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作战开始
衙门的客房条件还是不错的，有柔软的床铺、干净的枕头被褥，比一般的小客栈更加舒适。
刘学艺这一晚睡得香甜，清晨起床感到神清气爽，真是好久没这么舒服了。
简单洗漱一下，到时间便有下人进来送茶水和早餐。坐在桌前慢慢享用，心里想着今天的安排。
自从离开剑灵谷以后，刘学艺先是赶往福鞍镇，随后又来到徐唐县城。期间发生过不少事，如果不算穿越之前的两条时间线，他等于是出了牛家村就没停过。
现在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可明天又要打仗，这么看的话，今天可以说是难得的休假。
刘学艺决定要有效的利用这一天时间，好好放松休息下，吃吃东西、逛逛街，带珑妡出去转转。
一边思考，早餐在不知不觉中吃完。面前的空盘空碗只要放在门口就会有人来收拾，想到自己这贵宾级的待遇，刘学艺不禁在心里感叹，真多亏靳霆的照顾。
磅磅磅！！
“刘学艺！醒了吗？”
真是想曹操曹操到。
刘学艺心里暗自吐槽：这么个敲法，没醒也被他吓醒了。
磅磅磅！！
门声不停，刘学艺生怕门板被敲坏，赶紧站起身：“来了来了！”
打开门，看到靳霆十分雀跃地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个棋盘。
“这是……”刘学艺不解。
靳霆没问他的意见，一扭身挤进房间，看着桌上的碗盘说道：“赶紧的，收拾一下。”
“哦哦！”
刘学艺连忙将碗盘拿出去放在窗台，转头一看靳霆已经在码棋了，他又一次深切地感到自己跟不上这人的节奏。
“来，你用红的，我用黑的。”靳霆招手道，“赶紧坐下吧！”
刘学艺有些犹豫，实说话道：“我……不会下棋。”
“不会我教你啊！”靳霆一副理所当然。
“可是……我跟珑妡约好，今天要带她出去玩……”
“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带她出去玩了。”
“啊？”
靳霆蹙眉不悦道：“你就这么不愿陪我下棋？”
“不是~”
确实不是不愿意跟他下棋，是压根不爱下棋。刘学艺一向认为下棋是无意义的消遣，有这时间还不如睡懒觉。
可是他不想下，架不住靳霆那么坚持，只好勉强坐下来对弈。
“将军！哈哈哈哈！怎么样？我可是一直有在练的！”
“是吗？啊呵呵……”
就这样单方面碾压一上午，原本就不爱下棋的刘学艺，现在更加讨厌这项娱乐了。
午饭过后
“嗯……我想去看看珑妡，不知道她有没有给人添麻烦。”
“你还真是关心妹妹啊。”靳霆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杆长枪，“放心好了，我安排了三个人陪她，不会有事的。”
“可、可是……”
“别可是了，你要哪件武器？”
本以为下了一上午的棋，下午可以好好休息，没想到靳霆硬拉着刘学艺练武，还特意命人在衙门后院准备了武器。
“快点啊！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
靳霆兴致勃勃，刘学艺深感无奈，只能说道：“给我刀吧……”
“原来你擅长用刀啊。”靳霆拿起一口刀丢给刘学艺，“让我看看你的刀法如何！”
刘学艺接刀，无力地将刃抽出。
“准备好了吗？来咯！”
靳霆横枪前冲，迅到近前展开连番突刺！
刘学艺抬刀格挡，每一次碰撞在耳边发出弹响，犹如钢珠撒入铁盘接连不断。
靳霆的枪法着实锐利，可刘学艺的断水刀也不遑多让，双方你来我往数个回合不分胜负。
靳霆中途变招，改突刺为横扫！
刘学艺跳过枪尖，又见枪杆从上方压来！
抬刀格挡！
当！！
双方角力，一上一下展开抗衡，金属在小范围中互相摩擦……
嘎吱吱……嘎吱吱……
僵持时间数十秒，谁也不愿退让半分！
刘学艺见这样下去难分伯仲，决定率先打破僵局，他小幅曲臂，猛然爆发劲力向上一抵！
靳霆控制不住枪尖向后回旋，为防对手追击，顺势后退多步。旋转枪杆再度向前，他斗志昂扬笑道：“不错嘛，有两下子！”
刘学艺弱气笑道：“我看就到此为止吧。”
“说什么傻话？”靳霆双手握枪调整架势，“现在才正要开始！”
话音刚落，只见枪头似经煅烧般亮红，随即一股爆炎骤然而起！
靳霆转动枪身，火焰延枪杆螺旋攀升，如同一条盘缠的火龙喷吐着灼热的炎息。
这招名为“炎龙枪”，将身体的内劲灌入长枪，大幅强化硬度的同时释放出高温火焰。
刘学艺从未见过这么神奇的招式，他曾听傅大爷说过，高端的武艺可以将内劲具象化，转换成不同性质的能量从而提升招式威力。但由于待在剑灵谷的时间太短，他还没来得及学到那种阶段，今日见别人使用，果然叹为观止。
“准备好接招了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靳霆在说话时就已经展开行动。
跃动的身姿来到近前，快速挥枪迅猛进攻！
刘学艺本想用刀挡，却发现如今的形势已然发生变化。实体的长枪可以挡，但无实体的火焰却无论如何也防不住。
阻挡不成那就只能回避，而几次闪躲又险些被灼伤。刘学艺感到吃力，一方面是因为刀本就比长枪短不少，另一方面是靳霆的攻击丝毫没有保留。
说好只是练武过招，怎么突然开始失去分寸？
刘学艺发现这进攻中有一股怨气，虽然不到仇恨的程度，但像极了小孩子发脾气。
他不懂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只能在防守中保持冷静，努力避其锋芒，想着让对方发泄完了就好了。
靳霆的进攻愈发凌厉，在他眼中，刘学艺貌似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六年时间！我可是一直在拼命努力的！！”
一声高吼伴随着全力一击，飞冲轰炸的怒火激起一波凶猛炎浪！
这招虽强，破绽也是十分明显。刘学艺飞身上跳躲过，若此时一刀落下必能有所斩获，可他选择了斩枪而非斩人。
乒！！
嘹亮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院落，枪头在半空旋转飞腾一段距离，随后牢牢插入土中。
“哈……哈……（喘气）差不多……可以结束了吧……”刘学艺喘着气说道。
靳霆大口呼吸着，头上的汗水滴落下来，像是冷雨冲醒了他的意识。
“哦，呵呵……”他恍惚地站着，“那就……到这儿吧。”
随手撇去半部残枪，耳中满是木棒敲击地面的声音。
刘学艺看着靳霆失落离去，不知发生什么的他愣在原地许久，摇摇头，弯下腰将枪杆捡起来放回武器架……
翌日
经过一系列战前准备，扫清黄天帮的作战终于要开始了。
“……照顾好自己，有事就找杨婶，我几天后就回来。”
刘学艺与珑妡道别，就要上战场了，他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嗯。”珑妡轻轻点头，面无表情地夸赞道，“衣服，很帅。”
“是吗？”
刘学艺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第一次穿军装和铠甲，现在还有些不习惯。
“该走了，刘学艺！”靳霆走进后院，看到刘学艺的装束，他笑道，“哈哈哈！你穿这身真滑稽！”
同样一身装扮，珑妡说帅，靳霆就说滑稽。可能是因为珑妡年龄还小的缘故吧，刘学艺也想不在这种问题上多做讨论，他对靳霆说道：“你不用特意来接我。”
“你是我的副将嘛，来接你也是应该的。”靳霆爽朗地笑着，又蹲下身对珑妡说道，“小珑妡我们走咯~”
珑妡轻声说道：“路上小心。”
辞别妹妹离开县衙，出城，来到军营。
靳霆作为靳将军的公子，在本次作战中担任左路军的统领，刘学艺则以副将的身份协助靳霆参与作战。
如今五路部队已集结完毕，统领们依次站好，带领手下士兵听从战前动员。
靳将军肃立高台，以铿锵有力之声说慷慨激昂之辞。
演讲虽然不长，但对于激励士气有着显著的效果。刘学艺听得热血沸腾，心怀正义的他十分能与将军的精神产生共鸣。
一番致辞结束，众人喊声呼喊，随后便由各路统领带队出发。
靳霆与刘学艺各自骑马，一同并行与部队最前端。耳听身后有人小声说话，靳霆怒然回头，发现居然有士兵说说笑笑。
他立即拉缰停马，手举令旗喊道：“停！”
众士兵纷纷停下脚步，靳霆指着先前说笑的士兵之一，厉声喝令：“你！出列！”
士兵碎步上前，面色苍白抖如筛糠。
靳霆眼神冷峻，威严地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士兵低头，不敢发声。
靳霆抽出腰中佩剑指向士兵：“说！”
士兵连忙跪地求饶：“将军饶命啊！我们只是说笑……呃呃没有恶意啊！”
靳霆用锐利的目光看向众人，说道：“你们别以为我听不见你们说什么，刘学艺是我选中的人，他有没有能力做副将我最清楚！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
刘学艺的副将身份很受士兵们的质疑，客观地说，一个出身低微又没什么阅历的市井小民确实没资格当副将。
靳霆破格认命他，在旁人眼中一定是有什么猫腻。大家私下里分析，说是刘学艺懂得拍马屁，再加上靳霆本身就长得比较柔美清秀，因此有好事者猜测他们之间有龙阳。
关于这样的无稽之谈，靳霆自然不愿理会，可如今部队正在行军，谈笑风生成何体统。
“我警告你们，平时你们怎么说我不管，但目前正处于作战当中，谁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影响军心，本将军必将他军法处置！听清楚了吗？”
靳霆的态度令刘学艺深感意外，他没想到平时那么大大咧咧的人，居然也有这么严厉的一面。
士兵们被靳霆的气势震慑，齐声高喊：“是！将军！”
部队按照既定路线，继续朝着目标地点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