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这不是山苏
看了紫苏的手语，南星伸出小指说：“这是约定。”。
紫苏也伸出小指，缠在南星的小指上。
夜空中朦胧的月亮，圆圆胖胖地漂浮着。
那是圆圆的，像煎鸡蛋的蛋黄一样鲜艳的黄色。
幸福的一天天，悠闲度过了。
秋高气爽的天气持续着，气温变低了。
突然刮起的秋风一停，雨就下个不停。
顽强的雨，有时也会像泪雨一样温柔。
紫苏和南星比以前说得多了，对篮球也有点了解了。
这个冬天，南星第一次参加了比赛。
因为冬青在上班，所以只有周末才能见面，但是每个周末都会见面。
紫苏变得更喜欢冬青了。
没有冬青，她可能活不下去。
在学校，林佳和诗诗也总是和她在一起，用僵硬的手语和简单易懂的文字陪她学习。
11月中旬即将到来的阴天。
原以为今天也会和平结束。
但是，突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第二节食品卫生学课结束，到了午休时间，旁边的林佳匆匆忙忙。
把包挂在肩上，她站起来
“我要回去啦。”
“回去？为什么？”
“我现在要和男朋友的妈妈见面了，以后就不能陪你了。”
“好吧，真可惜。”
紫苏耸耸肩，林佳很抱歉地双手合十。”
“对不起。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过第四节课，诗诗就会来的。”
因为诗诗有眼科的预约，所以从早上开始还没来。
“我知道了，路上小心一点。”
紫苏微微一笑，林佳说了声“好”，天真地走出了教室。
紫苏去了更衣室，拿着教科书，抱着包回到了教室。
没办法。
今天只有一个人吃午饭了。
外面很冷，紫苏只好回到教室。
在教室最后面的窗边的座位上打开了便当。
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秋天淡淡的阳光照射进来。
打开饭盒盖子的时候，从后门进来了一个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紫苏认识的人。
在烹饪实习中，同一个班的男生。
是于都。
她和于都对视着。
于都也是一个人。
因为男生人数很少，所以总是6个人一起行动。
他有什么东西忘了吗？
于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
于都个子很高。
班里第一。
山奈曾告诉她，有193厘米。
好像在小学、中学、高中和排球部做过攻击手。
和诗诗是同一个中学的，在男生中不太帅气。
大家都留着金发和茶色的头发，于都却留着黑色的短发，沉默寡言，很冷淡。
很会做鱼，据说他是鱼店老板的儿子。
再一次和于都对视了。
因为平时连笔谈都没有谈过，所以紫苏以冷淡的态度瞪大了眼睛。
但是，于都坐在了她的旁边。
什么？
于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的她说了什么。
但是，嘴唇的动作太快了，她无法读取。
紫苏放下叉子，从包里拿出了记事本和圆珠笔。
“对不起，不慢慢说的话我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样啊，好的。”
于都这次用大嘴慢慢地说了。
她直觉地觉得于都可能不是坏人。
因为在烹饪实习的时候，他总是面无表情地动着手，但他笑的表情却很温柔。
紫苏微笑着点了点头。
于都把包放在桌子上，看着紫苏的眼睛。
“我想问你件事，可以吗？”
紫苏点了点头，于都毫无防备地微笑着。
“因为林佳和诗诗总是在你身边，所以很难打招呼。”
紫苏感觉到很诧异，就在记事本上写着:“没关系，她们两人都是很温柔的人。”
拿过记事本，于都笑着说：“是吗？”。
“我是想说关于山奈的事。”
突然袭击
山奈的名字被说出口，紫苏不知所措。
当然，她并没有忘记山奈。
“已经不来学校了吗？”
读了于都的嘴唇，紫苏摇了摇头。
但是，实际上，也许已经不来了，紫苏在心里的某个地方想着。
紫苏在记事本上写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联系不上山奈。”
看到记事本的于都瞪大了眼睛。
“果然啊”于都的嘴唇动了。
“从上个月开始，就有很厉害的传闻，你知道吗？”
紫苏摇了摇头。。
“传闻？什么传闻？”
于都好像不方便似的弓着背。
“我想知道，请告诉我。”
于都把右手伸进包里。
看到拿出来的东西，紫苏总觉得不安。
是比a4纸小，厚度1厘米左右的杂志。
封面上画着浓妆的漂亮女性。
于都一边打开杂志的封面，一边慢慢地移动着嘴唇。
“如果是我们的误会就好了，不过好像不是误会。”
于都表情淡然，连续翻了好几页。
紫苏想用双手捂住眼睛。
那是当地的风俗信息杂志。
于都君拍了她的肩膀。
“这个，这个女孩子。”
打开那一页，于都直视着她。
紫苏忍不住想用双手捂住脸。
6个女孩用一只手遮住脸，并排坐着拍照，只穿着内衣。
于都指着一个女孩。
身材苗条。
“这个女孩，有传言说这是山奈。”
读了于都的嘴唇之后，紫苏凝视着那张照片上的女孩。
不对。
这不是山奈。
这样说着，她想用能杀死于都的眼神看着他。
但是，她做不到。
紫苏什么也没说，肩膀完全低沉了下去。
为什么。
那个女孩虽然遮住了脸，但是犯了很大的错误
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银戒指。
这是和南星一样的情侣戒指。
于都拍了紫苏的肩膀。
“你知道外卖服务吗？”
紫苏摇了摇头。
那一页的左下角有手机号码和确实是外卖这个字。
于都指着那个号码。
“给这里打电话的话，女孩子就会来。就像披萨店一样。然后”
紫苏瞪着想要继续说明的于都。
一看照片就知道是讨厌的事情。
一瞬间，于都不敢再讲下去了。
紫苏感到很痛苦。
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在那里。
她盯着照片上的那个女孩。
写着，19岁。
而且，在银环的正侧面。
紫苏用颤抖的手在记事本上挥洒圆珠笔。
“不是，着不是山奈，这里写着“静”
于都吐一口气。
“那是假名。”
于都继续对歪着头盯着的她。
“就好像艺人的艺名一样。”
紫苏摇了摇头。
这不是山奈。
这个银戒指也只是碰巧罢了。
她不想承认这个孩子是山奈。
“我知道，一旦染上这个世界，就无法自拔了。”
紫苏无法把目光从于都的嘴唇上移开。
“因为我的姐姐就是这样。”
于都一边悔恨地扭曲着表情一边说。
“姐姐，染上了风俗的世界，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于都弓着背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于都站了起来。
“如果想让她从风俗世界离开的话，还是早点好。”
紫苏什么也没能反驳。
离开教室前停下脚步，回头的于都说。
“林佳也在那里工作。”
紫苏怀疑自己的眼睛。
腿酸了，一时动弹不得。
轻轻地合上了一直展开的那一页。
她想马上追上于都，她想问凭什么一张照片就可以确定是山奈呢？
应该没有明确的证据。
而且，为什么知道林佳也在风俗的世界里呢？
但是，她深深地沉在椅子上，不想动。
因为即使想动，也动不了。
紫苏呆呆的坐着，什么都没有做，连给山奈和林佳发消息的勇气也没有。
因为她害怕。
她并不是害怕短信提问。
而是收到回信的时候，比什么都可怕。
那是骗人的，或者没有做。
如果收到这样的回答，她会松一口气，但另一方面，她一定会对两人抱有疑心。
真的，我在做。
即使是那样回答，紫苏也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即使是从她们的短信发过来的。
窗外，红叶的树叶随风摇曳。
像是缝在叶子的缝隙中一样，淡淡的阳光从暧昧的天空缝隙中一缕一缕地射入。
这是一种让人怀疑这是不是现实的暧昧的天蓝色。
紫苏感觉自己大概是做了恶梦。
一定是这样。
山奈和林佳在风俗店工作，谁会相信呢。
这只是于都的臆想罢了。
这样想着，紫苏的心被刺痛的锁链锁住了。
她突然回过神来，因为同班的几个女孩子回到了教室。
她慌忙把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塞进包里。
这是于都留下的风俗信息杂志。
黑板上的圆形壁钟快到13点20分了
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回到教室，室内的气温一下子上升了。
和回到教室的于都，突然目光相遇，紫苏一下子把眼睛转向一边。
看着桌子上，她被自己惊呆了。
桌上放的是妈妈做的便当。
煎鸡蛋、炸饺子、沙拉。
章鱼香肠，小西红柿。
全部都是她喜欢的东西。
但是现在却什么都吃不下。
她把手伸向塑料瓶。
肚子不饿，却特别口渴
就像在沙漠一样。
咕嘟咕嘟地喝了瓶装绿茶。
感觉像是在沙漠中旅行的流浪者。
虽然肚子完全不饿，但是这样下去妈妈可能会担心。
紫苏慌忙把小番茄放进嘴里。
她一边盖着饭盒，一边歪着脸。
很酸。
鲜艳夺目、红彤彤成熟的小番茄，酸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是第一次吃这么酸的小番茄。
下午的课完全听不进去。
大家听课的时候，紫苏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看。
南星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练习休息了，不用来接我了
要好好学习哦。
在回信的途中，紫苏停住了食指。
她斥责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我是笨蛋吗？”
把那样的事发给南星，你打算怎么办。
她明明知道现在南星还在想着山奈。
读了短信的南星，会崩溃的吧。
最重要的是，如果于都说的是真的，最受伤的就是山奈。
现在，她只能想办法查一下那是不是真的。
但是，紫苏不知道该怎么查。
对她来说，就像看不到终点的长跑一样，能感受到那条路，却不知道重点在哪里。
可是预想不到的契机，总是突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