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缘武道
接下来的几日，于阳在忙碌中悄然度过。
这日清晨，于阳起了个大早，心情愉悦的走出住处，在经过后堂时，看到掌柜的正抱着一本书籍津津有味的翻阅着。
于阳的突然出现也引起了掌柜的注意，掌柜的放下手中书籍，看着年少的于阳打趣说道：“你小子真是无利不起早！”
“今日可是测试根骨的重大日子，我自然得早起一些！”于阳内心愉悦的说道。
“测试根骨而已，又不是娶妻拜堂，这算什么重大日子。”掌柜的淡然说道，同时从袖口内取出一块巴掌大的黑色铁令，扔了过来：“接着，这是测试根骨的凭证，没有这东西，你可进不去。”
“测试根骨还需要凭证？”于阳接过令牌，入手冰凉且沉重，脸上露出疑惑的问道。
他认为只要具备那测根骨的条件就能去了，没想到居然还要这什么凭证，若是掌柜的没有给他这块令牌，那他岂不是今日就错过了。
想到这里，原本兴奋的心情瞬间冷静了下来，暗怒自己高兴过头了，同时眼中带有浓厚的谢意看向掌柜的。
“自然需要凭证，否则你以为是个阿猫阿狗就能去测试？”掌柜的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对三水城不熟，等等叫张图与你结伴同行，他往年测试过，有些经验。”
“掌柜的恩情，于阳铭记在心。”于阳抱拳说道，掌柜的虽然不说，但他却是能猜到，这凭证恐怕得来不易吧？
“时辰尚早，用过早饭再去吧！”掌柜的握着书籍走出后堂。
于阳此时哪有什么心思吃早饭，立马跑到张图的住处，叫醒对方陪他去测根骨。
张图极不情愿的起床！
两人并肩走出医馆，看着比以往冷清一些的街道，相视一笑。
“对了，张哥，三水城测试根骨的地方在何处？”于阳来到三水城快一年了，却是很少外出，基本都是在医馆内，因此对这三水城并不是很熟。
“每年一次的测根骨的时间和地址都不会改变，都是在江坝那边。”张图可是三水城土生土长的人，对这三水城可谓是了如指掌。
“江坝位于三水城中心，也是城中三条江河的交汇处，那里修建了一座祭坛，测根骨的地点就在那祭坛上。”张图解释道。
“听闻张哥之前也去测试过根骨？”于阳好奇问道。
“对，十四岁那年去测过，只可惜测出的结果是凡骨，而修炼武道的根骨要求是灵骨以上的根骨。”张图眼神黯然道。
“凡骨？灵骨？”于阳脸色一愣，显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根骨分为四种，从下到上分别是凡骨，灵骨，仙骨以及神骨，而修炼武道的要求是灵骨以上的根骨，凡骨是凡人的根骨，是不能修炼武道的。”张图似乎对根骨一说了解颇多，耐心的解释起来。
“根骨居然还有这么一说！”于阳对于根骨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可谓是一无所知。
“具体的我也不甚清楚，不过你只需知晓灵骨以上的根骨方能修炼武道。”张图说起根骨，似乎情绪低沉了一些，不再愿意多说什么。
于阳虽然内心充满疑惑，但看到张图黯然的模样，也不好继续追问。
两个时辰之后，两人才来到江坝的入口处，此时入口上早已经人满为患，拥挤不堪。
这是一座巨大的广场，广场三面三条江河交错流过，唯有一面靠在陆地上，这也是江坝上的唯一出入口。
而此时在出入口上，三水城城主府的十多名护卫面色凶煞的来回走动着，每一位要进入江坝的人，都得拿出凭证才可进入。
于阳随着拥挤的人堆往入口而去，在经过护卫的拦截后，立马掏出铁令凭证递过去，那护卫才让其通过。
不过张图没有凭证，自然是得不到入内，只能在人潮中等候。
于阳走进江坝广场上，立马看到广场上已经有了两三百道人影，这些人影有男有女，相同的是这些人年纪大约都在十四五岁左右，与于阳相仿，都是脸上充满稚嫩的少年少女。
而在广场的中心位置有一座二十余丈宽的半米高的祭坛，此时祭坛上有六名身影，男女皆有，他们个个面色冷漠，仿佛没有情感般，冷冷的看着广场上的少年少女。
于阳站在广场上的某个角落，静静的等待着测根骨的开始。
时间缓缓流逝，在这紧张的时刻，日过正午时，祭坛上的一名中年男子才缓缓说道：“今年测根骨即将开始，我等是天云宗外门弟子，今日便由我几人给你们测根骨。”
中年男子声音并不大，却能清晰的传至每个人的耳朵里。
于阳站在原地，有些羡慕看向中年男子，喃喃说道：“这就是武者的实力？”
在前世虽然他也参与过这种数百人的大会，但在讲台上的发言人却是通过各种电子设备才能做到话音入耳。
而那中年男子却是只用一张嘴就能做到这种效果，自然让他感觉到神奇。
中年男子继续说道：“在此之前，我先与你等说说什么是根骨，往简单的说，根骨就类似于天赋资质，不同的领域，需要的天赋也不尽相同，就说武学一道，它的天赋讲的就是根骨，根骨分为四类，分别是凡骨，灵骨，仙骨以及传说中的神骨，而修炼武道的要求是灵骨以上，所以测出凡骨者，就等于是被淘汰了，根骨越好，修炼武道越轻松，简单举例，一位仙骨武者修炼速度是灵骨武者的十倍，也就是说，灵骨武者修炼百年的效果相当于仙骨武者修炼是十年，这就是根骨的差别，当然根骨越好，所带来的好处远不止这些，这些你等成为武者之后就能慢慢体会。”
“凡是测出灵骨的，都可能成天云宗的外门弟子，而测出仙骨的可以直接成为内门弟子，好了，测试开始吧！”
中年男子话音刚落，他身后站立的五道身影立马向前一步，每人取出一颗拳头大小的白色圆珠。
“大家按顺序上来测试，测出灵骨的就站在祭坛上，而测出凡骨的就可以直接离开了。”
顿时一些心急的少年少女立即跑上祭坛上，他们在天云宗几人的解说下，纷纷闭目握住白色圆珠，但五颗圆珠皆是亮起一片微弱白芒，就瞬间熄灭了，同时天云宗的人，也无情的宣布几人是凡骨的根骨，这些少年少女失落甚至是哭泣的走下祭坛。
而有了第一波人去测试，却都是测出凡骨的结果，顿时让一些蠢蠢欲动的少年少女冷静下来，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一人上台测试。
“根骨乃是命中注定，与先后测试没有任何关系，快继续吧！”中年男子眼见此景，无情的催促道。
大伙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测试。
一连上去数波人，居然全是测出凡骨，没有一人测出灵骨，这不由得让剩下的人心灰意冷起来。
于阳仔细数着测出凡骨的人数，已经有四五十人都是凡骨了，这不由得让他内心忐忑起来，暗想自己会不会也是凡骨？
测试还在继续，但接下来的众人似乎都已经没有多大信心的，因为一百多人测出结果全是凡骨，根本没有一人是灵骨，更别说那仙骨了。
突然一名微胖少年身前的圆珠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白光一直持续三个呼吸的时间，其身前的年轻男子，才冷漠的宣布：“赵小山，灵骨，站到我身后！”
“啊！我是灵骨！我是灵骨！”这名叫赵小山的少年激动的在祭坛上呼叫起来。
“聒噪！”但那年轻男子怒斥一声，赵小山立马收敛的走到对方身后。
此时众人终于见到灵骨了，立马又激动的开始测试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轮到于阳，他小心翼翼的走上祭坛，在一名冷艳美妇身前停下。
“闭目凝神，握住测骨珠！”美妇言语简短的说道。
于阳伸手一把握住圆珠，双眼微闭，半响之后，圆珠亮起一片微弱白芒。
“凡骨，下去吧！”
美妇不带一丝感情的冷漠话语，让于阳仿佛坠入冰窖，立马睁开双眼看到手中圆珠的微弱白芒，脸色苍白起来。
“下去！”美妇再次不耐的说道。
于阳失落的走下祭坛时，仿佛被抽光了所有力气，无精打采的离开了广场。
他的离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