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震惊!荆国在背后推波助澜?
第二日,温子殷又带领众人来到了那烟雾聚集之地,临走时,他还留有一千余人在营帐把守,以防敌军突袭。
又来到昨日的地方,却见那层层烟雾翻涌着直冲云霄,看不清里面的形势。
温子殷挥手,示意弓箭手准备。
一排排弓箭手整齐划一地上前,搭弓拉箭,只等温子殷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
那烟雾中看不清人影,也未有任何响声。
“放箭。”温子殷命令道。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直冲着那烟雾而去。
一波弓箭射完了,烟雾里却未有任何反应。
难道他的想法错了?
温子殷有些怀疑,却又打算再试探一二。
他又命令弓箭手放了两波箭,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一时间,周围静的恐怖。
除了那弓箭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和千军万马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声音。
“将军,要不咱们还是进去看看?”程校尉提议道。
这确实是最简单明了的方法,只是先前派的几波人都已经消失不见,其中还包括阿衷。
“这烟雾定非普通烟雾,大家将面罩戴上,以防万一。”
士兵们纷纷拿出早已准备妥当的面罩,紧紧系在脸上,里里外外系了三层。
“将军,您走在后面。”
程校尉伸手拦住将要骑马穿过烟雾层的温子殷,命令一千普通士兵走在前面开路。
几千兵马齐齐穿进那烟雾层,无人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走着。
那烟雾环绕着的地方,依稀可见街道的形状,以及周围成群的建筑。
温子殷命众人举起火折子,将这烟雾圈照亮,看周围是否有异样。
众人举着火折子小心翼翼走了约莫二里地,却未见周围有任何人影。
又过了一会,已经有人开始感到头晕脑胀,恶心想吐,重重跌落在地上。
这烟雾果真有毒。
温子殷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只能急促着大喊一声,“大家向两边分散,速速离开这烟雾圈。”
一时间,马蹄声响彻天空,众人迅速分成两队朝东西向奔涌而去,这是冲出烟雾圈最快的路子。
他们昨日观察过,这烟雾圈主要呈南北向分布,东西向分布距离并不长。
其中,温子殷带人朝东边而去,而程校尉则带人朝西边而去。
还未跑出多远,忽然有弓箭从四面八方射来,直奔大军而来。
一时间弓箭如春雨一般密密麻麻落下,许多士兵还未来得及掏出佩剑便被一箭射穿,射死于马背上。
还有些机灵的士兵,迅速掏出佩剑,对抗这突如其来的弓箭。
温子殷从腰中掏出佩剑,手里舞着剑花,堪堪将四面八方的弓箭抵挡于自己身前。
他的想法并没有错,敌人早就埋伏在这里引他们进圈套。
方才温子殷命人连射几波弓箭,敌人都按兵不动,等到他们进了这烟雾圈才开始动手。
如今他们看不清周围景象,敌人在暗我在明,刚好来了个瓮中捉鳖。
温子殷等人堪堪应付着,这弓箭一波又接着一波落下,打的众人措手不及。
过了约莫一刻钟,弓箭雨才停下。
此时云国将士已经死伤数百人,损失惨重。
温子殷原本预想敌人在射完这波弓箭后便会乘胜追击,继续攻击他们,来个大获全胜,却没想到如今竟然又安静下来了,敌人并未采取任何后续措施。
除了那地上散乱着的弓箭,一切都和刚进来时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那两旁的建筑群,也看不到人影,仿佛刚才那弓箭并非人射出的,而是凭空而出的。
此地不宜久留。
来不及细想,温子殷立刻下令众人继续往东西向逃窜而去,冲出这烟雾圈。
众人跑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跑了出去,回到了营帐。
那守在营帐的士兵们看到大军虽然回来了,却有不少人身负重伤,便知刚刚他们一定是与敌人交锋,经历了一场恶战。
温子殷回到营帐中,卸下盔甲,坐在那桌案前,扶额思索。
不出一会,程校尉也带领另一队人马回来了,急匆匆进了主营帐,找温子殷商讨刚才发生的事情。
刚入营帐,便见温子殷眉头紧锁,坐于桌案前沉思。
程校尉来不及卸下盔甲,便急匆匆上前唤了一声,“将军。”
见是程校尉来了,温子殷摆摆手命营帐中把守的士兵出去。
“这烟雾圈中果然有人。”
程校尉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怒火,愤恨地拍了自己大腿一掌。
云国无数士兵竟被卡布国戏耍至此。
“看来我们猜的没错,只是这卡布国的人都隐藏在何处,又为何只有我们的人马被这毒气入侵,而他们却安然无恙?”
温子殷的问题直冲要害。
“难道他们有解药?”
温子殷将桌案上的地图图卷平铺开来,那上面画着的正中心便是云国的版图,而云国的北部毗邻卡布国,西部便是荆国。
这些年来,前有荆国大肆来犯,后有卡布国以丢失太子为由举兵入侵,云国俨然成为了众国眼中的香饽饽。
一个大国,竟有如此多邻国虎视眈眈。
卡布国近年来听说与荆国交好,两国多有来往。
温子殷拿起红笔,将荆国与卡布国圈了起来。
程校尉不知他此举何意,便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温子殷指向那被圈出的部分,说道:“要制造这么大一场毒烟,这个国家的人一定非常善于用毒,而荆国素来以制毒闻名,卡布国又与荆国交好,很难不让人怀疑这里面有荆国掺和其中。”
“将军这话可有依据?”
温子殷看向那圈红的地方,目光如炬,似要将这画卷盯出个洞来。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想到了先前的一件事情。
“你还记得皇上那次去明化山狩猎,却遭刺客刺杀的事情吗?”温子殷抬头,问道。
“自然是记得的,将军问这件事情的意思是?”
“先前皇上命我调查,我查到这些刺客服用的毒药产自西方,也就是荆国。”
程校尉恍然大悟,明了了温子殷的用意,接着他的话说道:“所以将军的意思是,荆国早已经有人混入我大云,如今卡布国出兵,就是荆国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温子殷并不确定,但这个想法是说的通的。
他先前查到了刺客来自荆国,却并未查出他们是谁派来的。
“是与不是,相信很快便会见分晓。”
温子殷手指狠狠戳向那画卷上荆国二字,隐约觉得也许更早前荆国就已经有人潜入了云国。
也许早在他父亲温仁珏出征时,荆国竟已经来了个里应外合,所以他的父亲才会战败。
可他想不明白的是,若是荆国互通有无,他父亲那样厉害的将军都打不赢荆国,为何他就能打赢?
正思索着,却有一小兵连滚带爬进了营帐,急急来报。
“将军,敌军突袭罗岭县,火力猛烈,由副将等人已经快要顶不住了。”
温子殷拍案而起,这群杀千刀的未乘胜追击,追他而来,竟是因为他们的目标是罗岭县的阿由等人。
“速速派人前去支援。”
温子殷命程校尉调配两千人,前往罗岭县支援。
一个时辰前。
阿由在营帐中打着哈欠,他已经在罗岭县蹲守了两天两夜了,却连敌人的半点影子都没有见到。
这营帐内属实待着无趣。
阿由伸着懒腰,掀开营帐布帘,准备出去透透气。
他伸完懒腰后,无意中瞟了那守在营帐旁的士兵一眼。
这士兵看上去一脸肃穆,甚至有些紧张,阿由觉得这人有些面生。
他上前去,拍了那人肩膀一下,说道:“兄弟,看你并不眼熟啊?叫什么名字?”
那士兵并未作答,只是眼睛微微看向阿由,表情依然冷酷。
“问你话呢。”阿由有些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岂料那人忽然从腰间掏出佩剑,只向阿由斩去。
不好,这不是大云的士兵。
阿由迅速反应过来,躲过那人刺来的剑影,又迅速掏出宝剑,与他纠缠扭打在一起。
一时间,许多卡布国将士忽然从四面八方涌向云国营帐。
云国士兵纷纷拿起武器,与卡布国的将士扭打在一起。
谁知卡布国的将士搬了火炮过来,直接向他们开炮。
阿由根本来不及提前做准备,只得边接招边命令大云将士也去将火炮装置好,来个绝地反击。
云川县瞭望台上的士兵看到罗岭县火光冲天,便知阿由那边已经与敌军交了手,迅速向温子殷来报。
程校尉接到命令后,迅速让士兵们也架起了火炮,向着罗岭县敌军的方向开炮。
可敌军的火力竟在云国之上,云国竟逐渐显出些颓势来。
卡布国的国力与云国相差无几,若是硬碰硬必定要僵持不下,可如今看样子卡布国兵力却高出云国一大截来,必定是有别国在背后资助。
两军在罗岭县的战事持续了大半天,最终云国还是占了下风。
程校尉命将士们殊死抵抗,自己忙不迭地去向温子殷汇报。
温子殷得到云国势颓的消息后,迅速整装待发,带了三千人马亲自上阵,去往罗岭县,亲自支援云国众将士。
待他赶到时,双方正在进行激烈打斗。
卡布国的火炮一炮接着一炮向云国发射,仿佛无休无止。
温子殷头顶着这冲天的火炮,命将士将云川县城门打开,他要带队去往罗岭县。
“将军,对付他们我们来就行了,您还是回营帐吧。”
程校尉大喊着,耳边满是战火声,饶是他放开了嗓子那声音也依然被淹没于这战火声中。
“少废话。”
温子殷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拿着宝剑,向罗岭县奔去。
程校尉无奈,只得与温子殷并驾齐驱,护其左右,生怕他受了伤。
他们赶到罗岭县时,阿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卡布国的兵力高出云国许多,士兵人数也是云国的好几倍,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支撑不住太久。
说来也奇怪,他们来的时候这罗岭县看上去像是空城一般,这是从哪儿跑出来的这么多卡布国的士兵?
这问题众人来不及细想,只能靠着本能和自己手中的兵器去抵抗着敌人的进攻。
温子殷带人一路狂奔,抄了近道,来到了这营帐所在位置,远远地便见阿由与多人纠缠在一起,身上落下了好几道伤痕,红的刺目。
温子殷边躲着火炮的攻击,边将卡布国的小兵斩落马下,一路披荆斩棘来到了阿由身旁。
这时,正有一士兵手执长剑要向阿由背后刺去,却被温子殷抢先一步将他斩首。
“怎么回事?”
温子殷跳下马,拉着受伤的阿由问道。
“我出来透气的时候,发现守卫的士兵有古怪,便上前查看,谁知刚问了两句话,敌军便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
阿由说这话时,又斩杀了几位小兵。
“将军,敌军的火力实在太猛了,咱们撤退吧。”
温子殷搀扶着阿由,命众将士撤退。
敌军追着大云将士跑了约莫二十里,待众大云将士筋疲力尽时,卡布国的士兵却忽然不追了。
温子殷命大军又撤退十里,见卡布国的人并未追来,便命令众人就此停下整顿。
他将阿由扶进营帐,替他处理伤口。
“将军,这不合适吧?”阿由攥住温子殷即将落下的手,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
温子殷拍开他的手,拿起创伤药替他处理伤口。
他从小与阿由一起长大,两人如同亲兄弟一般,温子殷并未将他视为下人。
“方才你有看到卡布国的首领吗?”温子殷问道。
阿由刚才只是忙于应对敌军,并未注意过卡布国首领是否出现,他凭着印象回忆,应当是没有的。
“没有,将军有看到吗?”
“没,想必那首领要么并未亲自参与这次突袭,要么就是打扮成了小兵模样,让我们看不出来。”
阿由打了个激灵,脊背上的伤口涓涓流血,上药时难免会有些疼痛。
“将军,这次卡布国的兵力竟然如此强胜,竟比我大云高出几截来。”
“是,想必这卡布国有别国在背后支持,我猜的没错的话,应当是荆国。”温子殷回答着。
荆国,究竟在背后做了多少事情?