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试牛刀
意外收获一笔财宝，王妙妙兴奋了好多天，在这个年代，恰好她有空间也有能力保全这些东西。以后有的是机会，东西重现于世，必将大放光华，也不枉费原主娘亲费尽心思保存下来这些东西。
初八，初九郑恺和李念北分别回到了知青点，从家里带了很多吃的，用的。王妙妙下厨做了一顿大餐，几个人美美的吃了一顿。
王妙妙在想马上要开始春耕了，自己这副身子骨是不能再操劳了，想着能不能找大队长换一些轻松的活计。反正她也不缺粮食，也不缺钱，今年还有王蓉把一年的工分都给赔给她。
这个新年，吃的好，睡得好，王妙妙长胖了一圈，终于不再是以前皮包骨的样子了，脸上和手臂上都有了薄薄的一层肉。经过两三个月的调养，个子也长高了一点。一眼看过去已经有花季少女的模样，仔细看一看那张脸，已经初现绝色之姿。
她不经常出门，估计等春耕大家见到她的时候会大吃一惊，老王家其貌不扬的孙女儿，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正月十四，王妙妙到大队长家去请假开介绍信，要去一趟宁县，她想去看看聘婷和管家爷爷，再去找李哥拿种子，空间里的新鲜蔬菜堆积的太多了，也需要处理一些给李哥。
忙活了一上午，又做了一些绿豆糕，准备带去给聘婷尝尝鲜。
提前化好妆，坐车一路颠簸到了宁县，按照约定先到胡同口，给李哥留下了暗号，因为下午要赶岭南村，就跟李哥约了下午，直接在老槐树下见碰面。
直奔娉婷家，再次见到王妙妙，娉婷开心极了，不但找到了自己的表姐，爷爷的身体也好很多，可以起身活动了，她当然不知道这是灵泉水的妙用。
马上开始要春耕了，王妙妙跟聘婷讲，可能没办法像现在这样经常来看望他们。照例给他们留了一些细粮，加上聘婷和爷爷每个月领到的供应，吃两到三个月应该没有问题，她会再找机会过来给她们补充粮食的。
留了一些新鲜蔬菜，现在天气冷，倒也不至于很快坏掉。聘婷和管家爷爷虽然也很好奇王妙妙从哪里弄到这些东西，毕竟细粮这个时候真的很金贵。更别说这些夏天和秋天才能吃到的蔬菜，那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聘婷巴掌大的小脸皱在一起，看起来像个小包子一样：“妙妙姐，你弄这些东西过来不会有风险吧？我们其实不需要吃这么好的，能填饱肚子就行。”
“没事，我有门路，不会有事的。你们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对了，我给舅舅写了信，还有一些吃的，一块布，你有时间的时候寄出去，信里我只说了是以前的旧相识，你如果写信，也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安全第一。”
娉婷重重的点点头，这么几年的磨炼，已经让她成长了很多，再也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丫头。
是啊，谁又能一辈子做小孩子呢！
出了娉婷家对面就是百货大楼，王妙妙进去转了一圈，先去看了看自行车，有永久和凤凰两种，有28和26的，价格180块加一张自行车劵。
钱，王妙妙有，券，没有！
所以她打定主意今天找李哥换一张，现在要是不买，不能太过招摇。等有机会再下手，这样以后出门也方便一些。
走到副食品柜台，稀稀拉拉的没两个人，柜台里两个工作人员正在张家长李家短的聊着天儿。
看了一下柜台里，只有桃酥，还有一些枣糕，其他的点心都没有。
“同志，你们这儿除了桃酥和枣糕，还有别的点心吗？”
柜台一个两个人依旧聊的热火朝天，没有人搭理她。
以为是自己没有喊对口号，王妙妙又重复了一遍。
“为人民服务，同志，我想问一下，除了桃酥和枣糕还有别的点心吗？”
年纪轻的服务员，看起来眉清目秀的，被打断了聊天极其不开心，皱着眉头，硬邦邦的说道：“所有的点心都在这儿了，买就拿票，不买就算了，哪有那么多问题。”
看来这时候的服务员还没有顾客就是上帝的认知，毕竟都捧着铁饭碗，像百货大楼这种工作轻松福利又好的，要么是接班，要么有门路，所以平时看像王妙妙这种泥腿子的时候，那都是眼高于顶，鼻孔朝天出气的。
“不是，这位同志。我们家老人想看看有没有软和一点儿的糕点，所以我就想问问，没别的意思，你不要生气。”这时候店里三三两两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桃酥和枣糕都已经是顶顶好的点心了，怎么你们家老太太还不能吃啊？看你那穿的那寒酸样，买得起吗你？你以为你们家是什么地主老财啊！”
“同志，你可不能乱说，我们家三代贫农，哪有啥地主老财。可千万别乱说，我不问了不问了！”王妙妙边说装作害怕的边往后退。
在周围人的眼里就看到一个黑乎乎又瘦又小的女人被盛气凌人的营业员骂的一句话也不敢说，纷纷开始打抱不平。
“你这同志，说话真难听。泥腿子怎么了？要没有我们这些泥腿子你吃的粮食从哪儿来？”
“就是，动不动就给人家扣地主老财的帽子，心眼儿可真坏。”
“这些营业员，就她平时态度最差。上次买糖就多看了两眼，还被她骂骂咧咧的说了半天。”
旁边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着有点儿收不住，旁边跟她聊天的年纪大一点的营业员赶紧去后面找主任过来，路上简单的跟主任说了一下情况。
主任姓刘，大概四十多岁岁，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听了事情经过，此刻也气的不轻。
“这个李月如，就是个惹事儿精。不是看她姑父的面子早就让她走人了。”
王妙妙一副唯唯诺诺受害者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刘主任觉得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笑意。
“大家伙安静一下，听我说，今天这个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了。是我们这边营业员的问题，我在这儿给大家赔不是，我们本来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顾客的问题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帮忙解决。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李月如，你还不赶紧给这位大姐道歉，你还想不想干了？”说着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叫李月如的营业员。
形势比人强，原本趾高气昂的营业员，此刻也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这位大姐，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
做戏做全套，此刻的王妙妙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中年妇女。她当即慌忙摆手啊，“不用，不用，同志，你不用给我赔不是，是我自己太啰嗦了。”
”这位大姐，你想买什么东西尽管说，我帮你看看。”刘主任一脸和气的问道。
“哦，我就是看咱们这店里的点心只有两种。想问问有没有其他的点心？”
“咱们这点心都是从食品厂定的，春节放假，买的人也不是很多，所以种类也就只有这两种，你是想要买什么呢？”
“我想问一下，咱们这个点心只能从食品厂买吗？还是其他的地方也能送过来？”
刘主任总感觉这个女人看起来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又听她问其他地方能不能送货？抬头看了王妙妙一眼。
“这位大姐，要不您跟我到楼上喝口水压压惊，我再给你解决问题？”
刘主任的话正合王妙妙心意，毕竟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刘主任谈生意。
刘主任带她到二楼一个小房间，看里面的陈设，应该后勤小仓库，有两张桌子，几个凳子。
刘主任收敛了笑容，看着王妙妙：“我说大姐，你今天到我们这里来是故意闹事的吧，你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王妙妙并没有坐下，对着刘主任鞠了一躬。“刘主任对不起，今天是我冒昧了，给您添麻烦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刘主任被她这个操作整得楞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
“算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今天闹这一出到底有何贵干？”
王妙妙没有说话，直接从背篓里一包点心，打开后，可以看得出来是黄澄澄的绿豆糕。
“刘主任，可以麻烦您尝一下这个糕点吗？”
“这是什么意思？不说清楚，我怎么可能会吃你的糕点？”刘主任不为所动。
“这样，刘主任我先吃一块，这个点心没有任何问题，是我自己做的。”王妙妙看着刘主任拿了一块儿咬了一口。
刘主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是说这糕点是你自己做的？”
“是我自己做的，而且是昨天刚做的。您可以尝一尝。”
刘主任将信将疑拿了一块，一口咬下去软糯香甜，还有绿豆沙沙的感觉，入口即化。这可比平时他们百货大楼卖糕点好吃多了。
“这位大姐，我想你拿过来不是为了给我尝一口吧。”
王妙妙笑了笑：“当然不是，我是想跟刘主任谈一谈合作。”
“我想大姐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边是百货大楼，跟我们合作的都是国营的食品厂，我们不跟私人合作的。”
“我知道，但是你们不是也收老百姓送来的鸡蛋吗？”鸡蛋在这个年代算是硬通货，很多人会把自己家里的鸡蛋送到供销社换一些钱用来买盐，火柴。
“那不一样，那是农产品，你这个算是食品。虽然你这个点心味道很好，但是我们没有这个先例。”
刘主任一脸为难。王妙妙眼珠子一转，不能私人合作，那对公呢？
“那你们大量收购农产品的话，是怎么合作的呢？”王妙妙不懂这些，只能一脸好奇的问道。
“我们都是以村或者镇为单位收取的，从来不会跟老百姓私下交易，这是原则问题。”刘主任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知道，那如果我这个点心是村集体的名义，您是不是就可以收购了？”王妙妙对着刘主任灿然一笑。
”这个倒是可以的，我们现在也有这样子的先例，比如有的村产棉织布，我们就向他们收购棉布。”刘主任一下子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那如果我跟村集体达成协议，可以带着我们村支书和大队长来跟您谈合作吗？村子里的日子不容易，你能帮衬就帮衬一把吧！”
刘主任，当然是应允下来，不违反规定还能收购这么好吃的点心，最主要价格肯定不会比国营食品厂高，如果以后卖的好，也是他自己的政绩。
刘主任满脸笑容的送走了王妙妙，出了百货大楼的大门，王妙妙长吁一口气。
最近几天她一直在想，怎么样能帮助大队赚一些钱，顺便解决自己上工的问题。想来想去，觉得做点心是最快速的，首先，绿豆和糖空间里都不缺，她本来想自己先做着看，如果有渠道再介绍给村委。
结果没想到有意外之喜，可以一步到位，既可以满足自己的小小需求，又可以帮到村里。
从供销社出来已经是中午12点了。王妙妙顾不上吃饭，直接去了老槐树下，跟李哥约的是下午一点钟，所以王妙妙到的时候，李哥人还没到。
这个地段一片荒凉，王妙妙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将蔬菜和粮食提前放出来。
等了半小时左右，李哥和小胡子两个人推着一个平板车，上面放了几麻袋东西，看样子应该是带给王妙妙的种子。
虽然是在王妙妙手上买了好几次好东西，但是这么多粮食和不是这个季节的新鲜蔬菜还是让李哥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李哥对王妙妙佩服的那叫一个五体投地，这何止是财神爷，简直就是神仙。
100斤小麦，100斤玉米，五六百斤蔬菜，粮食五毛一斤，反季节蔬菜3毛一斤，李哥给算了350块。李哥给了王妙妙300斤种子，作价150块钱。这样一折合，李哥一共给了王妙妙200块。
李哥问她，以后还会有这样大批量的粮食和蔬菜吗？要知道现在反季节蔬菜他倒腾出去可以大赚一笔。
王妙妙点点头告诉还会有，顺便请你哥帮忙留意留一张自行车券，下次过来的时候找李哥拿。
李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看起来脸上好像又多了几条皱纹。还是老规矩，交易完李哥和小胡子就离开了大槐树，王妙妙一直等他们走的看不见了，才将种子收入空间。
在空间里随便吃了一碗粥，两个包子，将脸上的妆卸了，一路跑向宁县车站，买票回岭南村。
不知道老支书和大队长听到他带回来的好消息，会不会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