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乡下姑娘商人和书生及贵族千金
荀骁在大街上走着。
季红绡和侍女在大街上边走边随意地看着，遇荀骁，荀骁上前施礼，季红绡有些不自在地望着别处。
荀骁也是眼神游离的斯文有礼的说：“季千金，一月多来，荀某见不到你，天天找机会，今天终于有幸相遇。”喜出望外地笑着。
季红绡难为情地说：“荀少爷，你——”结巴着不知道怎样说又不得不地说：“季伯已将我许配给许孟奚了，这——我也为难，兄长如父，你我以后不便相见。”低着头。
荀骁惊呆着。
季红绡歉意地低着头说：“荀少爷，我这就告辞了。”
荀骁慌忙说：“千金请留步，听我说，你嫁给谁我都很失望，我也不反对，但你嫁给许孟奚——”迟疑着说：“你有所不知，这许孟奚与一乡下姑娘早已有私情，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季红绡惊异变为讥讽，说：“不可能，不会的，你是？我说你怎么能用这种手段，不像你的为人。”
荀骁认真地说：“季千金，你还不了解我荀某是怎样一个人？这种事我怎敢乱说，那姑娘昨天晚上就住在客店。”
季红绡惊呆了，急切地问：“真的吗？不可能。”看着大街上的人们，收了自己的失态，与侍女急忙走了。
季府小花园里，季红绡与侍女呆坐着，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
许孟奚走近行着礼。
季红绡抹着忍不住的泪不理许孟奚，一个姑娘对自己所爱之人所能做的惩罚，生气流泪故意不理。
许孟奚惊问：“千金，怎么了？”又疼爱地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你这样我都受不了。”
季红绡说：“你，你走开，你做的事，你自己清楚。”
许孟奚不自在的，动了动，不知所措地望着季红绡，又镇定自若地说：“千金，有什么误会？许某不清楚，请千金指明。”
季红绡哭着离开，边说：“那个乡下姑娘是怎么回事？”
许孟奚被侍女赶着离开。
许孟奚看着季府高大的门对自己关上，沉思着，甩了下头，坚定沉稳地向城内走去。
季府，季红绡趴在床上哭着。
侍女说：“千金，现在还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我们要不要到客店去了解一下再说？”
季红绡泪眼望着侍女。
大街，繁华热闹的大街，也可以说纷乱嘈杂的大街，随你怎么说。
许孟奚亲近有礼地说：“荀少爷，许某只有你一个朋友，想请你把我乡下来的表妹送出城，许某有事脱不开身。”
在另一条大街上，季红绡和侍女在人群中走着。
荀骁和姑娘走出客店，在大街上走着。
许孟奚在不远处人群中看着，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转身若有所思地走着，突然看见季红绡和侍女两人，许孟奚惊望着，躲进人群中，狡黠地笑着。
荀骁和姑娘在大街上走着，这姑娘难得进城，好奇的看这看那，在小摊上拿起这个又拿起那个，这荀骁个性随和，斯文有礼地随着姑娘。摊主故意尖着腔叫卖吸引顾客，也吸引了季红绡停下观看，看到荀骁和那姑娘在一起。
姑娘好奇地拿着一小物品高兴的让荀骁看，这位无拘无束纯朴的姑娘，拉着荀骁到摊前帮她挑选。
季红绡看着，领着侍女上前盯着荀骁，荀骁转过身正好与季红绡相对，荀骁立刻敛容有礼的，季红绡责备变成了轻蔑，突然转身甩袖而去。
反应过来的荀骁追着说：“季千金，听我说。”
季红绡理也不理地消失在人群中。
荀骁沮丧地停下，回到姑娘身边，姑娘打趣地说：“二少爷，那姑娘是谁？长相好高贵。”
许孟奚在不远处一小吃摊前坐着，看着，窃笑着，大口吃着饭，得意地说：“掌柜，今天的饭真好吃。”
掌柜说：“好吃？每天都这样啊——”
许孟奚说：“今天的不一样。”
郊外，姑娘和荀骁告别，姑娘向乡下走去，荀骁向城里走去。
郊外的小路上，姑娘看见许孟奚，惊喜地摇摆着双手扑向许孟奚。
姑娘撒着娇说：“许哥，你不是今天有事脱不开身吗？”
许孟奚说：“我为了送你，办完事从小路赶过来了。”
姑娘和许孟奚在小路上走着。
许孟奚正言正色地说：“你回去再不要来了，我会想办法叫我父亲同意的。”
姑娘说：“我可是为了你，什么都听你的，我等你。”讨好听话地笑着。
许孟奚赞许地点着头。
姑娘笑着说：“刚才在大街上，有位姑娘责备二少爷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害了二少爷？”
许孟奚说：“没事，我会帮二少爷说清这事的，至于这件事我也没有想到，我只不过为了让二少爷送你，他们碰巧相遇了，这真是我没有想到的，这也许是天意吧，有些事是想不到的，你说是吧？”
姑娘点着头：“许哥，你真的是有事不能送我？”
许孟奚说：“我真的有事不能送你，再说，我送你，叫我父亲知道了，更不能知道你从乡下来找我，会骂我不守道德，又会说你轻浮，我父亲古板守旧严厉，那我还怎么给我父亲提咱两人这事？”
姑娘高兴地笑着，三步一回头，地向许孟奚挥着手，回乡下去了。
季府，季红绡生着闷气。
侍女进，急匆匆地说：“千金，我在客店问明白了，掌柜夫人还让我看帐单，我又不识字，他说是掌柜昨天晚上记的帐，是荀骁少爷的名字。”
季红绡冷笑着说：“没有想到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却做出这种事？幸亏我命好，差点嫁给二少爷。”又高兴地说：“二少爷做了也不敢担当，还诬陷别人，幸亏我了解了真相。”
季红绡在自己的客房里接待着荀骁。
荀骁恭敬地行着礼，季红绡冷冰冰地回着礼，两人尴尬地互望着。
荀骁说：“季千金，荀某是来解释这事的，你误会了，是许少爷叫我代他送那姑娘回乡下去。”
季红绡翘着鼻子说：“荀少爷，你只管说吧，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越这样说，我越不知道怎样说你，我原来以为你是敢做敢当，哪怕错了。”
荀骁说：“季千金，你这样说使我伤心失望，我的颜面何在，但是我真的是替许少爷送那姑娘，我伤心的是，你怀疑我的做人与人品。”
季红绡说：“替许少爷送那姑娘？你到客店去看看账本，写的是谁的大名？荀家二少爷，你可是荀家的少爷啊——你又怎么说？这个借口不好找吧？”
荀骁惊问：“有这事？”
季红绡讥笑着说：“荀少爷，我记得二少爷学识不浅，字理应识的不少吧？二少爷到客店在账本上看看吧，没有想到二少爷，也像那些可怜的普通人一样用尽心计，手段未免卑下，还不顾自尊当面来对我说，是许少爷叫你做的。”
荀骁瞠目结舌。
季红绡头也不回地走入内室，荀骁尴尬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