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有问题的李桂花
这下可有意思了。
“两位领导,你们听我说,据我所知,烈士子女是不需要下乡的,但是钟晓晓却来了,这是为什么呢?绝对是有问题!
也别说她是来支援建设的,她来到上河大队,也没见她干了多少活儿,现在还找了一个城里的工作,这不是和她的话对不上了吗?”
李桂花一阵输出,让两位调查人员刚刚对钟晓晓产生的信任全然消散。
毕竟李桂花说的也不错,按理来说,钟晓晓是不会下乡的,现在她却来了,这是为什么呢?
大队长却眉头一皱,刚刚见钟晓晓游刃有余,他也没想插话。
只要在调查人员在取证的时候,他照实说就行。
现在这李桂花进来,把钟晓晓刚才的辩解都冲破了。
“李桂花,你来这里闹什么?这和你没有关系!还不快出去!”
钟晓晓看到,大队长说这话的时候,书记的脸上的笑容消散了些,随后又变得深不可测。
钟晓晓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
李桂花叉腰大声反驳:“大队长,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这封举报信可是我写的,也是我举报的,我来说明一下情况怎么了?”
大队长脸上的神色都变了,“李桂花,你可不要胡说,你又不会写字,怎么可能写信?”
扫盲班都没有上过的人,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写信?
钟晓晓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眯起眼睛思索。
是谁给李桂花出的主意?是谁给她写的信?
距离徐自强出事已经好几个月了,李桂花要报仇的话,绝对不是现在。
而且,徐冬生也被她吓怕了,不敢对付她。
那么,在背后撺掇李桂花举报的人到底是谁?他有什么目的?
钟晓晓还没想通自己最近得罪了谁,李桂花又开口了。
“我这是找人写的,我说着,别人写,我就是要光明正大地举报钟晓晓,她就是乱搞男女关系,还是下乡来避祸的!”
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话,没有多余的,这是别人教了?
两位调查人员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发展成这样。
最开始开口的那人道:“这位同志,你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李桂红还是害怕这些领导的,自从上次她丈夫被抓以后,她就更害怕了。
这次来,也是带着很大的勇气,为了替自己的丈夫儿子报仇,她豁出去了!
那位调查人员轻轻一笑,“这位女同志,你说,钟晓晓同志乱搞男女关系,下乡避祸,有证据吗?”
李桂红思索了一瞬,她在想怎么回答。
而钟晓晓,在李桂红进来以后,什么话也不说。
就这样看着李桂花说话,仿佛现在被举报的人不是她一样。
不过瞬间,钟晓晓便察觉了一股强烈的视线,让她有些不适。
她清楚地知道,在她身后坐着的人是谁,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盯着她?
这道视线一直不散,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只得到了书记一个笑容。
钟晓晓皱了皱眉头,心理上有些不适。
好在她一回头之后,这道视线就再也没有了。
钟晓晓没再关注,认真地听李桂花怎么说。
“唉,领导啊,你们是不知道啊!钟晓晓她作为一个烈士子女,她为什么要下乡,就很值得思考了!
再一个,她下乡了又不干活儿,天天往城里跑,这不是去找情郎还能是什么?”
钟晓晓和大队长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样的话,可不是李桂花一个农村不识字的妇女能说出来的。
这句话,绝对有问题,是谁教她的?
这个问题再次浮上两人心头。
钟晓晓现在倒是不急了,到现在为止,这人的目的已经出来了一半,就是要搞死她。
她翻了翻自己的记忆,没有发现得罪人的地方。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有人欲对她不利。
就像徐冬生一样,明明都没有见过,对方却想伤害她。
钟晓晓暂时猜不到,只能先观察。
调查人员也头疼,“这位同志,你说的这些我们会调查,你先坐。”
李桂花还想说什么,却被调查人员的眼神唬住了。
她悻悻地坐着,眼睛看向钟晓晓,里面满是恶意。
钟晓晓丝毫不在意,她见调查人员的视线转向了她,她才收起思索地方神情。
“钟同志,对于李同志所说,你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地方吗?”
这些也是他们想要知道的。
钟晓晓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过,其中又夹杂着悲愤。
“李同志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下乡吗?”
说着,她还轻轻抽泣了一下。
“我的父亲牺牲了,我妈带着我改嫁,继父家里有两个子女,他们需要下乡”
她话说到这里,大家仿佛都明白了。
身为继女,替自己的继兄下乡,这也是很常见的现象。
大队长也想到了什么,“对,她一个月前还和我请假,说是继父也不在了,她回去看看。”
钟晓晓抿了抿嘴唇,眼泪仿佛要掉了下来。
“是的,我回去以后,也发生了不少事情,继父不在了,我和我妈也被赶出了家,我妈再嫁,幸亏父亲生前的战友帮了我不少,我才能有今天。”
两位调查人员和大队长都听得很动容。
这样一来,钟晓晓的第一个质疑就被取消了,而第二个,也散了不少。
众人理所应当地点头,李桂花却气惨了。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
就算李桂花怎么气愤,众人也没有搭理她。
“那你为什么要经常进城呢?这也是我们需要了解的事情?”
李桂花听到这话,心里又平静些许。
这件事可没有那么容易解释清楚!
钟晓晓垂下头,这个的确很难解释,不过她早就和陆时泽说好了,为的就是以防今天。
“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在恰巧在这里上班,我经常去县城,一是想探望探望他,另一方面就是,想要为自己找一个工作,毕竟,我是我父亲唯一的孩子了。”
和陆时泽那边已经串好了词,这里的确有一个陆时泽的朋友,是从京都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