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夺取军权第一步
第二日清晨，阳光穿过云层，刚刚抵达地面。
如刀割般帅气脸庞的男子手持铜锣站在大门前，此人便是张学铭。
铛！
左手提锣，右手握击锤，从高空猛然击向低处的铜锣，发出响彻十里的清脆打击声。
张学铭双手作喇叭状，大声喊道：
“张大善人开设免费粥厂了，人人有份，快来啊！”
铛！
再一次的清脆撞击，便吸引了大批的流民和乞丐过来讨食。
缺衣少食的民国时代，达官贵人府邸门前少不了街头乞丐的聚集。
每日扔出的剩菜剩饭都被乞丐们当成人间美味争相抢吃。
当然，免费粥汤更是比剩饭菜更美味！
一传二，二传百，片刻后就被无数的街头乞丐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学铭府邸的陈管家和丫鬟们闻讯赶忙查看情况。
视线中，张学铭那完美的侧颜竟让众多丫鬟们失了神，
经过超强人体血清的加持，张学铭的样貌对于女人来说，简直是犯罪的存在。
在陈管家一人一个脑瓜崩下，丫鬟们这才夺回了理智。
人群只要聚集，必然会生出混乱。
陈管家连忙招呼佣人对围观的乞丐进行驱赶，自己则小跑到张学铭面前劝说。
“二少爷，您赶紧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张学铭听闻，丝毫没有理睬的意思，反倒是鼓足了劲继续大喊道。
自己一大早起，不就是为的这个效果嘛！
场子才热起来，怎么可能轻易离去。
“我宣布，我张学铭开设粥厂暂定一个月，欢迎大家踊跃来喝粥吧！”
1个月！？
“二公子，这场面我们半天都控制不了，怎么能10天呢”
陈管家面带急色的说道。
“你可以搬救兵嘛！”
张学铭眼角微眯，露出一抹锋利的微笑道。
“还有，我张大善人不仅管饭，还管热菜、炒菜、炖菜！”
“少爷，这银钱……”
既管饭，又管菜，张府账上的银钱根本不够。
“钱不够，就去典当我名下的家产，总之不能折我张学铭的面子，还有张家的脸！”
陈管家听闻，一个踉跄更是险些坐在地上。
照顾已有两年的张学铭，仿佛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铛铛！
铜锣在张学铭的敲击下，再次发出清脆的响声。
“开饭！”
……
转眼间，陈管家鬼祟来到奉天军司令部内，将张学铭上午的一言一行尽数报告给了张小六。
“大公子，二公子今日一反常态，要当大善人。”
张小六批改完桌子上的公文，随意的说道：
“张家业大，养一个败家子还是消耗的起的。”
“老陈，你的任务是监视老二有没有篡权谋逆之心，是否与奉天高层有亲密的来往，其他的小打小闹，可以由着他胡来！”
“是，大公子。”
在张学铭的监督之下，粥厂熬制的早餐量足菜香。
囤积在张学铭府邸门前的乞丐、流民越来越来，仅仅一个晌午，人数更是达到了1000人。
并且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
陈管家不得不将监视张学铭的第2营500名士兵全部调来维持秩序。
生火、支锅、熬粥、洗菜、切菜、炒菜占据了第2营1/4的兵力。
大街上传来阵阵饭香，支起的大小锅灶上百个。
由于筷子无法做到一人一双，乞丐们竟将沿途的树木尽数折断，挑选两根合适长度的木棍充当筷子。
原本树木繁茂，能遮挡阳光的绿茵大路，顷刻间变成没有一处阴凉地的“阳光大街。”
与之相对的，干净整洁的街道变得杂乱不堪，偷盗、打架之事更是屡见不鲜。
状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天，一群穿装得体的奉天官员来到张府请求拜访。
中厅内，张学铭端起热茶，轻抿两口说道：
“不知诸位找我何事？”
为首的奉天警备处处长站起身道：
“二公子，您这开粥厂赈济穷民，实在是悬壶济世，普渡众人，我代奉天城贫困百姓感激……”
“有屁放，有话说，说人话，讲重点。”张学铭挥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喝道。
奉天警备处处长霎时间被吓得一个激灵，赶忙惶恐欠着身子讲道：
“今天进城流民陡然增多，单是上午进城流民就有千人之众，不出5天，奉天城单日进城人数恐要增加至数万人，我是怕人多生乱，扰了二公子的清净……”
张学铭猜出了他们来的目的，他把玩着茶杯不经意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停了粥厂！？”
“想教我做事！”
嘭！
张学铭一声暴怒，瞬间将手中的茶杯捏碎。
众人看到张学铭震怒，径直将嘴巴闭紧，不敢发出任何异动。
中厅内安静的可怕，温度仿佛也瞬间下降了几度。
虽然张学铭此时无一官半职，但终究是张家二公子，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奉天警备处处长汗流如柱，急忙向众人挤眼示意其解围，
此时一群商贾商会的商人起身拱手道：
“二公子，您误会了，我这次是以奉天盐商会的名义资1万大洋来支援二公子义举的！”
“就是就是，奉天布坊商会也愿意捐粮1万担援助二公子义举。”
“我奉天饭店商会愿出200名名厨子援助二公子义举。”
……
数十名商会代表站起拱手作揖道。
短短5分钟，众人就捐赠了5万块大洋、10万担粮食、4吨瓜果蔬菜和200名厨子、500个打杂的。
张学铭浅浅计算一番后，愤怒的情绪不在，反而一和气口吻说道：
“钱财粮食我可以收下，厨子我就不用了！”
“大家这般客气，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嘛？”
厨子不能要，做饭的活都分配给剩余的士兵了，不能让他们闲着来监视自己。
众人见张学铭主动递下了台阶，当即就坡下驴道：
“二公子你们误会了，我们大家都觉得在大街上开粥厂，地方实在是太紧促了。”
“所以恳请……”
后面的话不说，张学铭也能明白。
他当日所说开设粥厂暂定1个月，就已经料定了会引起大量流民入城。
届时奉天城内治安混乱，商贩商铺生意必将遭到毁灭性打击。
商人必然不想看到这样的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们会组成说客联盟游说张学铭迁移粥厂至城外，把这群灾民全都轰出去，结束奉天城的混乱。
张学铭听到后笑意连连，让他带着灾民出城，夺权两步走计划终于完成了第一步。
不过还差些火候，张学铭决定在添一把火。
“可是这才第三天，还不足一个月，所以粥厂不能停。”
“城外北面是北大营驻地。”
“城外东面是我那些叔叔伯伯的私田。”
“城外西面是东北兵工厂。”
“我该搬到哪里，请诸位给我出个主意吧！”
说完，张学铭便收下那些票据，转身离场，留下他们紧张讨论。
“二公子同意搬地儿了，咱们大家赶紧想想哪里有地方吧！”
“是呀，地儿太小了不行，地儿大的地方都是有主的，咱们个个得罪不起……”
“是城外南面。”
“对，就让二公子把粥厂设在南面。”
城外只有一处空地可以开设粥厂，那便是城外南面被称作晦气之地——奉军收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