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抄袭也有奖励
房门缓缓打开，一名年纪不超过二十岁的少女从里面将房门打开。
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粉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
“蝶衣，这位公子想来和你探讨一下琴技。”刘妈妈笑容满面地对着门内的少女说道。
蝶衣皱着眉头，身形微微晃动，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不高兴地说道：“刘妈妈，您觉得这话能信吗？”
刘妈妈向着蝶衣眨了下眼睛，又做了个奇怪的手势，蝶衣才不情不愿地将身体闪开，低声说道：“公子请进。”
陈若生面含微笑，随着蝶衣走进了她的闺房，房间很大，粉红色纱幔从屋顶低垂下来，营造出一种朦朦胧胧的气氛，现在是白天，如果到了晚上一定会很有意境吧。
“公子请坐。”
蝶衣来到房间正中央的矮几旁，缓缓坐下，矮几上摆着一张古琴，旁边的香炉中一根线香已经燃烧了一小半，整个房间内充斥着好闻的檀香味道。
陈若生在房间内找了一番，只看到在她左侧两米多远的地方有着一个小茶几，旁边摆着一个包裹着粉红色绸缎的木凳。
“蝶衣姑娘，在下路过这里的时候，听到您在弹奏一首琴曲，敢问那首曲子可有名字？”陈若生坐在小凳子上，感觉独自在女孩子的闺房浑身别扭，便开门见山地问到了此行的目的。
蝶衣随意拨弄了一下琴弦，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这首琴曲是奴家自己创作的，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春宵怨》。”
陈若生听到是原创的曲子，更是来了兴趣，连忙问道：“姑娘在创作这首曲子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比如心慌，乏力的症状？或者是好几天才完成这首曲子？”
他尽量将天道的阻碍说得隐晦一些。
蝶衣望着陈若生，眼神里满是莫名其妙，过了一会才说道：“福灵心至，一气呵成。”
难道天道阻碍只针对仙音门的弟子不成？
不过也说不准，如果普通人原创一首琴曲就能获得天道奖励的话，那岂不是遍地都是以琴御道的修真者了？仙音门也不会沦落到青黄不接的地步。
“不知蝶衣姑娘可否再弹奏一遍《春宵怨》？”陈若生满是期待地望着蝶衣，他很期待自己学会这首琴曲后，能不能得到天道的奖赏。
“公子前来，真的只是听曲的？”蝶衣听到陈若生的话，微微愣了一下。
“是啊，在下来的时候就说了呀？”陈若生也愣了，随即就反应过来蝶衣这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这里是哪？青楼啊！
喝花酒，为爱鼓掌的地方啊！
来青楼不喝花酒，那跟去ktv不点陪唱，去足疗点个男技师有什么区别？
陈若生不禁有些蠢蠢欲动，自己该以什么样姿势去接近蝶衣姑娘呢？大白天的就鼓掌，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要不然就只摸摸好了。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蝶衣说道：“是奴家误会公子了，那奴家就弹奏这首琴曲，还请公子品评。”
呃……其实你没有误会，只是我反应慢了一些而已。
陈若生怅然若失。
琴声响起，这首曲子更多的是采用了猱指的技巧，左手不停地在琴弦上滑动，让整首琴曲的意境十分哀怨，仿佛在描述一个女人独守闺房的寂寞。
蝶衣反复弹奏着这首《春宵怨》，脸上的思念之情越发浓厚，弹到情浓时，忍不住轻启朱唇，唱了起来。
百年落俗尘
空闺能遇几回春
少年不做私情事
只恐春风也笑人。
花影掩月云
春色撩人梦销魂
愿得郎心圆似月
清光常照娇娘闺。
先不说歌词怎么样，但蝶衣的歌声气息悠长，婉转动听，让陈若生听了眼前一亮。
昨日还苦恼去哪里找个老师来学习声乐，结果今天就遇到一位弹唱俱佳的红袖，简直就是心想事成啊！
待一曲终了，陈若生忍不住鼓起掌来，满脸的喜色。
“让公子见笑了。”蝶衣跪坐在蒲团上，微微弯腰致谢。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陈若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让蝶衣答应教自己发声的技巧，但恭维一下总是没错的。
陈若生的话让蝶衣的美目顾盼间华彩流溢，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公子好文采，奴家愧不敢当。”
说完这句话后，陈若生也不知道后面该怎么接了，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上辈子都没怎么和女生说过话，最多就是来一句：这是您的外卖，请给个五星好评。
不如单刀直入吧……
“蝶衣姑娘，在下有个请求，还望姑娘能够答应。”
“还请公子先说来听听。”蝶衣双眼水遮雾绕，含妖含俏，一脸羞涩的表情，莫非这位公子想白日宣淫不成？
那可羞死个人了。
“在下想跟蝶衣姑娘学习唱歌……”
“啊？”蝶衣听到陈若生的话瞪大了眼睛，自己从艺近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客人提出这么奇葩的要求。
看到蝶衣的表情，陈若生连忙解释道：“在下不会白白耽误蝶衣姑娘的时间，我给学费，一个时辰……十两银子如何？”
“公子误会奴家了，奴家只是好奇公子为何不把精力用在读书上，好博取功名，却要学习唱歌呢？”蝶衣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十分有趣。
陈若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我哪是什么读书人，只是一名琴师罢了……”
“你是琴师？”蝶衣一脸吃惊地望着陈若生，这少年顶了天十五六岁，却敢称自己为琴师，如今敢自称琴师的，哪个不是有着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造诣。
“正是，不然也不会被姑娘的琴声所吸引。”陈若生笑道。
这小子，真能吹牛……
“不知公子，不，是先生在哪个青楼高就？”
陈若生摇摇头。
蝶衣微微有些失望，青楼里的琴师是整个太昌城里技艺最高的一批人，因为青楼的收益好，能养得起有水平的琴师。
“莫非先生在茶楼弹唱？”不少茶楼里也会有弹唱的节目，不过那里的琴师水平就差了点。
陈若生依然摇头。
“总不会在街头卖艺吧……”蝶衣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街头卖艺的还敢自称琴师？
“呃……在下初来乍到太昌府，刚在附近买了一处宅子，还不曾考虑谋生的事。”陈若生实话实说。
蝶衣冷笑，这人吹得越来越大了，附近的宅子哪个不是三四千两银子起步，好的宅子更是能卖出万两的高价，岂是一个小孩子能买得起的？
蝶衣从蒲团上站起，让出了位置，淡淡地说道：“那还请公子弹奏一首，如果能弹奏出任何一首琴曲，奴家愿免费教你发声的技巧。”
还有这好事？
陈若生十分高兴地来到蝶衣刚才跪坐的蒲团前，坐了下来，抬头望着坐在床沿的蝶衣，笑道：“那在下便献丑了。”
《春宵怨》的旋律早已熟记于心，陈若生深呼吸几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开始弹奏起蝶衣原创的这首琴曲。
随着琴声的响起，蝶衣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怎么会弹自己刚刚原创没几天的曲子？
难道他偷听了？
不，就算偷听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天内学会啊！
可是眼前这少年流畅地弹奏着自己的曲子，那种熟练的程度，简直比她自己都熟悉啊。
而此时的陈若生却无暇观察蝶衣的表情，而是关注着自己所演奏的这首新曲子。
没有那种原创时的阻塞感，十分流畅地就弹奏了下来。
也不知道这种抄袭出来的曲子，天道还给不给自己奖励。
一曲终了，陈若生惊讶地发现一道暗淡了许多的黄色光芒穿过房顶，将自己的身躯笼罩其中，体内的真气开始快速增长起来。
我靠，抄袭来的曲子也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