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对张小媛进行测试
杨少川和张小媛在门口坐着，杨少川对她说：“我私自做主让你去当送药人，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张小媛摇了摇头，她早就做好准备了，“先生你尽管吩咐就是。”
“我让阳业成也准备一份能尽量保护你的药，避免出现问题。”杨少川说着看了她一眼，“这件事过后，我们就离开湘之地了。”
“离开？是去其他地方游历吗？”通过和欧罕等人交流，张小媛也知道了他“游历”的事情。
“回头我会跟你说一些事，让你改变某些看法。”杨少川想说的是自己并非boss等话语。
这个时候阳业成也收拾好了，他来到杨少川身边说：“不是我不相信，这个姑娘如果真的能吸收病毒，那么我希望她能跟我一起回去。”
“行吧，既然如此，我也跟去。”杨少川说着拍了拍大腿站起来。
“……”阳业成现在打心底认为张小媛就是杨少川的女朋友，但是他又何尝了解，哪里有人会让自己女朋友去以身犯险呢？
很明显不是嘛。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是赖二儿找人送来的，虽然有些破旧，但是坐人拉货都没问题。
如果只是拉个货，用孙武那辆电动三轮就行了，但现在除了阳业成，还有杨少川，欧思南还有张小媛几人。
另外阳业成觉得欧思南所学的东西，很可能会运用到实际上面，光是方程上都已经超过阳业成的想法了，所以他一开始就打算带着他回去研制药物。
“既然你也跟着，那就由你来开车吧……你小子会开车吧？之前还开走我的拖拉机。”阳业成对杨少川说道。
“你不能开？”杨少川考了驾照其实还没怎么开过这样正儿八经的车呢。
“我？我和我助手要做运算。”阳业成算是找了个好的借口，让杨少川无法反驳。
这时候张小媛主动请缨道：“先生，我来开吧。”
“无妨，你去里面坐着。”很久没开车了，再不摸一摸车，杨少川怕自己驾照白考了，出了这个地方就是村庄的路，车辆少，开起来也方便。
阳业成倒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二人一眼，有些不明白这声‘先生’是何意。
上了车之后杨少川摸索着学车时候的记忆，左边打方向然后慢慢驶入了车道。
而他总是会在不切事宜的时候胡思乱想，这个时候也不例外，杨少川一边开车，一边想着等这边搞定了，回去的时候坐飞机还是火车。
他想看看沿途的风景来着，飞机的话，只有非常着急的时候才会乘坐。
火车的话又太慢了……不过这些可能也不重要，他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那就是张小媛有身份证吗？
她出来好像啥也没带的样子。
想着想着，车已经开到小路上去了，这里之前他和方旭坐摩托走过，能更近更快到达长寿村。
他扫了眼后视镜里的三人，张小媛正靠在座子上看着窗外，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但表情并看不出什么喜怒。
欧思南则是在疯狂计算东西，写的啥杨少川也看不清，感觉他比阳业成还要疯狂的样子。
至于阳业成，他已经靠着座椅睡着了，帽子将他的脸给遮住了，手里还拿着笔，给杨少川一种他还在一边沉思一边计算东西的姿势。
这个死老头子……
杨少川心中骂了一句，是不是他开车太平稳了？
要不是有张小媛在，他分分钟飙车飙进旁边的玉米地里去。
他脚下的油门也慢慢踩了踩，然后换了档这意味着他要加速了……
“晃荡！”
车下一声响，把阳业成瞬间惊醒，他的帽子掉落在脚下，然后他扭过头看了眼自己还在车上，看到车身摇摇晃晃的，对杨少川喊道：“你这开车技术也太蔡了吧？”
“不行你来？”杨少川头也不回地说着，脚下仍旧不为所动。
不过技术差归差，速度还是可以的，没一会已经到家门口了。
阳凡和阳沁已经被送到孙武家里人那边去了，所以现在阳业成家里空无一人，也没人烧锅炉。
“那个你……去烧锅炉吧！”阳业成对杨少川使唤着。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她带走。”杨少川才不会烧锅炉呢，一来他不会，二来他不愿意，开车是因为他想练练技术，烧锅炉算什么事。
“行行行……”阳业成也没打算让他真的烧锅炉，只不过是打趣他一下的，锅炉可不是什么人随意就会启动的。
他活这么久，除了他妻子盘彩，李敏是做的最好的，他也有心培养李敏，只是她对医学一窍不通，只懂得一点点，只能让她烧锅炉了。
阳业成将煤炭和油加进去之后，拧开钥匙开关，机器发动了，他快速往里面添加柴火，当锅炉外边能看到亮了，说明也启动了。
反复好几遍之后，锅炉才算正常运作了，也就不需要看守了。
然后阳业成便带欧思南去了客厅，往里屋走去，研制药物都是在里面进行的。
里面也有个锅炉，那是真正用来炼制药物的。
杨少川见过那些东西，他觉得里面太压抑，不想进去，他不进去，张小媛便不会跟进去。
阳业成只好跟欧思南二人到里面去了，没办法，他使唤不动杨少川。
如果他是个好人的话根本不需要使唤，杨少川就会帮他做事。
但在杨少川眼里，他是个恶人，即使再能理解他，也无法认可他。
更何况杨少川根本不知道他的过往。
每个人都有一段回不去的曾经，背负着不能回头的枯井，井里埋葬着痛苦的往事。
这也是杨少川能够理解众人的公式，因为这个公式，让他清楚理解到，这个世界没有谁是非常特别的。
“小媛，你有身份证吗？”杨少川将刚才想起来的事赶紧对张小媛问道。
“身份证？在家里面，如果要拿的话，我需要过去取。”张小媛微微一愣，她没想过杨少川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家里？什么家？”杨少川下意识就以为是不死鸟基地了。
“在福利院旁边的房子。”张小媛说着轻垂眼睑，“顺便……我去看看被烧毁的福利院现在如何了……”
“你家乡就在这里对吧。”杨少川问。
“我是在这里出生的，家乡是不是这里也不重要了，因为我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张小媛说着笑了笑，“是福利院的阿姨告诉我，我是被人丢在这里的。”
“是嘛。”杨少川听后也有略微感慨，不管什么原因，生了不养，总归不算是正确的事呢。
原因也许有很多，既然无法猜中对的那个，那就往坏的地方猜。
总比过想着对方的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欢喜。
“虽然不知道您带我出来做什么，不过还是很感激您。”张小媛这个时候也放开了，她感觉眼前的人此刻比起在基地的时候要好说话多了。
“我带你出来……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你不用太在意。”杨少川说的是实话，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情感，动作总比自己的想法要快一步，尤其是紧张的时候。
他甚至有时候怀疑是不是体内有另外一个人控制着他，只不过另一视角他不能感受到。
“心血来潮吗……”张小媛想过很多种可能性，甚至还自信地以为对方可能会喜欢她之类的，虽然她对感情什么的没有太多期待和牵绊，但有时候就是在某一刻突然就出现了。
倒不是她喜欢上了杨少川，而是她在基地的时候经历了太多非人的待遇，直到欧罕从外面回来后，稍微对她好一些了，换到了另一个环境。
但她始终都有一种精神畏惧感，但却又无法逃离这种感觉，又想厌恶又有些怕失去。
她这算是真的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已经被驯化的一样，只不过这个被她依赖了的人，换成了不死鸟“boss”，杨少川。
如果过段日子，她得知杨少川不是不死鸟的成员了，又会变得如何呢？
过去很久了，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杨少川扭过头一看，恰好就看到欧思南开门过来，他走到门口愣了一会对杨少川说：“那个……”
“怎么？让我进去吗？”杨少川说着起身。
“不是的，阳医生说让这位姑娘进去。”欧思南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
张小媛听后看了杨少川一眼，见他点点头，于是便跟着往里面去了，欧思南临走时候还看了杨少川一眼，杨少川说：“不要对她做什么奇怪的实验。”
欧思南闻声立马转过头去了，他总觉得杨少川很凶，像个混混一样，但却又和他见过的那种不一样，表现更像是黑社会。
这下好了，院子里只剩下他自己了，他抱着头扭了扭脖子，然后随意转了转，感觉自己过来一趟好像什么收获也没有呢。
不过回头还得去一趟镇上的旅馆，他把档案盒子，那个奇怪的药都放那了。
等再回头，要去长沙县那个旅馆，把行李都取了，然后就考虑一下是坐飞机回去还是火车回去了。
想归想，计划还是永远赶不上变化的，只有到时候再说了，现在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呢。
说着他往里屋看了一眼，不知道里面现在如何了。
在阳业成这边，他已经根据自己和欧思南写的方程，将那种能摧毁‘1号’体内病毒的药给研制出来了。
其实很快的，主要是他只是写的方程，花了很长时间去算那些配方品种和步骤。
别看这个说着容易，做起来废老大劲了，当初阳业成刚学这个的时候，天天掉头发，光是背那些公式就花了很久。
他一度觉得背这些没什么用，后来实践了才知道什么叫打基础。
此刻他刚调配好两瓶药剂，一瓶是杀死‘1号’病毒的药，另一瓶是他备用的，不知道留着做什么，被他放进冰箱冷藏着了。
然后摆放在他桌子边上的是其他药剂，连针管都准备好了，而这时候欧思南带着张小媛从楼梯下来了。
地下室还是异常压抑和黯淡，要不是之前见识过阳业成阳光的一面，欧思南都以为他是个阴暗的鬼医呢……其实他以为的挺正确的。
不过张小媛倒是对这样的环境无感，之前在基地的时候，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这种昏暗又见不到希望的暗室。
“小姑娘……”阳业成瞥了她一眼，手里正消着毒对她说，“是你和你男朋友讲的，你能吸收病毒？”
“男朋友？我们不是……”张小媛愣了愣，赶紧摇头，这要是让他听到了，怕是给自己带来麻烦了。
“随便吧，你们俩……”阳业成摆摆手，不想在这个时候纠结这些。
“我……是对他说过。”张小媛说着点点头，“我能免疫那些病毒，同时吸收。”
“那行吧，那个……不是我不相信你……”阳业成说着拿起一针管药剂举到了她面前说，“主要是最近事端太多，我想清静清静，所以……先试试你，万一你这时候出事了，我好立刻给你救治，如果到医院你当场不行了，我就等于被打脸了。”
“我明白了。”张小媛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是说，在这里先实验实验，总比到时候突然不行了要强。
不管是对她，还是对阳业成，都算是一件比较妥当的事。
张小媛伸出了胳膊，阳业成拿橡皮管给她勒住了上臂部分，无意间瞥到了她那被线缝着的地方，顿时皱眉，两边肤色有些不太一样。
阳业成想了想对她说：“换条胳膊，你这胳膊缝过针。”
“不打紧的，肉已经长实了。”张小媛微微一笑道。
阳业成看着她的表情，随后处理了一下她的胳膊，便将药剂注射了进去。
刚进去的时候，张小媛的血管微微鼓起了一下，阳业成差点吓一跳，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只是张小媛隐约感受到许些不适，但几个呼吸的时间，她便缓过来了。
“感觉怎么样？这是第一针，比较轻的，我要给你测试六针，等你全都注射完了，也算是你的安全有保障了。”阳业成看着张小媛眉头有些皱的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