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客场作战
“这杯酒的名字叫国色天香！”
主持大声喊道。
全场肃静。
“起拍价十万八！”
过了好一会，从稀稀拉拉的掌声然后爆掌，掌声持续五分钟。
这杯酒是拍卖的，并不是市场指导价，起拍价十万八。
观众很有眼福，都把自己当成了“见证”者，很多人拿出手机拍摄当时的画面，还有人在现场直播。
场内、场外观众多达几千万人次。
这就是媒体的力量，把一个酒吧发酵到几千万的观众。
王晓辉已经喝多，他醉眼朦胧的看着国色天香。
“珊珊，这酒多少钱？”
“起拍价十万八。”
“不，不贵。”
“辉哥，你喝多了，等你清醒再来吧。”
“啥？说啥呢？你才多呢？举手，举手，咱们要了。”
“辉哥，不能再喝了，走吧，我扶你回家。”
“不，不能走，你，你看多热闹啊，都为我鼓掌呢。”
张珊珊无奈的看着王晓辉。
“十万八，一次！”
主持人突然喊道。
然后看着台下，他不能错过举手人，台下无人举手。
主持人向王晓辉看去，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王晓辉举手。
主持人大喜。
“看到没，这位先生举手了！”
主持人大喊道。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王晓辉。
王晓辉像是得胜将军与大家挥手。
“他是干嘛的啊？太有钱了，刚喝了十杯酒已经十多万进去了，这回一杯就十多万。”
“是不是酒吧的酒托啊？”
“看样子不是，没看有点喝晃悠了。”
“这大哥真有钱，任性。”
“有钱是好。”
“他旁边小妞好看。”
“好看跟你有关系吗？你有钱吗？”
“没钱，没钱看热闹吧，竟整没用的。”
……
观众们议论着……
“败家子！”
王晓爽突然说道。
“怎么了？”
李璇问道。
“那是我哥哥。”
王晓爽生气的说。
“啊？你哥哥？”
李璇早就看见了王晓辉，心想叫这小丑耍耍也好，当听说是王晓爽的哥哥，李璇恍然大悟。
王晓爽，王晓辉，我怎么没想到？
“这个败家子，花了十万八一杯酒。”
王晓爽说。
“你哥有钱，花呗。”
李璇说。
“他有啥钱？还在上学呢，都是我老爹的钱。”
“他不花，你老爹赚钱啥用？”
“哎我说冬冬，你到底向着谁说话呢？”
王晓爽看着李璇。
“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李璇说。
“不行，我不能叫他这么败家。”
王晓爽说。
“你有办法？你拍下来他就不败家了。”
李璇说。
“你是不是傻，我败家和他不一样吗。”
王晓爽说完在沉思。
“我有办法。”
李璇说。
王晓爽一惊，看不出来啊，关键时刻他有办法。
“你有？”
“当然。”
李璇说完向台上走去。
王晓爽想拦住他，但已经晚了。这傻瓜要干什么？可别惹事生非啊，哎呀，我怎么没拦住他？王晓爽后悔的攥起拳头。
当李璇走上台上，所有人都看见，大家屏住呼吸，这人要干嘛？
主持人也惊住。
“先生，你要干嘛？”
“我要买酒。”
李璇说。
王晓爽一下子把头低下，完了，彻底完了，这傻瓜胆子也忒大了，她赶紧拿出手机看自己的余额，不到十万。
王晓爽狠狠的击打头部。栽了！傻小子怎么回事？啥都挺好，咋这么愣头青呢？刮风下雨可以不知道，你兜里有没有钱不知道吗？
王晓爽突然清醒，冬冬就是个二货，愣头青，啥也不是，我怎么能认识他呢？恨的王晓爽牙根发痒。
这时，王晓辉也发现了李璇，他眯着眼睛看，是冬冬，他怎么来了？自从冬冬之事，王晓辉安分守己好多天，当冬冬醒来他又恢复到“活蹦乱跳”期。
不对，冬冬刚醒，他怎么有钱呢？是李璇吧，唉吆喂是李璇……不对啊，李璇不会穿这服装的。王晓辉一拍脑门，这是谁啊？
本来王晓辉想忍忍，在酒精的刺激下兴奋很多，他也晃悠的向台上走去。
这回好了，大家的兴致被抬到极限。
一个守擂，一个打擂。
好看，好看……等着瞧吧，一定很精彩。
“你要买什么酒？”
主持人看着李璇好奇的问。
“你手里的酒。”
“啊……已经有人出价十万八了。”
主持人向王晓辉方向看一眼，突然，他一愣，眼神盯住，王晓辉已经来到台上。
“李总好，别，别来无恙啊。”
王晓辉问道，对眼前人他认为是冬冬，可却有李璇的口气，既然这样，也别冒失，先用语言“趟趟路”。
“你认错人，我叫冬冬。”
王晓辉一听，惊住！这路趟明白了，还是我有心计。
“哈哈！冬冬啊，你要干嘛？”
王晓辉一听这话，立刻肆无忌惮起来。
台下王晓爽已经出汗，他怎能这样？没经我的同意擅自上台，你有钱吗？你跟我哥不是一个级别的，冬冬你真是个愣头青，算了，这次以后我可不跟你联系了，原来是个二货，丢人的二货。
王晓爽把头低下，这次“擂台”跟自己有关，一个是亲哥哥，一个是自己第一个男人也是二货。
她内心极其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办，感觉很难受。
“我要买酒哦。”
李璇说。
主持人看向王晓辉。
他希望王晓辉把价码提上来，这样酒就升值。
“哈哈！冬冬，我给你机会，走吧，这是富人游戏。”
主持人没想到王晓辉说这话，他大惊的看着李璇。
“是啊，辉哥，我要不走呢？”
李璇说。
“辉哥”这词李璇头一次说过，他是随即编出来的词语，没想到这词正是平时冬冬们对王晓辉的称呼，对于李璇这是“歪打正着”的称呼。
台上的张珊珊一撇嘴。
“台下观众们，就他，我讲讲他的丢人史，前几个月在面馆吃碗面，一百元都拿不出来，后来吃霸王餐，没钱付款，被押在酒店出劳力抵债，他就是这么个人，今天，今天要跟我竞价！啊呸！他一辈子都没见过五百元，这可是十万八一杯啊！哈哈！滚吧！滚的越远越好！”
听他这么一说，主持人仔细看李璇。哎呀，不像有钱人，你看辉哥穿金戴银，大链子也得值几十万，一看就是富翁，主持人懒得多看李璇一眼，就怕多看一眼自己也变成穷光蛋。
主持人对李璇投去鄙夷的目光。
观众们“嗡！”的一声，不会吧？怎么能穷这样？这个酒吧最低消费也得几百啊。
“辉哥强大！辉哥强大！”
不知是谁突然喊道。
底下人跟着一起喊。
“滚下去吧！滚下去吧！”
后来语言针对李璇。
王晓辉像个拳击棕带围着台来回走动并举拳庆祝，主持人看着王晓辉并给击掌加油。
李璇尴尬站在为王晓辉的欢呼声中。
台上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酒的制造者曲娜娜。
她感到尴尬，从没遇到这种事，一个“穷鬼”把酒的价格给弄低了，她悄悄走到李璇旁边小声说。
“兄弟，走吧，这不是你待的地儿。”
整个场子因王晓辉的酒劲增加了大家的“酒劲”。
全场雷动。
王晓辉真高兴，从来没有过的荣誉感由衷而生。
他突然举出两个手指围场走动。
主持人抓住这个机会：“天啊，辉哥双倍价格买下这杯酒。”
王晓辉双指是庆祝胜利的意思，被主持人“翻译”成双倍价格。
低下观众更加“狂热”
现场立刻配上“催人兴奋”的低音炮狂乐，刺激现场气氛，低下观众一起跳了起来，并喊着口号：“辉哥英武！辉哥英武！”
狂翻了全场。
“你怎么还不走？”
突然，主持人一摆手，音乐停止，他对着李璇说。
“哈哈！一个穷鬼还想跟我斗！滚蛋吧。”
王晓辉跟着骂道。
“滚蛋！滚蛋！滚蛋！滚蛋！”
低下观众一起跟着起哄道。
王晓爽已经半站半坐，本来痛恨哥哥败家子，又遇见这个二货，她心如土灰。
“三倍！”
刚才李璇被王晓辉等全场人的阵势压倒，因为全场观众都为王晓辉叫好，只有自己一个人要面对整场“敌人”，他确实感到一种十足压力，他已经被击垮到想灰溜溜逃跑，差点忘了自己有钱。
当主持人问话时，他突然才意识到自己。
最后坚定的说。
全部肃静，能听见人们狂躁的心跳声。
“你说什么？”
主持人像是听错最后问道。
刚要走的王晓爽惊呆了，她哥哥王晓辉惊呆了，张珊珊惊呆了，曲娜娜惊呆了，观众惊呆了……
就连吉他手中的吉他都陷入静寂中……
“我说三倍价格。”
李璇严肃的说。
他在打全场的脸，他在打欺负穷人的脸，他在狠狠抽那些爱慕虚荣、为富不仁的脸。
“哈哈！笑话，我想问你，你见过最大的钱是多少？”
李璇盯着狂傲的王晓辉。
“三十，五十，六十……反正不是一百。”
王晓辉肆无忌惮的说。
低下传来嘲笑声。
“朋友，你的胆量我佩服，走吧，辉哥很厉害的。”
主持人很无奈的劝道。
“你们在歧视我吗？我是来买酒的。”
李璇说。
主持人一惊。
“哈哈！你买酒？你能说出这酒叫啥名吗？你能说出来，我买单。”
王晓辉更加放肆，他心里知道冬冬啥样，他很有底气，既然这么多观众，我就破费点，能咋地？人生能有几次这个场合啊？
“这酒叫什么？”
主持人突然问道。
李璇懵了，现场这么多人起哄，他哪记得住酒的名字，他没被“骂死”已是奇迹，他大脑一片空白，别说酒名，就是酒的价格他也不知道。
全忘了。
“算了，兄弟，走吧，别处还有你玩的地方，比如儿童玩具店啥的。”
主持人一看李璇答不出来赶紧说。表面是劝解，实际是“诋毁”李璇。
“哈哈！一看就是二货，滚吧。”
王晓辉底气更足的喊道。
“滚吧！滚吧！滚吧！滚吧！”
观众情绪再次被调动，一起骂道。
音乐声也配合观众，大家又一起“群魔乱舞”起来。
李璇很无奈，这都是些什么人？一些起哄的小丑。
“好吧，我撤。”
李璇突然醒悟，不想在这耽误时间，因为他们不配。
“哈哈！哈哈！看见个吧，滚了！滚了！”
王晓辉兴高采烈的喊道。
主持人再次向李璇投去鄙夷的目光。
“我反对！就这么走了？”
突然，一个观众喊道。
大家一愣，是啊，不是守擂、打擂吗？不能这块就结束啊，我们没看够呢。
观众折磨人的心态暴涨，他们好像要兴高采烈的在台上批斗一个穷人。
李璇站住，看着台下的“小人”。
王晓爽已经受不住，她感到冬冬丢人透顶，简直不敢回想，她感到害臊。
“你耽误拍卖时间，你得赔偿，不能说走就走啊。”
一个观众不知在哪想到的词而喊道。
主持人和曲娜娜懵了。
本来想快点打发走这个“穷鬼”，可观众不让，非要有个说法。
“这样，是你毁坏了拍卖环节，观众说的对，不能一走了之，你得为自己的莽撞而负责。”
主持人大脑快速转动的说。
本身李璇想与王晓辉把价格“抗”下去，但看到所有人他感到不值，还不如把钱喂狗也不能消费在这。
这都是些小人，看到他们的嘴脸很恶心。
“你想怎样？”
李璇反而理智起来，反问道。
“我想叫你滚蛋，可……观众们不让，我也没辙。”
主持人看着观众说。
他把责任都推给观众，好像自己很无辜。
主持人以前还很礼貌，现在既然粗鲁起来，叫李璇滚蛋。
“叫他扇嘴巴！”
“叫他爬着滚蛋！”
“叫他说一万句错了！”
……
这就是看热闹的人，他们不怕事大，越折磨人越好，只要过瘾，他们心态已经畸形。
主持人看着观众，听着各种折磨人的声音，他心里暗笑，这个二货，穷鬼有戏看了。
台上的曲娜娜比较严肃，因为影响了调和酒价格。
这才二倍卖出，跟自己心目价大相径庭。
王晓辉为大家挥臂似的鼓掌加油，要使大家更激烈些，叫冬冬更难看些，此时他已将王家对他的教诲忘到脑后，他重新恢复要”整死“冬冬状态。
李璇看着“畸形”的人们，突然觉得整场灰暗，他生活在魔鬼圈内。
各个魔鬼呲牙咧嘴，张着冒寒光的巨齿要将自己撕碎。
丑陋的魔鬼们不想放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