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谢欢,你是狗吗?
萧长宁脸一下就红了,含娇带嗔的瞪了谢凤仪一眼。
俩人互相的了解已经算是很深了,她还是会对谢凤仪偶尔大胆不遮掩的言论而羞窘。
青黛的头也更低了一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行不行呢?我的公主殿下。”谢凤仪看着萧长宁,语气揶揄。
萧长宁将头别开些,不回答她的话。
青黛和茶白再是不出声,也是两个大活人。
当着她们的面,萧长宁真的不如谢凤仪那般能放的开,言行无忌。
“公主殿下的脸好红呢。”谢凤仪手握住了萧长宁手臂,凑过去亲了一下,“脸都是热热的。”
在谢凤仪凑近萧长宁时,青黛已然一把拉住茶白出去了。
茶白坐在了车辕一侧,青黛坐在了车厢的门口。
谢树看了看她们,将脸垂了下去。
车内就剩下了两个人,谢凤仪就更加无所顾忌了,直接吻上了萧长宁的脖颈,“我此生都不会忘了看着你。”
“我的目光,都会永远落在你一人身上。”
萧长宁轻咬了下唇,抑住将要溢出口的轻吟,将头抵在谢凤仪肩上,“我也是。”
“我知道。”谢凤仪轻笑一声,萧长宁对她的情意表达不似是她时时刻刻都用言语表达出来。
但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一不是在告诉她,她心悦她。
这份情如今或许没有她两世积攒的那么浓烈且直白热情。
可随着在一起相处的时日渐多,在意与情深却是不会少一分的。
马车一路驶进了宫门,在内宫门处,谢树下去了。
茶白将马车接了过来,再没有一分停顿的去了永安宫。
这是作为大梁最为得宠公主的特权。
车进了永安宫后一停下,青黛就跳了下去,喊过灵璧说了两声,便将伺候的人都撤了。
谢凤仪与萧长宁下来时,两人都有点衣衫不整,钗横鬓乱。
萧长宁露出来的脖颈上,还散着点点的红痕。
谢凤仪没有一分的不好意思,牵着萧长宁的手昂首阔步的往殿内走。
萧长宁脸上的热度一直没消退下去,顾盼间还有些羞意。
刚一进了内殿,谢凤仪就将人给压在了身下,“阿宁,我来吃你了。”
萧长宁什么话都没说,伸手搂过她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谢凤仪迫切的想要亲近她,她又何尝不想亲近谢凤仪呢?
在动情到最浓烈时,她折起身子缩到了谢凤仪怀中,毫不介意谢凤仪身上出了一身的薄汗。
她窝在谢凤仪怀中轻喘不已,眸中似若细雨落遍青山,泛起了迷蒙蒙的雾气来。
谢凤仪一手揽着她,低着头一下又一下亲她的肩头与后背。
萧长宁闭着眼任由她施为,头抵在她胸口,一点点的平息着紊乱的气息。
直到两人都平静了下来,谢凤仪才拉了下线铃,叫了水进来。
两人最近一直都是用灵璧要来的最大浴桶一起沐浴的,今日自是也不例外。
等坐到了浴桶里,萧长宁趴在浴桶上,谢凤仪在后面用软巾浸湿了热水为她擦着背。
擦着擦着,就又擦到了别处去,两人在浴桶里又胡闹了一回。
谢凤仪本想再要些水,拉着萧长宁再多泡一会儿的。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灵璧在外面回禀说皇帝传了口谕过来,让她们两个一同去紫宸殿用晚膳。
皇帝的横插一杠子,让谢凤仪的打算落了空,只能不太情愿的从浴桶里出来了。
等两人擦干了身子,该换上衣服去紫宸殿时,灵璧和灵玉头都不敢抬的拿来了一件高领衫子。
然后将铜镜举到萧长宁的身前,支支吾吾的开口,“公主,你照一下。”
萧长宁在看到那件高领衫子时,心中便已然有了不太妙的预感。
等看到铜镜中自己脖颈上遍布的红痕时,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谢欢,你是狗吗?”又亲又咬的,给她留下了无数的痕迹。
这让她如何去见父皇?
公主殿下手摸着脖颈,不知道该是气的好,还是无奈的好。
“我也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叫咱们过去用饭嘛。”谢凤仪气弱声低,毫不犹豫的将锅扣在了皇帝头上。
“之前也没说喊过咱们,突然就叫咱们过去,谁能提前预知嘛,你说是不是?”
她觑着萧长宁的脸色,再次为自己辩解一句,努力将锅往皇帝头上扣的更加瓷实些。
“当然了,也是我错了。”黑锅扔出去了,她又抱着萧长宁低眉顺眼的认错,“我不该一时忘情,就忘了你的皮肤有多嫩。”
“我保证,我下次一定注意。”
萧长宁叹了口气,是一定注意,不是一定不再犯了。
谢凤仪没有保证的话,就基本可以当做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来听。
“为我穿衣吧。”萧长宁将镜子推开,起身对灵璧展开了手。
事已至此,她还能如何,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好在如今天气还算不上极热,她穿高领衫子虽说是有点扎眼,倒也没有突兀的很厉害。
若是父皇不问就罢了,问起的话,她就说一句这两日身体不太爽利好了。
说谎骗自家父皇是不好的,可这种事根本没法说,只能尽量含糊过去。
萧长宁心里接连叹着气,将衣服穿好后一看,见脖颈被遮的尚算是严实,看不出里面的情况来心才放了放。
谢凤仪没穿高领,随意的穿了身样式简单的玉色衣裙,头发也只在头后挽了挽插了根玉簪子。
“谢昭似乎一直在学你。”萧长宁说着话时,两人已经行走在宫道上了。
“是啊,她的眼界太浅了,浅的只能看到一个我。”风吹动着她们两个的裙角,谢凤仪的目光遥遥看向了贵妃所住的昭和宫。
前世谢昭入宫为妃,也是贵妃之位,也是住在昭和宫。
谢氏也是很丢了一次大脸,当代嫡系子孙中唯二的两个嫡女,都嫁了一个男人。
世家之中,从无有过姐妹共侍一夫的前例,更别说还是嫁入皇室了。
谢昭将自己的名声毁尽了,如愿的入宫当了个贵妃,入宫第一日就过来找她说箫韶言娶她只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
她在听到这话时都笑了出来,回问谢昭一句,“若不是你也是谢氏女的身份,你又凭什么站在这里如此和我说话。”
一个满心都是想当皇帝的皇子哪来的真情啊,会信他有真心的那是傻子。
很不凑巧的,谢昭偏生就是个傻子。
今生没有她在其中,谢昭想必更能无所阻碍的与箫韶言那个狗东西两心相悦了。
她很期待看到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