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尧医师和惊世美女
高大气派的店铺,大大的“尧号医堂”牌匾下是富丽堂皇的医药店铺,陈设豪华典雅,精雕细刻的家具雅致精美,荀骁摇着扇子坐在后堂,前堂是丹玉的纤纤柔指在弹着古琴,美妙的琴音在响着。门前围的水泄不通,人人惊叹着丹玉的美色,一张张发呆的脸,眼睛直直地盯着丹玉,拥挤的人群,互相推挤着,都不敢进,都想进。
丹玉抬头优雅地望着外边,玉手柔指在琴上轻挑,慢勾,扫过,优美的琴音摄人心魂,是阵阵惊叹声。几个年轻人被挤进医馆内,,好多人趁此跟进,丹玉仍然淡定娴雅地弹着琴,突然手在琴上扫过,停下,优雅地起身望着惊呆的人们。
荀骁超凡脱俗的仪态移步前堂,但脸上是冰冷沉默,坐下弹着琴。
丹玉看着身边的年轻人曼妙的声音问:“各位少年郎,就医?有什么病?如此?”
人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丹玉轻笑着:“我丹玉只会针灸,推拿之术,我父亲是郎中。”
几乎齐声:“推拿。”
丹玉说:“我的推拿之术绝世惊人。”玉手柔指在空中优雅地动着说:“只有一个缺点,贪心。”望着翘首以待的众脸说:“十两银子。”
众人惊叹着。
一些青年摸着衣服自惭地退到一边,一青年颤抖着双手捧着钱,递给丹玉,丹玉婀娜地走到桌边,示意将钱放在桌上,领着青年到典雅精美的床边让其躺下,柔美的双手在青年的身上按着推着。
看傻了的人们呼叫着,手拿银子的人们排着长队,期羡地望着丹玉等待着。
一老人问排队的人:“十两银子啊——”摇着头惋惜地叹着气。
一青年说:“倾家荡产都愿意。”
荀骁如超脱凡尘的智者,望尘莫及的从容谦和看着又似乎没有看这尘世,轻轻地弹着琴,这琴音超越尘世忘我的意境中,忘我的弹姿和这美妙的琴音,把岁月里颤巍巍地张望和无可奈何宣泄的如此深刻,悠悠哀怨和伤心的曲调,让人把悲伤的疼痛幻化成凄美的琴音,落泪成河流的宣泄,化解着悲苦哀伤愁离,消融成哀怨凄美。
队越排越长,围观的人们越来越多,大街上的交通也堵塞了,赶着马车的人站在马车上喊叫着,一骑马的人生气地喊叫着,从马背上看着丹玉张着嘴呆望着。
曹仲安领着几个手下吼叫着驱赶着人群,但是人太多了,也只能在人群中拥挤着。
曹仲安已近老年,衣着邋遢,但派头十足,肥胖大腹便便,漫不经心,骄傲蛮狠粗野,暴躁而不容置疑地骄横。
曹仲安愤怒地喊叫着:“开家医堂也没有见过?路也堵塞了。”推打着人们,但人拥挤的太多了,只能是更乱更拥挤,挤到医堂台阶上准备喊话,看到手拿银子排着长队的人们,厉声叫着:“钱多的没处花了是吧?好奇怪,你们都有病?什么病?”生气地喊着向医堂挤进。
一成年人开玩笑的问:“曹亭长,也要看病?”
曹仲安骂着:“你才有病呢?我有病?”拍着壮实的胸部说:“对面那山有病,我也不会有病的。”
曹仲安挤进医堂里暴躁地吼叫着:“开什么医堂,看看大街堵塞成什么样了,把门关了。”
荀骁从忘我的弹琴中似醒过来一样,望着眼前的一切,弹姿和琴音也是烦躁,优美中有了涩滞,斜眼扫视着,脸上是不易觉察的冷笑。
荀骁两眼直视着曹仲安,脸色惨白,弹琴的手在微抖,凄厉刺心的琴音弹出,手在琴上一勾,停下弹琴。
曹仲安说:“就你这副德行,还开医堂?还围着这么多的人?鬼怪,吓不走人才怪?鬼怪——”毫无顾忌别人的那种粗俗无礼。
荀骁冷酷淡定地说:“鬼怪?我是尧医师,可不是一般的郎中,鬼怪在地狱里,这不是地狱,是一个叫人间的地方,是人间的医堂。”
曹仲安说:“是地狱我也不怕。”
荀骁谦谦君子的神情说:“抱歉,我的容貌确实不容看好。”又站起来瘸着走了两步,又坐下,低沉有力地说:“说起来,我生来不是这样的,以前我很帅。”
曹仲安打断说:“说那有用吗?街上的乞丐还说他祖上有钱。”
荀骁执拗地说:“说起这个,我家祖上确实阔过。”
荀骁说:“别说那没用的,关门,看看大街都堵塞了。”
丹玉飘逸优雅的像走舞步一样走到前堂,曹仲安惊呆了,口中喃喃:“天仙。”
丹玉柔美之声:“天仙?鬼怪地狱。”
荀骁:“天堂,这么讲究的地方,还不是天堂?是地狱我也进。”
荀骁望着曹仲安似在给一个远方的人说话,沉稳有力不轻不重地说:“那你就不怕我这个鬼怪了?你也是有病吗?”
眼睛都不眨的曹仲安,看着丹玉给一人做推拿,两只玉手柔指柔美曼妙地似在那人身上跳舞,曹仲安也不看荀骁说:“有病,我有病。”
荀骁说:“你哪儿不舒服吗?”
曹仲安说:“我全身不舒服,我现在是病的不轻,赶快给我先治,快,我怕我没有命了。”
荀骁说:“门外大街上交通都堵塞了?”
曹仲安说:“这么高雅的店开业,就这样的排场气势才配。”
荀骁说:“那好,让我先诊脉看是什么病,好对症下药。”
曹仲安说:“不用了,先给我也来个那治疗。”指着丹玉在推拿。
荀骁冷漠持重地坐回原处弹着琴,琴音缓慢,凄厉又激越。
曹仲安走到丹玉身边轻声说:“美人,给我来。”
丹玉看也不看说:“先排队吧。”
曹仲安看着排到大街上的长队说:“你,你知道,我是本城的曹亭长,也要像他们一样排队吗?”
丹玉长睫毛下的大眼睛斜视着曹仲安说:“亭长不是更有钱吗?”
曹仲安本能的生气的看着丹玉,却不能自已的似被酥倒了,扶住床两眼发直盯着丹玉,丹玉依然优雅地做着推拿。
曹仲安回过神来,走到门口招手叫喊着手下:“拿钱,快,我出门就不带钱。”
众手下掏着钱,一手下问:“多少钱?”
曹仲安说:“问什么问?全拿出来。”
曹仲安在桌上放着钱,丹玉移步过来。
曹仲安轻声问:“美人,不知可以不?”
丹玉娇媚地笑着说:“果然是亭长,大方,看来曹亭长真的病的不轻,我怎能不拿出最好的手法,好使亭长满意。”
曹仲安说:“那就快些叫我满意吧。”
丹玉说:“丹玉我会叫你身心得到如仙如醉之爽,神魂飘游之舒。”
丹玉头微前探,对曹仲安眨了眨摄魂的大眼说:“但是,丹玉只有一个缺点,爱钱。”
曹仲安失魂落魄的,心跳不已面对美色的亢奋,扶着桌子,张着嘴喃喃的说:“我有。”
丹玉端庄娴雅地走向床,曹仲安看着美女就不会走路的步态跟着。
荀骁是目空一切地弹着琴,嘴角是讥讽自信的笑。
曹仲安躺在床上,贪馋地盯着丹玉。
丹玉问:“曹亭长,哪儿不舒服,舍得如此下大手?”
曹仲安说:“我全身不舒。”
丹玉冰冷地神情推拿着。
曹仲安哼叫着:“美人,你按到那儿那儿就舒服。”
丹玉问:“那你现在觉得好了吗?”
曹仲安说:“我觉得病得更重了。”
丹玉说:“丹玉用药还得再猛一些。”丹玉随着琴音有节奏的用拳捶打着,用指尖按着,人也如跳舞一样旋转着,在床边飘逸地舞动着,用胳膊肘揉搓着。
曹仲安如醉如痴地两眼追随着丹玉,动情地说:“丹玉,你医术太美了,只有你才能治我的病,我有病。”
丹玉认真地说:“看来曹亭长是病在骨子里,还需慢慢治疗。”
曹仲安说:“有这么美的丹玉你,我的病还治不好吗?”
丹玉问:“丹玉美吗?”
曹仲安说:“美,美,美。”
丹玉说:“但我也有美中不足。”
曹仲安问:“美中不足?”
丹玉惋惜地说:“还是爱钱。”调皮地笑着说:“这下你觉得丹玉不美了?”
曹仲安说:“我看得起爱钱的人,丹玉这样说更美了,更可爱更聪明,我更看得起。”
丹玉轻柔而有些俏皮地说:“爱得很,爱钱爱得贪。”
曹仲安说:“丹玉这样说,我更放心,钱这东西,谁不爱,不爱钱的人还值得去爱吗?钱,我有,我有钱,你知道吗?我曹仲安是本城的亭长,我还和本城的大财主许孟奚合开了本地唯一的银矿,唯一不缺的就是钱。”得意地笑着,望着手拿着钱排着长队的人们,鄙夷地讥笑着。
曹仲安说:“我是钱的主人。”
丹玉俏皮地说:“丹玉就是爱钱,可爱了——”聪慧的她如同娴熟的和人俏皮的玩一样。
曹仲安说:“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发现钱有什么不足之处,钱是完美的,你爱对了,远离那些不爱钱的人,他们都是骗子,好使他们自己有钱。”
聪慧的丹玉天真单纯地问:“你也爱钱吗?”
曹仲安说:“爱,像狼一样爱。”轻拍着丹玉又说:“开玩笑,但我舍得——就是人常说的手大。”望着桌上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