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书生玉璧屠夫拳头和商人
荀府，荀骁醉醺醺地从一里间屋子伸出头偷望着，走出，手捂着衣服，怀揣着什么，狡黠地笑着。
荀骁在大街上走着，王奎从店内看见，出来感激地向荀骁打着招呼行着礼。
荀骁醉意未消地望着王奎说：“你父亲好了吧？”
王奎说：“托您的福，二少爷，承蒙慷慨相助，及时救治，好多了，都能下床走动了。”
荀骁说：“钱不够用给我说，我有，兄弟。”拍着王奎。
王奎感激地说：“二少爷，上次借的都还没有还给二少爷，我都心里记挂着不能早日奉还。”
荀骁不耐烦地挥着手说：“小钱，别这样说，我想听。”走了几步又回头望着王奎说：“看你也是机灵人，在店里也是人来人往的，认识人也不会少，兄弟，替哥找一个人。”
王奎问：“二少爷，找谁？”
荀骁狡黠地说：“我想收拾一个人。”
王奎问：“好，二少爷，你说，是谁？有我，小的愿为二少爷去死。”
荀骁摇着头说：“不，兄弟，找一个又毒又恶的不讲情面的人，恶人才能治恶人。”
王奎问：“收拾谁？”
荀骁说：“不用问。”呼着酒气，有些酒后的不适的样子。
王奎说：“二少爷，不问。”
荀骁问：“能找到这样儿的人吗？”
王奎说：“这城里什么人都有，眼下有一人，本就一市井无赖之徒，现在穷困潦倒，落魄不堪，为了钱，亲娘老子都会杀了卖与人。”
荀骁戏谑地笑着说：“有钱。”
王奎狡黠地笑着说：“钱能办到，这家伙卖什么都想卖个好价。”
荀骁大方地说：“有钱。”两手一拍。
酒肆的二楼小间，荀骁独自喝着酒。
门开了，王奎大方领着曹仲安进。
荀骁惊起喊着：“出去。”
曹仲安尴尬的，又无所谓的镇定自若，并不想走。
荀骁厉声说：“无耻之徒，不配与我荀某相遇。”
曹仲安转身告辞，刚走出房间，又转身走进房间说：“二少爷，此事却配，二少爷，曹某是来干活儿的，曹某人却知道二少爷有钱，也知道二少爷出得起钱。”
荀骁戏谑地说：“钱。”
曹仲安明确地说：“钱。”
荀骁鄙夷不屑的。
曹仲安像对着挑刺的顾客一样说：“对，曹某是来干活儿的，凭本事挣钱，怎么了？二少爷，您能用得着这种人，不至于看不上眼这种人吧？曹某能来却是看重二少爷，二少爷的出手曹某真能看得上，还少爷，是大爷。”转身端起桌上荀骁还没有喝完的酒，大嘴哈着气：“好酒，给二少爷的酒就是不一样。”
王奎得意地笑着点头。
荀骁像一个打坐的修士毫无反应。
曹仲安说：“二少爷，曹某人敢说，二少爷这活儿，要干的人不但是熟人，还是难对付的人，曹某没有说错吧？我是谁重要吗？活儿干好，让二少爷满意，与我是谁有多大的关系？我敢说在本城你还能找到像我一样的人吗？曹某人这活儿不但能干好还干净，不拖泥带水，二少爷，您只要给曹某人钱，这个曹某人知道，二少爷向来挥手就叮当响，看曹某人的，干的不好二少爷别给钱。”又得意地说：“收拾就要叫他服服帖帖，十年后叫他见了二少爷您都害怕，死都要叫他死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停罗停说：“就是贵，曹某人就是卖命也要卖个好价钱。”
荀骁说：“我就不买便宜东西，买。”拍了下桌子，王奎退出。
曹仲安望着酒说：“好酒。”不请自倒着酒，端起大碗喝着。
门开了，许孟奚进来了，荀骁很冷静，曹仲安退到门口。
许孟奚客气地笑着说：“二少爷，有事吗？又想喝酒了吗？”望着一边的曹仲安问：“你怎么今天没有卖肉？在这儿有什么事？”惊讶的。
曹仲安满脸横肉，恶相十足，这恶相可不是能装出来的，说：“曹某今天做的买卖不便与你打招呼，你也不必对我客气，我只干好我的活儿。”
许孟奚惊愕地问：“干活儿？干什么活儿？”讥笑着说：“谁会请你干活儿？笑话，这地方是杀猪还是宰羊？就是有，能请你出场也是出了价了，多少？先看看你那凶样儿，还吓人呢？”望着荀骁是开玩笑后的大笑。
曹仲安说：“我不吓你。”大手一挥，变成了拳头，对许孟奚狠狠地打了几拳。
许孟奚疼的忍受不了，弯着腰哼叫着，流着忍不住的泪水。
曹仲安不满意地说：“你还能叫出声？”又狠狠的一拳：“不准叫。”
许孟奚随着拳头跌出去倒在墙角，坐在地上疼痛不堪地蜷缩着，任由泪水流着。
曹仲安问：“现在知道出什么价了？就你，舍不得出的。”大手抓起许孟奚。
许孟奚疼得站不起来，弯着腰跪着说：“二少爷，你怎么这样对兄弟？这不是二少爷的君子风范啊——”
荀骁平静的说：“君子风范？许兄弟，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你才这样对我？”戏谑地说：“对你这种卑鄙的小人，我那套还管用吗？”
曹仲安点着头又是狠狠地打了一拳，打在许孟奚的脸上，速度之快，拳头又重又狠，是许孟奚所躲不过的。
许孟奚疼的喘不过气来，抹着嘴和鼻子的血，跪在地上恳求着：“二少爷，别打了，曹兄会打死我的，求您了二少爷，我错了。”磕着头。
曹仲安得意地拍着手，好似拍着手上的尘土。
荀骁说：“许兄弟，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曹仲安大粗脚踩在许孟奚的背上，许孟奚嘴啃地。
荀骁于心不忍地示意曹仲安放开。
曹仲安放开脚说：“二少爷问你话呢？”
许孟奚慌忙说：“二少爷，小人还不是为了得到季千金。”
荀骁问：“季千金有那么好？使你出此下策？”
许孟奚小心地望着荀骁说：“我和二少爷比，我那是二少爷的对手，二少爷可以光明正大的得到季千金，我只能这样做，季千金，二少爷都能看上何况我。”
荀骁惊异地望着许孟奚说：“我”
许孟奚不敢看荀骁，说：“二少爷，还不是季家在本地位高权重，是个好靠山，结此良缘多荣耀，荀家二少爷都——何况我？”
荀骁讥笑着。
曹仲安又挥起粗拳，被荀骁挥手阻止。
许孟奚本就防备着曹仲安，本能地躲着，问：“二少爷，您是不是叫我放弃季千金？既是打死我？”
曹仲安一把抓住许孟奚，被荀骁推开。
荀骁说：“不打死你，看看这儿——”从怀中掏出玉璧，在许孟奚眼前晃动着，一副逗引的笑脸。
许孟奚惊呆地望着说：“玉璧？真的吗？这就是玉璧？”
荀骁说：“玉璧。”
许孟奚喃喃地说：“玉璧，这就是传说中的荀家的无价之宝玉璧？天下第一玉璧？”
荀骁说：“传说？”晃动着：“想要吗？”
许孟奚放光的眼睛望着，听了这话，变成冷静的神态，前倾的头缩回，说：“我？”觉得受戏谑，说：“二少爷，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荀骁认真地摇着头。
许孟奚问：“为了季千金？舍此宝？”
荀骁摇着头说：“不，为了我的清白，至于季千金，如果许兄弟是真心爱她，那也要看季千金本人意愿了。”
许孟奚疑惑地问：“清白？”
荀骁点着头。
许孟奚说：“行，二少爷说什么就什么，但我觉得——”大着胆子不得不说的语气：“这玉璧，可是无价之宝啊——”
荀骁不耐烦地说：“荀某可不这么看，今天，你只要按我说的做。”玉璧放在许孟奚面前的桌子上。
许孟奚贪馋地望着美轮美奂光泽的玉璧，圆润的形状完美的使人惊叹，不能自已地说：“天下竟有如此宝玉？宝贝，玉璧，今生能看一眼都是好福气啊——”叹着气。
荀骁用手往前推着说：“玉璧。”
许孟奚说：“天下第一美玉，二少爷，你说，我做，叫我做什么？”
荀骁说：“写——写你怎样陷害我。”
许孟奚说：“写，好，我写，写什么？你说写什么就写什么。”许孟奚写着。
荀骁说：“许少爷，你可要想好了，与季家联姻，可是好几代人有了靠山。”
许孟奚看着玉璧写着。
许孟奚将写好的字据给荀骁看，说：“二少爷，有什么不满意的许某再写。”
荀骁看着说：“许少爷也是有文化的人，笔力还可以，就这样吧。”
许孟奚说：“别这样说了，谁不知道二少爷文采斐然，在周王朝都献过诗词。”又抹着嘴角的血渍说：“二少爷，你找的这人下手太狠了吧？”
曹仲安说：“这也叫狠？你要知道这不是要你命的活儿，哪天有时间来看看，曹某人杀猪那活儿干的怎么样？”
许孟奚心有余悸的头向后退缩着。
荀骁推着桌上的玉璧，许孟奚伸手去取，被荀骁用手压住，许孟奚惊望着。
荀骁戏谑地说：“荀某不会骗你的，事完之后会给你的，荀某人说话还不算数？”
许孟奚问：“二少爷，还没有干完？”
荀骁说：“你我当面去见季千金。”
许孟奚惊叫着：“许某不是写的清清楚楚，还要当面去？这——我怎么面对季千金？”
曹仲安抡起拳头，被荀骁止住，将玉璧推近，许孟奚盯着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