑子在想着方亮的话。
方亮说的并没有问题，虚数空间在自己身上就是稳定的虚数空间，只要自己一天不死虚数空间就一直能为黎明之剑所用。
换句话说，他们只要控制了自己就能控制到虚数空间。
当然，自己也不怕黎明之剑乱来，毕竟虚数空间的实力摆在这，一言不合自己可以直接开挂化身成人型暴龙杀出一条血路。
只要黎明之剑的开价足够诚意，自己去帮助前政府成立的组织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自己看现在的政府已经是很不顺眼了。
“没问题，你们的开价是？”铁历身子往后一摊，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
方亮明白这事算是成了，抬了抬头示意一直在旁边做吉祥物的政鹊出去后他才开口说道：“铁老弟，你来开价吧。”
……
政鹊在门外百无聊赖地等了差不多半小时了，烟盒被他一次次地掏出来又塞回去，他第一次感觉到基地公共空间内不能抽烟这条规矩是多么反人性。
他们两人为什么能聊这么久呢？无非就是讨价还价的过程，以自己看铁历这个掉进钱眼里的人应该很好对付才是。
不就是钱嘛，十万不够就二十万，二十万不够就五十万，反正现在组织环境也好起来了……
不对不对……铁历这个老油条要的不单单是这些，应该还有一些附加条件，例如说是……哎呀不能抽烟好烦躁，脑子都转不动了！
政鹊胡乱地挠着自己的头发，等待着两人出来。
“呲——”
防爆门打开，铁历和方亮两人表情满意地从房间内走出来。
“铁老弟，那就这样说定了，合作愉快！”方亮伸出手。
“合作愉快！”铁历伸手握了上去。
当然，铁历今天过来除了达成初步的合作之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把昨天打扫战场收来的五台hhap的装甲车交付了。
三人来到某一层的巨大广场，铁历大手一挥，五台装甲车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广场之上，第一次看到虚数空间发挥实际作用的方亮更是心中暗暗惊叹。
方亮和政鹊两人绕了一圈大致检查了一下，把装甲车上一些定位器拆除之后便完成交接，钱货两清。
“政鹊，你送铁老弟回去吧。”方亮对政鹊说道。
“嗯。”政鹊无奈地点点头，这么热的天让自己回来穿越无人区，自己还真是被他看重的后起之秀啊！
“铁历，跟我过来吧。”政鹊有气无力地说道。
“嗯？”铁历狠狠地剜了政鹊一眼。
政鹊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更加丧地说道：“铁历哥，跟我来吧。”
听到政鹊喊了一声哥后，铁历才满意地点点头，笑容满脸地跟着他离开了。
目送着两人离去的方亮依旧站在广场内，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露出凝重的表情。
这个铁历……不简单，尤其是他在会议室内提出的最后一个要求，换成别人提出来方亮早就把他踢出会议室了，但无奈，铁历现在手握重器。
万幸现在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还犯不着要处处防备着铁历。
一直以稳健果断著称的方亮，这一刻心中也出现了一丝丝的犹豫。
…………
回去路上，铁历和政鹊依旧是坐着来时的小轿车，只是外面的酸雨已经停了。
这台小轿车虽然外形和动力都不是一流的，但却是实打实的皮实耐操，无论是什么地形都照开不误。
“你们怎么聊了那么久啊。”政鹊嘴里叼着烟，双腿靠在中控台上悠哉游哉地晃着。
“很久吗？大概是你们的方队长想得久。”铁历的姿势和政鹊完全一样，也在悠闲地抽着烟。
“你给老方开了什么条件？五十万？一百万？”
“啧”
铁历斜着眼看着政鹊啧了一声：“这是你一个小虾米能够知道的东西吗？”
“我小虾米？”
“我是小虾米？”
政鹊不可置信地弹起来大声喊道。
“老子在组织里面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你管我叫小虾米？”
“呵呵。”铁历看着气急败坏的政鹊心中一阵好笑，说到底还是个小屁孩。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哪一号的人物。”铁历挑衅说道。
“我可是行动组……”话到嘴边，政鹊又咽了回去，人像泄气的皮球坐回椅子上，“这是组织的秘密，你就别想套我话了。”
烟鬼这小子虽然还是个年轻人，但是还真不傻。
套不出话来的铁历坐在车里一言不发，脑袋里不停地运转着。
黎明之剑……第一个任务……虚数空间……布布……
脑子里面的东西很多，它们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线团纠缠在一起，想要先解开一头却发现这个线团早就被另外的线团缠住了，解不开，死循环。
其实铁历心里清楚得很，在目前阶段自己能做的事情并不多，重中之重就是和黎明之剑合作，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找到一个安稳的地方呆着。
如果暴风雨不来地话，甚至连自己都要下场去帮忙搅动这场风雨。
至于方亮口中所说的找回重新的公平又或是其它冠冕堂皇的话他只信个三成。
在当今这个世道里面，最廉价的就是口号般的理想。
要不是黎明之剑眼也不眨的就打了一笔巨款给自己，恐怕自己连见他们一面的欲望都没有。
“铁历哥，准备到a区了，你找到住的地方没有？”政鹊看着前方逐渐多起来的建筑说道。
“没有。”铁历如实地回答到。
昨天整个贫民区都被炸了个稀巴烂，晚上又和布布吃了顿大餐，今天一醒来就赶着去黎明之剑的基地了，一直到现在，实属是真的还没有找到新的容身之所。
“那要不就给你找一个？或者你直接住我们基地里面也行，我们基地的房间很多很大而且……”政鹊一个劲地说着
“停停停！”铁历连忙摆手拒绝。
“住你们基地宿舍大可不必，真24小时呆在你们那里还不知道你那方队长会怎么压榨我呢。”
铁历单手摩挲着满是胡渣的下巴说道：“你还是给我在附近的贫民区里找一个地方吧，你们这么神通广大应该没问题吧？”
“贫民区？”政鹊一脸诧异地看着铁历，“大哥，你现在可是有十几万代币的有钱人，用得着这么扣吗？”
“还是说你害怕自己被通缉进不了城里？”
政鹊一脸的八卦。
“你管我？”铁历懒得解释，一句话结束政鹊的好奇。
倒也不是因为害怕自己因为被通缉而进不了城里，毕竟黑进市政厅的系统把自己的通缉给消除掉这种操作黎明之剑完全可以做到，当然了，自己也不是没钱住更好的地方。
只是铁历在贫民区里面已经住了一年多，总感觉贫民区虽然挤，但是更加有人味，更像过着日子。
真让自己搬回去城里，反而感觉城里冷冰冰的像个宿舍不像家。
“行，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哈，别到时候怨我。”政鹊撇撇嘴，又是一个有福不会享的人，跟组织里面的老头一模一样，看来铁历加入进来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政鹊点开通讯界面操作一番之后打了个响指：“ok，帮你找到住的地方了，还是a区附近，还是你最爱的贫民区。”
铁历难得理政鹊语气中的调侃，继续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放空自己。
起点，还是贫民区。
不同的是，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黎明之剑a级编外人员——代号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