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濒临绝望
一行人跟着肖离很快就到了他绑绳子的地方。
只见头顶七八十米的沟壑绝壁之上延伸下来了一根安全绳,也不知道另一端通向哪里。
“肖离,你…怎么上去的?”我盯着眼前近乎垂直的绝壁有些惊讶,想不通肖离到底是怎么将绳子挂到了七八十米高的沟壑壁上的。
“就这么上去的啊。”肖离轻身放下周叔,然后转身在石壁上一蹬腿,双手抓住安全绳挽成了一个可以活动的节就开始往上面爬去。
我跟小胖在下面看得目瞪口呆。
“五哥,肖道长这恐怕修的不是道,修的是仙吧。”小胖一脸错愕的盯着我说道。
“我上哪知道去啊!”我翻了个白眼给小胖。
肖离轻身在安全绳上不停地向上攀爬,不多时就到达了绳子的尽头,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
我看着面前不停抖动的绳子,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出发前的安排,赶紧把安全绳缠在腰上,系了一个活结,双手抓住安全绳扯了扯,示意肖离可以拉动绳子了。
肖离的手劲很大,几乎没费多大的劲便将我拉到了石壁上一处人为开凿出来的小道上,这条开凿在绝壁之上的小道很长,我拿着手电照了照,也不知道通向何方。
我来不及细想,赶紧按照计划把绳子放了下去,跟肖离一起把沟壑中的几人都逐一安全的拉了上来。
绝壁上开凿出来的小道很窄,只有一人多宽,我们只能紧靠着石壁内侧贴身前行,防止不小心跌进沟底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只有背着周叔的肖离跟个没事人一样,闲庭信步的走在小道上,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环境。
“小心点,前面要进洞了。”肖离提醒着我们。
我这才发现小道的尽头是一个向左打的山洞,洞口满是人为开凿的痕迹,洞里面是一条垂直向上,十分陡峭的台阶小路。
“周叔,你抓紧了。”肖离出言示意周叔抱紧他,然后躬身钻进了山洞里,向上攀爬而去。
这石阶也不知道是谁开凿的,每一级足有五六十公分高,山洞里面又颇为狭窄,活动不开身子,才爬了二十多阶,二姐跟东子就已经开始吃不消了。
“小五,要不你们先走吧,别管我了。”二姐整个人趴在石阶上,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显然已经累的虚脱了
“不行,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抛下你的,二姐。”我往后退了两级台阶,吃力的把二姐双手搭在了我肩上,然后学着肖离的样子把二姐背在了背上。
二姐此时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嘴里虚弱的说着:“小五,你背着我我们大家都出不去的,放我下来吧。”
“除非我死了。”我紧咬着牙背着二姐一步一步艰难的向着上方的石阶爬去,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裂开了。
此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带着二姐活着出去。
正在我拼了命的向上爬时,前面的肖离突然停了下来。
“前面被人堵住了,出不去。”肖离传来一声令人绝望的声音。
“你说什么?肖离。”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前面的路被人用巨石堵住了,出不去了。”肖离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怎么会,怎么会。”我如同魔怔了一般看着眼前的肖离,满脸的不相信。
“是真的。”周叔艰难的从肖离背上挣扎了下来,坐在石台上,像是已经放弃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带着哭腔,大声哭喊着,身体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下去,好在身后的小胖用力扶住了二姐。
我的内心一时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瘫坐在石阶上崩溃大哭,心里想着要是当初就那么死在有青铜棺椁的墓室中,我也认了,可是眼前这个结果我接受不了,拼了这么久,换来的却还是同样的结果。
“小五,要不你跟一舟还有肖离再去找找还有没有别的出路吧,别管我们了,我们出不去了,你们三个在一起还有出去的希望。”二姐虚弱的开口说道。
“要死也得死在一起,我们努力过了,可惜只是天不遂人愿罢了。”我听见二姐的话,平复了一下自己濒临崩溃的心境,淡淡说道。
“肖哥,我知道你能出去,你走吧,记得每年的初一十五到太白山给我们烧烧香,我廖一舟去了地底下也会记着你的恩情。”小胖侧着身子准备给肖离腾出一条下去的路。
“等你们都死完了我再考虑一个人出去的事吧。”肖离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双腿盘在台阶上,眼睛轻微闭着。
一行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台阶上,打着手电,呆呆的望着山洞里的石壁,准备安静的奔赴死亡。
“二姐,你还记得小的时候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在家里的阳台上躺着看星星?如今确是看不见了。”我回忆着以前小时候的事情。
“记得,那时候大哥告诉我们说天上的每一颗星星就代表着一个人,人死了,那颗星星就会坠落。”二姐的声音有些哽咽。
“五哥,你好煽情啊,都快死了,还让我想起了我爸妈。”小胖也憋不住了,两只眼睛里全是泪水,听见我说小时候的事情,哇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小胖哭得个稀里哗啦的,还不忘把自己存的几块压缩饼干拿出来给大家分了,说是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到了阎王爷那儿也不至于显得那么可怜。
“别哭了,能不能有点男人的样子,娘们唧唧的。”东子嫌弃的看了小胖一眼,接过压缩饼干。
“夫君,夫君。”就在我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身边却传来了一阵幽幽的声音。
“小胖,你听见有人说话了?”我睁开眼四下打量着。
“五哥,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人快要死的时候,最容易出现幻觉了。”小胖闭着眼回答着我,显然是已经放弃挣扎了。
我也以为是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躺在石阶上闭着眼继续昏昏沉沉的等死。
“夫君,夫君。”刚闭上眼,耳朵旁又传来了相同的声音,那幽幽的声音好像怎么也挥之不去一般。
我仔细循着声音的来源听去,发现那声音竟是从我身旁的石壁中传出来的,声音空悠悠的,我听的十分真切。
“小胖,你们真没听到什么声音?”
“真没有,五哥。”
我看着眼前发出声音的石壁,发现好像与周边的石壁有些不同,上面好像多了些轻微的裂纹,只是时间太长了,裂纹上都生了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拔出腿鞘中的短刀,换作刀柄一端狠狠向着石壁砸去,接连砸了十几下,那石壁上的裂纹开始越变越大。
“轰。”石壁坍塌,一个只有一人多宽的石洞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石洞倾斜向上,不知通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