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是穷鬼的女儿,是江家千金
“她已经醒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哦,醒了啊。”
江星桀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咧开嘴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慢悠悠的道,
“还是算了,我就不进去了,我怕我要是进去,她就好不了了。”
“你”
魏佳曼顿时有些恼怒,不过不是因为他话里的内容,而是因为他那不尊重人的态度。
“先走了,小妈,别忘了替我跟妹妹问好。”
江星桀露出一个略显阴森的笑,不羁的晃荡着脚步离开了。
张济跟在身后,欲言又止,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送小姐去医院的其实另有其人,而且看起来还很不简单。
“有事要说?”
江星桀突然回头,看着他淡淡的问。
“于小姐刚刚来过电话,问您晚上要不要过去?”
他觉得今天自家老板的心情貌似不太好,还是别碰他的底线了。
毕竟刚刚听夫人和那人的对话,小姐和那个男人也不太熟。
不说应该也没事
江星桀继续往前走,“我晚上还有个会要开。”
“那我帮您推了。”
张济拿起手机想要回话。
“等等”,江星桀嘴角一勾,又改变了主意,“晚上把她接到云苍别墅,晚上的会在那开。”
“明白。”
张济走到车门边,将车门拉开,江星桀坐了进去。
医院高级病房里。
江幼雅正靠在床头低头打游戏。
她纤细莹白的手指在屏幕上干净利落的操作着。
不一会儿,喇叭里就传来胜利的音乐。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一副恹恹的表情,“没劲。”
虽然这个独立病房的隔音不错,但是大概又是谁给那女人找了麻烦。
尖锐的责备声隔着洗手间的门板毫不费力的传了出来。
而能让她这个极其善于伪装的母亲急的跳脚的应该只有一个人。
江星桀。
她打算拿起手机再来一局,并把音乐声放到最大,企图盖住其他让她心烦的声音。
这时,洗手间的门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把自己受的气发泄在她身上,魏佳曼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都进医院了还不忘玩游戏,我就不该指望你能有什么出息。”
江幼雅噗的笑出声,“原来您竟然还对我抱有期待呢?我还真有点感动。”
她话里的嘲讽再清晰不过,惹得本就心情不快的魏佳曼顿时来了火气。
“你少阴阳怪气的,我问你,你为什么跟陆清分手?人家哪点配不上你了?”
江幼雅没想到她会突然把事情扯到这个上面来,轻描淡写的道,“人家怎么可能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他,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这话谁说的?你以为你还是那个穷鬼的女儿吗?
“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姓江,是在浔城说了算的江家的千金小姐。
“就算他陆家在浔城再厉害,那也得靠江家的照应,配不配得上,也得江家说了算。”
江幼雅哂笑,“听您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也姓江呢。”
“我姓不姓江不重要,我的女儿姓江就行了。”
魏佳曼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冲,态度不由得又放软了一些。
她走到床边坐下,拉住女儿的手。
岁月极其善待这个女人,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微微一笑,依旧倾城。
也是,能把江彬这个浔城大佬迷倒的人,容貌自然是上乘。
风流一辈子的男人不仅愿意给她一个名分。
更是爱屋及乌的让她的女儿改姓江。
房子,车,股份,样样都是按照亲生的标配来,可见对她的宠爱程度有多深。
也难怪江星桀这个正妻原配的儿子会发疯。
“芽芽,妈妈刚刚也是着急了一些,别怪我好吗?”
江幼雅先是错愕的看向她,很快,一双漂亮的桃花眸里蕴满了怒气,“别叫我那个名字。”
魏佳曼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叫了她的小名。
这个小名是她亲生父亲起的。
自从她父亲过世后,除了奶奶,女儿便不允许任何人叫这个名字。
她刚刚也是一时不察,不小心就叫了出来。
“好,我不叫。”
魏佳曼本来就没什么耐心,向来都是别人哄她,哪有她这么低声下气哄别人的时候。
见江幼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她为数不多的好脾气也快要磨没了。
为了避免她们母女关系闹得更僵,魏佳曼起身拿起包,打算离开,
“我公司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些,休息的差不多就回去吧。”
江幼雅没抬头,也没说话,显然还在置气。
魏佳曼转身刚迈出两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道,“刚刚忘了问你,你这次晕倒怎么是你邻居把你送来的?”
“我在家门口晕倒,不是邻居送我来,难道还要我的大忙人母亲送我来吗?恐怕等您送我来的时候,就直接得把我送太平间了。”
“你”
魏佳曼跟这个女儿向来话不投机,要不是看在她有张漂亮脸蛋儿,将来对她有大用处,她还真的宁可没生过这个女儿。
不识抬举。
“算了,你好好养着吧,钱不够了直接联系我秘书,她会给你打的。”
说完魏佳曼一刻都不想多呆,踩着高跟鞋扭腰走了。
她走后没多久,江幼雅就换衣服回家了。
笼罩在夜色下的临江城比白天的时候多了几分神秘。
此时,一辆黑玉色的迈巴赫正缓缓驶入小区大门。
车子开过林荫路,沿着错落有致的园林风光,一路往南面的c幢开去。
席书醴坐在后座低头看文件,坐在副驾驶的柯洺转头问道,
“老板,我跟中介那边联系过了,这个小区a幢的一套复式正在出售,您要不要看看vr视频?”
“再说吧。”
后座的男人连头都没抬,显然没有多大的兴趣。
“您前几天不还说要搬走吗?”
柯洺纳闷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又不着急着搬了。
席书醴收起资料,揉了揉僵硬的脖颈,仰头靠向舒适的真皮椅背。
“突然不想折腾了。”
“哦,那我推掉。”
“嗯。”
他转头看向窗外,视线不经意的一瞥,深沉的眸光亮了一瞬。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正在慢悠悠的往前走。
长发遮面,看不清楚她的脸,黑色的长裙随风摇曳,素白的手上拿着一枝鲜艳的玫瑰。
几乎一眼,他就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