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季伯说书生没有读懂书
季府,季伯威严,冷峻的高坐在上,两边是手持刀枪的兵丁们,曹仲安更加冷面无情威风十足地站着。
荀骁下跪着,季伯起身离座看着荀骁,荀骁站了起来。
季伯问:“让你站起来了吗?”
荀骁悲愤地说:“跪是一种礼仪,因你是季伯,我是下民,礼已行。”
季伯问:“身为逃犯,负罪之人,你的身心至耻至贱,不应跪?”
荀骁气愤地问:“负何罪?何时因罪而逃?”
季伯威严地说:“我贵为伯,你贱为民,你不以臣服之心对本伯,却竟敢如此出言不逊相对。”
荀骁说:“不应问?问就是有罪。”
季伯是被激怒的神色,伸出张开五指的手。
兵丁手持木杖上前,将荀骁按倒在地打着,荀骁忍痛挨着打。
兵丁说:“回季伯,五十杖已击完。”
爬在地上的荀骁动着,用着力疼痛不堪地爬起站着,身上伤痕道道,望着两排兵丁,望着季伯问:“因何罪?”
季伯说:“死罪。”
荀骁问:“荀某因何死罪?某自问虽不是圣人般之好,但自认没有死罪之恶。”
季伯说:“难道我贵为一封地之伯,还会有错?”
曹仲安叫着:“季伯说什么都是对的,季伯做什么都不会错的,季伯是本地最有智慧的人。”
荀骁冷嘲的恭维的口气说:“果然做上了亭长。”
曹仲安骄横的脸上怒目圆睁说:“是季伯给了我们一切,没有季伯就没有我们。”挥着拳头走近荀骁,被季伯挥手止住。
荀骁鄙夷不屑的。
季伯责问:“你姓什么?”
荀骁望着说:“季伯你不知道?某姓荀,荀某不知,此,有罪”
季伯语气平稳而威严地说:“两年多前,我封地内有一家私藏甲胄兵器,你是读书识律之人,此为何罪?”
荀骁惊疑地望着季伯。
季伯说:“以律灭九族,这有错吗?这家在本地富可敌国,就是荀家,你出生在这家的姓荀之人,死罪对你冤枉吗?”
荀骁惊呆着,继而惊恐地说:“灭九族?难道——”
季伯说:“两年多前。”
荀骁惨叫着,跪倒在地哭着。
季伯说:“跪着,你现在才知罪了?想跪求与我?”
荀骁悲泣着:“我们荀家,我不相信,我们荀家有这种事?那我们荀家一家老少呢?”
曹仲安做着砍刀的手势说:“就剩下你在逃。”
季伯说:“当年人赃俱获,没有想到你所幸在外,不知去向,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自投服罪,这下你知罪了吧?”
荀骁站起来问:“就是有此事,我在家吗?我参与了吗?”
季伯说:“跪下,耻为罪人,因何而立?”
曹仲安上前按倒荀骁跪着。
荀骁说:“这也叫跪?”
曹仲安按着荀骁跪正,讥笑着。
荀骁问:“此何理?荀某远在千里之外?”
季伯说:“因你出生在荀家,你姓荀。”
荀骁问:“因出生——因姓有罪?”
季伯说:“你不是看书吗?你没有看懂这世间,有些东西就是出生就有的,贵为天子的周天子是任何人能做的吗?已经是多少代了?你不知道吗?一个不识字的人都懂的道理你不懂?你的书是怎么读的?”
季伯手指弹着桌子说:“死罪,择日五马分尸,示众。”
荀骁说:“我这短短的一生,被你一说,我还真没读懂那么多的书。”
曹仲安挥着拳说:“这下你不用读了。”
荀骁说:“但我懂了,这个地方就是恶人规范的,好人只能不得不活在其中。”
荀骁悲叹着:“只是几步路,却遭受莫名其妙的恶毒命运,此时,我才用不同的角度读这个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