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渣男渣女
听到唐科的关心，范文娟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她满脸笑容的告诉唐科，“安全问题你不要担心，那家培训学校，正是我老板姐姐开的，在粤港很有名气，内地很多舞蹈老师进修，也是去她们那里呢！”
“在培训期间，所有费用由老板出，每个月还能领五千块钱的补贴，吃住都在学校，所以，你不要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唐科突然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仿佛身体的空气被人抽走一般。
沉默了差不多一分钟，唐科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啊？”
“我跟人事部杨总沟通过了，明天就去公司办理离职手续。因为前台还有人顶着，也就不必要等新人来交接，办完以后，当天离职。”说到离别，范文娟也笑不出来。
“那……你要不要回家处理护照的问题？”唐科又问，除了问题，他好像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范文娟：“我有护照，随时可以走。”
唐科：“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范文娟：“老板的意思，是越快越好，她现在最缺人，恨不得马上送我过去。”
唐科长叹一口气，苦笑道，“意思就是，只能半年以后见咯？”
范文娟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场面再次变得很安静。
唐科双手紧紧的互相握着，手指变得通红，他此时此刻的情绪，相当复杂，有不舍，也有挣扎，还有莫名其妙的忧伤。
总之，难以表达。
不知过了多久，范文娟像下定决心，走到唐科的座位前，半跪正对着后者，注视着他的眼睛，深情的说道，“培训会很严格，训练强度很大，我没有朋友和熟人，也会很寂寞。我想，多一点想念你的画面，让记忆更加具体、深刻一些。”
说着，双手轻轻扶着唐科的肩膀，翻身坐在后者的双腿上，用性感的嘴唇盖住唐科想说话的嘴。
……
蛇口海边的风，很大。
它噗噗的撩动着窗外的榕树，榕树很坚韧，任凭风儿怎么吹，它依旧屹立不倒，最多飘逸的树叶，发出几声哗啦啦的声音。
范文娟的窗子，关得很严实。
唯有厨房那边，还有一点风口，房间不大，随着唐科身体的运动，窗帘也一摇一晃的动摇，节奏很好。
时而，还伴着软床垫发出些许呻吟。
此时的蛇口，已经接近深夜，忙碌的人们各有各的背负和使命，注定没有人会驻足，去聆听这首似有若无的协奏曲。
……
良久。
没有事后抽烟，更不会抽烟的唐科斜躺在床头，范文娟正依偎在他的臂弯里，像极了粤港录像里的某些画面。
唐科的臂弯不粗，但是青春有力，还有一股好闻的味道，让范文娟贪婪的吸附着，舍不得开口说话。
“傻女，你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唐科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柔声问道。
范文娟睁着她美丽的大眼睛，仰望着唐科，脸上还有未退却的潮红，“不后悔！嘻嘻，只能说我早就想这样了，只是没有勇气跟你说而已。”
于是，女孩把自己的心事托盘而出，全部告诉唐科。
在唐科注意到范文娟之前，她已经注意到他许久了。那时，范文娟还在恒域金服二十一楼。
某天，二十楼同样做前台的小伙伴告诉范文娟，说她们楼层有一位唱歌超级好听的帅哥。开始，范文娟压根没放在心上。直到某天下午，她去二十楼行政部送资料，正好遇到销售部下午的活动，有人在唱歌。
二十楼的前台小姐姐拉着她，一起来到销售大厅去看，于是范文娟便认识了唐科。
“那一天，你唱的是《倩女幽魂》，正好我是哥哥的粉丝。你唱得特别投入，而且很帅。从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了你。”范文娟娇笑道。
看着女孩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唐科暗叫罪过，真心觉得自己不配。
但是，十九岁的唐科，已经很久不碰女色，加上回家其期间每日胡吃海塞，补充了不少营养，确实有点人忍不住。
更何况，唐科也是标准的渣男个性，他向来本着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诺、不负责的原则，一般不会拒绝投怀送抱的女孩。
否则，他也不至于在和刘晓颖爱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还跟着许婧、于欢欢鬼混。
时而深情款款，时而花心任性。
这就是渣男唐科，面对感情的态度和方式。但是，他好歹有所克制，曾经因为自卑而拒绝过范文娟，也曾因为不忍而放弃勾搭管欣然，另外还拒绝过飞蛾扑火的郭婷、林熙君，以及某些为了套取“业务秘籍”而明显暗示他可以吃的同事。
说他是绝对的渣男，似乎他还有点基本的感情底线。
只能说有底线，但是不多。
经不起其他女孩稍微执着的撩拨，唐科的脑子就会烧迷糊，改用下半身思考。
听完范文娟的话，唐科沉默一会儿，问道：“你傻呀，离都离开公司了，还要去粤港半年，你不怕我在这段时间里偷吃？”
“呵呵，不怕。”范文娟轻声一笑，豁达的笑声里带着一丝犹豫，接着说：
“我把自己交给你，只是表达我爱你的方式，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那么优秀，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我去不去粤港，应该没办法控制你吧。”
”只能说，我愿意搏一搏，万一赢到最后的那个是我呢。”
“我……”唐科满怀愧疚，正打算说来几句贴心的话，却被范文娟用手堵住嘴巴。
女孩笑道：“我天天在前台，还能看不出你的异常？让我猜一猜，你和那些同事，或者说那些同事和你暧昧不清。许婧、于欢欢，那是绝对的有问题！还有郭婷、林熙君、廖娅玲，可能还有一些想追着你学打电销的女孩。对不对？”
“呃——”
“哪有那么？”唐科尴尬的笑道：“人家请教业务而已，哪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
范文娟微笑道，“哼，那是你自己想象得单纯，职场就是那样，男男女女相处，还牵涉到错综复杂的经济利益，别说业务员，就算是某些领导，同样活得很精彩。”
唐科一愣，这话是啥意思？
莫非，恒域金服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确实是存在的？其他人说出来，唐科或者不信，但是范文娟说出来的，他坚信不疑。
他了解范文娟，后者不是那种喜欢八卦的女孩，可是她们整天坐在前台，与各部门的人员打交道，无意中发现某些出个的小举动和小暧昧，再正常不过。
以前，唐科也认为自己和许婧、于欢欢的保密工作做得好，还不是被范文娟看出了端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想到这里，唐科嘻嘻一笑，问道：“哪些领导有问题？跟我说说。”
“还是不跟你说了。我们也只是发现问题，其实也没有什么证据，知道了也毫无意义。”范文娟认为，知道太多，反而对唐科没有好处。
于是，女孩继续说道：“做业务啊，其实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为了利益，很多人真的无所不用其极，等你在恒域金服待久了，慢慢就会发现问题。”
“咦，咱们不是聊自己吗？怎么转到工作上了！”唐科突然笑道。
范文娟捂嘴窃笑，“可能是当同事久了，忍不住扯到工作上。话说回来，你不用担心我想不开，咱们年纪还小，谁知道自己明天在哪里？”
“目前对我而言，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杨老师那样的舞蹈家，关于感情，咱们顺其自然吧，但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
“我艹！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唐科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许婧、于欢欢都说过，“大家都是九零末零零后的人，你们都腐休成那样了吗？”
“但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唐科眯着眼睛，看着范文娟笑道，“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像那些渣男/渣女说的？”
后者大囧，随即好像想起什么，伸手揭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