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敏锐的陈博士
苏阳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话秦月月也无数次问过自己。
如果说当时和苏阳说话时她猜到了五分,那么事后她自己反思时便有六分,而现在她知道七分。
已经很接近真相了,但她没打算告诉陈博士。
如果她的猜测没错的话,真相还是不要让更多人知道的好。
这也是苏阳和素素一直不肯把事实直接说出来的原因。
她沉默地看着陈博士,陈博士也沉默地看着她。
两人对视了几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进来了几个玩家,白暖暖赫然身处其中。
秦月月稍稍有些意外,以白暖暖现在的身份,什么事情需要她亲自来实验室一趟?
白暖暖见到秦月月,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另一个玩家上前来让秦月月先出去等待,他们有事要找陈博士。
秦月月出去了。
坐在会议室外的长椅上,她在想两件事。
白暖暖为什么看到她会皱眉,以及,白暖暖亲自来找陈博士有什么重要的事。
办公室里。
白暖暖坐在刚刚陈博士的位置上,陈博士则坐在刚刚秦月月的位置上。
显然,现在是陈博士要接受白暖暖的调查,就像刚刚秦月月要接受陈博士的调查一样。
“陈博士,最近与你有关的多个项目都出现了人员伤亡,基地联盟怀疑你在项目汇报中有所隐瞒,进行了其他不被允许的研究,导致意外出现。
现在,你要配合我们进行调查。”
陈博士站在那里,“配合调查我没意见,但你们也看到了,我还有事情要做,所以这个时间不能太长。”
白暖暖平静道,“你放心,时间不会太长。”
随白暖暖一起来的几个玩家都是读心、预知、判断等等类型的玩家,他们会一起对陈博士进行调查和询问。
确实如白暖暖所说,这场调查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不过短短十五分钟就结束了。
白暖暖的预知早在第三分钟的时候就结束了,第二次预知在第五分钟的时候结束的,两次预知都没出现大问题。
十五分钟后,其他人的调查也相继结束。
所有人给出的答案都是否,没有找到陈博士做错事的证据。
陈博士是没问题的。
白暖暖眉头微皱,看向角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五分钟之后,他们离开了陈博士的办公室。
白暖暖看到坐在外面等待的秦月月时,又出现了皱眉的动作,但她什么都没说没做,带着人往其他工作人员的位置去了。
调查还在继续。
秦月月看着白暖暖离开的身影,眼睛微微眯起。
白暖暖找她做什么?想让她坦白身份加入基地联盟吗?
不,现在这种事情已经不值得白暖暖纠结了,应当是别的事。
但这就奇了怪了,她还有什么别的事能让白暖暖上心的吗?
她略思忖了一番,大概有了主意,怕不是又和师小瑜、林风有关系吧。
林风说已经和师小瑜断干净了,可能是师小瑜那边有什么情况吧。
她没多想,正好这时候陈博士在办公室里叫她,她便进去了。
被打断的话题被继续续上,苏阳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月月给出了一个实验室认可度最高,但是已经被她排除的答案。
陈博士听完她的答案沉默了。
秦月月便陪着他沉默,沉默之余还在想,接下来该如何安排时间,她还有几件事需要验证。
如果这几件事都得到证实,那么她便能离真相更近几分,得到八成,甚至九成的真相。
陈博士说话了。
“你给出的答案和实验室大多数人给出的答案差不多,这也是当前最可信的一种答案。
但,我并不这么认为。”
秦月月敛下眉目认真听着。
陈博士是个癫狂激进的人,但不可否认,他在很多方面确实取得了别人难以企及的成果,或许他的猜测会给她带来一些启发。
“我觉得苏阳没有疯。”
陈博士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个炸弹,因为所有人,都认为苏阳疯了,包括医生们。
“苏阳没有疯,他只是知道了我们不知道的真相。
这一切是一场巨大的谎言,苏阳知道了真相,但他不能把真相直接告诉我们,那会带来不好的后果。
所以他在用他的方式让我们明白真相的同时,又不用承担那个不好的后果。
而他的行为对还活在谎言里的我们来说,是理解不了的。”
秦月月心中微微惊讶,陈博士的猜测竟和她差不多。
再接下来,陈博士又给了她一个暴击。
“这种程度的谎言和真相,告诉普通人是没有用处的,他只能告诉他认为能明白的人,他认为最有可能明白的人。”
秦月月有些紧张,看向陈博士的视线中带着审视,审视陈博士这么说的目的。
这些可没有写在刚刚的文件里,不知道这是实验室早就准备好的套路,还是陈博士的个人行为。
陈博士抬头望向虚空,此时似是陶醉,似是思考。
“他认为实验室的众人最有可能明白这一切,那些能通过监控知道他说了些什么的人,那些有权利看到这些并进行分析的人。
不可否认,这些人确实是聪明的、理智的,但他们中,玩家的比例并不高,甚至称得上很低了。
这和我的部分猜测相悖,无法解释。
难道他觉得玩家更不可能知道真相?
但是为什么,玩家中的聪明人比例也很高,甚至还有各种技能,对探知真相不是应该更有益吗?
难道他不相信玩家?可是事实证明,玩家是值得信任的。
后来他们得出的结论是,是不是玩家并不影响得知真相。
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刚刚,我忽然有了一个新猜测。”
这么说着,陈博士目光灼灼地看向秦月月。
秦月月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觉得一开始便错了,苏阳的话不是借机说给我们听的,而是本来就只是说给一个人听的,其他人可有可无而已,这样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他只是在说给一个人听,秦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